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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家

在黑暗中,我经历了很多从前没有经历过的事。比如,耳边响起有规律的“滴——滴——滴——”的声音。而且,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那人说的内容好像是:“情况很稳定,您可以尽量放宽心——”

我这是要回去了?

睁开双眼,眼前是医院上方白花花的天花板。我差点以为我真的回去了,直到我看见了魏栩的脸。

不对,我不应该再叫他魏栩。他只是扮演“魏栩”的一个演员,一个认识我,却隐瞒自己身份的骗子。

发现我醒了,那人连忙凑过来。他关切地摸摸我的头,问: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我的头重得像塞了千斤的秤砣,但我不想和他说。他这样的态度并不能让我对他有任何实质上的改观。我偏过头,冷冷地答:

“别碰我。”

他像被刺到一样收回了手。

我自己按铃叫来护士,拜托她扶着我坐起身。在这期间,他就像一个罚站的孩子,低着头杵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自己找地方坐吧,我有话要问你。”护士走后,我这样对那人说。他乖乖地找了把椅子,在离病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拘谨地坐下。

“你问。”

“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我直接把最关键的问题丢了出来。

“……”

“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那人看上去一脸为难。他乞求地看着我:“我会说的,我真的会说。但是,可不可以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再告诉你?”

回去,回哪里。回家吗?

现在说和回家再说,到底有什么区别?我刚想发作,看到他难过到让人心疼的表情,到嘴边的狠话又悄悄溜了回去。

“你确定我们回得去吗?”

“应该……回得去吧。”他说,“这里的规则和我预测的差不多。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继续加那个什么东西,最后应该是可以回去的。”

我原本以为,他在外面不肯提系统之类的字眼,是不想让外人听见徒增事端。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独处,还有什么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不就是“系统”和“加分”吗?我不解地问他,却发现,我说不出口。

不是心情上的说不出口,而是物理上的“说不出口”。

我的话被屏蔽了?

那人看见我的反应,像是明白了我说不出话的原因。他点了点头,对我说:“这里会禁止讨论和那个什么有关的内容,而且,是只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不行。”

还能这样呐。也对,我在外面呼叫系统的时候,也没见它想要屏蔽我。我的确没在“魏栩”和“魏涟”面前提过有关系统的事。

它这么设定,是故意的吗?那人说:“我觉得是。这里的每一个设计,好像都是在尽量延缓那什么的时间。”

没错,想起我那个气人系统的罪状,好像一切都能对的上号。加分的原因不说,作用不说。通关条件也不说。一切情报都要自己收集。现在发现,连穿越者之间也被禁止沟通。这是摆明了想把我们几个耗死在这里。

“你和‘魏涟’是什么时候发现彼此身份的?这个总能说吧?”我问。

那人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是他先发现的我。他看到了我放在办公室的笔记,所以……”

所以他们两个一开始就统一了战线,只有我被蒙在鼓里。难怪他俩吵架我听不懂,合着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能听懂才怪。

“你不是说‘魏涟’是直男吗?那他怎么总往我跟前凑。你说的‘我不是他的垃圾桶’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一问,那人也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他喜欢你姐,但是你姐不理他。他就把你当成‘长相相似的替代品’来‘以慰相思之苦’。”说完,他还忍不住翻了个笨拙的白眼。那样子,看着还怪可爱的。

咳,我又不长记性了。我在意念里给了自己一嘴巴。

“那我姐也和我们一样吗?”我问。

“我看不像。我们这样的人因为受那什么的驱使,行为会不符合逻辑。我觉得你姐的行为很统一,应该不是我们这样的人。”

我姐如果不是穿越者的话,那“魏涟”的恋情岂不是成了一个巨大的“悲剧”。他要是回去了,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我正想可怜他,面前的男人却少见的露出有些少年气的埋怨。

“都是因为他,死活不愿意和我演戏,才害得你死了那么多次。”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他。

他说,按照他推测出的系统规则,应该是我们三人全部凑够分数才能通关。第一世的时候只有他凑够了分数,结局是我死亡,“魏栩”坐牢,“魏涟”远赴他乡。第二世我和他都凑够了分数,但是据他说,“魏涟”坚决不同意出演男同戏码,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从头到尾都追着他的女神满世界的跑。那人拿他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把我关在屋子里,试图阻止我的死亡。结果大家都知道,还是失败了。

原来他没有要杀我。

杀我的人是剧情里的“魏栩”,并不是这副身体里真正存在的人。

我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开心,有点难堪,还有点一言难尽。

“你关着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我——”他羞红了耳朵,低着头,声音细的像蚊子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戏弄你,我是真的……我——我能不能……出去再说……”

出去再说,什么都是出去再说。

“你到底是谁,到现在还不想告诉我吗?”我语气变得严厉起来,“那我出去之后,要去哪里找你?”

