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竟然是另一个时空中已经病死的自己!
冷世南将桑渡和严穆的话都听了去。
“如果是真的,严医生为什么不和我说明情况?他对自己都隐瞒、不放心?”冷世南嘀咕道:“严医生认为我是那种大惊小怪又肤浅,肯定不会相信他的人,所以才瞒着我?”
彼时,沙发边的落地窗传来敲窗声。
冷世南转头一看,惊呼:“桑渡姐!”
他立马起身开门。
只见桑渡大包小包,搬了一大堆行李来。
冷世南帮忙搬行李箱,“严医生说你昨天会来,我在这里等等等一直等到今天中午。还以为你不肯住进来呢。”
桑渡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堂兄。”
“堂兄?堂兄又干嘛了?”冷世南奇道。
桑渡不愿回想冷清宁昨天说的那些混账话,便道:“反正这几天我都不想理他,看他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抱歉为止。”
冷世南问:“放着好好的门铃不按,你敲窗干嘛?”
“我都按了不下十遍门铃了。”桑渡道:“你在想什么,一遍都没听见?”
想到严穆也有事瞒着不愿说,冷世南向桑渡取经,问:“姐,我也有一个非常信任的人,但最近发现他有事儿故意瞒着我。”
桑渡道:“你是不是很生气?这种人太自大了,凭什么瞒着我们,把我们当什么了!”
无比赞同。冷世南用力点头,叠声道:“嗯嗯嗯!”
桑渡道:“反正他瞒着我,想推开我,那好,就如他的愿。到时看他怎么办,看他什么时候憋不住跟我说实话。”
听闻,冷世南心道:严医生想我走吗?从他的公寓搬走的时候,他好像是挺积极的。嗯,我就走给他看,看他说不说。
“我明白了!”冷世南道。
“那就好。”桑渡欣慰地点点头。忽地,她想起一件事,说道:“弟弟,上次你求我跟你一起住进严医生家,说会告诉我关于冷世南的一件免为人知的事,那件事是什么?”
听闻,冷世南立即警觉,走到门边探头出去看看,确认没人,才将身子缩回,又把门关了起来。
回到桑渡身边,他把脑袋凑近,低声说道:“我觉得现在这个堂兄不是我的堂兄。”
“啊?”桑渡奇道。
冷世南道:“记得堂兄小时候没有心脏病,我们还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可自从失手杀了那个小女孩后,堂兄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被救出来后,就忽然被查出来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虽然那个时候冷氏刚刚起步,姑父忙于事业,可能疏忽了堂兄的身体状况,但怎么想也不可能。”
记得冷清宁被绑架,病危住院时,冷谦是说过这个件事。桑渡道:“冷谦说冷清宁的妈妈也是心脏病,冷清宁是遗传了妈妈。”
冷世南道:“可遗传性先天性心脏病不是一般的病呐。小时候我们怎么可能还在一起玩闹。”
桑渡道:“的确蹊跷……”
“而且自从查出来堂兄有心脏病后,堂兄性子也变了。”冷世南道:“小时候堂兄还有个外号——漂亮的恶魔,骗我掏□□洞、失手杀了那个小女孩、往冷尘姐的礼服上洒墨汁、推保姆下水,查点淹死……这些他都干过,以此为乐,没有一点同情心,就算因此被姑父教训也没有眼泪,下次继续。可有了心脏病后,他虽然有时候阴坏阴坏,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还看见过因为养死了一只兔子,他哭了。”
“恶魔、悲兔,这的确是两个人。”桑渡道。
他可以确定——冷清宁瞒着他的事不止一件,有很多。
午后,阳光灿烂。
大多人都耐不住暴晒,在家屋中休息,这中午也就静寂下来。
冷世南帮桑渡整理好的行李,转身就和苏裕商量什么事去了,桑渡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百无了赖。
这件别墅的客厅阳面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午的太阳经过玻璃的过滤,变得温和不少。彼时家里开着中央空调,甚至有些冷,可阳光落在桑渡身上,又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伸个懒腰,闭上双眼,打起盹儿。
叮咚——门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桑渡睁眼眼睛,打个哈欠,嘀咕道:“谁啊?饿死人的大中午在外面跑……”
开门,只见是上次绑架案中的警长——参沙卫,冷清宁也在旁。
以前没事常上法制节目,参队长见得不少,没一点儿敬畏,如今平白无故见到参队长,莫名心慌。她邀道:“参队长,请进。”
参沙卫依照警署规定,出示身份证件,才进入别墅。
一进去,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嚯,空调开这么低,难怪在沙发上晒太阳。”
桑渡挠挠后脑勺,动身去调整镶嵌在墙壁上的中央空调控制阀。刚走到,便与冷清宁碰上。他道:“你来干嘛?”
