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慢条斯理翻看星网上的消息，现场直播，一战成名，“四天后的决赛关注度已经成为星网第一，压过联邦高校开学训练。”
吉斯看到管理发来的消息笑了一声，“118想见你，要让他过来吗？”
柚时侧头去看宴安，眼睛噌亮满是期待，他好笑地轻点她，回头吩咐吉斯，“让他过来吧。”
面色苍白的短发少女坐在辅助器上，就像寒冬出鞘的冰刃。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让苍白的脸染上病态血色。
这就是118？
118语气平静，“我要精神力稳定剂。”
宴安挑眉，“拿下第一名，新纪科技可以给你免费提供一支稳定药剂。”
目前出售稳定剂就两家——司芬克斯和新纪科技。两边互相装作不知道对方，又变着法想抓对方。司芬克斯在地下高价售卖，新纪科技给联邦高层做狗。
简而言之，两家都不对外公开售卖。
柚时低头喝饮料，终于被她抓到新纪科技的数据样本了。
118号……
*
柚时坐在床上查看学校发来的开学邮件，明天就可以开始入校报道了。
她冲走出来的宴安说，“我打算后天去学校。”
宴安听闻懒洋洋掀起眼皮，不紧不慢道，“真想把那学校炸了。”
柚时：“？？？”
滚烫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柚时往旁边挪动，腰间的手不由分说将她带进怀里，从背后拥抱住她，脑袋靠在她肩上，“破学校，还要你亲自去上。”
炙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呼吸被掠夺，有些疼……
极致的欢愉。
……
“C级体能的小废物。”宴安将人捞起来往浴室走。
柚时控制不住掉眼泪，人兴奋到极致，眼泪似乎成了唯一宣泄的途径。
宴安侧头去亲她，“明天给你安排体能训练。”
柚时望着头顶的光圈，思绪无力地转，良久她才蹦出一句话，“我要格斗教练。”
低沉的笑声酥酥麻麻，缓慢亲过她泛红的眼角，聪明的女孩，即使偶有偏差，也不会迷失，一步一步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是她的偏差，但怎么办，更喜欢了。
他会亲手成就她。
*
柚时感觉自己刚躺下就被拽了起来，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在洛三星牵驴拉磨的日子，两眼一睁就是实验。
“先测数据，教练两小时后到。”
柚时抱着被子，脑子已经清醒，眼睛却睁不开，有些痛苦地朝宴安伸手。
身体腾空而起，被人抱在怀里，头顶的声音断断续续还在叮嘱，柚时歪着脑袋打瞌睡。
宴安托着她脑袋给她洗漱，用冷水慢慢给她洗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手一顿。
柚时迷瞪地睁眼看他，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对视。
宴安没好气瞪她，“看什么？”
柚时没忍住笑，漂亮的眉眼笑意弯弯，粗粝的指尖学着他的样子点上他眼角，“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得到了一个新玩具，爱不释手得很。连刷牙洗脸的小事都要亲力亲为。”
宴安挑眉，十分确切的形容，但他不介意哄哄她，“爱不释手是真，玩具可不是形容我的女友的。”
柚时学着他挑眉，认认真真一板一眼地朝他点头。
他说他的，她半点儿也不信。但哄哄他也行。
重力被开到3倍。
柚时咬牙做完最后一组体操，生无可恋看着外面的两人。
宴安就像看自己孩子的家长，带着八百米滤镜，笑着朝她示意。
一身干练作战服的女人拿着数据就像看一坨屎，但又不好多说，钱难赚屎难吃。
“宴先生，我的建议是格斗训练先等等……”
“给她上，别把她弄死就行。”
齐钥点头，打开重力室门，军靴踏及地面，发出沉重的声响。
“起来。”
柚时起身的一瞬间，手肘重击，齐钥眼神一变抬手格挡，膝盖一疼，堪堪稳住身体，看着已经站在她对面的人，神色变得认真。
“技巧不错，但是力量不足。学过？”
“学过点，请教练指导。”
最开始还能从齐钥手上过两下，后面几乎被压在地上打。
从肩膀一路到膝盖，柚时跪在地上，咳出一口气，喉咙里满是血腥气。
齐钥居高临下抱胸看着她，“认输吗？”
柚时毫不犹豫点头，“认！”
齐钥：“？”
准备好的台词硬生生被噎住，有被气到，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扔进修复仓。
漆黑的环境中，齐钥的动作在脑中一帧帧变慢，变慢后弱点一点点显现。柚时扯了扯嘴角，“嘶——真疼。”
五分钟后，柚时重新被扔回修复仓。
“反省的不错，但动作太慢了。”
五分钟……
“太慢了，重来！”
晚间等宴安回来时，柚时和死猪似躺在床上玩智脑，听见门滑开的声音，有气无力地看向他，“你今天能不能回自己那睡？”
宴安被气笑了，他给她请教练，她要给他请走，“柚时同学，这是我房间！”
柚时慢吞吞反应两分钟，他不想回老巢，“那你去客房睡。”
宴安欺身咬在她嘴角，拍拍她脑袋，“别想。”
