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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夫惧内

入京三月有余,顾则礼任翰林院修撰,沈臻臻随他出入各类宴席早已得心应手,名下“悦己阁”的装修亦近尾声,只待关键料子铺货便可开张。

这日午后,沈臻臻倚在窗边软榻上,指尖摩挲着韩公府赏花宴的烫金帖子,锦缎帖面绣着缠枝海棠,触手温润。

案上堆叠的布料小样旁,青棠轻步上前,低声禀报:

“小姐,淮安漕运栈来讯,三批常规云锦已入仓,只是那批天青料还压在栈中,说是需等漕运总署核验文书,怕是赶不上开业铺货了。”

沈臻臻握着狼毫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原料清单”的“天青”二字旁晕开一小点,她却不甚在意,抬眸看向案前的顾则礼。他身着月白长衫,鬓边落着一缕阳光,正蹙眉核对奏疏,神情专注。

“夫君,你那位管漕运文案的同僚,前几日不是提过他夫人想寻好料子做夏衫?”

沈臻臻声音轻快,带着几分狡黠。

“让青棠挑两匹‘缠枝莲’暗纹云锦送去,顺带提一嘴天青料的事,就说铺子开业后,奉上一匹顶配货当谢礼。”

顾则礼闻声抬眸,见她眼底闪着灵动的光,搁下笔失笑:

“你倒会借势,不过这同僚是韩公府的属官,韩公近日正因漕运账目核查之事焦头烂额,送料子时莫提朝堂相关,只说私交便可。”

他目光掠过青棠捧着的月白罗裙,领口银线绣就的细碎兰草雅致精巧,裙摆流云隐纹静时素净、动时若云雾流转,“明日赴宴穿这件?”

“嗯。”沈臻臻起身抚过裙摆,布料轻薄得像一片云,“赴宴穿得太张扬,反倒落了俗套。这料子是悦己阁主推的常服款,轻便透气,正好让赴宴的夫人们瞧瞧咱们铺子的手艺。”说着,她利落地系上同色玉带,转身对着菱花镜理了理鬓边的珠花,碎发贴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明日兰姐姐约我同去,你下值后自己过去便是。”

顾则礼望着她对着镜面浅笑的身影,发间珠花随动作轻轻晃动,一时晃神,垂眸掩去眼底的温柔,沉声应道:“好,韩公府人多事杂,往来皆是权贵,凡事多留个心眼。”

“放心吧,”沈臻臻对着镜子眨了眨眼,指尖拨弄着珠花,“听兰姐姐说,这赏花宴不过是借名头给韩家二公子张罗亲事,左不过是旁人的家事,与咱们无关。”话音刚落,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顾则礼,眼神带着几分急切:“对了,这位二公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韩琅。”顾则礼抬眼,见她神色骤变,眉头微蹙,“怎么了?你认识他?”

沈臻臻神情一滞,下意识攥紧了裙摆,随即朝青棠摆了摆手,拉起顾则礼的手,快步走到妆奁台旁,将他引到屏风后,斟酌片刻,缓声开口:“算不上认识,但有过几面之缘,说起来,还和你有关。”

她抬手打开妆奁内侧的暗格,取出一枚羊脂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琅”字,边缘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磕碰痕迹。

“你进京赶考当夜,我去戏楼听戏,回程马车里头竟藏着个黑衣人,他浑身是伤,还以刀相挟,逼我带他回府藏身。”沈臻臻指尖划过玉佩上的刻字,语气带着几分后怕,“我迫不得已留他将养了几日,他走时留下了这枚玉佩和一张字条。”

顾则礼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面,思索片刻,问道:“字条呢?上面还写了什么?”

“字条上说若有难处,可凭玉佩寻他相助,落款韩琅。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完就烧掉了。”

沈臻臻垂眸,有些不安地拽了拽他的袖口,“我当时便担心惹上什么麻烦,连母亲都瞒着了,不想他竟是韩公府的二公子。”

顾则礼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面与边缘的磕碰痕迹,沉吟道:“韩琅性子沉静,极受韩公看重,他那日受伤,恐怕与漕运账目里的猫腻有关。”

沈臻臻心头一紧:“那这玉佩……要还回去吗?会不会给你惹上麻烦?”

