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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变态

安珩之见容砚盯着自己不动,主动上前示弱。

“刚刚对不起。”

“我有点害怕段书允。”

“以后没有允许不会和你身体接触了”,说完这句,安珩之又连忙补充,“没有以后。”

容砚没说话,径直转身走人。

安珩之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从电梯出来左转第三间是他们的房间,一开门进去就是一个视野极佳的露台,绿荫草场一望无际,风吹草浪起起伏伏。不过有了安家珠玉在前,安珩之也只是心里微微的惊叹了一下。

安珩之随后又逛了一下套房,里面有主卧和次卧,他下意识的就直接躺在上面,把主卧留给了容砚。

容砚看着安珩之跟水獭一样在床褥上摸来摸去划床单。

“起来。”

安珩之听到容砚的指令,直接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一步的直接做出反应。

“别在这张床上睡。”

安珩之不解,“为什么啊。”

容砚没回答安珩之这个问题,“和我睡一张床。”

安珩之微微瞪大眼睛。

容砚看着安珩之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鹌鹑,心里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但这点可爱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会有人收拾。”

安珩之疑惑的啊了一声,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会有人来收拾,是怕添麻烦?不至于吧,都住庄园了,收拾一张床又不会把人累着。

容砚没跟安珩之解释太多,安珩之只好跟在他身后。

“睡衣在柜子里。”

安珩之不敢乱动,束手束脚的点了点头。

容砚坐在窗边靠近阳台的藤椅上,低头打了个电话。安珩之怕他觉得自己碍眼,于是尽量降低存在感坐在了床边。

容砚打量着安珩之,半晌过后开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安珩之知道容砚是解释刚刚把自己丢下那件事,但他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小小的哦了一声。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容砚直接让他进来。

是容砚的秘书,安珩之见过一面。

秘书把木盒放在小桌上便离开。

“饿了吗?”

虽然他中午连午饭都没吃就去找了辅导员,但安珩之怕给容砚添麻烦,还是摇了摇头。

“饿了就说。”

安珩之点了点头。

“中午吃的什么?”

安珩之不知道为什么容砚这会儿开始查起这些来了,但还是开口回答,“去一食堂吃了小火锅。”

“一食堂的小火锅不是只有二四六才开吗。”

安珩之扶额,他忘了容砚本硕都是在A大读的。

容砚没再说话,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头也不抬的对安珩之道:“六点下楼,一会儿吃点垫一下吧。”

“吃完你要是困了,可以睡一会儿。”

安珩之听到容砚这么说,拉开柜门准备换上睡衣。

他确实困了,在车上根本没睡够。

安珩之拿着睡衣,犹豫了下要不要去别的屋子里换,他偷偷看了眼容砚,发现容砚似乎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窗外,这才放心的换了睡衣。

但也就刚换好睡衣的时间里,门就敲响了。

有人端上了三菜一汤,还有一道抹茶莓粉如意山药膏作为甜点。

安珩之看容砚没注意自己,也不在意什么餐桌礼仪了,筷子夹的跟饿死鬼一样,吃的飞快。

“慢点。”

容砚的声音响起。

“没人跟你抢。”

“饿了还有。”

安珩之被吓得直接噎住,容砚是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好可怕。

他拼命的捶了捶胸,又大口大口喝了鲜黄蓉汤,这才缓了过来。

明明已经把动作幅度放到最小了,咀嚼也没有声音,容砚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但不管容砚是怎么知道的,安珩之都细嚼慢咽了起来。

吃完饭,血液全都流经到胃促进胃消化蠕动,大脑供血不足,安珩之自然而然的开始犯困。

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上前来把餐筷和小桌板收好。

等到安珩之再睁开眼,屋外已然是另一番风景。天空被夕阳晕染成了橙橘,大片绯红的火烧云层层浸染。

容砚只穿了件白色的衬衣,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安珩之的视线,容砚转过头来。安珩之赶紧别过目光坐起身来,容砚看着安珩之松散的睡衣领口,没注意安珩之躲开自己的目光。

“刚准备叫你你就起来了。”

容砚把酒杯放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叮的一声。

“一会儿下去吧,别紧张。”

安珩之收拾好跟着容砚下楼。

期间还遇见了段书允,段书允先是和容砚打了招呼,而后又冲安珩之眨眼。

安珩之装作没看见想去拉容砚,而后想到了什么又讪讪的把手放了下去。

“这就是那套成化年制的青花夔龙茶盏?”

