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不敢问，生怕问了柳夜明会恢复记忆。
柳夜明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林霜儿不想管，只是现在不能，现在柳夜明恢复记忆，不知道会不会把她抛下。
林霜儿一点也不觉得利用柳夜明有什么不对，虽然利用了，但是柳夜明也没什么损失，林霜儿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自己都不心疼自己，还指望别人会心疼她？
何况她现在，也算是在帮柳夜明。
柳夜明没有记忆，遇到某些不怀好心的人，下场会很惨。
尤其是柳夜明顶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林霜儿在想什么柳夜明自然不知道，他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古怪，他似乎不该和林霜儿那么亲近，可他又很想和林霜儿亲近，林霜儿的一言一行对他好似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会去抢亲，除了见到林霜儿落下的东西，再更早之前，花轿路过，风吹起帘子，他看见花轿里的人，就不受控制跟上，不然也不会那么巧见到林霜儿的东西。
柳夜明下了楼，抬头看着林霜儿。
林霜儿深吸一口气，开始往下爬，这身体远不如上辈子她的体质，抓着布条，林霜儿腿没有借力点，手臂又疼得很，她咬咬牙，试着腿缠上布条，这才缓缓往下爬。
爬了一半，体力就不允许，林霜儿手都在发软，她低头看去，这高度摔下去，至少在床上躺个十来天。
“不行就松手。”
林霜儿看向说话的柳夜明，不确定问：“你会接住我吗？”
柳夜明点头：“会。”
林霜儿有试着挪了挪，实在是坚持不住，只能松开手。
和之前一样，柳夜明稳稳接住她。
林霜儿看着面前的柳夜明，这次下来，她没之前下树那么害怕，林霜儿呼出一口气：“谢谢。”
下了地，两人悄摸着离开小镇，
一路上很顺利，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顺利到林霜儿有些不安。
难道是她想太多，冲喜那家人就这么放她走了？那之前遇到的那伙人，不是在找她，又是在找谁？
林霜儿没想明白，瞥了一眼身旁的柳夜明。
柳夜明冲她笑了笑。
林霜儿收回视线，只觉得莫名，总不能是来找柳夜明的吧？
今晚没有月光，路上很黑，离开小镇后没法靠着墙走，只能靠直觉。
身后扑通一声，林霜儿转身，眯着眼看不到人，奇怪问：“你干嘛去？”
脚踝不知道被什么抓住，林霜儿喊了一嗓子，吓得抬脚就踹。
地上传来一声闷哼，林霜儿愣住，不确定问：“柳夜明？”
“真狠心啊。”
柳夜明叹息，抓着林霜儿脚踝的手却没放开。
林霜儿忍着踹他的冲动，哭笑不得问：“地上有什么？”
柳夜明爬起来，声音淡淡的：“没什么。”
林霜儿心虚问：“刚刚被我踹到哪了？”
“没事。”
“你说的没事，”林霜儿听他嘴硬，顺势撇清关系，“那走吧。”
夜黑风高，也适合偷偷跑路。
林霜儿走在前面，没一会儿又听到后面扑通一声。
林霜儿：“……”
“你……”
“没事。”
这次柳夜明爬起来爬的很快，可这并不能抹去他一连摔了两次的事实。
林霜儿也不管柳夜明打断他，坚持问：“你是不是看不见路？”
柳夜明沉默，林霜儿便知道被她猜对了。
她摸索着拉住柳夜明手腕：“逞强做什么，我又不是不会帮你。”
柳夜明被拉着走，林霜儿走的不快，但是很稳，一路上柳夜明没有再摔。
前面走着的林霜儿好奇问：“你有夜盲症？”
“夜盲症？”
林霜儿认真说：“不是全黑，怎么会看不见，不是夜盲症是什么？”
虽然月亮躲在云朵后面，可依稀有些淡淡的光透过云层，柳夜明却跟瞎了没有区别，走两步就摔跤。
“可能是，”柳夜明没有否认，往林霜儿身边凑了凑，顺势说，“你别离我太远，我看不见。”
林霜儿本来想和柳夜明保持点距离，听到他这么说，只好停下。
她是在做好事，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没有关系。
“定情信物是怎么回事？”
柳夜明没有忘记林霜儿先前说帮她的话，就告诉他定情信物的事。
林霜儿讪笑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不生气。”
“简单来说，是因为我们来自一个地方，所以你和我都有。”
“哪里？”
林霜儿为难说：“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柳夜明：“是我不需要知道，还是你不想我知道。”
沈静莲撇嘴：“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你还问。”
柳夜明停下，林霜儿拉不动，停下不解看着柳夜明的方向。
“我想你对我坦诚一些。”
林霜儿愣住，黑夜之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林霜儿就是知道柳夜明在看着自己，哪怕他可能看不见她，林霜儿就是有这种感觉。
“我怎么就不坦诚了？”林霜儿低头，“我只是有选择而已。”
有选择要不要坦诚，要和谁坦诚。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坦诚，如果不是柳夜明欺负她，或许他也可以成为她愿意坦诚的人。
可惜有的事情发生过，就不可能回到一开始。
林霜儿是有些埋怨柳夜明的，明明一开始两人关系还不错，柳夜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开始欺负她，幼儿园的时候林霜儿还不清楚冷暴力是什么，稍微大一些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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