“温言,我看顾秘书好像对你很在意啊。”徐元的工位就在温言对面,没干两个小时活就忍不住找温言闲聊摸鱼,“你好好干,毕业后说不定能直接留在咱们这儿,到时候咱俩继续当同事。”
虽然顾淮钰的态度有点怪怪的,但徐元也没多想。袁宁教授和公司里不少高管都是熟识,对她的学生多关照些倒也正常。
温言把眼神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刚准备说话,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温言,这是上个季度的产品调研数据,你星期三前整理好给我。”来人将厚厚一沓文件摞在他桌上,“对了,你再帮我去买杯咖啡送到部长的办公室,楼下的快递也顺带拿上来吧,谢谢了啊。”
“怎么快递也让别人帮你拿,你自己不能下去么。”徐元性格大大咧咧,和办公室里大多数人都能处的来,孙招昧就是他少数处不来的人之一。
颧骨高、下巴长,相由心生一脸刻薄相。经常使唤职级没他高的人替他跑腿打杂,对领导又是另一副谄媚的嘴脸。
“我又没喊你帮我拿,你在这打抱不平什么,哪个实习生进来不干杂活的。”孙招昧扶了扶眼镜,冷哼一声走开了。
徐元在背后学他阴阳怪气的表情,撇着嘴说,“这么多活儿两天就让你干完,他这不故意为难人嘛,仗着自己有权利给你写实习评价呗,当个小组长以为自己多大官儿了。”
“没事儿,我加加班能搞定的。”孙招昧再如何,资历上也是温言的前辈。尤其是部门内部他们同组,孙招昧是他们组的组长。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俩未来的工作交接是最多的。要想之后的实习生活好过点,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你跟顾秘书都敢顶嘴,怎么碰到姓孙的就蔫了。”徐元一直看不惯孙招昧的行事作风,他俩职级也就差一级,时常替别人仗义执言。
“徐哥你别瞎说,我哪里和顾秘书顶嘴了。”温言有些慌乱的装作收拾桌子,他早上的确是故意呛声顾淮钰的。反正顾淮钰估计早就把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他对他态度好坏也无所谓了,哪儿有人给情敌好脸色的。
徐元抱着手臂同情道,“也是,顾秘书犯不着跟你个实习生过不去,孙招昧可是干得出来给你穿小鞋的事儿的。”
温言本以为自己顺着孙招昧,他至少不会做的太过分。但几天时间下来,他发现孙招昧对他并不单单是那种老前辈仗着资历使唤新人的感觉,而是刻意的针对。
说让他给部长买咖啡,结果告诉他错误的口味,害他被部长骂了一顿。温言去问孙招昧的时候,他只懒懒的说自己记错了。
组内分配工作,该由两个人一起承担的部分,孙招昧偏偏要安排到他一个人头上。
刚进公司就碰到个难缠的直属上司,温言这几天过得心力交瘁不说,心心念念想见的陆昭临也没见到一面。
孙招昧本就故意给他加了很多工作,不加班到晚上根本干不完,白天又要占用他的工作时间使唤他四处打杂跑腿。温言有时甚至累的在工位上睡着,眼下的黑眼圈都重了许多。
同组的其他同事把孙招昧对新人的态度看在眼里,虽然不太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怕组长把矛头对准自己,自然也不和温言来往。况且孙招昧把他们的工作分了不少出去给温言,他们偷着乐还来不及。
别组的人顶多背地里吐槽下孙招昧的行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出头。只有心思简单的徐元照常和他聊天,让他上班的时候没那么难熬。
“多谢你啊徐哥。”温言感念徐元对他的照顾,特意买了份小礼物送给他以表心意。
“多大点儿事啊,用不着特意谢哥。”徐元乐呵呵的扒拉开礼物袋子,“我本来就看不惯他那种人,再说了,我又不和他同组,他想耍威风耍不到我这儿来。”
见到袋子里的东西,徐元眼睛一亮,“李记的芝士蛋糕!我最喜欢他们家的甜品,小温言你可太懂事了。”他拿着杯子起身,“我倒杯水去,待会咱俩一块吃啊。”
徐元心情美妙的去茶水间泡了杯花茶,陶醉的闻了闻花茶的香气,“嗯,配蛋糕正好。”
“让开,挡着我道了。”斜里传来熟悉的人声,一听就知道是孙招昧。
孙招昧就是有一开口就让人生气的本事,徐元有心怼他,“这么宽敞的路都要人让,你身材是多宽啊。”
“说这话前自己先照照镜子吧,胖成什么样了就知道吃。”男人间一旦互相攻击起了容貌和身材,那战火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徐元气的杯子都拿不稳,“我吃你家大米了?我看你针对温言就是嫉妒人家年轻貌美,自己年纪大又长得像巫夫。”
“我用得着嫉妒他么,好笑。”孙招昧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我好心奉劝你少跟那实习生来往,省的惹上一身腥。”
