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好像有点死了…”李消愁感受到左肩上钻心的疼痛。
“未拉测到宿主生命危险。现生命值3/5。”
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李消愁这一份就在家中呆了半个月有余,反正老夫人也不让他再出去。左右系统
也没再发布新任务,他也乐得清闲。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里就在屋子里看话本。
赵峭然还来过两次,说是来找李姒的,但也不见得李姒正眼瞧他,成天还是闻鸡起舞。
那赵二拘还老往他屋里瞄,李消愁全做拉帘子处理,再三嘱咐西择别再放那老黄拘进来。
偶尔他也想着那天的事。
李消愁骨节分明的手玩弄着彻底枯的丁香花。
哼,冷血无情的女人。
西择高他的门:“小侯爷,有人要见你。”
“如果是黄拘就可以直接叫他滚了。”
“不是,是沈大小姐。”
杜鹃花开得糜烂,春深了。
沈明河就坐在会客厅等他,她还是老样子,一身青衣,手边配了把青剑,举止落落大方,却有十足的松弛感。
笑起来眉眼弯弯,说起话也叫人如沐春风。
见着李消愁她先是要躬首感谢,李消愁挠挠头直说不用。
“哎,我也实在是脱不开势,家中小妹本就体弱,经此一事更是常在床薄,也不愿
离了我。”沈明河苦笑叫人把礼物搬上来。“这不她刚一睡我就赶来了。”
“那水鬼凶恶,也十属正常。”
“小侯爷也懂妖兽,鬼怪之事吗?”
“没有没有,看书上是这么写。”呵呵还能是什么书,数据编写的仙侠故事都套了一个壳子,当然是《员工入职须知》上看的啊。
“啊?是什么书?”
李消愁看见此女眼中闪烁着求知之光,大有要和他讨论天下之势的样子,扯远了,扯远了。
“咳,我早就忘了放哪了,只记得个大概,对了,沈二小姐可有带什么话给我。”
“云针是给你挑了个礼物,不过多的没说。等她好了,定去亲自登门谢你。”沈明河抬手示意下面的人把盘子托上来。
李消愁一看,他的发带?
自从他在河岸边晕倒以后就没有见过了,是她拿走了吗?
这发带估计就要要清两人的“匪患之情”了。
沈明河又说话了:“我今日来实则还有一事,关乎祖上的婚约,我父亲的心思您也知道,他想将我强嫁于你,不过我真心不愿,小侯爷也并不留心于我,如今我将同谢临风大婚,按理说父亲会将阿云塞给你。”
沈明河顿了一下:“不过云针也不会愿意,往后我会将她带离京城…”
“我知道,自毁婚约是吧。行”李消愁说的干净利落,在怀中掏了半天,最后找出了那张旧黄的婚约,找来纸笔直接在下面写“婚约作废”按了指纹。
他不明白沈父是怎么同意沈明河和谢临风结婚的,但他不愿女子当真为婚约受困一生,成为一张薄纸的囚徒。
沈明河过去在天上的时候,也知道婚约,神仙和神仙之间,但是当真到了凡间,她才明白原来女子的的自由是如此难得。
云针的自由她替她找来了,阿云或许会嫁人,但绝不会是因一张纸。
沈明河出了侯府,登上马车,谢临风正坐在里面,少年长公子,一身青衣,翩翩如玉。
两人结婚也实在说不上有什么的温意。
各取所需罢了,她丝毫不顾及这一点,当然谢临风也不在意。
谢临风乐意帮她打这个幌子,她自然也乐得接受。
车夫在前面赶着马,车轮被碎石着,摇摇晃晃的,发出一些吱呀噪音。
“按明姑娘所说,已安排人一切从简。”
少女明眸皓齿,说起话来意气风发之感正盛:“要在后夜里,近日城中有嫁鬼出没,你我联手,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离开京城后,你我婚便可作废,不知云姑娘去过谢家后还有何安排。”谢临风眨眨眼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问。
沈明河拉开一点帘子,看窗外人来人往,车马繁华:“补全神力,护苍生。”
月黑风高杀人夜。
实在想不到她怎么有这么大劲,把这个高她半个头的男子拖进西厢院,那里有一棵桃花树,满地粉红被踩进泥里。
白纱衣在黑夜中被轻吹起,桃花落在衣服上。
女子面上带笑,眼底却只见杀人的寒光,一寸一寸扫过她的猎物。
“弟弟。”沈云针伸手拍他的脸。
沈祝睁开眼,迷糊过后,眼中就印满了恐惧,好像面前站了一个鬼怪,青面獠牙。
他的手脚都被打断了,动都动不得,只会扯着一嗓子嚎叫。
她从袖中抽出根琴弦,慢慢圈到他的脖子上,沈祝这才回过神来,对她破口大骂。
“沈云针!你这个疯子,我就应该早点杀了你!”
沈云针将弦系在树上的麻绳结上,麻绳的另一头挂在树上,下有一个蓝子,刚一系上去,沈祝的脖子就直接和树来了个亲密接触。
女子一边动作一边悠悠的说:“你没有吗?沈祝,八岁那年我就该被你推下水溺死,十二岁那年我就该乖乖吃下你送来的毒食,归家那日我就应该在柴房中被老鼠咬中得鼠患而死,宴会那日我就应该被你设计**于赵峭然或者被冯郡主过矢杀死,沈祝,还要有多少次。”
她抬手往篮中放了块石头,那根细线紧紧住他的命脉。
“沈云针!报官捉你!”