段书允见安珩之不理自己也不气恼,转而和容砚搭话。

容砚打开金丝楠木盒给段书允看。

茶盏外壁绘了三只夔龙踏祥云,翘首张喙,口吐六瓣莲花,古拙又简雅。

“老爷子肯定喜欢。”

老爷子是谁?

安珩之低头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落在自己的鞋上。

不会是容砚的父亲吧?

容砚轻嗤了一声,听起来和冷笑一样。

楼下觥筹交错,吊顶的彩贝水晶灯恍得安珩之睁不开眼,他跟在容砚身后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在之前的世界里,他只是一只天天缩在格子间里的工蚁,很少关心洞穴外面的世界。

安珩之想回去了。

段书允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安珩之的肩上,安珩之控制不住的肩膀抽了一下,而后才压下紧张。

工作中他最怕的就是段书允这种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笑面虎,有话不能好好直说,偏得绕八百个心眼子,没人知道他心底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过可能就是这种人才能混的风生水起吧,自己这种脑子一般,没那么聪明,智商一般,情商也一般,到死都是坐在电脑前面改bug然后等着被优化的工蚁。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段书允语气听起来关切,“看你脸色不太好。”

容砚听到回头看了安珩之一眼。

安珩之不想展露自己一副反应过度的样子,“没事,可能是低血糖了。”

“长桌上有点心。”

段书允把自己搭在安珩之肩上的手拿了下来。

“让容砚给你拿点。”

安珩之看着容砚背影,容砚偏了一下头。

可能是疑惑安珩之睡前明明刚吃完饭,怎么会睡醒就低血糖了。

安珩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等打完招呼带你过去吃”,容砚说完这句话便把头转了回去。

很快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爷子出现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哗然。

有几个长得和容砚有几分相似,但是又和容砚的容貌相比之稍差了几分的男男女女围了上去,纷纷搀扶着老人。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容砚,面色不虞的做口型让他下来。

容砚这才拉着安珩之下楼。

被周围人目送追随,安珩之头皮发麻,但依旧能感觉到容砚身上气压很低,就跟结婚那晚发现有人往他酒杯里下药一样。

明明在药效的驱使下整个人已经浑身燥热的不行,但面色依旧冷若冰霜。

见容砚带着安珩之过来,一圈人给他们二人让出了一个缺口。

容砚把手中的木盒打开,一对儿茶盏展现在众人面前。

“容砚挟安珩之祝老爷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老爷子笑着让身边人接过手中木盒,连看都没看一眼。

“好好,让我看看,这就是安家的小儿子?”

安珩之见老爷子伸出手,连忙也递出手搀扶着老人家。

干枯,皮包肉,冰凉,这是安珩之的第一触觉。

可能是因为上了年龄之后各项身体机能都开始老化,一股陈腐的老人味扑面而来,面前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透露出一种行将就木,钟鸣漏尽的感觉。

开始安珩之还以为这是来见容砚的父亲,现如今他怀疑应该是来见容砚的祖父,不过容砚没说,他也不敢多问,怕触了容砚霉头。

“不错”,老人打量着安珩之。

安珩之怕说错话,只能努力陪笑。

干瘪的手在安珩之的手掌心中摸索了几下后便抽了回去,像一条棘鳞蛇鲭,冰冷又滑腻的鳞片嗖的一下从手中挣脱。

不用容砚自己带着安珩之往外围走,前来祝寿的人流自动就把容砚和安珩之隔绝到了外圈层。

“你不是低血糖吗?”

容砚松开安珩之的手。

“那边有点心,去吃吧。”

“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先回楼上,不用等我。”

安珩之不知所措没反应过来的点了点头。

“对了”,容砚又道:“你还记得房间在几层吧?”

“三层”,安珩之的记忆力也仅限于此。

“三层,左手边数第二间。”

安珩之看着容砚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而后走向长桌边上。

一堆叫不上名来各式各样的甜点。

反正也没人注意这边,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跟老爷子走了。

安珩之拿了一块芒果酸奶巴巴路亚,又拿了一杯气泡水,边喝边吃。

不过他本来吃完就睡也不怎么饿,低血糖也只是编出来的幌子。又也许容砚明白自己刚刚在瞎编,只是没有当场和段书允戳破自己。

又吃了草莓奶油烤布蕾和蒙布朗,安珩之觉得吃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准备往回走。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如回去窝着打游戏。

安珩之边走边无聊的看了下手机,发现有多了一堆未读消息,是来自没有许煦的那个宿舍群。

【张益忆】:“下周四要放三天,大家准备去哪玩啊?”

