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是谁踢老子!谁!”男人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看到许惜溪后脸色却忽然猥琐起来。
“我倒是没见这院里还有你这么个小东西,不过说起来,你不会是我那便宜儿子的老婆吧,不过你也别急,等我料理完她自然就来收拾你了。”
许惜溪被男人的无耻震惊的无以复加,半响才皱着眉往屋子的方向走了。
男人冷哼着又去拽女人的头发,只是这次刚拽住手上却又是一痛。
许惜溪手上提着一根烧火棍,连个正眼都没有,只斜睨着一旁的人。
“你要收拾谁?”
这次男人看向许惜溪的表情也同先前再不一样,不等许惜溪拦,男人便朝着厨房方向去了。
许惜溪抬腿刚要追出去,大娘却先上前将许惜溪拦住了:“快走,你快走,他是疯子,你快走。”
不等许惜溪解释,男人已经提着菜刀冲了出来。
“等我杀了你们再找也一样!”
男人眼底凶光毕露,大娘见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菜刀落下的瞬间,许惜溪用烧火棍狠狠挡了一下,好在菜刀并不锋利,剁进棍子里一半便卡住了。
两人明显没料想到眼前的情形,不过也不等几人再有下一步动作,该出现的人便都出现了。
许惜溪被祁平秋一手拽到身后,男人也上前将自己的母亲护在身后。
男人刚想发难,门口的衙役便冲了进来。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时,衙役中为首的一人却开口道:“来人啊,将持械伤害他人者全部抓起来!”
眼见衙役向着许惜溪的方向走,祁平秋的面色顿时便凌厉起来,抬手便要出手,衙役后却走出一官职明显更大些的男人。
“胆敢犯上者,罪加一等!”周围几人早已经被吓懵了,许惜溪和祁平秋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连脚步都没挪动半分。
“大人,恕我孤陋寡闻,您这套说辞我还当真是头一次听说,我们乾吕国何时有律法称,旁人进家中行凶不得抵挡的?我不持械难道要他将刀砍在我的头上?”许惜溪冷笑道。
周围看热闹的无一不为许惜溪的大胆感到震惊,反倒许惜溪本人面上依旧淡定无比。
男人闻言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讥讽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官是此地县令,此地律法如何自然是本官说了算。”
“呵。”祁平秋嗤笑后才道:“我倒是不知道这皇城脚下也有人敢做土皇帝,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你是初生牛犊还是狗胆包天了。”
祁平秋话闭,男人便立刻大怒道:“好大的胆子!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熟悉的声音传来,许惜溪和祁平秋同时回头望去便瞧见一熟悉身影向两人的方向跑来。
不等许惜溪笑着打招呼,梁潇便将两人搂住了,声音闷闷的哽咽道:“你们两个真是疯了,我也真是快要疯了。”
闻言两人便同时默契的搂紧了梁潇,半响几人的叙旧才被打断。
“你又是什么来头?”
梁潇闻言这才站直了身子道:“你只要知道我们都不是你这样一个地方县令能动的起的人就好,我劝你现在让开一条路,之后也好给你一条生路。”
梁潇说的霸气但许惜溪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你一个人来的?”祁平秋忽然出声道。
梁潇闻言面上一囧小声道:“找你们的人太多了,一个队伍一个片区,我想你们心思重就独自一人去他们找过你们的地方再从头找起,人手不够,所以……”
看着梁潇眼下的淤青两人到底没把挤兑的话说出口,不过现在……
果然,在县令观察到梁潇连个随从都没带时便断定了几人只是虚张声势,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由头捞些油水,没成想这来的人似乎不止一点油水。
“那县令看着你都快流口水了。”许惜溪瞥了梁潇一眼道。
梁潇闻言摸了摸脸道:“小爷都好几日没休息好了居然还是如此的秀色可餐。”
许惜溪忍不住翻着白眼道:“衣服啊,大哥,别总说这种恶心人的话,你怎么想的,找我们还敢穿这么华丽的衣服,你是真不怕贼惦记啊。”
梁潇也无奈道:“我衣柜里全是这种衣服,当时忙着找你们哪有空换衣服,谁承想你们又招惹上这么一号人。”
“本官还在呢?!”县令气愤道。
“看见了。”
“没瞎。”
看着几人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县令终于不再拖延,招呼着人便上前将几人逮了。
“你俩什么情况?”
