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本来漫不经心的听着,直到看到二少爷手里的地契,他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一个富得流油的差事就在他面前,而他完全可以接下这个差事。不过想到大少爷的叮嘱,他又有些摇摆不定。
陶安然看青禾脸上犹豫的样子,心里一笑,鱼儿上钩了。他故作叹气,"唉,要说我最信任的人就是青禾你了,毕竟你从小跟在我身边。要是你来管理这些东西,我也放心。
毕竟这一去西北,路途遥远,这些庄子和店铺的收益,我暂时也管不到了。要是你来管理的话,刚好能让你先收着这些收益等我回京城的时候交给我。不过听说西北风大苦寒,我这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青禾眼前一亮,对啊,如果这些赚钱的地方交给他管理的话,可就暂时钱在他手里了。而且若是二少爷在西北出个什么事回不来的话,也许这个暂时就能变成永远了。大少爷许诺的荣华富贵哪有眼前到手的利益重要。
青禾立马言辞恳切地回道:"少爷,您不用说了。这就交给小的吧。小的一定帮您打理地井井有条,等您回京城。"
陶安然惊喜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就是要麻烦青禾了。对了,这些地方事情不少,我再找几个人帮你吧。嗯,我身边暂时也没有什么人,就那些和我们一起从陶府过来的人好了。想必你也熟悉他们。"
青禾本以为陶安然找人是为了监视他,不过没想到还是从陶府过来的人。这样他就放心了,毕竟一起来的人里,他是地位最高的一等仆人,这些人他早就收服了。
青禾忍住要哈哈大笑的心思,面上感动道:"多谢少爷体恤。青禾一定不辜负您的期待。"
陶安然看着青禾咧开的嘴角,他也笑道:"那就都交给青禾了。以后其他人的事情就由你安排吧。"说完就直接吩咐白露从规划出行的人员里去掉青禾这些人。
用一些可能的利益摆脱从背后刺来的刀,陶安然觉得很划算。虽然看起来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用心腹有些危险,但他赌自己会没事。
因为收拾东西弄得有点晚,陶安然晚膳就在院子里随便用了一些。晚间休息,照样一个人享受着大床。因为解决了一件心事,晚上进入梦乡的时候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难得睡了个好觉,陶安然被叫醒后就清醒了过来。简单洗漱吃了个早餐后,陶安然便被簇拥着出门来到了马车前。
抬眼望去,队伍在王府的门前整齐排列。前后都有一些骑在高大骏马上的护卫。一眼望去都是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中间则夹杂了几辆马车。其中有些是座驾,有些则放上了要从京城带到西北边疆的东西。
陶安然只来得及看一眼这长长的队伍,便被引导着上了马车。马车里铺了一层软垫,还有一些暗格放了书籍以及一些点心茶水等。东西一应俱全,地方也很宽敞,还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味道。
最重要的是似乎就只有自己和随后上车的白露,萧景瑜不在马车里,这样让陶安然更放松了。刚在马车上坐稳,马车便轱辘轱辘地前进了。
陶安然掀起车帘往后看了一眼,这就要离开京城了。也许是这个动作让白露误会了什么,她说道:"王妃可是不舍?王妃若是想念家里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和家人通些书信。而且西北没有大家传言的那样贫苦,那里也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呢。"
陶安然哪有不舍,他毕竟也只是呆了半个多月而已,并没有多少的离愁情绪。恰恰相反,因为在京城,他一直谨言慎行,现在离开后反而有点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兴奋。
不过别人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被误会也是正常的。他正好可以借此问问话。毕竟西北到底什么样子的,书中也没有什么描写,他也不知道。
陶安然:"听你这么说,你去过西北了?那里有哪些有趣的东西呢?"
白露一时有些哑然,毕竟她一直都是呆在京城里,主要负责京城里的事情。这次也是因为要服侍王妃,她才能去西北。不过她倒是从西北回来的人那里听说了不少那边的事情。这时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了。
白露继续说道:"奴婢没有去过西北,不过王府里有些同王爷一起从西北回来的人,奴婢也是从他们口中听说的。听说那边多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且那边不像我们这边都是耕种田地,那边更多的是放牧羊群。所以呀,那边的羊肉汤最是正宗。"
陶安然听得一笑,"你是不是馋羊肉汤了?"
