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山虽然年过六十,可常年的保养使得像极了五十几岁,只是头发终是拗不过岁月的沉淀还是染上了风霜,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好便留了下来。
“云栖啊....."
云之山看到云栖说来的那一刻,那股自带气场的威压瞬间柔软下来,眼中只有宠爱与失而复得的欣喜,脚步从蹒跚到急不可耐虽然只是那几秒,也足以看的出来对云栖的宠爱。
云栖也十分配合的走了过去搀扶住了云之山的手臂,亲昵的笑了笑:“爷爷,让您担心了。”
云之山摇了摇头,竟有些眼眶湿润,拍着她的手背:“乖乖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是咱们云家的福分啊。”
听到这个称呼,云栖不禁颤抖了一下,太.....黏腻了。
这不是她能承受的。
就在几分钟前,珍妮将这个世界的信息传入了她的脑海。
这是一个小说的世界,小说的名字叫...她不想回忆,这个人物的名字和她现在一样,是云家的嫡女,父亲云博是云之山的长子也是与青梅竹马原配的唯一一个孩子。
母亲裴玉也是云之山很喜欢的儿媳妇,不止门当户对,更是与老爷子一样,从小青梅竹马。
云栖的诞生简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锦衣玉食,云之山在她满月那天就宣布了这个继承人。
只可惜,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儿子与儿媳。
唯独留下了当时五岁的云栖,云之山恨不得将一切都给这个可怜的孩子。
自从那天葬礼之后,云栖就性情大变,不喜欢见人,也不在说话,尽管这样云之山也从没有动摇过她继承人的身份,遍寻名医。
就在三年前,云栖不知为何突然选择了轻生,人救回来了,但成为了植物人。
“你的任务有三个,第一找出你轻生的原因,第二继承家业完成爽文大女主,第三攻略女主。”
珍妮交代完任务就想走。
“等等。"云栖叫住了她:“我攻略谁?女主?”语气完全不理解。
“对,忘记告诉你了,你在这个世界的存活能源靠女主爱意值活着。”珍妮拨弄了几下控制器:"现在的时间还有两个月,你要在这两个月内找到女主,积累爱意值,活下去,再完成任务,每完成一个任务,就可以获得相应的积分,积分可以换东西。”
说完,珍妮就离开。
临走时,云栖发现了自己脑海中有一个金灿灿的金手指,她刚要点开,门外的人着急的催促打断了她。
云栖的思绪被拉扯回来,眼前是云之山声泪俱下的宠爱,她只能让自己强行入戏,配合着大家。
没成想,云之山说起来没完没了,身后的人都在悄悄活动起僵硬的腿脚了。
甚至,云栖也渐渐没了耐心,不着声色的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
“爷爷!”
“嗯?”
云之山依旧沉浸式深情注视着她,云栖按了按眉心。
“爷爷,您说我刚醒来,是不是需要休息休息呢?”
云之山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回头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在这吵什么,烦不烦。“
众人面露尴尬,一直不都是老爷子一个人在说话吗?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哈腰的走了。云之山,满意的转过身拍了拍她的手背。
“爷爷也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爷爷给你准备大餐!”
“谢谢爷爷。”
好不容易将人全部送走,云栖跌坐在床上,纵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仍然觉得现在一切都很扯淡,一场车祸,就穿越了,莫名其妙的又被拉到了这个地方,还要接受一堆更无理取闹的游戏规则。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橘色的红晕被重重压在云层下,明明是透明的云,明明是炙热的光,却在此时脆弱的可怕,云层中突然划过一道蓝芒,她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被子。
“轰~”
雷声如期而至,随着渐渐平息,云栖失去血色的之间才松开。
她嗤笑一声捂住了脸,肩膀耸动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命运总是这样的,当你以为战胜她了,其实这它给你的第二场游戏。
谁能赢得过庄家呢,不是嘛。
“可我会赢。”
云栖缓缓拿开遮挡视线的手,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依旧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没什么可以打倒我,无论在哪儿!”
