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骂人,但是她更不想废话了,摸起来容枳应该是发烧了。
徐航被她的气质喝退,连忙让开了位置,云栖也不想再耽搁时间,快步走出去。
恰巧碰到了赶来的彭泽。
"小云总。"彭泽见她一个女人还抱着另一个女人,便想要接过来:"我来吧,小云总。"
云栖本能的退了一步,同一时间,容枳也抓紧了云栖的衣领。
"不用了,医务室在几楼。"
"十七楼。"
云栖交代一句:"调职书给这里的负责人。"
彭泽问了一句:"小云总,什么职位?"
"总裁办。"
"是。"
十七楼,医务室。
云栖将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病床上,胳膊传来的酥麻感还是让她哼出了声,容枳察觉到抬了抬手,奈何实在没力气只能作罢。
"小云总。"来人穿着白大褂,是云氏从医学院请来的主治医生:"交给我吧,您休息休息。"
云氏十七楼是本市最好的医院,这是云氏企业的私人医院从不接外客,说白了就是云氏养的家庭医生,只是这里的规模远比医院要高级。
工作人员按部就班,抽血,化验,最后只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输上液也就没事了。
"小云总,患者之前感冒就还没有好,这次又着凉才会急性发热,其实没有大问题,我再去开一些药给她按时吃就好了。"
云栖点点头:"辛苦了。"
病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云栖陪在身边,看着她陷入了深思,原来这个女人如果出了事,她也会有感应。
想着想着思绪飘远,说是这一本霸总和小白花的故事,小白花找到,那霸总呢,估计也是个那种低智的家伙吧。
小说不都这样写吧,什么,女人你在玩火之类的。
"呵。"
不知不觉,云栖竟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
"啊?"
云栖拉回思绪,原来她走神了。
容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仿佛……带着笑意?
苍白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云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退烧了,饿了吗?"
容枳显然对她的话很意外:"没没没……不是……"
"咕噜~"
她语无伦次,肚子倒是诚实了许多。
云栖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了,不知不觉竟然看了容枳三个多小时。
随后拨通了电话。
"彭泽,十七楼,病号餐两份。"
容枳强撑着坐起身:"不用了,太麻烦了。"
云栖看着她,想了想,再次拨通了电话:"准备一辆车,一个小时候出发。"
容枳以为她是有事要忙:"没事的,已经很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
"嗯。"云栖翘起腿:"是有事,一会吃完饭送你回家。"
"真不用……很麻烦……"
容枳真的不想再麻烦她了,都没有见过两面,这样万一丢掉了这份工作可就不好了。
她不想让云栖对她反感。
"咚咚咚。"
就在这时,彭泽拎着两份饭走了进来。
"小云总,口味做的清淡了一些可以吗?"
云栖接过来:"可以。"随后摆在了桌子上:"先吃些东西,肚子里有东西才可以消化那些药。"
容枳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云栖似乎对她太好了一些。
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上市公司总裁对自己有所图吧。
这些话若是让云栖听到估计会笑的,还真的有。
"明天上班……"
"我身体没问题,可以上班的!"容枳激动的看着她:"真的,真的。"
云栖错愕一下,便看着她点了点头:"明天早晨九点去顶楼总裁办报道,十三楼的事情我会处理。"
"啊?"
容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云栖没有理会她疑惑的视线,伸手摸了摸桌子上的水杯,凉了。
刚要起身,彭泽已经端来新的热水,替换了她手中的凉水。
"我在门外等您,车已经备好了。"
"嗯,辛苦。"
云栖将热水推了过去:"吃完饭,我还有事,让彭泽送你回家休息,不算你请假。"
容枳一听还有这种好事,简直不要太开心。
"谢谢。"
"不客气。"
气氛安静下来,容枳偷偷的看她,抿了抿唇角。
(这个小云总还真是好看……人美心善?这个形容词应该对的。)
她还没有腹语完,云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并没有接起来,而是站起身说:"一会直接找彭泽就行,我有事。"
"好的,你忙。"
望着云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容枳脸上的纯真笑容也渐渐消失不见,摸了摸手背上的针孔竟笑出了声。
"我会一一还回去的,徐航,张倩,我们来日好相见。"
容枳的故事很长,云栖只是出现在计划之外的变数,她还是要尽量保持距离,毕竟云栖是她少见的好人,没必要拉进这趟浑水。
云栖赶去了宴会,又是一场逢场作戏的醉生梦死。
云之山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人脉双手奉上,这也是间接介绍了下一任云氏的继承人。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酒精让她今夜睡的很好,不知是不是酒很好,第二天头竟然不疼。
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总裁办主要负责的是各个部门的经理事宜以及一些日程,最主要的还是云氏家族总裁们的日常工作,一般不会有什么大事。"
容枳听着负责人的介绍,知道这是一个肥差,也是一个不好干的差事,总裁们性格迥异,不好伺候。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云栖一样话少。
云栖来的时候,身边围着很多汇报工作的人,看起来她们根本没有什么时间交流,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容枳的心底有些失落,只有一点点吧……
"容容!"
