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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晋江正版阅读

入口醇香,并没有很浓烈的酒味,反而有种草药的清苦,回味甘甜。

纵使裴闲身体不好,不可贪杯,但有哪个男人能拒绝美酒的诱惑力。一口品毕,他舌尖浅浅品尝,想要饮完这一杯。

门外,蓦然响动。竹叶沙沙,一人穿林拂叶而来,砰砰敲动了门:“裴子喻!”

裴闲停杯,开了兰室的门,听到声音已知道来人是谁:“何墉。”

何墉二甲第七名,寻芳宴赫然在列。但他既没想着寻芳,也没想着攀权附贵。

他看见姬书和裴闲神色奇怪,躲进了兰室里,认定俩人心怀鬼胎,他鬼鬼祟祟地也跟了上来。

何墉气得嘴斜鼻子歪:“好个裴子喻!你偷偷躲着干什么呢?!”

裴闲:“需要避着人,躲起来偷偷做的,肯定不会是好事。所以我没在干好事!”

何墉当真了:“我就知道!好啊好,裴子喻,你竟然还敢承认!你就等着吧,哪天我非得捉住你的小尾巴!”

给人穿小鞋,还能说得这么光明倜傥?

裴闲被何墉折服了:“你还真信啊?我就随口一说罢了。”

何墉叽叽歪歪:“还想着狡辩?!裴子喻,兰竹书院院训‘君子当以己身济万世’,不养心术不正之人、不养不明理义之人,你全忘了?”

被何墉一打搅,裴闲也没了喝酒的心情。他向外走,何墉亦步亦趋。

君子当以己身济万世。

裴子喻在兰竹书院待了快十年,从咿呀学语稚童,到打马游街的探花郎。

他待了多久,这句院训就听了多久。

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教书的朱夫子胡须花白,脾气火爆,教课时拄着根颤颤巍巍的木拐杖,但能爬墙逮一群逃课的兰生,逮到人后摸着长胡子,气得嗓子卡老痰,训他们懂不懂院训什么意思!

“君子当和其光、同其尘!你看看你们,逃学、喝酒、还打马吊,真是要气死老夫……”

朱夫子训够了,重新拄上拐杖,掏出卷翻得破烂漏字的蓝书,不厌其烦地为他们逐字拆解院训。

“院训里的君子济世,并非要你们每个人都成为程朱理学那样的大家。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呢?恐怕一万个人里也出不了一个。书院是希望你们怀揣着一颗济世之心,明世择良枝,乱世为清流。”

一字一句,镌刻入心。清晰如昨,似乎推开杏花窗,还能见到兰竹书院种了六十年的墨竹。

裴闲没忘,一直没有忘。

但是……裴闲打了个哈欠说:“兰竹书院也只教到殿试的前一天,殿试都过去多久了?何墉,朱夫子教书时也没见你有多认真,院训竟然记那么牢。”

俩人一同往外走,肩头落了雪白的梨花。

何墉洋洋得意说:“那是!殿试放榜,朱夫子还送了我一捧兰花,让我切莫骄傲自大,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这人的语气,已经骄傲自大上了。

时候不早,暮霞染天,一批人陆陆续续向外走。裴闲也想走,然而一位侍女笑眯眯地过来,将他们“请”到了沧水阁。

说是恩宁公主要留下贵客。

沧水阁里,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贵族之后。人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来往摩肩接踵。

裴闲没想到,他和何墉居然还能有面对面、如此心平气和的这天。贵客们是被恩宁公主强留下的,不明其意,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书生小姐,相比起来,何墉还算熟识了。

何墉满脸怀疑:“恩宁公主留下我们干嘛?她该不会想挑乘龙快婿吧,可别挑到我头上。”

裴闲心道人家看上的可是状元郎,你多想个什么。

毫不客气地在何墉的心上插一刀:“人太自恋是种病!”

何墉:“你!裴子喻啊啊啊啊啊!”