【唐郝悦】:“就放三天,你还想去哪玩啊?感觉在宿舍打打游戏时间就过去了。”

【张益忆】:“就周围省市,别在宿舍里窝着了,太tm没意思了一天天的。安安去不去啊?”

【唐郝悦】:“人家都结婚了。”

【张益忆】:“结婚,结婚怎么了?”

【张益忆】:“对对对,看我这破脑子,应该和老公一起度蜜月去了吧。”

安珩之迟疑的在手机键盘上敲了敲。

【安珩之】:“没有啊,他出差了,我们去哪玩?”

【安珩之】:“星星眼.jpg”

他撒了个谎。

这么多年,安珩之就没体验过正常的校园生活。高中开始,有什么需要远行的集体活动总是找借口请假,什么身体不舒服,胃痛、发烧了、嗓子痛,要不然就是要上辅导班,家里人生病了,撒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言糊弄过去。

有些老师知道他是从孤儿院出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心照不宣的默认了拙劣的谎言。

但到了大学,福利院提供的生活费骤然减少,为了偿还助学贷款,安珩之只能早出晚归的打工,久而久之,舍友有什么集体活动也不叫他了,安珩之又再一次的被隔绝在群体外。

这一次,他想试一试,拥有正常的校园生活。

【张益忆】:“我们去露营吧!人多才热闹。”

【唐郝悦】:“露营?真的假的?是搭帐篷那种吗?”

【唐郝悦】:“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唐郝悦】:“你不会把地址定在了深山老林里吧。”

【张益忆】:“当然不是,枸杞岛,就在咱们市旁边,开车去大概四个小时吧。”

【唐郝悦】:“枸杞岛!一直想去没去来着!”

【唐郝悦】:“但是帐篷怎么分啊,一个帐篷里能住得下三个人吗?”

【张益忆】:“想什么呢?安安老公不会介意吗?”

这个意思就是要自己睡一间帐篷?

安珩之敛眉犹豫。

【安珩之】:“我们要不也叫上许煦吧,三缺一。”

群里短暂的陷入沉寂。

安珩之发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在犯蠢,张益忆和许煦关系不好,自己还非要叫许煦,但是如果许煦知道了舍友甩开他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应该心里会难受的吧。

【唐郝悦】:“你老公不在意吗?”

容砚才不管这些。

安珩之发了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表情包。

【安珩之】:“没关系的。”

【唐郝悦】:“是啊,叫上许煦吧,人多才有意思。”

【张益忆】:“行行行,你问问他,他还不一定去呢。”

【安珩之】:“我去问问。”

安珩之退出没有许煦的宿舍群聊天界面,感觉到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

他这是走到哪了?

顺着石板路往前走,前面是很大的一块半开放式阳光玻璃花房。

因为他刚刚边走边看手机,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怎么走的,现如今想原路返回也只能跟无头苍蝇一样晕头转向的来回乱走,索性找了个秋千坐下,先给许煦发消息。

【安珩之】:“下周四放三天假,要不要一起去枸杞岛露营呀。”

许煦没有立刻回,可能手机不在身边。

“你刚刚看见容砚了吗?”

安珩之听到旁边人提到了容砚的名字,转过头发现是一大片软粉色的肯尼亚玫瑰花墙。

“看到了看到了,还是一样的帅,不愧是容老爷子老来得子,颜值和气质甩他们家那些人一大条街,不过竟然结婚了。”

“什么啊,儿子随妈,应该是容砚那身分不明的亲生母亲长得好看才对。”

“容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啊,现在人老了,皮耷拉下来当然什么也看不出。”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哇靠,你直接把烟灰抖在花瓣上啊。”

“嗯哼,反正这儿也没人,也没监控。”

安珩之听到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他走,必然会踩到草地发出声音。原书中基本没有介绍容砚的身世,只是大概含糊的用钟鸣鼎食之家来简单概括。世界线发展到现在,安珩之觉得自己好像是超脱游戏范围的npc,打出了从未有过的隐藏关卡。

“你要不换电子烟吧,电子烟的味儿没这么大。”

“你嫌味儿大啊,得,真不好意思,确实不该让女生抽二手烟。”

嘶拉一声,安珩之对这种声音很熟悉。

是燃着的烟头被拧灭,星火寂寥成烟灰的声音。

“好可惜啊,这花瓣被你当成烟灰缸了。”

“你喜欢?现在给你订。”

“行啊,明天中午送吧,上午我要睡觉。不过听说容砚的结婚对象是高中同学。”

“真的假的?”

