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妤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她沉吟了几秒:“沈砚礼,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昏君。”
“陆煜宸怕是要恨死我们了,我怎么感觉他的杀气已经蔓延到我们这了呢?”
抽筋扒皮,大卸八块然后是碎尸万段!!
想到这,她连连打了两个寒颤,不免觉得后背发凉频繁向后看去。
沈砚礼反倒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向她淡淡开口:“不是我们。”
只有你。
林知妤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回头。
这对吗?过河拆桥?
她苦口婆心,“沈砚礼,好歹在法律上我还是你老婆,你未免太薄情了些吧。”
沈砚礼被她逗笑:“商场上这叫明哲保身。”
林知妤:“……”
也没见你给他使绊子的时候这么想。
林知妤调整姿势跪坐在沙发上,她叉着腰的模样趾高气昂,“你想得美,不保护好我,我就把你的事都抖搂出去。”
沈砚礼:“都?”
林知妤:“对,都!”
沈砚礼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手撑在沙发上压低身子靠她更近了些,“知知是想两败俱伤?”
她在他胸前挥了个左勾拳,“这叫同归于尽。”
谁都别想活。
沈砚礼的哀怨在脸上流露,他唇角噙着笑逗她:“那看来要好好保护沈夫人了。”
纤白的细掌在他的肩膀上郑重地拍了拍,林知妤说得语重心长:“夫妻之前嘛,那就辛苦沈先生了。”
沈砚礼:“辛苦不敢当,是我该做的。”
今日这场拍卖会分上下两场,上场以凌洋做压轴结尾,休场半个小时再重新开始。
包厢内的服务人员都留下待命,自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看向林知妤的目光里皆带着敬佩之意。
这驭夫之术够她们学大半辈子了。
沈砚礼眼睫低垂,一瞬不瞬地落在她搭着肩膀的细指上。
林知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以为沈砚礼不情愿她的接触,她抿抿唇弯着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缓缓将手拿下。
沈砚礼在半空将她握住,他捏着柔软的指腹询问,“知知,牵手好不好?”
林知妤瞪大了眼,错愣地看着他。
他在问什么?
沈砚礼神色坦然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
林知妤眨了眨眼,半响才‘啊’了声,脸上震惊不减。
沈砚礼环视了屋内一圈,在她耳廓低低诱骗:“知知,我们这样哪像新婚夫妇?传到老爷子耳边——”
他顿了顿一副像是在为她考虑的模样,“他要怀疑我们了。
因他的主动靠近,两人间的距离才缩至无空,沈砚礼长臂托着头斜靠着身体看着她,林知妤不知不觉已经被他高挺的身形包裹在他的领地。
手指被温意围堵,林知妤的目光撞进一片汪洋大海,汹涌的海水将她卷进无边的海域。
修长均匀的指骨蹭着她,林知妤的小指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好不好?”他压低了嗓音勾着她回神。
林知妤错愣地看着他,又迅速埋下头给出了回应:“随便你。”
泛红的耳根将她的心思昭告天下,随后又掩耳盗铃般用头发遮挡。
沈砚礼眼底闪过一抹笑痕,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中细指,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长裙不知何时已经挂上男人长裤,雪白的裙摆将黑色西装掩埋,透亮的材质难掩深黑色彩,下摆隐隐印出一抹不属于她的痕迹。
下半场在纷闹中开始,除了凌洋这块地,饱受关注的就是这下半场的压轴拍品——顾章程老先生独留于世的孤品《锦湖南》。
这幅画作不论是在文化或是历史传承上都有着不可替代的收藏价值。
现场还留下的买家中多数都是为此留下。
陆煜宸被告知拍卖开始时,他人还在打电话。
“把我名下的地都转出去还能拿出来多少?”急促的男声在回廊里响起。
陆煜宸拧着眉不耐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先生,一千八百万。”那头行动迅速,没一会就给来了回答。
陆煜宸明显不满意,“把股份都抛了。”
“先生,请您三思,您手里的股份留存越久价值越高,现在不是抛售的最好时机。”
脑海中满是被戏耍的愤怒,他现在听不进去一点劝阻,这声违令像是给他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我花钱雇你不是让你来违抗我命令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不想干就走,公司不需要你这种人。”
“抱歉老板,我马上为你抛售,两千万的成交价您看满意吗?”