人潮涌动,忽地起了喧哗,原是几位皇子到了。常服暗纹,只于细节处见皇家豪奢,苏州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云纹,比绫罗绸缎更珍贵。

谢樾身为点家文里的男主,是外交高手,挂了张挑不出错的完美笑容,对贵客们挨个拱手:“不必行礼。”

其余皇子,目下无尘,眼都不愿意转一下。

谢今安走在几位皇子的最前,看似走得不紧不慢,速度永远是最快的那个。世人只闻太子名,见其容颜者甚少,许多深居闺阁的小姐妙眸微睁,星眸闪闪,向谢今安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陌上人如玉。

直至走到了人群前方,谢今安举起酒杯,对众客道:“众位都是贵客,此行酣饮就好,无需过多在意礼节。”

众客哗然。至此,公主府夜宴正式开始,留下之人无一不是权力中心,名流权贵。

何墉一拍大腿:“好啊!原来在这等着呢,呵,我何墉誓不做攀权附会的走狗!”

他义愤填膺,骂骂咧咧太子心机,将他们留了下来只为结党营私。裴闲歪首撑着脑袋,反而有另一个想法。

……这恐怕是承丰帝叮嘱恩宁公主做的事。

承丰帝久不上朝,但神出鬼没的锦衣卫是天子眼线,心里估计对大臣家里的腌臜事门清。这次寻芳宴现身,恐怕就是为了看看大景未来朝臣的新鲜血液,顺势敲打一番。

只是,恩宁公主压不住人,需要太子镇场。

前世大家闺秀投怀送抱,裴闲尴尬摔地,他脸红得要冒烟了,爬起来后迅速地离了场,自然错过了这次夜宴。

比起白日的闲散自由,夜宴偏观赏了。宫人送上来了一碟碟果盘,小吃,还为每个客人落了座位,十几位乐姬持着琵琶长笛,乐声袅袅间,美人笙歌曼舞。

裴闲吃了颗葡萄,有点出神,果肉汁水流到了指尖。

他找宫人要来了方帕。

手指纤长,淡紫的葡萄汁水流下,还没来得及擦拭,怀里狐狸忽然抬首,轻轻攀上他的胳膊,舔干净了裴闲手上的葡萄汁水。

“!!!”裴闲捏着方帕僵硬了,揪着狐狸耳朵,咬牙切齿教训,“这是能舔的吗?!”

你真是不挑啊!!

裴白白摇着尾巴,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但异眸对上裴闲,盛的情绪只有无辜。

裴闲:“……”靠啊好生气。

方才有一瞬间,裴闲脑海里莫名浮现少年轻轻咬着他指尖的画面,舌尖舔着血液,墨发垂泻在了他的白衣上,其实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比他高很多。

连带着裴闲此刻身体的体温,似乎都有些隐隐发热了。清茶静心去热,他喝了口,脑海里还在发呆,为那个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记忆里脸庞不太清晰的少年。

抬首,就对上了谢今安懒散投来的目光。

纸醉金迷之间,方才众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气质染了轻轻懒倦,厌烦,京城最顶级舞姬的一舞,似乎也不敌他眉间奢靡艳丽。

裴闲轻轻一怔。

谢今安勾唇一笑,目视的位置轻微改了改,似乎隐隐发凉。

裴闲顺着他的目光偏移了视线。

就见狐狸摇着尾巴,前爪扒上桌案绸布,似乎想尝一口裴闲喝的清茶。

“!!!!!”

裴闲懂了,傍晚的裴白白恢复冷静只是他的错觉,这只狐狸还躁动的很啊!!!

他二话不说将狐狸的双爪制住:“什么都尝?!嗯?哪天中药就老实了!”

裴白白被抓包了,这回学乖,老实地蜷进了裴闲怀里。

谢今安目视撒娇卖乖的狐狸,神情更凉,似笑非笑,裴闲想到了他评价狐狸的那四个字——“奴颜媚骨”。

裴闲尴尬地抱起了狐狸,与谢今安对视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索性率先起了身,走到外面透气。

裴闲的离席,于整场宴会而言无伤大雅。见白衣衣角不留恋地消失在殿门,谢今安无声垂眸,转了转指尖酒杯。

皇子坐上席,宾客坐下席。夜宴至此,还没有任何一位皇子出言干扰过什么,没想到是宁王谢樾先起了身,他身旁的侍从为几位皇子都满上了酒,宾客也各被倒了酒。

谢樾笑着说:“本王不才,想不出什么夸人的话,大景三洲十二府,百姓百万以计,都辛苦诸位了,夜宴至此,还望不要推拒了本王这杯才是!”

