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林鱼有些惊讶的看着谢泽,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点应该是要开会的。
谢泽转动了一下手边的茶杯,沉默了一下道:“...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林鱼疑惑道。
谢泽看着林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我记得你手上的事情不多,你近日有空便过来找我,我教你看看账本。”
听到这里,林鱼瞬间就将谢泽刚刚说的不合适给抛之脑后了,有些郁闷道:“快别提了,最近不知怎么了,我手上一下子多了不少事情,我都快忙的脚不停歇了,真是奇了怪了,我看最近其他人也没有这么多活啊!”
他都快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了,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干活,都快累成狗了,就算自己现在月薪翻倍了都高兴不起来,都没有时间出去溜达玩了。
“这样啊!”谢泽也有些惊讶,他还记得之前每天看到林鱼都在瞎溜达,整天都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是啊,是啊...”突然林鱼眼前一亮有些激动道:“对了!你能帮我跟大当家说说吗!再这么干下去,我得累死了!你说话肯定有用!”
“你...瞎说什么!”谢泽有些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道:“再说了,我记得你不是由二当家安排的吗?这得找二当家说吧!”
林鱼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有找吗?”他当然是已经找过了的,至于结果那不是显然易见吗?二当家不仅严词拒绝了他,还觉得他好逸恶劳,又把工作给他增加了!否则他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苦哈哈的。
“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要教我账本吗?你跟大当家说,二当家肯定会听的!”林鱼想到刚刚谢泽说的话,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谢泽看了看林鱼有些迟疑道:“本来是想教你看账本的,但是......”
看着谢泽眼中的不信任,林鱼小声试探道:“你不会是觉得我不靠谱吧?”
见谢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有点气愤道:“什么!你真觉得我不靠谱?虽然我懒了点,馋了点,又爱睡觉,又爱玩,喜欢偷懒不爱干活,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呢?林鱼绞尽脑汁思索着,他就不信了,他想破脑袋还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林鱼做沉思状,半晌,他终于跟自己释怀了,决定放过自己,他可能就是个小废物,干啥啥不行,吃喝他最行!
林鱼回过神后,就看见谢泽带着些笑意看着自己:“咳...那什么,突然觉得今天天可真蓝啊!突然想起了我还有活没干完,先走了!”
“等下!”谢泽喊住这个准备落荒而逃的人道:“你跟我学账本,我明日去说!”
听到自己马上要远离现在着悲惨的生活后,林鱼激动的蹦了起来,然后准备朝谢泽来个大熊抱以示自己的兴奋。
谢泽见此立马后退了几步表示拒绝:“离,远点。”
被拒绝了的林鱼也毫不在意:“嘿嘿!那就看你了!”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他要抓紧将今天的活干完,这样就能迎来美好的明天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几日后将掉入另一个大坑里,恨不得立马穿越回这时,狠狠打醒现在天真的自己。
看着充满着活力离开的背影,谢泽疑惑,这人不会以为看账本是个什么轻松的活吧?他刚刚说了吗?好像没有?算了,这也不重要。
谢泽回房后看着桌面上自己刚刚动笔的几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撕掉扔进了废纸篓里,心中不断的说服自己,现在时机还不合适,现在账本都是他管着,至少,至少走之前要将这些给交接好才行。
上次找的那个大夫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谢泽这两日记忆基本恢复了,他现在已经想起自己是谁了,所以今日的例会他才没有过去,毕竟身份不适合。
若是说失忆时,谢泽对于林清等人的意图看的还不是很清楚,如今他已经看的一清二楚了,虽然现在林清是朝廷任命的郡守,但是林清绝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臣子,而谢家如今拥立着大齐。
咔嚓——
谢泽回过神,将手中不小心被自己折断的笔扔进废纸篓中,就再等些时日吧,联系谢家前,他至少要跟林清说清楚。
渝州涧北村
“当家的,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睡?明日一早还得去田里呢!”苗婶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身旁人的动静吵醒了。
“这就来!这不晚上起夜发现外面又下雨了!”苗大又有些在意的看了眼窗外的雨后才回床。
“下雨?那不是好事吗?去年就是雨水太少了,地里收成不好,今年肯定能丰收。”苗婶想到这里,睡意也消失了不少道:“等今年秋收卖了粮食,就给黑子娶个媳妇,可不能再拖了,明年都快二十了!”
