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谨顺势将柔弱无骨的女人推到在床榻,雪白的肌肤在红唇衬托下更加引人注目,他猴急地褪下繁琐的外衣,将脸埋入高耸。
张太妃屈辱的眼泪在眼角摇摇欲坠,嘴里还在说出一些浪语,“慢些,弄疼我了...”
“那就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见他此时脸已经兴奋地发出不自然的红,张太妃的手慢慢伸向榻边。
摸到那抹冰凉,她毫不犹豫的往身上人刺了过去!
“张莲,你这是做什么?”
颜谨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王好歹习武多年,你以为你这个速度就能伤了我?”
他眼底满是阴郁,早没了刚刚色气上头的样子,中年男人的力气哪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宫女子可以抵的过。
“哼,你别怪本王不留你!”颜谨脸上露出狠辣,准备用力反手刺死这个疯女人,本来也就是她那清高样惹人怜爱,可居然动了这个念头,就别管他不留情了。
可他刚用劲,腹部就开始剧烈疼痛,疼得他脸上直冒冷汗,哪能用的上力气,手里的簪子也滑落在床上,他这才有些慌张,回忆自己是不是吃错东西。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定是那丹药有问题!
一旁在屏风后面的兵士早就提心吊胆的看着,就算没这个意外,他也有把握救下太妃娘娘,哪成想突生变故,他率先从屏风后面出去,以飞快的速度走到床边将颜谨拿下。
张太妃连忙起身收拢衣物,大喊:“来人!”
殿门很快被推开,一下子涌入了几十人,陶泽和颜承昭也在其中。
颜谨哪能不知自己这是中计了。
疼痛也慢慢缓解,他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被按在地上,两手被绑了起来,脖子上也架着刀刃。
他用恶毒的眼神盯着颜承昭和陶泽,沙哑着嗓子道:“我宫内还有众多侍卫,宫外还有三千精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城中没有兵力,若我夜晚还未回府,你就等着京中百姓被屠吧!”
“哦?摄政王大人,三千精兵就能给你这么多勇气吗?”
颜谨脸贴着地面,看着来人狠狠将脚踩在其背上,大惊失色,“不可能,你怎么会在此处,你应该在西北,你怎能擅自回京!”
李将军脚下用了些力道,听着颜谨痛苦的呻吟,他笑着道:“西北已经和蒙古议和了,近十年都不会有战争,哦...我忘了,你在军中的探子已经被解决了,传回去的都是些假消息。”
陶泽冷冷地看着颜谨,不是她不想嘲讽,而是她那熟悉的绞痛又开始发作。
颜承昭看着颜谨,眼里满是厌弃,“摄政王,按理说我也要喊你一声皇叔,你若是好好安分守己,又怎么会沦落的现在的地步。”
此时张太妃已经收拾好了衣服,也简单绾了个发髻。
她从颜谨旁边走过,一个眼神也不想留给他,太晦气。
可颜谨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喊:“张莲,你张家还有五十多口人在我手上。”
快要走出去的背影停住了,李将军赶忙说:“太妃娘娘放心,臣手下的人已经控制住了摄政王的人,张家现在很安全。”
张莲回过身,她的脸依旧一如既往的美丽,一笑更是风姿绰约,“皇上,陶丞相,李将军,妾身在这谢过你们。”
李将军吓得连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
陶泽却发觉了有些不对,张莲慢慢推开门,逆着光,那抹窈窕的背影有些模糊不清。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此时她疼的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本王在朝中的人呢?还有镇国公,他会保住本王。”
颜承昭:“你知道的,镇国公永远是胜者的镇国公。”
颜谨放弃了挣扎,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两人。
颜承昭本想着继续嘲讽,但听到身边人粗重的喘息声,他连忙看了过来,双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陶泽,“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发白。”
陶泽强撑了一抹笑,“突..突然有些不舒服。”
颜承昭赶忙扶着陶泽躺在床上,指着周康让他快去叫太医,顺便让李将军押着人去狱里。
屋外的阳光真好啊,张莲眯了眯眼,好久没有看见这样灿烂的阳光了。
她走出居住的宫殿,身边一个侍女也没带。
走了许久,她看着眼前已经落灰的大门,轻声叹气,她推开门,里面的一切都和当年一样。
“阿莲,还要再高一些吗?”