可是看着这满身淤青的人又觉得无奈，“你乖乖睡觉，明天奖励你星网头盔。”
“你也乖乖睡觉，乖……”说着还伸手撸了把肖想许久的脑袋，毛茸茸的。
蹬鼻子上脸，宴安扯下脑袋上乱动的手，“嗯”了声算是应她了。
柚时关掉智脑，女友至少有争取的空间。
等宴安出来就看到睡的昏天暗地的人，无奈将人搂进怀里，。
*
柚时第一次上星网，各处漂亮的甜品店，充满梦幻的玩具店……和现实一模一样。
突然视线右上角跳出一条信息，齐钥：“下来！”
“……”
柚时迅速下线，把头盔放在一侧。弯腰的一瞬间背后有风逼近，迅速滚地躲向一侧。
五分钟后，齐钥看着她摇头，“太弱了！”
“从第一次我只能袭击两次，但刚刚我袭击了五次。”柚时盯着她，“教练，下一次，你五分钟就不够了。”
回应她的是无情地扔进修复仓。
因为训练原本打算提前两天去报道的时间被推迟到最后一天。
机器人管家尽职尽责将她的东西放进悬浮车，她看到里面的人要上车的动作一顿，宴安抬眼扫过她，继续手上的会议。
坐在前面的林助理笑着和柚时打招呼，“柚时小姐，重新帮您申请了单人住宿，您可以智脑确认一下。”
看到上面弹出来的消息，柚时叹了口气，点击确认。
宴安将人搂进怀里，“独栋别墅不住，非要去给自己添堵。”
没好气捏着她没有肉的腰侧，皱眉，“喂你的饭都吃到食晶兽嘴里去了？”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送我去学校？”这两天这人好像很忙，星网上铺天盖地关于今晚118号的决斗。
宴安撩起眼皮，懒散回她，“联邦第一军校开学军训的承办方一直是新纪科技。”
柚时秒懂，联邦的金主爸爸，她戳了戳腰上结实的小臂，“今晚要是118输了怎么办？”
“输了就要认。”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着身子要侧头来看他，宴安把人推到一边，让她自己去坐，闹腾又不安分。
柚时可不管他，拽着他手臂，逼他朝自己侧身，四目相对，她看着他认真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输了东西还给她吗？”
“奖品属于胜利者。”
无论谁是胜利者，这场造势，宴安的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公开精神稳定剂。与其说新纪科技打算全民开售，不如说是联邦终于不打算垄断稳定剂了，但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点？
很快，柚时就知道了原因。
——
傍晚，柚时终于从药剂系办公室出来，背后两人炙热的目光就差把她烧出一个洞。
“我来是为了联邦第一研究室，不是为了当战士。”
残阳西下，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建筑物仿佛怪物伫立其中。
“叮——
学院通知：本次军训为五校联合训练，按专业分为三系到不同星球进行为期15日的军训。具体名单请查询内网。”
两所联邦学校，三所帝国学校。
检查寝室没问题后开启屏蔽器，打开智脑，死神的消息铺天盖地。
死神：【新纪科技准备全线出售稳定剂。】
【新纪科技手上有两款稳定剂，他们藏得可真好，一点消息都没有。出售肯定是简易版。】
果然和柚时想的一样，高塔：【拉高最后几只价格，三天后不管有没有人卖，关停所有业务。最近不要和外有联系。】
愚者：【联邦和帝国的边境线，联邦第五军队替换第三军队，有消息称两边要言和。】
高塔：【我已经在白塔星见过顾风野。他是此次军训的总指挥。】
顾风野，三队指挥官……柚时脑子里闪过这个人，从她刚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时，就觉得分外耳熟。她只当是这人少年成名，风靡星际，原身从哪听过。但现在这种奇怪诡异的熟悉感又再次袭来。
前天见到他真人时反倒没有这种熟悉感。
这很不正常。长期以来的警觉让柚时不由反复翻找记忆……
愚者似乎在线，他立刻回复道：【新纪科技可能不止两支军队。】
新纪科技有军队真是个麻烦……重组剂已经到了瓶颈，除了材料，她也没有研究资料，要么从研究室找灵感，要么从新纪科技偷。
但新纪科技防得和水桶一样，她两眼一闭死他们外面都偷不到。
访客提示音响起。
宴安……
柚时看了眼时间，曹操来吃肉了，腿有点软。C级体能在S 体能面前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刚打开的门，就被进来的人一把关上。整个人被压在门板上，滚烫的呼吸交缠而上，声音沉迷缱绻，“怎么没来看118号？”
柚时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轻喘着问他，“赢了吗？”
宴安低头亲在她唇角，“如你所愿。”
智脑屏幕悬浮打开，所有人挥着旗子，面色癫狂，惊天地呐喊声叫着118。
浪潮声中，她看到满身鲜血的那个人覆盖在面罩下的眼神冷漠。
屏幕被关闭，“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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