“是是是,咱们今年再卖力些,多攒点银钱,到时候也能办的体面些!”听到苗婶的话后,苗大撇开了心中莫名的些许不安。
夜色越发暗沉了,或许是在黑夜里,不远处的源河,看着越发恐怖,雨势也越发的大了,伴随着绵延的大雨,源河的水位也不断的升高,直至突破了警戒线。
驾!驾!驾——
“让开!都给我让开!”一人飞快的骑着马赶路,毫不避让街上的行人与摊贩。
这人一路骑行道皇城门口,或许是一路日夜兼程,下马时,一个不稳,在地上滚了两三圈才爬起来,他站稳后直接朝城门闯去。
皇城门口的守卫正准备上前拦住,就听见那人大喊道:“快!快去通知陛下,渝州!八百里加急!”
听闻众人当即脸色一变。
“啪——”
“怎么回事?”
“渝州为什么突发洪涝?!怎么就决堤了?”宋璋收到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后,简直不可置信,他记得去年这渝州不是还说干旱吗?
看着底下大臣沉默不言,宋璋更气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户部尚书:“费慈!你说!朕记得你跟朕哭穷时,说这源河每年都要拨款修河堤,去年不是才修了吗?这是纸糊的吗?!”
他可没忘了他每次要钱时,这费慈就各种跟他哭穷,又是这个支出,又是那个支出的,反正每个都必不可少。
“陛下,陛下,这臣...臣...实在是不知啊?”费慈也十分委屈,他就是个拨款的,每年的钱他可没有克扣过,这到了渝州怎么修,他又没法监督。
“哼!废物!”宋璋真想直接把这个他早就看不顺眼的户部尚书给砍了,但是想到这个费慈是难得身后跟大世家牵扯不深的,若是把他给换了,只怕国库就要成了世家的后花园了。
想到这里,宋璋按捺住自己的杀意,等他找到能接替的人后,定要将这碍眼的家伙给杀了!
费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脖子微微缩了缩。
见宋璋没有趁机杀了费慈的意思后,蒋章垂下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可惜,这户部尚书可是个肥差啊!随后上前道:“陛下,如今当务之急怕是要处理渝州的灾情!”
“哼!你说的这些,朕难道不知道吗?”宋璋心情极度不悦,这灾情怕是又得拨款,想到这里他脸色一黑,怎么感觉自己当了皇帝后越发穷了?越想越生气的宋璋连这段时间自己颇为顺眼的蒋章,都看着火大。
“陛下,渝州灾情严重,恐怕得立即商讨一下要怎么拨款,给他们拨多少,以及派何人前去救灾。”一人上前禀告道。
“费慈你说国库还能拨多少!”宋璋压住心中的不耐问道。
“这...”费慈满脸为难,要知道去年各地旱灾,粮食减产,国库一共就没有收上来多少税银,再加上新帝登基,与青,霖两州开战,这国库也差不多快要见底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对皇上要修院子,盖宫殿一直持反对态度,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得罪陛下吗?他当然知道,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不是哭穷,他是真的拿不出银钱。
见费慈犹豫,宋璋冷声道:“说!”
见此,费慈在脑中快速计算了一下看看能先从哪里挪出一部分先用,算出能先用的一份的银钱的数额后,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陛下,国库如今怕是只能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了...”
“什么?!”
此话一出,朝堂众人都颇为震惊,国库居然只剩这么点银子了?
“国库的钱呢!你弄哪去了?!”宋璋也有些不可置信道。
“陛下,臣愿意将这些年的账本都拿出来,臣真的不曾贪污啊!这几年粮食年年减产,税收本就少,加上还不停的有各项支出,能挪出来的钱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费慈言辞恳切道。
宋璋知道这人说的没错,他闭了闭眼睛沉默不语,有些泄气。
蒋章见此心知机会来了,他立马上前道:“陛下,臣是大齐的子民,如今渝州受灾,臣及身后的蒋家愿意出一份力,蒋家愿捐献十万两银子用于此次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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