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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夹竹桃

第二章

大婚当日,锦禄府中先是混入刺客意图刺杀公主,紧接着驸马中毒,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无不偷偷感慨,皇帝赐婚的时候肯定没选好黄道吉日,不过这夫妻二人的命也是真的大。

所幸是府里头的下人做事麻利。侍卫赵佗很快就请来了一位神医来替王爷诊治,神医诊断出毒药是天烛子后掏出解药为王爷解毒,直到王爷苏醒只用了少许时间,期间赵佗从后院搜出了物证。

戌时,寒风彻骨,卢蜻寒穿着里衬带絮加厚的嫁衣坐在大堂中央雕刻着牡丹的梨花木软榻上,腿上还盖着一截素白绒毯,略显臃肿。她身边坐着那刚刚死里逃生,娇弱且俊美的夫君。

堂下是因为搜查刺客被强行扣押府中的宾客。

众目睽睽中,赵佗将一个黑脸婆子带上来。

元少谦的手肘支在扶手上,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头顶的凤冠早已取下,露出头顶拧成的一缕一缕的麻花辫,颇具异域风情。他半倚在长榻一侧,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半蜷起,光脚踩在软榻上,猫儿似的尽显慵懒之态。

“李嬷嬷你可知罪?”

那婆子跪倒在地上,腰板挺得板直,气焰无比嚣张:“奴才不知有何罪要认。”

赵佗拎着蓝布包裹丢到嬷嬷面前,包袱里赫然出现几颗石粒大小,鲜红色的圆果子,这红果子就是天烛子。

卢蜻寒写小说的时候特意上网查过照片,印象深刻。

赵佗手指包裹问道:“这包袱里的东西你作何解释。”

李嬷嬷看见包裹中的天烛子,心里咯噔一跳,心想这东西怎会被赵佗发现,她分明是把这毒药藏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她抬眼望向卢蜻寒,眼神中流露出不解,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包袱是假的,奴才根本没见过里面的东西。”

“证据确凿,你这刁奴还敢抵赖,这包袱是从你床底下找到的,你难道不认?”

李嬷嬷理直气壮说道:“恕老奴多言,今日府上大婚人多眼杂,想要偷偷溜进一个下人的屋子并非难事,如今又混入了刺客,难保不是有人故意将这包袱藏进奴才的屋子,为的就是陷害奴才。”

赵佗双手捧着包裹在堂上转了一圈:“你确定这包袱里的东西你不认得,是有人故意栽赃?”

众人看到后脸色骤变,只有李嬷嬷浑然不知。

等赵佗来到卢蜻寒和元少谦面前。卢蜻寒看过包裹里的东西,并未察觉有何不妥,她捡起一颗仔细端详后才发现问题所在,看向李嬷嬷的眼神变得复杂。

元少谦眸中淬出寒意,唇边衔着一抹残忍的微笑,他躬身将陈佗手中的包裹扔到李嬷嬷面前,包裹里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你当真没见过?”

“奴才真的没见过这毒药……”

李嬷嬷还想否认,等摸到地上的东西时,她的心彻底凉了。

散落在地上的压根不是什么毒药,那只不过是厨房里再常见不过的红豆。

天烛子与红豆长得相似,但并非难以辨认,只要仔细看过就能分辨得出。

可没见过天烛子的人,又怎会将普通的红豆认作是毒药呢。

但她因为心虚,只顾一味撇清关系根本不敢细探究竟。

片刻的惊慌后,李嬷嬷似乎打定主意公主不能伤她性命,越发从容,咬牙坚持不肯承认是自己毒害王爷。

元少谦笑了笑:“你当然不是毒害本王,你本意是想要毒害公主,却不曾想将我错当成了公主。”

李嬷嬷仍然嘴硬:“王爷,我是圣上钦点,贴身侍奉公主的嬷嬷,怎么可能会毒害公主,况且老奴还未到老眼昏花的年纪,怎可能将公主与王爷看错。”

元少谦掀开狐白裘,露出身上的红嫁衣:“倘若你是在远处观望,只看见一身红装进了屋,分辨不清盖头底下是何人,将毒药放入茶水中,遣丫鬟将毒药送进屋,由此一来既下了毒又能摆脱下毒嫌疑。只可惜府里混进刺客,本王为保护公主假扮成新娘,所以当时进屋的是本王不是公主。”

“不是我,我没有下毒,公主救我!”