“马上打到我账号上,还有凌洋这块地现在立刻马上卖了,亏本都要卖,马上!”他说的急切,不等答复,便已经将电话挂断。
陆煜宸捏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他目光投到远处,眼底留存着不甘。
那间包厢的主人绝对是沈砚礼。
他自以为最懂他,若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拿到。
那凌洋呢?为什么中途报停。
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楚家那个女人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吗?
想到这,他脸色阴沉的厉害,眼眸森然,带着随时就要爆发的怒气。
再打开手机,与季羡林的聊天页面至今天早上之后就不再有信息,以她的性子就算生病了也不会放过对他的监视。
距他们来到这里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小时,拍卖开始前和楚家闹了这么大一出,他不信季羡林还收不到一点消息。
到现在也不见来电,他思来想去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接起,他隐隐有些因事情失去控制了的不安。
若是他没拍下凌洋还好,现在为了鸿洲已经孤注一掷了,不能再失去季家。
只要季家还能帮他一日,他的困境就能快一日解决。
工作人员来往多次提醒后,他不再执着于此。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季羡林一向对他说的话坚信不疑,不会有事的。
推开包厢门时,楚诗意也刚刚放下手机,今日这场好戏怎么能不和家里人知会一声呢。
现在要不要和他合作,是她们家说了算了。
一个身无分文的贵公子就算有吉林这个大项目又怎么样,左右都翻不了天去。
她静静注视着陆煜宸走进,仔细去瞧他那装作行若无事的面容,“怎么样陆公子?钱凑出来了吗?”
陆煜宸从容地坐回他刚才的位置上,“不劳楚小姐记挂,我还不至于到买了一块地就要倾家荡产的程度。”
楚诗意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点了点头,“这样啊,是我关心则乱了,我就说嘛堂堂沈家公子怎么会因为一块地就倾尽资产呢?”
“是我的问题,我还特意说与爸爸听,想着帮你问问能不能借你点周转,陆公子要是有意大可说与我听,我传递你的意思给爸爸。” “我想他也会理解你的,是吧。”
陆煜宸面上无一丝动容,“谢过楚小姐的好意了,不过应该是用不上了。”
楚诗意步步紧逼:“既然这样的话,鸿洲这块地我们就不合资了吧?各拍各的怎么样?”
“当然,楚小姐随意就好。”他抬了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将纱帘拉开。
两名举牌人员领了命分别于左右站立,一个代表陆煜宸,一个代表楚家。
楚诗意早上带着父亲的意思和他谈的就是用一半的吉林换政策信息,并用一半的鸿洲做立约条件。
如今他光有项目没有启动资金,给他再多的地也做不起来,那还不如全让他们楚家拿着好了。
大家各凭本事,看看鹿死谁手。
楚诗意这一变脸,陆煜宸就明白了他们楚家的意思,这是要逼他交出吉林?
他不免冷笑了声,若隔壁真是沈砚礼,这块地还说不准会被谁拍走呢。
由着他们斗,他只管坐等收成就好。
这边林知妤同样也是绞尽脑汁,不同与上一场的悠然自得,她看着桌上的白纸难得泛起了困惑。
楚家是一变数,原书中这一段并没有楚诗意的戏份,按照正常走向,楚家要等季家彻底倒台后才会登场。
也许是因为她制造的微小变化产生了蝴蝶效应,将所有事情提前了。
她看着面前涂涂画画了半天的白纸犯愁,写了这么久她也是迎来了难以下笔的一天。
林知妤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一旁还在若无其事的沈砚礼。
不知何时他手里已经缠着她的发丝玩了很久,细发一圈一圈的在他手里打转,柔顺的乌发缠绕在他修长的食指上,林知妤看得一愣一愣,莫名有种拖佛子入尘的羞愧感。
偏他还不自知,碎发勾得他入神,连林知妤的异样他都未察觉。
直到手里的发丝被一点点抽走,他才缓过神看向眼前人,他深浓的黑瞳从被打搅的不耐化为情愫缱绻,又在眸中快速隐藏。
林知妤将他手里的细发抽出后将其挽到一边,她低着头整理未察觉他眼中的翻云变化。
沈砚礼为他一瞬间的失态低叹了声,他看着林知妤眼中情绪复杂。
知知,我该拿你怎样才好。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嘴叼花)看到这里还不收藏我(三百六十度翻滚下跪)嘴上说不要手却这么诚实(掏出300克拉大钻戒)想激怒我?(不屑撩发)那你成功了(嘴上取花)欲擒故纵?(扶额冷笑)我就吃这一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点个收藏嘛~算我求你的[狗头叼玫瑰]
看看主包的预收呗~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第 25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