“你还好心?这词儿是用来形容你的么?”徐元交朋友全凭本心,他能和温言处的来,就不会因为其他人孤立温言而跟风。
“想针对他的人可不是我,你非要多管闲事那我也没办法。”孙招昧倒完了水转身便走,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够多了,徐元那个蠢货听不懂就算了。
徐元在他背后切了一声,“不是你还能是谁,谁像你似的爱欺负新人。”
他没把孙招昧说的话放在心上,端着茶回去找温言分享蛋糕去了,天大地大美食最大。
二十楼,陆昭临的办公室内。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一页资料,身旁站着身姿笔挺却低眉顺目的阿敏,“对不起老板,是我办事不力,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继续盯着,那人迟早会露出马脚的。”陆昭临放下手中的纸页,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她陆陆续续的又收到了两三束花,信封里无一例外的装着些恐吓人的东西。
第一封恐吓信里的刀片,上面的血液经检验只是动物的血。陆昭临让阿敏去查订花人的信息,花店老板提供的电话再拨回去却已经是空号。那人很狡猾,每次使用的ip地址和联系方式都不一样。
用来用去也就是些无聊的小手段,陆昭临不觉得被威胁到了,但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着实让人烦躁。
“下去吧,有进展了及时汇报。”她挥退了阿敏,办公室门打开时,顾淮钰恰好与阿敏错身走了进来。
“昭临,是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让阿敏上来了?”阿敏作为保镖,平时是不出现在公司的,顾淮钰见她在陆昭临的办公室有些奇怪。
收到恐吓信的事,陆昭临除了让阿敏暗自调查外没告诉任何人。下属们只当八卦在传,都在讨论到底是哪家的少爷在追求她们上司,顾淮钰也不知道此事。
“没什么,我爸又让阿敏传话催我回家看他呢。”她随口编了个理由,“你呢,有什么事?”
顾淮钰自然的坐在她对面,“最近公司不是招收了一批实习生么,任总提议让各部门带实习生聚个餐,顺带给他们做做思想动员,所以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出席。”
“聚餐的事儿让她们部长负责,我就…”陆昭临刚想回绝,眼前突然浮现的字幕让她把嘴里的话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是该去一趟的,就安排在下周五吧。”
啧,就知道剧情任务不会放过她。
陆昭临平日里顶多和自己手底下的核心团队私底下来往比较密切,部门大型聚餐她向来不爱参与。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吵吵嚷嚷的,还不停的有自以为很会来事儿的人找她敬酒套近乎,一场饭局下来她最忙。
“好,我待会就去和任总汇报。”顾淮钰神色未变,心里却暗自认定陆昭临是为了温言才答应的,不然她几乎不会去这种场合。
果然还是看不惯呐,他垂下眼睫。温言就像条丑陋的虫子,没什么威胁,却恶心又烦人。
陆昭临见顾淮钰说完了话仍然半天没动静,奇怪的问,“还有其他事?”
顾淮钰犹豫了半晌,开口道,“昭临,你知道温言也在这批实习生里的事么?”
“知道,袁宁教授推荐的,这次从京大招了好几个学生来。”陆昭临点了点头,“你就那么在意他?”
“哪里是我在意他,明明是昭临你…”顾淮钰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私下里也就算了,连公司里也要看到他么?”
自病中的那一夜过后,他越发的大胆起来。
他不再掩饰自己对温言的厌恶,直白的展露着醋意,小猫似的试探主人对他的喜爱。
“温言进公司可跟我没有关系。”陆昭临慵懒的靠向椅背,“怎么,这段时间折腾他还不够让你出气?”
顾淮钰柔柔一笑,没有惊讶陆昭临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自然逃不过陆昭临的法眼。
可她即使知道,仍然纵容了自己的任性。在温言和他之间,昭临选择的是他,他又一次得到了昭临的偏爱。
顾淮钰心中升腾起无尽的甜蜜,“他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当然要吃些苦头。”
“别在公司里做的太过分。”陆昭临不轻不重的训了他一句。
“昭临,我不会让你难办的。”顾淮钰走到她身后,力度适中的按摩着她的肩颈。
不能在公司里做的太过分,那出了公司,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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