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这里哪有既得利益者,所有人都因为你而感到恐慌!”荆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肌肉男眯着眼张开嘴,粗糙的手指点了点喉口,缓缓合上嘴,一嘴白牙龇着,笑着说:“你刚刚吃了什么?”
荆冽的五官像被冻住了,一动不动。丸子头女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尖锐的嗓音让所有人清醒过来,嫌恶、懊悔的人脸疯狂倒退,瑟缩成一团,聚集在男人的对面。
“你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杀了你!”眼镜男疯狂地谩骂着,盘子一个个扔在地上,汤汁飞溅在他的眼镜上,深红色的汤汁,顺着他的眼镜流到颤抖的唇边。
“你很在意她?”肌肉男的表情满是不屑,“她有什么可在意的?不过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女人,我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他高高挑起的眉头瞬间激怒了眼镜男,他纤瘦的身体从地面上抓起一块碎盘子,嘶吼着冲向男人。
可是,力量,是绝对的。
他的武器甚至都没能蹭到肌肉男的皮肤,便被他一胳膊按在了地上,短短的十几秒钟,武器便易了主,血液与酱汁混合在一起,没有人分得清,谁是谁……
肌肉男摊开手掌,手心红色的勒痕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明晃晃地刺痛着荆冽的眼,男人笑着鞠了一躬:“不用谢,各位明天的午餐也有保障了。”
胃酸在翻涌,荆冽的瞳孔不断地颤抖,拉开弓箭,毫不掩饰地对准肌肉男的脸。
男人像是有所感应,转过头盯着她,视线交汇的瞬间,荆冽看到他眼底的贪婪,**裸地挑衅着所有人。
手掌张开,徽章躺在手心,荆冽的手不禁松了弦,问道:“你是这个组织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他的回答平淡极了,“它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我已经通过了测验,我得到了认可,知道吗?”
“所以我要为他们工作的,我要回到现实见老大的!你们这群小东西,有什么资格挡我的道?”
撇开的眉头猛地压下,手中的箭飞出,预想中男人倒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面罩人身手敏捷地抓过箭身,向后一撇,站在了肌肉男的前面。
仅剩的三人站在原地,看着肌肉男走出餐厅。
荆冽只觉得自己脑子就要爆炸,她顾不上别人,匆忙走回房间,“嘭”的一声,房子再次陷入寂静。
夜晚,隔壁屋子里,女人依旧在喊叫,声音越来越大,荆冽心里涌上恐惧,她不是在喊叫,她被喊叫着。
**牵扯着她,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荆冽总觉得她失去了什么。
敲响她门的瞬间,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她赤脚站在黑暗中,手里不轻不重地抓着硅胶的小物件,迷离地眼神聚焦在荆冽的脸上,几乎是气音一般问道:“有事?”
荆冽没回应,直接走进房间,带上屋门,将床上的玩具全部扫下地,坐在床边等待着她。
“你是不是有性瘾。”荆冽认真地盯着她。
她没说话,猛地沉入床铺,很久才回应道:“你是来嘲讽我的,还是来挖苦我的……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最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你是不是有性瘾。”
女生轻笑一声,转头说道:“我的床伴死了!就在中午……我恨死那个肌肉男了,他是谁啊!凭什么干预我的生活!”
荆冽震惊了,她本以为女生的伴侣是肌肉男,本来还诧异她为什么在中午显得那么恐惧。
“猜错了是不是?”她看着荆冽震惊的表情,笑出了声,“这么多天了,都没猜到啊。”
“第一天,你为什么上楼?你知道每间房间都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脑子里自己蹦出来的。说实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其实最开始还没什么,一旦品尝到了,就彻底收不住了,这东西就跟洪水猛兽一样啊。”她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自顾自说起来,“还得多亏了是个公用的厕所,那天我一开门就看到了他那个地方,你可别小瞧他,不得了呢……”
荆冽见她就要彻底跑偏,咳嗽两声打断了她的狂野发言:“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脑子里蹦出来了什么?图像?画面?”
“嗯……这么说不太准确,说是幻觉更准确吧。我看到四周全是这东西,本来还没那么强烈的感觉就瞬间涌上来了。接着我就莫名其妙的上楼了。这么说还挺奇怪的……我脾气不好,平时也挺暴躁一人,但自从进来之后,倒是平静不少。比如现在,我本应该直接把你骂走的。”
荆冽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地说道:“你不光暴躁,还怪跳脱的。”
“谢谢哈,那你现在出去吧,我要继续了。”她顿了一下,带着羡慕的眼神补充道,“别怪我哈,如果激起你的**了,你就找你家那位解决吧。你们真幸运啊,一对儿进来都不担心没人释放。”
荆冽的脸瞬间通红,连连摆手:“你瞎说什么!我俩也不过才认识不久!诶!”