说着,他率先一杯饮尽。

黄金的酒盏里,酒液轻微摇晃。谢今安微蹙了眉尖,神情一点一点消失,对上了宁王微笑的表情。

飞来横祸。

谢今安略作思考,指尖端起,果断地一杯饮尽。

贵客们大笑称赞太子的气度!跟着喝了杯里的酒。

谢樾笑意未改,他不是谢泽那样的无脑之人,下药明显到瞎子都能看出来。他要的是……借刀杀人。

-

裴闲抱着狐狸离开,没多久,忽然听见太监一声尖唱:“皇上到!”

他匆忙进了殿门,见圣不跪是犯上,随着近百宾客,齐齐下跪。

……说实话,裴闲见到承丰帝的次数很少。

这位皇帝的影踪捉摸不透,只留太子监国,自己日日修仙,来去如风。

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金黄色龙靴。

裴闲敛着眼眸,没有多看。

承丰帝:“平身。”

裴闲藏在宾客里一同起身,衣影纷重间,一掠而过了圣颜。

膝下皇子公主容颜漂亮,承丰帝自然差不到哪去,俊美的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风流多情的美男子模样。或许是近些年安平享乐日子的**亏空了身体,行路几分虚浮。

裴闲游移了下视线,就见谢今安也跪下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于皇帝而言,太子首先是臣,才是子。太子跪皇帝,天经地义。可裴闲愣了瞬,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他第一次见到谢今安处于弱势的局态。

裴闲心里翻涌上了复杂说不清的滋味。

很奇怪。

皇帝一来,众人多少拘束了几分。只有恩宁公主敢大着胆子跳了出来,她弯着唇摇着承丰帝的衣袖撒娇:“父皇!”

承丰帝一向对这个小公主宠爱,慈眉善目,软了语气:“恩宁,怎么了?”

“恩宁酿了药酒,拿来给父皇享用,好不好?”

承丰帝哈哈大笑:“当然好!”

恩宁为承丰帝倒了药酒。药酒味苦有回甜,承丰帝品完露出了满意之色:“给你的兄长们也尝一杯。”

“好呀!”恩宁公主欢呼一声,她给了姬书一壶加过千金散的药酒,这壶只是普通的药酒而已。她笑得甜蜜,给每个皇子都斟了一杯酒。

药酒倒进了每位皇子的金盏。

裴闲舔了舔嘴唇,突然捉到了几分不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那日刘春章吊着尖嗓为谢今安送药,隐约察觉其中的暗中交锋,暗流涌动。

……可是,哪里不对呢?

他说不太上来。

几双眼睛都盯着谢今安的手,见他喝下酒,谢樾隐秘地露出了一丝笑。

他的药,不加在酒里,而是加在了金盏中。

众人喝的都是一样的酒,千金散无色无味,神仙来了也找不出痕迹,倘若事后清查,莫非要连下令倒酒的承丰帝一起清查了?

这么想,心里又闪过一丝不屑,承丰帝好大喜功,虽然极少出面,但每次都要来一遭看似“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分享……一猜就准,真是极度没劲。

谢樾不屑暗想之时,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谢今安的眼眸,笑视着他,像是看透了他所有想法。

谢樾眉心一跳,蓦然心脏不安了一瞬。

-

裴闲牵着狐狸走出了殿门,胸膛似乎有团火在燃烧。

他也没抱狐狸了。牵了绳,任由裴白白在前面带路。

在公主府染了一身酒气。

裴闲皱着眉,感觉浑身难受。

为什么?

这种痒意,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噬着骨头。胸膛又有团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后颈洇出了湿湿的汗水,裴闲冷静地站了会儿,自觉好了点。这时,有人喊了他一声:“裴子喻。”

裴闲看见了谢樾。

谢樾目视裴闲的情状,顿觉奇怪,眉微微拢了起来:“你……这是在?”