“先收着。”顾则礼将玉佩放回她掌心,目光沉了沉,“韩公府如今处境微妙,吏部核查漕运账目,表面是查亏空,实则是陛下想敲打韩公的势力。你那批天青料被卡,未必是单纯的‘核验’,或许有人想借料子攀扯韩公府,再牵连到我们身上。毕竟翰林院协助核查漕运旧档,我若与韩家有牵扯,很容易被人做文章。”

沈臻臻恍然大悟:“那送云锦的事……”

“照送,但只字不提漕运与朝堂。”顾则礼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韩琅留玉佩,应该是念你救命之恩,绝非想攀扯。明日赴宴,若他提旧事,你便从容应对;若他不提,你也不必表露。朝堂上的事,我会处理,别让你和铺子卷进来。”

次日午后,韩公府后花园牡丹盛放,姚黄魏紫层层叠叠,艳压群芳。

廊下悬着的百子图纱灯轻晃,映得青石小径光影交错。

赴宴的官员家眷三三两两,团扇轻摇间闲话家常,目光却总若有似无地飘向漕运核查的几个官员。

沈臻臻踏入韩公府后花园时,许淑兰熟门熟路地拉着她,走到几位相熟的夫人面前,笑着引荐:“这是顾修撰的夫人沈氏,往后咱们京中的宴席,也能多个人做伴了。”

沈臻臻笑着颔首问好,言谈间便将过几日铺子开张的事情张罗起来。

人群嘈杂间,许淑兰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压低声音朝不远处努了努嘴:“瞧见那位姑娘了吗?定国公的小女儿林知瑜,才貌双全不说,一手医术更是出神入化,上月还给太后诊过脉,京中多少公子哥都盯着呢。”

沈臻臻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木香花架下,一位身着藕荷色罗裙的女子正站在花前,眉目温婉,明眸皓齿,言谈间低头浅笑时,眼尾微微上挑,娇而不妖,是世家大族温养出的贵女模样。

沈臻臻正看得出神,忽然瞥见园门口的身影——顾则礼到了。他身着石青色锦袍,玉带束腰,刚踏入园门,就被定国公拉住。两人站在门口,相谈甚欢,定国公不时指着园内,似在向他介绍什么,顾则礼则认真听着,偶尔点头回应,神情温和。

就在这时,花架下的林知瑜似是听到了动静,转头望向来处。当她看到门口的顾则礼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随即迈步朝门口走去,走到定国公身边,轻声唤了句“父亲”。顾则礼闻声抬眸,目光落在林知瑜身上,微微颔首示意,嘴角噙着礼貌的浅笑。

阳光恰好落在三人身上,顾则礼身姿挺拔,林知瑜温婉秀雅,定国公气度雍容,站在一起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和谐。

沈臻臻看着这一幕,心头忽然一酸,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涩意。

“怎么了?”许淑兰察觉到她的失神,轻声问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沈臻臻回过神,笑了笑,目光却依旧黏在门口。

“定国公向来看重有才学的年轻人,顾修撰刚在朝堂上得了陛下夸赞,定国公定是想多关照几句。林姑娘过来见礼,也是寻常。”许淑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了然地笑了笑:“臻臻的这股子醋味儿着实呛着姐姐了。”

“兰姐姐!”沈臻臻脸颊一热,伸手拽了拽她的胳膊,带着几分嗔怪道,“你这张巧嘴,怎么净拿我开玩笑!”

门口的顾则礼见到沈臻臻的身影,眼中的温和立刻染上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他对着定国公说了句什么,便快步朝她走来。

“怎么站在这里吹风?”

顾则礼走到她面前,自然地拉了她的手。

沈臻臻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头的酸涩忽然就淡了,说道:“刚和兰姐姐说话呢,你怎么才来?”

