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后柳氏和穆志远就要回柳镇,穆青特意将中秋前这一日留了出来,专门陪他们在京城闲逛,顺便也给远在柳镇的堂兄和堂姐准备礼物。
“青哥儿,你自己手头紧,给他们准备什么?他们在柳镇缺什么我和你大伯自会置办的,你花这银子做什么?”
柳氏拦着穆青,不许他浪费银子,却被穆青劝住了。
“大伯母和大伯准备的,是你们的,我准备的是我的一点子心意,况且如今我也有月钱了,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也给了庄子和铺子给我,大伯母不用担心我的。”
前日晚上,穆青晚饭后正要去院子里散步,周嬷嬷抱了个小匣子去找他,说是周老将军送给他的中秋贺礼。
穆青原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没想到打开小匣子,就瞧见了里头的地契。
穆青原本是不想要的,可周嬷嬷转告了周老将军的话,说那些原本是要给他娘做嫁妆的,虽然他娘没了,但这是他们母子的,合该给他,若是他不肯收,九泉之下周老将军无颜去见他娘。
“将军府是真的疼你,只是你们现如今还不能相认,也不好正常往来,但他们对你的好,青哥儿你一定要记在心上。”
柳氏感叹着,只她见到的,将军府暗中为穆青做的,便能想到若是芸娘还在,周家该会多宝贝她。
“当年给你娘看诊的大夫,周家派人去寻了,说是前年有人在蜀中一带见到过那个大夫,再后来就销声匿迹了,此事你莫要太着急了,一切听你大舅舅的。”
柳氏和穆志远要回柳镇了,周瑞靖曾派人请他们夫妇去过茶楼,暗中将查询的进展告诉了他们,也请他们帮着安抚穆青,让他好好读书,其余的都交给他。
“眼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县试,我和你大伯到时候不能陪你参加,你定要仔细认真,断不能因为你是任阁老的关门弟子就大意,科举都是凭真才实学的。”
柳氏生怕自己哪里漏了,一路上都在不住的叮嘱穆青。
“你大伯母说得对,大伯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肯定都会记在心上,大伯只叮嘱你另外一件事,你定要牢牢记住。”
在穆家有些话不方便说,眼下出门在外,穆志远拉着穆青的手,殷切看着他。
“历来科举,营私舞弊查的最为严格,此番你下场暗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到时候去县试那段时日,你的吃食、衣裳、考试用具除了你外祖父派过来的人,断不许其他人经手,所有的科考都要如此,直到你高中为止。”
一直以来,都是大伯母柳氏嘱咐的比较多,故而穆青没想到穆志远会这般细致,听着穆志远提到的,穆青忍不住感慨自己这个大伯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大智若愚。
“尤其是阮明礼要跟你一起下场,你就更得处处防备,尤其是结保,任阁老安排你跟谁结保,你照做就是,千万不要跟阮明礼结保,保不齐他以一己之力害的你错失此次县试。”
穆青听着,将此事牢牢记在心上。
若他因为技不如人落榜,倒也罢了,倘若真的因为阮明礼的缘故失去县试的机会,别说其他人,他自己都觉得无法接受。
“多谢大伯提点,您说的我都仔细记下了,县试我本就没有经验,自然不敢擅自做主,一切只听老师安排就是。”
言外之意,穆向远的话都不好使,更别提其他人了。
“如此,我和你大伯母也就放心了,县试结束后,无论结果好与不好,都要记得写信告诉我们,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
穆志远和柳氏事无巨细的交代着穆青,穆青一时开心,一时又心酸。
这些原本应该是穆向远跟他说的,可是穆向远心里没有这个长子,自然不会花时间交代他什么,唯有大伯和大伯母不辞辛劳的教导他。
“大伯,您和大伯母放心,此次下场我必然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到时候我定会将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一想到中秋后他们就要离开柳镇,穆青心中万般不舍。
“此次在京中你们帮我诸多,只怕夫人心里多有不快,若是你们生意上有需要夫人帮衬的,只怕她会以此来为难你们,且文远伯府怕是也会从中作梗。大伯母,若是真遇到了什么难处,你们一定要告诉我,虽然我年纪小,但人多力量大,我们力往一处使,总能解决的。”
穆青这番话说的熨帖,柳氏便没有推辞。
“我们青哥儿真的长大了,都知道替大伯和大伯母分忧了,”柳氏欣慰之极,“你放心,倘若真遇到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和你大伯一定会跟你开口的。”
穆青不疑有他,仔细跟柳氏和穆志远说起堂兄堂姐们的情形。
“大伯母,您和大伯虽然在柳镇,但堂兄和堂姐们若是能更进一步是最好的,柳镇虽好,但于堂兄和堂姐的前程来说却始终有限,倘若有机会,您们劝劝堂兄下场试一试罢。”
若是在从前,柳氏和穆志远自然不会将穆青这番话放在心上,但此次进京,见识过京城的富贵荣华后,他们夫妻的心境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你说的有道理,回去后我们会问棕哥儿和丹姐儿的意思,倘若他们愿意离开柳镇,明年开春后就让棕哥儿下场一试,若是顺利,待他会试前我们就来京中置办一处宅子,到时候我们就能在京中团聚了。”
穆青听柳氏说的容易,其实他知道这一切做起来困难重重,尤其是他们家的根基在柳镇,若是要搬来京中,就说生意上的事情,都得花费巨大的精力,更别说其他的人情往来。
“大伯母,此事不急的,棕堂兄科举就要花不少时间,即便是会试后,也有可能外放,时间还长,您可以慢慢准备的。”
穆青跟柳氏聊着,马车冷不丁就颠簸了一下,就跟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道嚣张的呵斥声。
“这是哪家破落户的马车,撞了本公子的马,你们赔得起吗?”