许惜溪被人按在手下无奈道。
“这么多人又是官职,杀又杀不了,你又什么情况?”梁潇被摁住嘟囔道。
“人太多,打不过。”祁平秋惭愧道。
周围百姓见几人被摁在地上心中虽觉不公却到底没人敢出声反驳。
县令见几人被摁住再动弹不得时才终于走到几人身边,蹲下身拍了拍梁潇的脸。
“我还真就敢了,你能那我怎样?”
梁潇闻言正要大放厥词,许惜溪的哭声却先传来。
“青天大老爷啊,您明鉴呐,今日的确是我不对,您有所不知,我同我相公其实是私奔到此,您手边那位是我大哥,您看他的装扮也该知道,其实我们家有些小钱,所以父亲不同意我和相公在一起,因为我相公只是个刚上榜的学子,可我父亲允的亲事是一个朝中有官职的男人,我和相公无法,这才只得逃脱。”
许惜溪的话让梁潇一头雾水,但许惜溪还是抽噎着继续道:“如今兄长找来定是要我归家的,可我不想,只要县令大人将我兄长先关一段时间,待我回家取些钱来定然报答大人。”
梁潇愣了愣,听上去好像和他有关系,但这里头的人物关系怎么那么让人觉得诡异呢?
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传来后梁潇终于接话道:“大人,您要是放我回去将他们关起来,我们贾家必有重谢。”
县令闻言终于迟疑了。
看着几人半响终于让人将梁潇放开了。
“大人!我相公他定然能高中,到时做了高管定然少不了你钱财的!”许惜溪悲痛的喊道。
县令闻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小姑娘,你还是太嫩了,什么高中之后定然允你一生一世,让你做风光无比的官夫人,你到底还是不懂男人。”
“世上多的是被抛弃的糟糠妻,男人不过是想要个陪他吃苦,或者说能让他的苦日子好过一些的女人,真要到功成名就那一天,别说是你允给我的那份钱了,就算是你自己,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许惜溪却像是被刺激道一样立刻反驳道:“不会的,我相公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会让我做风风光光的官夫人的,我们会长久的!”
县令摇着头道:“你还是听你爹和你哥的话吧,想做官夫人只有开始就找一个当官的,你指望着什么都没有的人,那你就不止要赌他的能力和运气,还同样要赌他的良心,你要知道,这世上良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不会,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祁平秋说的真诚,连一旁的梁潇都怔愣了下,县令却只是讥笑了下。
“好了,你最厉害了,那这位小少爷你就先回去找人来吧。”
梁潇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才扭头看向许惜溪:“那我妹妹和……妹妹的这位男友人你都先照顾下吧。”
“这位男友人不该直接斩草除根吗?”县令犹疑道。
梁潇立刻便道:“我这位妹妹性子最是刚烈,要是这人有个闪失她定然又要寻死觅活,劳你都照顾下我们才好拿住妹妹命脉,将妹妹心甘情愿的嫁出去。”
“你们这些商贾果然没有心。”县令冷嘲着收下了梁潇递过来的玉佩。
看着县令接过玉佩又叫人将两人按进了轿里才终于离开了。
“大人,之后呢?回府吗?”
“那就先将那个私闯民宅持刀伤人的抓了,到时也好再要个人情。”
直到被抬走后许惜溪才终于松了口气用手在祁平秋手上写道:静候。
随后才又笑了笑。
梁潇的速度果然够快,还不等许惜溪在县令府吃第三顿饭时,梁潇便带着许裕和、许惜毅找了过来。
直到县衙被军队层层包围时,县令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大门被打开时许惜溪正坐在里间悠哉的看着话本。
“小溪!”许惜毅率先冲了过去,在看到来人各个青红着一双眼,邋遢的出现时终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
“哥,爹。”
许惜溪抱着许惜毅半响才瞥着嘴看向许裕和。
许裕和到底没忍住将女儿搂在怀里摸了摸脑袋:“对不起,是爹没保护好你。”
许裕和还沉浸在差点又失去一个女儿的痛苦里
而许惜溪也只是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其实她真的很怕,原本的世界里自己虽然也总能碰上威胁生命的事情和人,但到底生在和平的国家,总还有能活下来的办法,可这里,杀人、坠崖、贿赂就像是在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病态的时代和世界一个人总是难以抗衡。
但好在,在这里自己起码还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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