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表情平静下来，“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帕翠莎道，“还好我现在还活着。所以你还想问我什么吗？”
“那为什么你会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丹尼尔补充，“我是说你退学的过去。”
“可能因为记忆来得突然，把我过去的记忆冲走了——像是抽水马桶。”帕翠莎觉得自己发挥了这辈子以来最好的即兴表演天赋，“我确实头疼了一段时间，但好在没有什么大事。或许过段时间我会理清脑袋的。”
丹尼尔皱起眉，他显然还有事情想要问，但这些在现场奇怪的气氛下消失在他的喉咙口但是片刻，等帕翠莎坐在他的新办公室的椅子上，他突然觉得问也也没什么意义。
他是个投机者，其实压根不需要在乎帕翠莎是因为什么导致了她的能力。
他只需要知道，这个女人能给他带来利益就行。
所以他说：“有了这个AI助理，我觉得你或许能更快速地找出那些有潜力的人。”
“那既然这样，我的报酬就需要进行调整了。毕竟我现在不是在和经纪人丹尼尔说话，而是有着DAA股份的部长。”
“这才是我认识的帕翠莎·夏尔。”丹尼尔笑道，“你刚刚拿着的文件放哪了？打开黑色那个，那个是给你的新合作合同。”
帕翠莎走到一边，打开了那黑色的文件夹。她看了一会，然后愣住了，随即问：“你确定？”
“我确定。”丹尼尔说，“这只是提成而已，前提永远取决于你的工作成果。一般经纪公司和艺人会在报酬上五五分成，而我现在把我的分你一部分，从DAA给你分一部分，所以你现在有10%的艺人提成，所有与你有关的经过你手的艺人你都能收到10%的分成，还有影视投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帕翠莎听到这，只觉得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她只需要赚到足够的钱，那么想要自己拍电影根本不是问题，唯一的阻碍只会是自己。
她没有合适的剧本——至少目前没有。
但是目前她决定把这个放在一边，只是对丹尼尔伸出手：“我很庆幸你是我的伙伴，合作愉快。”
“我也很庆幸你没签给别的经纪公司。合作愉快。”
-
第二天，帕翠莎一大早就出去跑步了。她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对自己的身体却不能松懈哪怕一点。她是个天生闲不下来的工作狂，除去吃饭学习工作的时间，她便是在思考，在跑步时思考，健身时重复的动作让她的脑子转得飞快，除此之外她也格外享受出门的偶然性。
她穿着贴身的健身裤，上半身只着一件健身背心和一件防晒衣，金色的马尾随着她跑步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十分有活力。即便是已经不是夏天，加州的也仍旧温暖，才跑了几分钟，她的身上就已经出了一层汗水。
跑了几公里，她才终于停下来，准备喝上一口水。这时候才发现，有几个狗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盯上了她，黑漆漆的摄像头机器不礼貌地对着她，并按下快门。
新奇的体验。
帕翠莎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觉得新奇。
她又仰头喝了一口水，将瓶盖拧好，便是继续跑。
她准备延着这块地方转上一大圈，然后回家去。
丹尼尔和她说这家公寓现在已经不太适合她，或许是对的。那块地方的治安一般，居民楼是开放的，意味着只要有人知道了她家的门牌号，需要突破的只是一扇老旧的木板门。
于是她抱着试试的想法直接道：“电脑，能帮我筛选一下这附近安全保障不错的代售房屋吗？公寓也行。”
“乐意效劳，考虑到你的财务状况，现在为您搜索到符合条件的一共有21个结果。”运动耳机里传来AI冷冰冰的声音，让帕翠莎又一次为科技的力量所折服。它甚至还考虑到她的财务状况，在她没有说的情况下做了二次筛选！
帕翠莎想了想，又道：“你还有什么别的筛选建议吗？”
AI道：“考虑到你的职业，我建议把住所安排在本身靠近名人居住的地段，对你扩展人脉更有用。另外，我筛选了记者相较于洛杉矶其他路段更不容易拍摄的路段。”
“就按照这个来，还剩下几个？”
“目前符合条件的还有三处。这个地段和你住得较近的名人分别是：本·阿弗莱克、卡西·阿弗莱克和马特·达蒙。”
帕翠莎：？这敢情好。
“把介绍给我念一下，念本阿弗莱克的就好。”她这么说，是因为她在几个月前曾经搜索过本·阿弗莱克的名字，可惜并没有看见太多信息。
“本·阿弗莱克，现年23岁，目前只客串过一些小制作校园喜剧片，基本没有名气。根据他现在的搜索记录和网络数据编辑记录，他正在和自己的好友马特·达蒙一起写作。”
帕翠莎停止了奔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因为跑步而跳得飞快，还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跳得飞快。反正她现在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站在原地，赶忙问了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现在签给了哪个经纪公司了吗？”