穆青和柳氏穆志远夫妇齐齐一怔,立即抬手掀开车帘往外瞧。
“表少爷,马车里坐的是我们大老爷、大夫人和大少爷,且咱们的马车并未撞着您的马,我们的马车已经拐弯了,是您突然冲了出来导致的马儿受惊,要说冲撞,也是您的马惊了我们驾马车的马儿,何来撞了您的马一说?”
驾车的车夫是穆府的老人贵叔,他从穆家村一路跟着穆秀才和穆老夫人宁氏来京城,这回柳氏和穆志远入京,他念旧便主动提出为他们驾车,这才跟着出来了。
对面的锦衣公子瞧着比穆青大几岁,眉眼间有着阮家人特有的肆意张扬,贵叔的话刚说完,他就扬起马鞭朝贵叔抽了过来。
贵叔是驾车的老手,自然不会被一个晚辈的马鞭吓坏,他一个后仰,马鞭擦着马车车辕扫过,马鞭落空而返,锦衣公子愈发气恼。
待看清楚马车里坐的是穆青时,锦衣公子脸上怒气更甚。
“我道是谁,原来是穆家的大傻子出来招摇过市了!”
贵叔皱眉,低声提醒穆青:“大少爷,这是夫人娘家大哥的嫡长子阮弘少爷,您小心些应付。”
原来是阮明礼的儿子,难怪他们父子拥有一脉相承的秉性。
“怎么?都出穆府了,却要躲在马车里当缩头乌龟吗?出来让大家都瞧瞧,让大伙儿开开眼呐!”
穆青按住穆志远和柳氏拉他的手,示意他们就在马车里等他,他掀开车帘,从容不迫的下了马车。
“刚刚贵叔已经解释清楚,并非我们的马车惊了你的马,是你的马突然冲出来吓坏了我们驾车的马。弘表兄若要找茬只管明说,不必拿贵叔一个老人家作筏子出气。”
与阮弘的跳脚相比,穆青说话条理分明,围观的人群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阮弘看见穆青当真下了马车,不仅没有像从前一样被他一骂就满脸通红、气红了眼,反而不疾不徐的跟他争辩,顿时就气上头来。
“谁是你表兄,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傻子表亲!”
阮弘看周围人并没有跟他一起指责穆青,慌不择言。
“你是故意激怒我父亲,让他跟你一起下场科举的吧?你且等着,你能不能考科举还两说,即便能,县试也不是你想考就能上榜的!”
穆青讶然挑眉,听阮弘这话的意思,他们会在他科举报名还是资格上做手脚?
“弘表兄这话是何意?我朝男子年满十三即可参加科举,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能考科举了,可是有什么说法?还请弘表兄指教,为我解惑。”
阮弘一看穆青变了脸色,顿时恢复了初见时的嚣张跋扈,高高在上的抬起下巴,看都不看穆青一眼。
“就你这种傻子也配科举?你都不照一照镜子的吗?我朝男子是年满十三即可参加科举,可那是五官端正、身康体健的人才有资格,你一个傻子,够格吗?”
接档预收文①:退婚后未婚夫他官至宰辅
出身平江府首富之家的卢砚秋有一门令人艳羡的好婚事。
然而未婚夫家遭逢巨变,连卢家的生意也受了影响一落千丈。
面对阖族恳求的目光和上千人的生计,卢砚秋忍痛去卫家退了婚。
经年后——
在卢砚秋的带领下,卢家生意遍布整个大顺朝。
当年那个被踩落泥潭的少年官至宰辅,风光返乡祭祖。
众人眼中当年于卫家落魄时退婚的卢砚秋成了讨好卫相的香饽饽,人人都要踩上一脚。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卫相归来,卢砚秋悔恨不已哭求原谅的戏码时,卢砚秋却被众人口中本应恨极了她的卫相拦住了去路。
卢砚秋吓得瞪大了眼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你来这里干嘛?”
卫洵将人抵在车壁,小心翼翼地自怀中取出一纸泛黄的婚书:“昔年婚约尚在,今日特来求娶卢大小姐。”
小剧场:
人人都说平江富商家的卢大小姐能嫁给当今宰辅卫洵是祖上冒了青烟。
直到有一日,同僚们惊觉宰辅大人的表字竟与夫人闺名同音!
卫洵:夫人取的,本相觉得甚好。
卢砚秋:我取的?我怎么不知道?
卫洵:那年,你说你卫洵拗口,不如砚秋好听,我思来想去,不好擅自更改了名讳,便用“晏秋”为字。
卢砚秋脸颊微红:童言无忌……
卫洵:你说过的话,我都放在心上。
接档预收文②:替身前妻在恋综杀疯了
景初靠一张和恒星娱乐总裁前女友相似的脸成功上位,在娱乐圈横行霸道。
直到有一天,她在剧组遇到影后宋嫣教训小辈,忍不住说了两句公道话,就收到了总裁的《离婚协议书》。
全网坐等看景初过上被人排挤打压、灰头土脸退圈的日子。
转眼,景初就靠着一档恋爱综艺爆火。
一号男嘉宾每天定时定点给景初说早安;
二号男嘉宾每天早上亲手给景初准备爱心早餐;
三号男嘉宾出手阔绰陪景初逛街买买买;
四号男嘉宾精心安排下午茶的美好时光;
五号男嘉宾别出心裁的布置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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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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