她又往蓝里加了块石头。”从我杀第一个人开始,我就知道,开了没有回头箭,我不爱杀人,但是”女子幽幽回头看他,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感,以至于显得有些空洞麻木了,“沈祝,我从未失手。”沈云针又放了块石头。
她不需要眼泪,她需要够狠。
李消愁趴在墙头上,隐约听见树下传来的骨肉撕裂的声音。
沈祝在最后时刻才发现他,用尽力气指着墙头上的黑影,期望着他来救救自己。
李消愁怀里的猫叫了一声,露出两颗尖牙。
少女顺着沈祝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家伙还有闲心思逗描:“云姑娘,好巧。”
沈云针眉光一挑,看了眼头首分离的沈祝:“找他?”
“不是。”李消愁指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找你。”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笑有些过于开朗了,特别是黑夜中飘舞的发带更是为少年增添了些许活泼。
李消愁从墙头上跳下来,万没有点到泥地这么滑,直摔了个狗吃屎。
他抬起头,看见她的眼中盛了两轮浅淡的月亮,端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她冷声问:“谁告诉你我在这,你到底,要干什么?”
李消愁懒懒的爬起来,抹了把手,只是擦破了点皮,刚想开口就被她打断。
“别说那些什么托梦的来框我。”
李消愁如果不是系统让他大半夜来翻什么墙,他根本不会出来看什么杀人的绝妙方法,但他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我呢,指一算,今日花好月圆正是回礼的好时机。”说着他还不要脸的往沈云针身边挪:“小的特来回沈二小姐的礼。”
不料簪子冷不丁的戳在他脖子上。
冰冷的尖端在他喉间轻轻上下滑动,沈云针眼睛一眨,抿嘴又笑,她的眼睛近在尺,眼珠黑的像是白纸上的两滴墨计。
“李消愁!说实话。”
她很少叫他大名,哦不对,是没叫过,李消愁咧嘴一笑:“嘻嘻,是真哒。”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也没想到了个好回答。
沈云针朝他的一眼,但最终还是松了手,一脸我不信,但先放过你的表情。
她看一眼猫,是春日宴上的那一只:“你就带这么个拖油瓶给我。”
猫不满的叫了一声,李消意笑着说:“什么拖油瓶,我可费了好大劲呢,在我这可是超级萌物。”
沈云针在晚风中咳了两声,她大累了,收起了刚才的狠厉,累到她已经不关心李消愁来干嘛,只要不伤害她就行。
她往自己的院中走,示意李消愁跟上。
他则是活力四射的样子,嘴没停过。
“尸体呢,就放在那晌着?”
“这里没人来,放两天也没事。”沈云针现在也懒的处理了。
她的手紧攥着提灯,沈云针的头有些痛,或许是方才的血腥味太重,还有些犯恶心,昏黄的灯光下,两道影子交叠。
李消愁伸手替她提着灯。
白衣角在木长廊上拖,除了半点泥点再看不出异常,两道很轻的脚步声在廊中回响。
她的院中尽是扬起的灰尘,李消愁可以想象,沈明河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沈云针让他不要进屋在门口等。
屋中没有点蜡烛,干什么都是摸黑,屋里有传来几声咳嗽,李消愁想到她是大病初息。
“沈云针,怎么不点烛火。”
她从屋里出来,身上裹着厚被子,白小脸藏在被子里,被子上还潮答答的,
沈云针的语气中带着已然熄灭的怒火:“是沈祝他们几个,抢劫似的,又是泼水…”
她不喜诉什么苦,话到这也就止住了。
沈云针跳下花坛,伸手在里面翻找。
李消愁跟着她,隔着厚被子拉她起来,“喂找什么呢?”
“那你自己来。”她指着面前的草丛:“我记得在里面。”
李消愁闻此便蹲下来,借着微弱的烛光,忽然摸过了什么毛乎乎的东西,手猛的抽出来,那大老鼠也“吱吱”两声钻出来和他们带来的猫撞个正着。
猫长的瘦弱可胜在机敏,一口咬在了那鼠的命脉。
李消愁抬头看她:“沈小姐坑我是不是。”
沈云针无谓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李消愁低头又找,掏出了个小瓷瓶,是那天他带来的,“这个?”
她点点头,“自己用。”抬脚就回屋了。
李消悉这才注意到,鼻间的药味就没经过,一旁是一堆碎碗,他跟上去:“你从不用药?可是不吃药病很难好的。”
女子顿住脚步:“小侯爷,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要找要钱我没有,沈府也不值得攀覆,再来招惹,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云针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走远,她太累了,身心俱疲。
后半夜她又听见有人来了,习愤性的打起精神,她听见那人往桌上放了什么,刚想爬起来一道略微熟悉的男声:“加油,你要快快长大,好好捉老鼠,有人欺负她你就扑上去咬,
也别忘了可以找我。”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