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艘宁平号宝船有四五十丈长,十几丈宽,一共四层,瞧着就如同一个大型堡垒。
据说船身两侧的一个个格子便是火炮口。
与前世的航空母舰自然不在一个层次,但是航空母舰他只是看过视频,真没像现在这般贴身感受过。
抬头仰望的时候,可以望见上面高高的桅杆就像一杆利刃直插云霄。
而桅杆上撑起的鲜红的大齐朝国旗,也如巨鹰般在云霄中翱翔。
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不禁从他的胸膛溢出。
这辈子生于斯长于斯,这个朝代有灾难,亦有富强。
还有眼前人!
不由用力抓紧身侧这人,与他十指紧扣。
这不过是场插曲,时光飞逝转眼间来到两年后。
“老婆,我来吧!” 刘自止一进主屋果然见卫琅正抱着自家的胖包子。
“爹爹!”胖乎乎的蹲蹲一听见阿爹的声音高兴地朝他张开双手。
“蹲蹲,想爹爹没有?”
“想,想!”蹲蹲周生过了不到一个月,说话还不利索。
“偏你们父子情深!”卫琅将好大儿往刘自止怀中一放,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
“哪比得上咱俩更深!”刘自止说着用手遮住怀中蹲蹲的眼睛,在卫琅脸上偷了一个香。
“黑喽!”蹲蹲发现看不见,就以为天黑了。
“那蹲蹲闭上眼睛,乖乖睡觉好不好?”某人听他这么说,如大灰狼一般诱哄道。
“好!”
见蹲蹲被忽悠地不出声,刘自止抱着孩子轻轻拍了一会儿,这才又凑到卫琅面前。
“老婆大人,想不想我?”
如今能光明正大地喊卫琅老婆,得益于人间客的新书《与老婆大人的千次邂逅》
总之故事在搞笑中带着甜蜜和心酸,让人跟随主人公一起大笑,一起痛哭,再一次掀起了全民热潮。
老婆一词如今也是时髦的代名词,刘自止又蹭了一把老乡的东风。
“正经点!”卫琅瞪了他一眼。
“少儿不宜,我懂!”刘自止了然般小声说道,但之后还是不依不饶。
“琅儿,想不想夫君?”
“不想!”这人连脸皮都不要了,卫琅不想理会。
“可是我想得紧,需要一个勉励来安慰?”刘自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道。
卫琅冷着张脸无奈地凑过去亲吻了一下:“不要每回都来这一出。”
刘自止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谁让某人每回都心软,看着这人为自己心软,他心中也充满了柔情。
“睡着了?”又过了一会卫琅问道。
“嗯!”刘自止应道,将蹲蹲轻轻放到一旁的小床上。
“你不要总抱他,家里田嬷嬷、红叶他们也能照看!”
刘自止说着硬是挤了过去,一张玫瑰椅上一时间多出一人。
卫琅自觉拥挤刚一起身,便整个跌入刘自止怀中。
“蹲蹲还小,等大一点……”
卫琅一听便知这人又在吃味,有个黏人的夫君,内心既甜蜜又苦恼。
“嗯”,他有些难耐。
“交给我来抱!”刘自止来回蹭着他的脖子和脸庞,惩罚似地用牙齿轻咬他的耳垂。
让他冷淡的面孔上,多了一些艳红。
次日早上,红叶在外面听人谈论起闻香楼和孕妇的事情时,越听越觉得不对,立马赶回来将此事告知卫琅。
卫琅听后也觉得那人就是兰哥儿,自是十分着急。
在一旁温习功课的刘自止闻言后,立刻将书本放到一边,揽过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事情过去了一日,倘若有事,怕是早就让人上门了!”
话是这么一说,但哪有人为这种事专门传话,接着又对红叶道,“让陈六套车!”
到达李宅后,刘自止去找李信。
卫琅则带着红叶和柳绿去里屋看望如今的李夫郎兰哥儿。
说起来兰哥儿他们的婚事在李信父亲上京后,很快定了下来,不足两月便已成婚。
老爷子看起来雷厉风行,与孙母也是一拍即合。
“人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刘夫郎,快进来!主子早等着您呢!”明雨嫁为人妇不到半年,整个人倒是沉稳不少。
“琅哥哥,你怎么来啦?”
兰哥儿见来人顿时高兴起来,眼看着又要起来,被一旁的钱嬷嬷拦住,只好乖乖的靠在躺椅上。
“我岂敢不来!”卫琅观他气色确实尚好,这才又道,“听说您昨儿挺着孕肚只身闯青楼,好不威风!”
“我就说嘛!那都是瞎传,这不是带着明雨他们呢!”
兰哥儿觉得自个冤枉,连连申冤,“李信这个坏东西,偷偷去了闻香楼,凭什么不带着我呢!”
“他能去北家,我就偏要去南家!后来我一想不成,特地向掌柜要了他隔壁的雅间。”
“他还不是屁颠颠地过来!”兰哥儿说起这脸上就一阵好笑。
“云锦兄,你们夫夫好生会玩!怕不是整个晟京都要跟着抖上一抖!”
刘自止如今坐在李信的书房里,随手端起一杯茶。
这俩夫夫也是绝配,成亲后连带着兰哥儿也跟着混迹在青楼,两人硬是成了志同道合的盟友。
“文止,莫说我了!哪能想到,我老婆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李信一脸的懊悔,都怪自己管不住腿,“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听兰哥儿说肚子痛时,他整个整吓疯了。
当时顾不得多想,当即抱起兰哥儿便冲出了青楼。
兰哥儿此时跟卫琅说起时,也是一脸的后怕:“大夫说坏宝宝在肚子里翻身闹脾气,万幸没动胎气!”