冷清宁伸手将空调制冷温度调至二十四度,反问:“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桑渡双手抱胸,“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自己清楚。”
冷清宁没理会,转身回到参沙卫身边坐下。
桑渡不爽,但也只能返回。一坐上沙发,便问:“参队长这是来做什么?我最近没惹没有事吧。”
参沙卫拿出一袋证物,一本笔录,一根录音笔,齐齐地摊在茶几上。
冷清宁看着证物袋里弯折的钢管,脸色微动。
桑渡不明所以,拿起那袋证物,“这是什么?我已经改过自新,不叛逆,不飙车,不打人了。”她看着那根染血,并且几乎弯折成九十度的钢管,不自觉皱起眉头,“啧啧啧,打成这样——”
岑沙卫道:“这根钢管是我们从上次的绑架案现场找到的证物。”
桑渡扬起双眉,瞪大眼睛看去冷清宁,“王明恒拿这玩意儿……”她不敢说下去,一旦开口就想到冷清宁被折磨的画面。
参沙卫道:“我们技术部从这根钢管上提取的指纹是冷清宁的,血是王明恒的。”
“啊!!——?!”桑渡更吃惊。
“根据冷清宁的身体状况,我们分析得出不可能是他,但是证据都指向了他。”参沙卫翻开笔录,指着其中一行说道:“前几天王明恒被我们抢救过来,他说将他打至昏迷的人就是冷清宁。”
说罢,打开录音笔,播放了王明恒的话。
听完,桑渡问道:“冷清宁有心脏病,不可能是他吧?”
“我们找到当时抢救冷清宁的医院,医生也说以他的身体情况,在受这么重的打击伤下还能生还已经是奇迹。”参沙卫转头看去坐在身旁一言不发的冷清宁,问道:“当然我不是来抓人,只是好奇你怎么办到的?”
冷清宁看一眼桑渡,立即回转目光,摇摇头,“不知道。”
参沙卫继续道:“你应该没有参加过什么训练才对,可从现场打斗痕迹来看,你的身手可能不俗。”
冷清宁还是摇头,“不知道。”他问:“参警长,你叫我带你来找桑渡只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吗?我觉得我们单独见面也可以谈这些。”
参沙卫哈哈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沓照片,交给桑渡。
看去,照片上是秦楚。
和初见时一身白衣的他不一样,照片上的他身穿黑西装,搂着另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
“这是……秦楚?”桑渡不敢相信。
“他是虞听雨去世的前夫——钱慎。”参沙卫的话是一颗定心丸,桑渡松口气,仔细看去,钱慎和秦楚只有六七分相似。
“前段时间在M国发生一起我国公民出国旅游的坠海案,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她身受重伤,浑身多处骨折,被送去抢救,一番努力活了下来。”参沙卫道:“据她提供的这些照片来看,我们怀疑他是虞听雨去世的前夫。调取各方监控定位后,我们发现你和这个人走得很近。”
听闻,桑渡“噗”地笑出声,连忙摆手,“不不不,跟我走得近的那个人叫秦楚,不是钱慎。”
参沙卫很严谨,“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也方便我们办案排查,麻烦你带我们去一面这个秦楚好吗?”
桑渡颔首,“好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起,看去,是秦楚发来的一条短信。
她没急着回,先向参沙卫解释道:“巧了,秦楚给我发信息。”
秦楚:有空吗?
桑渡:有啊。你要来找我吗?
秦楚:嗯,发个定位给我。
桑渡将别墅的地址发过去。
她放下手机,说道:“人马上就来。”
秦楚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驱车赶至。
只见他还是一身白衬衫,脚步轻快却利落,笑嘻嘻地迎上桑渡。
一看,屋里这么多人,他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哇,你家这么热闹啊,我来的不是时候吧。”
“正是时候。”桑渡拉他进屋,刚要叫参沙卫好好看清楚这个人是不是钱慎,参沙卫便起身,说道:
“是我弄错了。”他拍拍秦楚的肩膀,笑得很纯粹,很欣赏喜欢他似的,“警察做久了什么人没见过。哈哈,小伙子干干净净很不错!”说着就走了。
秦楚一脸懵,“他是谁啊?莫名其妙。”
不是要推开别人嘛,好啊。
正好冷清宁在旁,桑渡勾过秦楚的肩膀,笑道:“说来话长,找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坐下慢慢说。”
秦楚也有此意,“好哇好哇,正好我来也有事要说。”
两人勾肩搭背地去过“两人世界”,冷清宁心底醋海翻滚,可一想到冷良尘的话,又甘愿承受那份烧穿心底的醋意。
“对他我是放心的。也没什么,只是又一次把你交给他罢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打电话给王助理,“明天中午,我要秦楚所有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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