“应该是,刚刚不是说了吗,叫安珩之。”

“在A大附中也没听过这个人啊。”

“可能是太不出名了吧。他哥是不是安栩啊?”

“他哥是安栩啊?是同父同母还是同父异母啊?”

“同父同母吧,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安栩也不带安珩之出来,你懂吗?”

花丛后面传来一声意味深长的哦,“是怕争家产吗?”

安珩之听到这句话不安的握住了手机。

“不过真是便宜安珩之了。”

“便宜?哼,有什么好便宜的,容砚这样,容家连他的房间都没有,回来还得和咱们一样住客房,是你你愿意吗?”

原来他们住的是客房。怪不得容砚不让分两张床睡。

安珩之听到这里已经对容砚起了怜悯的恻隐之心。

爹不疼娘不爱,感觉和以前的自己没什么区别。

“真假,容砚在本家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不会吧,这么抠搜。”

“什么抠搜,那是根本不认容砚好吧,故意给他难堪。”

“听说安栩知道自己弟弟喜欢容砚,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以.....为代价....”

“安珩之最近在跟容砚闹离婚你知道吗?听说俩人都不住一块了。”

“没听说,不过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容砚空张长脸,花瓶架子一个,就算上学的时候学习不错也没什么用啊,家里人也不承认他,等到老爷子去了也分不到什么钱,安珩之肯定……”

对面人降低了音量,安珩之几乎要听不清楚了,不过不用偷听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从原著来看,是安珩之死缠容砚,求安栩以容家为挟来和容砚结婚。

“这有点离谱了,真的假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老爷子开枝散叶了这么多子女,折腾争家产把容家搞得四分五裂,安栩趁虚而入也很正常。”

“对啊,所以老爷子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就是卖个不喜欢的儿子。”

这话说的容砚就跟古代插标卖首一样,随随便便被当个物品一样卖出去了。

怪不得容砚这么恨自己。

安珩之听不下去了,心脏像被人攫住,呼吸困难。

这时候他手上的手机震动,屏幕亮起,是许煦的未读消息。

安珩之慌乱的熄屏,但为时已晚,因为刚刚在大厅里,人声嘈杂,所以震动的声音连自己都没听见。现在这周围这么安静,震动的声音听的简直一清二楚。

“谁?”

“谁在那?”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声。

没想到安珩之身后有人率先拨开花帘走了过去。

安珩之心惊肉跳。

自己身后居然还有人?

他站在这儿多久了?走路居然没有声音?

安珩之看着身型与自己一般高的男生掠过自己。

“容白?”

两个人倒抽了一口气。

“你也在啊哈哈哈。”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安珩之躲在花帘内侧,两个人根本没注意到他便打着哈哈尴尬的疾步离开。他也准备开溜,没想到被容白一把抓住。

“嫂子?”

安珩之被容白的这声嫂子叫的浑身不自在。但想着姓容,应该是容砚的亲戚一类的吧。

“你好。”

安珩之有点拘谨的打了个招呼。

“别理刚刚那些嚼舌根的。”

才刚见过第一面,容白就恰如其分的稔熟的牵住了安珩之。

“怎么就一个人?我表哥呢?”

原来容白是容砚的表弟。

安珩之没回答容白的第二个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容砚去哪了,“我觉得大厅太闷,出来转转。”

“要不要我带你转转?”

安珩之还在犹豫,容白已经拉着他往前走了,安珩之只能快步跟上。

“听说你和我表哥是高中同学?”

安珩之点点头。

“我表哥高中是七班吧,你是几班的啊?”

安珩之快速回想了下书中的内容。

“三班。”

容白微不可察的浅浅的快速笑了一下,“是普通班呀,那你现在居然还和我哥一个学校。”

安珩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容白见安珩之不回答,又继续道:“那时候应该有很多人喜欢我哥吧,毕竟我哥长得那么帅。”

安珩之觉得容白的语气有点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原书中就是这么写的。

“你说那么多追求者中,我哥怎么就挑中了你啊?”