“哎呦!”兰哥儿随即一脸温柔地摸向肚子,“你瞧瞧他这么小,便说不得了,还踢了我一下!”
卫琅见他这样子想到自己的胖包子,内心不由触动:“左右不过几月,你也好生安分些!”
“我这往后是哪哪再不敢乱跑!”
接着又诉苦似的说道,“大夫不是说孕妇要多走动,现今连屋子也出不得!”
明雨听着却道:“人家那是怕动了胎气不敢乱动,到主子这倒好,恨不得整日不着家。”
钱嬷嬷也道:“老夫人可是交代了,让您安生几日。”
“我也没立场说你,伯父怕不是这几日上京。”刘自止见他是真得后悔,便也没再提。
“老爷子前些日便已动身,眼看着我要下场,他在老家也是实在难捱,来了也好!”李信倒也支持。
“行,你这里没事,我们也能安心。”刘自止见一切都好如是说道。
就在他们即将告辞离开的时候,桐哥儿也急匆匆地过来。
他家老宁素日里军务繁忙,这会怕不是还在当值。
桐哥儿将卫琅重新拉回里屋又是热火朝天地寒暄了好一阵。
“云锦,看来你们夫夫是彻底扬名!”
李信与刘自止默默对视了一下,有些无奈道:“由此可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能装得下?”卫琅将考篮一层层卸下来,有些怀疑地看着和刘自止一起准备的这大堆东西。
里面有锤子、钉子、卷布、风炉、板凳、锅碗筷、笔墨砚等。
里面的号顶、帘子,以及装着米面的口袋等,已被洗得干干净净。
包菜、包果子的油纸,也被收拾得妥妥当当。
“放得下!”刘自止在一旁说道。
田嬷嬷带着蹲蹲,在院子中玩耍,时不时传来啊啊的喊叫声。
卫琅赶紧上手,将东西一一规整下来。
“还落下哪些?”
刘自止闻言仔细盘查一遍,还未张口,便听到卫琅又问他。
“茶叶要不要?”
“不要!”
“香?”
“不要,二月天没有蚊子!”他想也不想回道。
“考舍气味不好闻,带着也舒适些。”
“好!”刘自止马上改口,差一点将这种情况忘了。
“药,放进去了!”
“好!”
“水,要不多带些?”卫琅见水筒有些小,迟疑说道。
“不用,少喝一点也好,之前也是这么多!”刘自止解释道。
“你说了算!”卫琅没反对,毕竟刘自止也是一路考过来的。
在上层放入米盐、酱醋、鸡蛋等,二人再次细查,没发现疏漏,这才将考篮放好。
“老婆,我不想离开你!”刘自止一把搂住某人说道。
卫琅被紧紧抱着,嘴上不说,又何尝不是,两人自从成亲以来,晚上还未曾分开过。
就是生蹲蹲那会,这人也是在屋里放了张床榻,守在他身边。
过了一会,只听见卫琅说道:“我和蹲蹲在家里等你!”
“不好!”刘自止也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除非某人~!”
果然脸上便被亲了一下。
刘自止摇了摇头,嘴上又被吻了一下,再摇摇头,卫琅不打算伺候了。
“有完没完!”
“有!”
刘自止赶紧将某人扳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亲,“再来最后一次!”
在卫琅又一次吻上他时,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虽是初九考试,实际上初八这日就必须提前进场。
卫琅、刘母、刘小妹他们一起坐骡车送他过来的时候,此时贡院外面已经是人挤人。
下了车之后,刘自止没让他们跟过去来,只是让随从田大跟随人流送一送他。
大齐贡院的大门是五门楹,百姓称它为“龙门”,有鲤鱼跃龙门一说。
刘自止不经意间抬头,便见正中三门上的匾额。
只见中间上书:“天开文运”,右手边上书:“明经取士”,左手边上书:“为国求贤”。
田大将他送至门口后,便自觉退下。
刘自止这才从最左边通过,沿着一个个台阶,一点点向上爬。
在这之后他一共经过两轮搜查才来到号舍。
首先在仪门前先进行了一轮简单的搜查,之后又来了一轮搜身。
尤其是第二轮搜身及其严格。等前一个人过去后,监门官开始对刘自止所带的东西一一翻查,确认是否有夹带等作弊行为。
本身整齐的东西被一点点弄乱,所带的糕点果子也被扳成几瓣。
刘自止身上只穿了几层单衣,被他一一脱了下来,好歹是给他留下一层底裤遮羞。
感谢太祖陛下,否则像那些□□的政策,非得让他恶寒不可。
待检查无误后,他又一件件穿了回去。
他的号舍在中间一排,到达后首先将木板和周围墙壁用布巾擦拭干净后。
接着挂上了号顶和油布帘子防风防雨,也是为了防止被其他考生窥探。
他在忙碌的同时,也能听见周围敲敲打打的声音。
好不容易在木板上睡了一夜,这才在几声炮鸣后获取到考卷。
他们这些考生都是被一对一监考,每个考舍前都站着一个监考士兵,但凡有异常行为,便会被视为作弊。
刘自止在士兵紧盯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将考卷平放入油布缝制的卷袋之中。
之后将它高高挂起,防止油墨茶水污毁卷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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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再次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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