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知的脑子现在有点儿乱,虽然事实不是何疏说的这样,但是何疏说的,却比事实更为合理,让他无从辩驳。
或许这样就好,他也懒得费力去解释一个荒诞的事实,更别说还有系统那种无法解释的东西混在里面,整理清楚他的需求,便将重心转移回到何疏身上。
“为什么?”他不明白何疏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明知是圈套,明知会因此受到惩戒,为什么还会愿意?
“这难道不是师尊在主动公开与徒儿的关系吗?既然师尊都自愿牺牲到这般地步了,徒儿舍命陪师尊,为此受些惩戒又有什么。”何疏说这话的时候,眼底似有微弱的流光扑朔。
不得不说,何疏的脑回路非常清奇,不过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没毛病。
“好了,来说说师尊如此戏耍徒儿的后果吧。”莫约是把他的不说话当成了默认,何疏直接话锋一转。
“你既然明知是圈套也愿意,为什么还有后果?”林玄知微蹙起白眉,浅蓝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徒儿愿意落入师尊的圈套,却不代表,不会因为师尊给徒儿设套而生气。”何疏说着,低垂下脑袋,蹭进了他纯黑外搭着深紫的两层交领里,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颈处。
轻微的刺痛过后,是温热的酥麻,就也不知,何疏是咬在了交领可以覆盖的里面,还是外面,不过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
“那你想怎么样……”林玄知隐忍着埋在他肩颈的那颗脑袋勉强开口,不是都要回宗了吗?何疏还想干什么?
何疏本来在他的肩颈那里啃着,突然一路往上,堵住了他的唇,将他倾斜的脑袋引正,一边亲一边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只是很奇怪,他感觉何疏这一次的侧重点不是跟他亲嘴,而是咬他。
一直在咬他的嘴巴,又啃又嚼,中途好像还弄破了皮,能尝到隐约的腥甜,不过他的双唇已然沦陷发胀,根本没办法感觉到破皮的地方。
似乎是因为啃咬的姿势奇特,空气断断续续地往里输送着,让他始终保持在窒息的边缘,这一亲也就格外持久。
分开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顾自地轻微喘息着,完全忘了亲之前发生的事。
直至何疏从他的上方离开,并仔细着他将近八个月的孕肚,把他从床榻上搀扶起来,然后抽出了挽在他发间的玉簪。
失去了阻碍,满头的白发顿时倾泻而下,若软缎般,部分自他的脸颊轻微剐蹭着丝缕滑落到身前,他才在这阵柔顺的触碰中逐渐回神,看着何疏将那根玉簪拿到他的眼前,紧接着变幻成了两条熟悉的金链。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何疏捉住了他的一只手腕,将其中一条金链缠绕在上面以后,随之又缠上了他的另一只手腕,间距莫约一拳。
“疏儿?”何疏的动作极快,当双腕都被金链缠上之时,林玄知才反应过来,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
何疏用一个毛绒团子,把他的两只手包括金链裹住以后,便将他搀到了床榻边放下双腿,帮他穿好鞋袜的同时,脚踝处传来了收紧的感觉,很快,另一只脚踝也传来了相同的感觉。
他的双腿本就为了给孕肚腾地方分隔在两端,此刻便是只要再往外挪一步,就会被金链完全扯住。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当初说好的就是,他把孩子生下来,才帮他去除金链。
绝对不能让何疏想起金笼子的事,他觉得只要何疏想,完全可以用这次的理由把他关进去,如今只是亲一亲他,然后缠上本来就还不到时候取下的金链,好像已经是他占了便宜。
甚至担心何疏想起来,林玄知开始主动转移话题。
“疏儿,为师嘴巴疼……”其实不止嘴巴,被咬过的脖子也疼,但是双手被金链缠着裹在毛绒团子里面,抬起来也摸不到。
“一会儿就该启程了,徒儿先去端水回来帮师尊洗漱。”何疏竟然直接避开了他的问题,转身离开。
林玄知就这样呆滞地坐在床榻边,整理着思路,何疏咬也咬了,亲也亲了,还给他把金链子缠回了手脚,所以应该消气了吧?
当何疏端着水盆回来帮他洗漱时,他忍不住询问道:“疏儿,你还生气吗?”
何疏正帮他擦拭着面颊的动作一顿,蹭到了他嘴巴上的伤口,疼到他倒吸一口凉气,但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他不想给何疏岔开话题的机会。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么出神,半晌才恢复动作,并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徒儿的气可没有这么容易消。”
也是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是一名云灵宗的弟子前来告知稍后启程。
何疏把他的脸擦拭干净,伺候他漱过口以后,便去拿了木梳回来帮他梳头,明明旁边就有铜镜,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还坐在床榻边,便开始帮他梳了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他照镜子。
正梳着,他的肚子就很不合时宜地响了两声。
何疏适时停下动作,询问道:“昨日没有人来给师尊送吃食吗?”
“有……但为师觉得你比较重要,先去宗主那里找了你。”林玄知尽力挽救着。
如果不是肚子叫,他还真忘了昨天没吃这件事,甚至现在都没感觉到饿,一心想着怎么哄好何疏。
何疏的动作停顿了有一会儿,才又继续帮他梳了起来,不过动作快了许多,而后放下梳子离开道:“师尊稍等。”
回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热粥,看那热气的浓郁程度,说是刚出锅都不为过。
何疏端着坐到了他的旁边,然后舀起一勺吹了吹,看着应该是想递到他的嘴边,但递到一半动作又停了下来,最后是放入了自己的口中。
那面色微微变了变,半晌才将勺子搁回瓷碗,钳过他的下颚,附上了他的唇。
哪怕已经在何疏的口中过滤了一遍,这勺粥被推到他的口里时,仍然有些烫口,而他现在不仅是力气不如何疏,连何疏的舌头都打不过了,被压制到服服帖帖地咽下了这口粥。
如果不是他的吻技退步了,那就绝对是何疏的吻技进步了!没想到他以往在何疏亲他时的有意退让,此刻已然变成了彻底的倒退,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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