这是她骨子中的骄傲。
云家餐厅。
佣人有秩序的穿梭在厨房与大厅之间做着伺候家主们就餐的准备,眼前的别墅只是云家就餐的地方,别墅夹杂着浪漫与高贵的气息,镂空雕花高端大门,名家字画,古董摆设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高雅与富有,暗红色的装饰透露出内在的沉稳。
云栖在佣人的引领下游走在这个硕大的庄园中,一眼望见的全然都是极尽奢华的装饰,繁复的灯饰闪烁的将黑夜都照的通亮。
四面的高墙在柔软的地毯上映射出暗沉的阴影、宽敞悠长的走廊两侧挂着两幅名画,上面的人眼睛像是摆弄人心的幽灵注视着她。
光是走到餐厅都要十五分钟。
尽管是云栖也要为之震撼。
餐厅中。
“爸,云栖丫头刚醒,估计今天是来不了的,不如咱们....”
说话的人四十几岁,挺着肥硕的啤酒肚,头上不几根的头发倒是油光锃亮梳理的板正,尽管挺胖的,也能看的出有几分云之山的影子。
此时正坐在云之山的右手边笑得谄媚,这就是云之山续弦后的第三子云筑,或许是名字中这个建筑有点大了,人越来越肥。
他倒是与身边坐着的那位纤细身材的媳妇成了对比,还有站在他身后肥头大耳的傻儿子正挠着头傻笑呢。
云之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你哪像我啊,你说说,让你少吃少喝点,咋就听不进去!”
云筑摸了摸胡茬不敢说话,只是点着头。
“三哥准是饿了,要不然也不能说这话。”
现在说话的是,云之山的第四子,云海,人与云之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话时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那双眼睛总是蕴藏着让人看不穿的心机。
他身边坐着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虽是四十了,还是能看的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底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
他的身后,则是自己的女儿云芝,今年也二十三了,出落得倒是中规中矩吧,与云栖相比定是不如的。
云之山十分知道现在这些孩子们心里琢磨什么呢。
“今天云栖不来饭是不吃的,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回家去,倒也没必要在这阴阳怪气,老头子我还不聋,不爱听。“
云之山说完,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众人都沉默了。
“怎的,叔叔们饿了这是。”
云栖从门外走进,高挑修长的身材映衬着艳红的长裙,优雅清冷的气质精致的五官,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她的长发顺滑飘扬在空中,却融通冷冽化为利刃一般。
云海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大侄女这是哪里话,叔叔们还能不等你,你这大病初愈,你看四叔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他说着拿着一个盒子走来,还不忘宣扬自己的不容易:“时间太紧了,弄到这个四叔也是费了一些力气的,你可千万要喜欢啊。”
盒子打开,是项链,设计倒是新颖,但是融合了全部记忆的云栖一眼就看出来了破绽,遂而接了过来。
“四叔,这项链可真是好看,我记得好像是您旗下珠宝店四年前的款式,如今淘换来可真是不容易,您费心了。”
云栖这一点面子不给,云海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是吗,你看四叔这脑子,记不住了,我说怎么这么好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叔当然不记得。”云栖优雅的偏腿坐在了云之山的身边,手压在了裙角,笑看云海:”毕竟这是我四年前的作品呢。”
云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却在云之山视线落下那一刻转换成思考。
云之山不满的看着他:“是吗?云海。”
看着架势,云之山是一定会为云栖做主了,云海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轻笑。
“是啊,四叔可能忘了,这是我四年前送给四叔的啊。”云栖调笑的看向云海:“四叔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啊,这样啊。”云之山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有人欺负我宝贝孙女呢。”
云海瞬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鬓角的细汗:”是啊,是啊,忘记了忘记了。“
他哪里忘记了,明明是四年前,云海看云栖不会说话抢来的,事后还威胁她如果说出去就将她的宠物狗送人。
他看向这个侄女,变了,从里到外都变了,那窝囊的只知道缩在屋里的云栖已经不见了。
如今的云栖就像是剧毒的蛇缠绕在满是荆棘的玫瑰,可怕。
这是云海第一次觉得云栖可怕。
“四叔不吃饭吗?三叔一家可是饿坏了,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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