安珩之就算再迟钝也能察觉出容白的语气不善。他想把自己的手从容白手中抽出,居然没抽动。

容白看着高高瘦瘦,身型和自己差不多,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听说你要和我哥离婚?”

“追到手了就腻了?”

“没看出来啊”,容白上下打量着安珩之,“你看起来还挺老实的。”

“没想到都是装出来的。”

安珩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容白捏出红痕,好像连骨缝都在因受不了压迫而作响。

“你喜欢容砚?”

安珩之从容白微微扭曲狰狞的面孔上品出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是啊。”

容白大大方方承认。

“你这张脸”,容白松开安珩之的手腕,转而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观摩,“长得也还行。”

又是这种被当作物品打量的目光。

安珩之心中的无名业火无法宣之于口。

“听说你高中的时候每节课下课都要去七班偷窥我哥,真够变态的。不过你还挺幸运的,竟然真的结了婚。”

容白松开桎梏住安珩之下巴的手。

安珩之自从来到这个书中的世界之后,第一次萌生出自己真够倒霉的想法。

明明自己没有偷窥过容砚,但原主所作所为的一切都要强加在自己身上。

“你喜欢容砚,容砚知道吗?”

“你身为表弟喜欢你表哥,论变态的程度你比我不遑多让吧。”

“你!”

容白私底下早找人把安珩之调查个底朝天了,说好听点性格是不争不抢,直白点就是怂包子一个,本来今天就是想拿他当出气筒出气,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还嘴。

“那你就下去吧。”

容白直接踹了安珩之一脚,这一脚直接踹在了膝盖上。

安珩之猝不及防的后仰,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容白把他带到了一个泳池旁边。

“看看容砚哥会不会可怜你。”

这是安珩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紧接着耳边响起巨大的水花声,声声砸在耳膜上。

两米高的深水区,再加上安珩之根本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沉溺,透过模糊的碧蓝水波看着容白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里的自己。

泳池的消毒水倒灌进安珩之的呼吸道和肺泡中,疼痛和窒息感很快让他开始昏迷晕厥。

其实连挣扎也没有必要了。

自己这辈子这么惨,肯定是上辈子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原罪,

舍此蕴已复趣他蕴,如是等事亦无所有。

安珩之闭眼想起了在孤儿院时院长常念的这句佛法,院长说种善因结善果,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不要因为自己被遗弃就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这辈子行善积德多做好事,下辈子一定会幸福的。

佛家有言六道轮回,安珩之要求不高,下辈子当小白,遇到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主人就行。

但就在他的世界完全陷入漆黑的前一秒,有人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能听见我说话吗?”

“要不要叫医生。”

“感觉心跳很弱。”

“是不是呛到水了?”

安珩之咳嗽了一下,想要睁开眼却睁不开,感觉眼睫上全是大滴大滴的水珠。

“不好意思....对不起....”

有人给安珩之擦去脸上的水渍。

“谢谢,麻烦你们了。”

可能是因为水呛到气管了,安珩之连说话声音都是沙哑的。

“该我和你道歉才对,容白平时被惯的无法无天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妇人身后的佣人递上毯子,湿漉漉的衬衣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容砚呢?”

妇人语气关切,“他怎么也不跟你一起。”

安珩之摇了摇头。

“咱们先去看医生吧。”

“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安珩之觉得自己慢慢缓过来了,毕竟以前发高烧烧到四十度,为了考勤的全勤奖都能坚持上班。

妇人拉着安珩之进屋,先递给他了一杯温度合适的热水,“换一套衣服吧,你们房间在哪?还是先找个房间洗一下?”

安珩之想要拒绝,但妇人显然是当家作主惯了,不容置喙的带着他进了一间新的空客房。

“你先洗,衣服一会儿让人给你放在浴室外面。”

安珩之不到十分钟很快就冲完,他没吹头发,因为不想让别人等着自己。

“头发不吹吗?”

安珩之摇了摇头。

很快有人带着安珩之穿过反复的走廊楼梯,来到一间私人的会客室门前。

门的隔音性很强,但还是无可避免的泄了些音。

佣人看安珩之踟蹰不前,也眼观鼻鼻观心的自行告退。

“你什么时候把安珩之借给我玩玩啊?”

是段书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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