“定国公拦着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些时间。”顾则礼笑着解释,目光扫过她微蹙的眉头,又低声在她耳边补充道,“方才只是与定国公谈了些漕运旧档的事,林姑娘过来见礼,我也只说了两句客气话。”

他语气坦诚,眼底带着明显的安抚,沈臻臻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欢喜地说道:

“我又没问你这个。”

“为夫惧内。”

顾则礼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

“顾修撰好福气,娶了位这般灵秀的夫人。”定国公带着林知瑜走了过来,笑着打趣,又转头对林知瑜说:“瑜儿,顾夫人要开绸缎铺,改日开业,你可要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能挑到合心意的料子。”

“国公过奖了。”沈臻臻笑着回礼,“若能得林小姐掌眼,是我的福气。”

林知瑜对着沈臻臻温和一笑,语气客套:

“顾夫人客气了。”

早在方才顾则礼快步走向沈臻臻时,林知瑜便已不动声色地将沈臻臻细细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沈臻臻,虽清秀灵透,气质却更像寻常人家的聪慧女子,少了几分能与顾则礼并肩的世家贵气与才情。

林知瑜心底悄然掠过一丝惋惜,更觉得这般女子,终究配不上顾则礼这般人物,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老夫来迟了,各位恕罪,恕罪!”

众人回头,只见韩承业身着绯色官袍,急步走来,韩琅跟在他身侧,身后是韩尧与许淑兰。

韩琅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系着嵌玉腰带,手中握着一把绘着墨竹的折扇,扇面轻轻晃动。

众人纷纷见礼,韩承业笑着摆了摆手,走到顾则礼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顾修撰整理漕运旧档的本事,连陛下都赞不绝口,老夫可是早就想和你好好聊聊了。改日定要请你到府中,咱们好好说说旧档里的门道。”

顾则礼从容拱手:“韩公客气,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若有能为韩公分忧之处,定当尽力。”

韩琅的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沈臻臻身上,眸中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对上沈臻臻的目光后微微点头。

沈臻臻也礼貌性地点头示意。一旁的顾则礼将这细微的互动尽收眼底,握着沈臻臻的手不自觉地更紧了些。

不多时,仆人前来引客入席,男女分席而坐。

顾则礼则与韩琅、定国公等男客一道,在另一侧的凉亭内落座,凉亭四周挂着竹帘,既能遮去日光,又能隐约瞧见女席的动静,顾则礼坐下时,目光下意识地朝沈臻臻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她正与许淑兰说笑,才稍稍安心。

席间气氛渐渐热络,韩承业与定国公聊着朝堂旧事,韩尧则与几位好友寒暄。

顾则礼端着茶盏,看似在听众人闲谈,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侧的韩琅。

只见韩琅手中把玩着折扇,目光偶尔飘向女席,落在沈臻臻身上时,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欣赏。

顾则礼放下茶盏,率先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笃定:

“二公子,前几日听闻你在查淮河漕船翻覆的旧事,我在翰林院整理旧档时,见着十年前的漕运卷宗,里头提过当年修船的工匠如今还在漕运总署当差,或许能给你些有用的线索。”

韩琅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着拱手:

“多谢顾修撰费心,我正愁找不到知情人,改日定登门借卷宗一观。”

“说起来,沈姑娘那绸缎铺,顾修撰可帮着出了不少力吧?那‘流云映月’纹,别致得紧,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琢磨。”韩瑜看着女席的方向说道。

顾则礼端起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亲昵:

“内子喜欢这些,纹样是她亲手画的,我不过是在她查古谱时,帮着翻了些旧书罢了。”

一旁的定国公瞧出几分门道,笑着打圆场:

“顾修撰与夫人可真是情谊甚笃,难得啊。韩二公子,你也该学学,早日寻个合心意的姑娘,了却韩公的心事。”

韩琅笑着应下,目光却又飘向沈臻臻,眼底笑意更深:

“国公说得是,只是缘分这东西急不来,总得等个瞧着顺眼、入得了心的才好。”

顾则礼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面上却依旧带着浅笑,只是语气冷了几分:

“二公子身份尊贵,京中适龄的贵女多的是,想必很快就能寻到合心意的。倒是漕运的事要紧,别因旁的事分了心。”

韩琅扇子轻摇,目光转向顾则礼,笑得坦荡:

“顾修撰放心,公事私事,我分得清。倒是沈姑娘那铺子,开业时我定带些朋友去捧场,毕竟我们也算是旧识。”

顾则礼淡淡说道:“玉佩便是谢礼了,无须再谢。”

韩琅扇子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洒脱的模样,只是眼底的光芒,却暗了几分。

顾则礼:“臻臻和我没秘密!略略略!”

韩 琅:“明明书上说的是至亲至疏夫妻啊!”

顾则礼:“我俩光亲!”

沈臻臻:“闭 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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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夫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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