还没等她解释完,就被女生推到门外,吃了一个闭门羹。
直到躺回床上,她的脸上还是热得爆炸,一个人蒙在被子里自己解释了好久,不知不觉中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白意看到荆冽有意无意地远离自己,一脸不解,自己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就算是说话,都不怎么看自己。
荆冽看着白意,也是一脸不解,他像个好奇的小孩儿,总是一下一下地招惹一下自己,再一脸沉思的走开。
后来,她心里那点儿不自消失了,就剩白意一个人神叨叨地在周围转悠,荆冽有些嫌弃地撇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中午,三人面对着眼前淋着酱的肉排,直犯恶心,一动不动,整个餐厅只剩下肌肉男不断吞食的声音。
面罩人的位置第一次变动,她站在男人的身后,双手交叠在身前,这让荆冽的心里极为难受,她回忆起楼上那张合照,过去,那个女仆就是这样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吧。
白意先一步切下肉排,荆冽转头看着他将肉块送入嘴中,刚要张口逼问,就被他一个叉子猛地将肉块塞进了嘴里。
她想要吐出来,却被他抢先一步,他的大手一下子捂上她大半张脸,眼神示意她咽下去。
“你干什么呢!没看见她不愿意啊!”丸子头女生突然拍下白意的手,眼神里满是敌意。
荆冽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意,可转念一想,白意又不是这种残忍的人,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直到白意贴在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不吃下去,就会死。”
荆冽想都没想,一仰头,肉块顺着嗓子滑下去。
切下一小块肉,转身又塞进女生的嘴里了,见她满脸疑惑地吞进去,才松了口气。
胃里撑得很,三人轮番在厕所吐了个遍,却依旧无法摆脱肚子里的肿胀感。
回到屋里,前几天被荆冽藏在别处的戒指,现在就摆在枕头边,上面的钻石反射着光线,扎入荆冽的眼里。
不知道是戒指还是肚子的原因,她心里的憎恨生根发芽一般蔓延开,她想要完成她六岁的心愿——杀了他。
憎恨变成了**,世界变成了屠宰场,她,则是屠夫。
低下头,手里便是一把弯刀,这一瞬她认识到是幻觉,便狠下心将弯刀刺入身体,她感受到疼痛,弯刀开始变得模糊,她一下一下地刺向自己,疼痛让她泪流满面,直到眼前血肉模糊的场景消失,她才站起来抹了一把脸,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立刻梳好头发,出了屋子。
敲开两人的门,三人聚集在白意的房间里,荆冽锁上门,说道:“两种可能,我们被控制了,或者这里是面罩人的意识世界。”
“嗯,继续?”白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懊悔。
“胃很撑,代表的是食欲的膨胀,而我们的记忆、情绪、执念,都可以演变为**啊!我们的思想都被控制住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产生幻觉的原因。白意,你也不用藏,也有什么东西把你钳制住了吧。”荆冽一脸狡黠地冲他眨眨眼,下巴冲着他枕边的一套白色套装点了点。
戳穿白意,这让她心底还有些小骄傲。
“所以呢?解决方法是什么?”
“烧了她,烧死她的灵魂。”
荆冽从系统背包中掏出一把打火机,点亮,火焰四周的空气被浓缩了一般,影影绰绰。
“等等!”丸子头女生一脸迷茫地抓住荆冽的手,“你哪儿找她的灵魂去啊!”
铃声打断了谈话,三人一夜无眠,第二日齐齐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今日的空盘子。
“今天这么乖?”肌肉男笑着坐在对面,“为了让我的肌肉保持下去,明天谁来做肉排?”
桌底,指间的匕首旋转一圈,瞄准男人的下半身,轻轻甩出。面罩人的手掌握住刀刃,就算是满手是血,她也没吭一声。
肌肉男挑衅的话语还没说出口,一道身影已经站在了面罩人的身旁,面罩瞬间被撕破,漏出一张熟悉的脸庞,荆冽并没有停手,撬开她的红唇。
“啊!”丸子头女生看到眼前的景象,倒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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