白露见王妃展露笑容,连忙接着说道:"让王妃笑话了。实在是奴婢没有喝过那边正宗的羊肉汤,而那些回来的汉子都说汤色美味,奴婢心里有点好奇罢了。"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马车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反正路途遥远,在车上实在无聊,陶安然也乐意与白露聊聊天打发时间。
就这样在马车里晃荡着,陶安然偶尔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景色,偶尔聊聊天。渴了喝茶,饿了也有点心果腹。中午也只是在路上停留了一会,吃了点干粮。
按理说,陶安然心里是满足的。但自从离开京城关道之后,后面的路就变得崎岖不平起来。坐在车里的陶安然顿时就不好过了。即使车上铺了软垫,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等第一天从马车上下来后,他的下半身都麻了。
第一天的晚间,他们是在驿站休息的。由于坐了一天的马车,陶安然实在是有点疲惫了。他也不管一天没见到人影的萧景瑜,简单洗漱后便快速入睡了。
陶安然本以为后面的日子就和第一天一样,是继续折磨自己的日子。但他错了,因为后来的日子,马车更加颠簸了。
后来他也没心情和白露聊天了,等坐着实在屁股疼的时候便躺下来。根据他的实验,在马车里摊开自己,增加身体与马车的接触面积,重心降低,让身体跟随马车的频率动作,这样你就会感觉颠簸好多了。
因为此举实在有些不雅,特别是旁边还有一个美女的时候,所以陶安然一般都是等坐着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这样做。而这时候,他都会借口休息,把白露赶到车厢外面。这样他就能轻松好一会儿。
如此又过了几天,陶安然都已经习惯马车的颠簸了。他每天看着车外几乎相同的山野树木景色。再一天天的待在车上不能离开。偶尔晚上没有遇到驿站的时候,还要睡在车里。陶安然感觉自己像坐牢一样,而且好无聊啊!
特别是看着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在风中那矫健的身姿,实在是让陶安然羡慕不已。中二时期时每个小女孩都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而每个男孩都觉得自己就是白马王子。陶安然当然也曾经这么想过。
陶安然终于受不了了,在一次中间休憩的时候,他趁着白露去拿东西时下车了。短暂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陶安然目光略过那些休息的护卫仆从,找到坐在一边喝水休息的萧景瑜。
陶安然本就被连日的车马劳顿逼的有点气,此时显得气势汹汹地走过去。只是这股气等看到萧景瑜黑溜溜的眼珠直盯着自己时,不知不觉就散了。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起来,"王爷,我不想坐马车了,我也想骑马。"
萧景瑜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他觉得眼前的人是有点异想天开了。为了照顾坐在马车里的他,队伍行进速度已经被拖慢了。但没想到,眼前的人还不满足。
萧景瑜皱着眉头说道:"王妃应该不会骑马吧?骑马不比坐在马车里轻松。而且外面风大,王妃身体娇弱,万一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陶安然本来就摒着一股气来的,此时听萧景瑜这么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是啊,他又不会骑马。而且队伍行进当中,也没有那个时间让他去学骑马了。这样一想,他的脸上不免就落寞了起来。他扶了扶被马车颠的快散架的老腰,就准备回到马车里了。
萧景瑜本来觉得劝退了陶安然就好了。但看到他落寞的样子,再一结合他扶着身体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些天的舟车劳顿,对一个不出远门的身娇体弱的哥儿来说,确实是有些辛苦了。
想到此,萧景瑜重新开口,"不过也不是不能让你骑马。只是马匹数量不多,而且王妃也不会骑马,只能委屈王妃与本王共乘了。"
陶安然转身的动作一缓,顿时双眼亮晶晶的回头望向萧景瑜。他连声问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萧景瑜看到那亮闪闪的双眸,那里面的喜悦溢出言表。他的心像是被柔软触碰了一下。他不由怔住了,连陶安然的问话都没听清。
只来得及点了点头,动作间有些慌乱,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因为陶安然早已沉浸在梦想成真的喜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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