他心里升起奇怪,才想凑近一看,裴闲反应很大地动了下身子,像全身的毛都炸了一样。谢樾这时才发现,裴闲脸庞汗涔涔的,红云氤氲,嘴唇紧紧抿着。

谢樾心里疑窦丛生。

裴子喻十二岁做他伴读,他看过这人冷颜以对的模样,看过这人翘着唇微笑或者整人的模样,看过打着哈欠敷衍人的模样,唯独……没见过今日的情状。

仿佛眉眼浸了一池春水。

只是他足够自持,所以看着尚算冷淡。

谢樾唇角微笑,他那年选裴闲做伴读,就是觉得少年很像一朵花,柔软,漂亮,天真,无辜。

想折断。想破坏。想毁掉。

……当然也想得到。

但是,大景皇丁稀落,谢樾看不起无能的承丰帝,也看不起整日对他呼来唤去的靖王谢泽。谢泊,更不用说。若是他能当太子……他只会做的更好。若想称帝,自然皇后是女子来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不会犯一点错误。

谢樾目眯着,语气泄露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你哪里不舒服?”

裴闲心浮警觉,没好气地瞪了眼,冷淡说:“关你何事?”

可惜这一眼没什么吓人威力,反而面色含春,眼眸含水,只是一记软绵绵的眼刀。一点烦躁,都像是单纯的美人闹脾气一样。

仿佛心头的洪钟被软软撞了下,为春水裂开了一丝狭缝,就那么柔软地泄了进来。谢樾情不自禁向前了一步,看着这只他最想折掉的花,眼眸含的情绪越来越暗。

……想毁掉。

……所有漂亮的东西,毁灭的那一刻最好看。

裴子喻会跪地求饶吗?还是会继续清高着那张脸,漠视他的一举一动,亦或漂亮的眼睛,燃烧着愤怒瞪他。

如此想着,谢樾唇角的笑反倒平和了下来:“你曾说过未来想要追随我……”

裴闲哦了声,毫不客气:“我想追随的人多了去了。”

谢樾蹙眉:“什么意思?”

裴闲:“意思是我想追随的人很多,曾经的你算一个,太子也算一个,而人要随局势而变,宁贤王,你难道不懂这个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吗?”

他这句反问,脸色肉眼可见的恹恹与敷衍,像在和一个痴癫交流。

肉眼可见,谢樾脸色“刷”地变了,他用力拽紧裴闲的手腕,不让人走,气极反倒笑了出来:“裴子喻!果然你半点未改,还是一样的牙尖嘴利。”

每说一句话,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裴闲背着手指点江山呢,被男主这猝不及防的凑近吓了一跳,迟迟地道:“你别碰我……”

谢樾眉目浮疑,离得更近了:“什么意思?不要碰你……”

男主的眼神让裴闲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东西,他不太懂,而手腕本就没力,如今更是软得过分,丝毫挣不开。

谢樾还未看个明白,忽地一声尖锐的马鸣,惊掉了握着的手。他眉间抽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有种预感,这声马鸣打破了什么东西。

或许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般颜色的裴子喻了。

裴闲急急地回神,被马鸣冲撞,凌乱的思绪一时之间更懵。他探出头,望向月光的方向。

马夫黑衣黑袍,脸庞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双鹰目一般的眼睛,从粗大的指节,还有方才那声不同凡响的御马一鞭看来,他不会是寻常马夫,恐怕,是个多年习武之人。

更远的地方,乳白色月光下,谢今安牵了只狐狸,纤长的手指上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细麻绳,绑着的狐狸没了平日的安静,似乎有点坐立难安,而牵着它的人极度冷静,与清冷的月光融为了一体。

在谢今安的眼里,就是身影完全重合了的二人,被马鸣一惊吓,探出了颗充满疑惑的小脑袋。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谢今安桃花眼看了二人一眼,眸光只在裴闲被握住的手腕上停留了短短一瞬,很快地移开了。他弯出了熟悉的笑。

“裴大人,过来。”

修文作话——————————

攻掉SAN了。

后面还会再掉掉。

想要攻掉SAN,果然不能是何墉,还得是谢樾(点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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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晋江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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