她的手缓缓抚摸着院子中的秋千,当年女人的笑容仿佛还在眼前。
“阿莲的名讳中有莲花,那本宫就让皇上在御花园的池中种一大片莲花。”
世人都说莲花是皇上为皇后所种,只有我知道那是你为我种的,或许从入宫那日得你照拂起,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
“姐姐,你为何不见我..”
“是,是颜谨...”当日女人狼狈的模样至今仍在她心头刻着。
她面无表情地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一头高高抛起挂在树端。
“姐姐,我现在来见你了。”
微风吹过,秋千架子轻轻晃动,依稀可见那年的欢声笑语。
深宫锁年华,唯留长恨。
*
太清殿内烛火微闪鸦雀无声,只有床榻上一人喘气声十分沉重。
“这,这...老臣无能,陶大人症状甚为奇怪,心脉微弱,气血不足已经许久,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一样,这,老臣无力回天啊!”
花白胡子的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行医数十载,哪里见过正当壮年的人身上出现这个病症。
颜承昭气得一脚踹在他肩膀上,直踢得老太医人仰马翻。“滚,你给朕滚!你这个庸医,再换一个来。”
老太医拿起药箱,连滚带爬地出了屋。
陶泽此时感觉稍微好了点,她猜测是颜谨还活着的缘故。
她伸手拉住颜承昭颤抖的卷头,冷静的说:“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还有多久】
【我看看,到这一步颜谨的死是必然的,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怕颜承昭对他用酷刑,差不多还有一炷香的功夫他便咬舌自尽了】
她拉过颜承昭,示意他坐在床边。
颜承昭死死地低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像木头一样顺着陶泽坐在床上,那个太医已经是整个宫里医术最好的了。
他红着眼看着陶泽,“我再去民间寻一些神医来治。”
陶泽摇摇头,她知道没这个时间了。
“为什么...,你其实早就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舌尖发麻,“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些时间发现了,就不会这样了...”
陶泽叹气,这小皇帝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但是心脏绞痛让她只能抓住最后的时间说些遗言,根本来不及劝他。
“你能去将清兰....算了,她要是知道非得哭死过去,等我走之后,你就赏清兰和清竹一笔钱,不用赐宅子,让他们在乡下寻一处好地方生活。”
颜承昭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陶泽有些哭笑不得,估计那个太医也奇怪怎么会有人得这么奇怪的病。
“皇上...”
周康走了进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缓缓上前说:“皇上,张太妃自尽了。”
颜承昭愣了一会,说:“找人来处理,就葬在父皇和母后身旁吧。”
周康领了命下去。
房间又剩两人。
“灯会上的兔子灯呢?”陶泽问。
“在我的书房里..”
“我还以为你赏给舒妃娘娘了呢。”陶泽打趣道。
颜承昭抬眼,眼睛红红,闷声道:“你明知道那是做戏。”
陶泽此刻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其实颜承昭的五官偏英气,可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受委屈的可怜样,她忍着痛苦,开玩笑地说:“你现在眼睛红红好像那个兔子灯。”
“我才不像...”
“你怎么开始用我的自称?”
“你不是也没用臣。”
陶泽勉强笑了笑:“你还记得我们在花灯上写的愿望吗?”
“记得..”
“所以别难过,我只是要回家了。”
她握了握颜承昭的手掌,男子指骨修长,掌心温热,原来他早就已经长大不再是初见时候孤立无援羽翼未丰的小皇帝了。
陶泽感觉身上力气越来越小,已经撑不住握住他的力气,颜承昭将她带入怀中,任由她的脸贴着颜承昭的胸膛。
“都是骗人的,我的愿望根本没有实现。”
岁岁常相见成了岁岁不相见。
随着视线越来越模糊,颜承昭澄澈的双眼也越来越看不清楚,她怕这小皇帝担不起江山社稷,也怕这小皇帝忘不掉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最后喊了一声小皇帝的名字:“颜承昭....”
她其实想告诉他,不要想念我。
在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感觉有温热落在了唇角,味道咸涩。
下雨了吗?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获得生命值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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