“没有。”
“很好。”帕翠莎调整呼吸，“现在他们是DAA的了。”
她甚至都不在乎为什么这个AI能有权限看普通人的编辑记录。本·阿弗莱克和马特·达蒙正在写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心灵捕手》。这部一举由两个好莱坞新人自编自演的电影，在以后会拿奖项拿到手软，其中包括奥斯卡的最佳原创剧本奖、最佳男配，和另外七项提名。
帕翠莎继续往前跑，她决定改天找中介约个时间就去看那的公寓，然后，碰见他们两个只会是时间问题。
如果碰不到，相信这个AI助手制造个偶遇机会也不难。
而与此同时，丹尼尔正坐在办公室和人开着视频会议。
屏幕的那头是英俊的布鲁斯·韦恩，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边放着一杯咖啡，眼里带着倦容，甚至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他下巴上有一块淤青。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丹尼尔调侃。他当然或多或少听说过布鲁斯·韦恩把韦恩公司的老古董都惹毛了的事情，什么从来不开会，开了还当场睡觉迟到，而现在大清早，他居然就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和丹尼尔谈话了。
“丹尼尔，我打给你是提醒你。我得到消息：最近在加州可能会有一次针对超能力侵略的防空演习，是国防部联合一些超级英雄组织决定的，准备先在加州试水，随后推广到整个美国。”布鲁斯严肃道，“这不会有危险，但是这是个信号，上次钢铁侠的战役有些吃力，再加上这个，我恐怕会加剧人们对超能力者的恐惧。”
“所以可能会加大力度搜索变种人和各种超能力者。”丹尼尔表情凝重道，“加州的超能力者并不多，所以才选了加州吗？”
布鲁斯点头：“我得到消息后想起你上次和我提的艺人，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个——提醒一下她，不管她是不是变种人，也请收敛一点。德州已经有普通的魔术师被人举报了，虽然很快就被放，但是还是会多出很多麻烦。包括安娜斯塔西亚，我也让她最近不要张扬。”
丹尼尔点头：“我知道了，我替帕翠莎谢谢你，布鲁斯。”
屏幕那头的布鲁斯点点头，挂了通讯。他喝了一口咖啡，随后便是恰好看见安娜斯塔西亚推门进来。她一头黑发披肩，紫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世间最名贵的宝石，雪白的肤色再配上这样的眼睛，漂亮地好像和现在的人不是一个画风。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问自己的父亲。
布鲁斯道：“没有，还早呢。安娜，你还能再睡会。”
“我醒了就不用睡了，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安娜追问。
布鲁斯顿了顿，压根没有要瞒着她的样子：“是丹尼尔·查维林，那个正在加州做经纪人的。他有个艺人——可能是个超能力者，所以我开通讯提醒他最近的形势可能要变。”
“超能力者？”安娜歪头，“什么超能力？”
“我不知道，但也可能不是。”布鲁斯转过头看着电脑。电脑的屏幕下面最小化了一块窗口，上面赫然是帕翠莎和AI助理对话的记录。
他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把数据库堪比CIA的AI助手借出去，丹尼尔当时说了他的那位一夜之间变得无比奇怪的艺人，觉得她可能知道很多东西，但是又需要保密，这才找到了他。
起初，布鲁斯只是觉得丹尼尔小题大做，可后来，当他查了帕翠莎的搜索记录后，改变了想法。
比如这两条搜索记录：
超人维基百科
星球日报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不相信巧合，所以这就产生了新的问题：
这个帕翠莎·夏尔，到底知道多少？
所以，他答应了丹尼尔，并表示可以把AI助手给她，以让他推测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马达来了！！！
玛丽苏也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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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加州之梦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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