容枳听到这个称呼不禁身躯一颤,一股恶心的感觉冲向心头差一点吐出来。
可是她还要笑着回头。
"方总,您来办事吗?"
身材挺拔,俊朗的男人快步走来,上下打量着她:"没想到你离开我混的还不错啊,这都到云氏的总裁办了,这是跟了哪个老男人啊。"
这个男人是与容枳有过婚约的方氏二公子方明阳,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婚约取消了,这个家伙却阴魂不散的。
"方总说笑了,我可不像你喜欢和未婚妻的姐姐鬼混,最后还可以将未婚妻赶出门那么有本事。"
方明阳恼怒的看着她,随即又笑了起来:"哦,那还是你有本事啊,都被赶出来了,还能混在这里,云氏还是没有背调清楚啊,小偷~"
容枳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她不能在这里和方明阳吵起来,那样就真的保不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了。
"怎么不敢说话了?"方明阳得理不饶人,竟挑起了她的下巴低声说:"你若是老老实实的陪我睡觉,我何必找你姐解闷呢?何至于好好的二小姐出来打工。"
容枳退了一步没有说话,她真想现在把下巴用自己八四消消毒!
"方明阳,这是云氏,不是方氏那个小作坊。"
一声呵斥出现在方明阳的身后,容枳也看到了冷色的云栖,自己的不堪还是让她看到了,说好不给她添麻烦的。
方明阳回过头,看清是云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昧着心思赔笑。
"小云总开玩笑,哈哈哈。"只有他尬笑着:"我自然是来云氏寻求合作的,和云氏相比,方氏确实小了一些,还是得倚赖您的垂青。"
方明阳看着眼前的云栖,吞咽口水。
(真美啊,可惜怎么姓云呢。)
云氏可不是他能惹的,更别说攀高枝了,嗯?攀高枝,说不定自己还真可以呢,毕竟自己这么帅,谁会不着迷呢。
想到这里,方明阳笑走了过去,身上的香水味好似野外求偶的野兽,散发周围一股臭味。
云栖掩住了口鼻,抬起手:"方氏没有水吗?"
"嗯?"方明阳还不明所以:"我还不口渴。"
"我是说。"云栖一点情面不留:"你不洗澡吗?"
方明阳定住了身形,周围传来阵阵忍笑,他敢怒不敢强撑微笑:"您可能不喜欢这个香水的味道,下次不会了。"
云栖冲容枳招了招手,容枳走了过去,她在容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容枳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转身对着方明阳说。
"下次换个人来谈合作吧,你找人好好洗洗身上的味道,很臭!"
"你!"
方明阳气急败坏就要上去打人,彭泽上前一步捏住了他的胳膊:"在云氏闹事,活腻了?"
方明阳吃瘪,只能悻悻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容枳放下狠话,恰巧就被云栖听到了。
等到彭泽来到她的身边,她正歪着头靠在门边。
"彭泽,你说,让一个企业破产,真的是总裁一句话吗?"
彭泽没有拖拉,而是拿出了手机,简单计算:"方氏企业是做房地产的,与我们的部分产业是有关联,可以收购,成本我会尽快交给您。"
"这个部分占比多少?"
"百分之二。"
云栖点了点头,深思一秒。
"那确实关联不少,收了吧,这钱该咱们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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