他听到我出去之后要去找他,一脸激动地抬起头,在对上我的目光时,我俩不约而同地错开了视线。

太尴尬了。

那种放片儿里都嫌辣眼睛的限制级剧情,就发生在我们两个面对面的大活人身上,然后,他还认识我。这威力,不亚于把小电影放桌面被投屏到毕业典礼的大幕上,再被卫星转播到全国。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把和他做过的事,安在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让我觉得浑身不适,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而他又一副嘴巴上锁的顽固样子,这一切都让我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又假装和我不认识,和我做那种事……”无处纾解的负面情绪让我有些口不择言——

“你恶不恶心啊。”

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他,刷地涨红了眼眶。

他咬紧牙关,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低着头,不住地对我说对不起。

其实我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反感。那时候我们两情相悦,有来有往,谁也别嫌弃谁。至于他瞒着我的原因,他说以后会告诉我,那就以后再听不就得了。

可我离真相只有一步了。我的疑问,只要他轻轻地一碰嘴皮就能回答。而他宁愿委屈成这样也不肯透露一个字,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原因。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想知道。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我干脆心一横,冷着脸对他说:

“告诉我你是谁。你如果现在不说,以后也不用说了。我不会和你见面的,你死心吧。”

那人面如死灰,泫然欲泣。他绝望地看着我,嘴唇慢慢张开:

“我是——”

这时候,我的眼前一暗,尖锐的耳鸣席卷而来,让我差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感谢您使用老坑系统,祝您早日康复。】

是系统语音。

它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要回去了?

那人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在怀里。他焦急地问我:“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医生?”

“我……”我虚弱地靠在他的怀里,气若游丝地说,“我可能……要回去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和悲伤得仿佛诀别一般的寂寞眼神。

“那,拜拜啦……晚点见。”

我闭上了眼睛。

黑暗再次笼罩了我。

我并没有马上回到现实,而是在黑暗中被困了许久。在我的脑海里,他最后的表情愈发清晰。我回想着他那张伤感大过喜悦的脸,不禁思考,那时候,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那是准备和我再次见面的表情吗?

突然,系统语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为了帮助您更好地回归现实,请选择是否删除系统里的全部记忆。请知悉,记忆删除无法进行逆操作,请您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

这一连串的内容把我听傻了。系统中的记忆居然可以被删掉?

我心脏砰砰地跳,紧张得连咬字都含糊了。

我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我选择,不删除。”

【您已选择保留系统记忆,请确认。】

“对!我选择保留,不删除!”

我的声音越说越大,像是怕声音小一点,系统会听不清一样。

【已确认。已为您保留系统记忆。如您再次考虑删除系统记忆,请联系您的主治医师。】

主治医师?这是医院的系统吗?所以我没死,我这是在治病?

黑暗消失,我睁开双眼,眼前是医院上方白花花的天花板。

我转过头,看到病床前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魏栩,也不是我妈,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这是回去了?还是穿进另一个副本了?又或者,是我回去但是穿到别人身上了?

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发现我醒了,一屁股跳起来,边往病房外面跑边大喊:

“小桃,小桃!孩子醒啦!!”

小桃——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的母亲孙晓陶女士顶着一双黑眼圈,一脚深一脚浅地踮进了病房。她一眼看见我躺在床上傻笑,拉着脸就是一顿名为“你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的教育。还没等训到第二句,她就抽抽搭搭地开始抹眼泪。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忙说:“嗨,我这不是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孙女士擦掉了眼泪,坐到床边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麻药还没过吧。好像是不怎么疼。”

我妈说这次算我运气好,被大货车追尾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偏了一下方向盘,所以被斜着发射到绿化带里,没被挤成夹心饼干。身上除了轻微的开了个瓢,别的地方好像还真没啥事。我一听没啥事,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我问她:“你的腿怎么了?”我妈说:“嗨,睡觉压麻了,没事。”

我又偷偷瞟了瞟站在一旁的陌生大叔,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我妈老脸一红,指着我威胁道:“孙鹤然,注意你的言行,别找我抽你!”

“妈——”我拉着欠揍的长音笑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个大叔看见我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犹豫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加入进来。我看大叔有点不好意思,便想着主动和他打招呼。估计是在系统里叫爸叫顺口了,我一张嘴直接对着大叔就说:

“爸——不是不是,是叔叔、叔叔。那什么……叔叔好。”

我一脸尴尬地做了个鬼脸,我妈在那儿眼含笑意地瞪了我一眼。

“我这刚磕到头,脑袋不太清醒。叔叔您别在意,别跟我一般见识。”

大叔听了我的话,没觉得我唐突,也没觉得我不知轻重。他握住我的手,居然哽咽着说:“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行吧,也算歪打正着。皆大欢喜。

趁着大叔握着我的手,我也和他握了握手,然后说:

“叔叔,以后要是我妈欺负您,您来和我说。我来帮您做主。”

孙女士这回坐不住了。她站起身,状似气冲冲地对我说:“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吗?你怎么胳膊肘还往外弯呐?”我笑着回敬她:“您可小点声吧,别一会儿把我叔叔吓跑了。”

大叔听着我和我妈拌嘴,在边上乐呵呵地笑得还挺开心。下午的时候,叔叔说公司有事便离开了。我妈说待会儿会有医生来给我复查。等到我的主治医师来到病房的时候,我的心跳重重地漏了一拍。

那位医生的眉眼间,和系统中的那个“魏栩”有三分相似。

三分相似就能紧张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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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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