元少谦失去耐心:“本王听闻公主此行,一路受尽你这刁妇的欺凌,如此嚣张跋扈的奴才做出什么荒唐事都不足为奇,来人把她拖下去。”

李嬷嬷闻言心中警声大作,暗道不妙,他是要屈打成招。她连滚带爬跑到卢蜻寒脚边,扯住她的裙脚,那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威胁:“公主,公主救我,你不能杀我,只有我能帮你解忧啊公主。”

赵佗凌空一脚横踹在李嬷嬷的胸口,将人踢出几杖远:“大胆奴才,竟敢口出胡言惊扰公主。”

李嬷嬷口吐鲜血,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众人怨声载道,即便是要惩治下人也应该关上门,明日再审。大婚之日见血是不祥之兆,但他们也只敢小声埋怨这主仆二人心狠手辣。

元少谦扬起手,赵佗一眼便领会,遣了两名杂役将昏死的李嬷嬷拖了下去,拖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赵佗走到井旁打了一桶水泼在地上将血迹冲洗干净,地面上萦绕着一层寒雾。

“公主殿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放我们离府吧。”

“是啊是啊。”

南盛与金梵接壤,历朝历代战乱频生,如今联姻是为了休战,但厚州城的百姓本就对金梵人心生厌恶。

众宾客见这主仆二人竟敢在大婚当日血溅锦禄府,偏偏他们的公主性子软弱恐怕以后这厚州城会被这从金梵国来的王爷搞得乌烟瘴气。

众人提心吊胆生怕惹了晦气,起身欲离开。

赵佗抽出背后长刀,挥起手中利刃,反射出刺目的寒光,他高喝一声:“刺客还未抓到,诸位最好不要在府中随意走动,刀剑无眼,若是哪个不长眼地误伤了各位的贵体就不好了。”

他话音落下,宾客们颤颤巍巍坐回原位,不敢再轻举妄动。

没过多时,一个侍卫从后院前来禀告:“王爷,刺客被发现时走投无路投湖自尽,从湖里捞出来时尸体已经冻僵了,用不用带上来?”

元少谦冷声道:“丢去后山喂狼。”

“是。”

卢蜻寒打了个寒颤,脚腕被人紧握不放的地方还留有余温,如今那人被一脚踹飞,生死不明,地上已经没了痕迹。

如今她望着侍卫离开的背影,不敢想象后山饿狼拆骨入腹,血肉横飞的场面,仅仅从他们口中听到就觉得胸闷气短,胃里翻滚着酸水。

而身旁的男人竟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好一株夹竹桃,又美又毒。

她的眸光缓缓落在人群中的白衣男子身上,与他四目相对时男子的脸上露出的怜悯之意。

卢蜻寒正纳闷,一阵邪风吹来,她眼眶发酸,脸颊湿润,泪水从眼角滑落成线。她拭去眼底的泪珠,拢了拢衣襟,含胸缩在一起。

她想应该是风大,沙了眼。

身旁的男人忽然抓起狐白裘披在她背上,她握住白裘,脸一撇,让他瞧见了她脸颊上闪烁的泪痕。

元少谦悬空的手臂落下,顺着她方才的目光看向堂下,落在白衣男子身上,他眸光陡然一暗,阴鸷狠戾的气势泄出,吃起了暗醋。

“……”

卢蜻寒强忍腹中的不适,耳边传来男人高亢的嗓音:“既然刺客已经找到了,感谢各位赏脸前来庆贺我与公主的喜事,夜里寒凉,诸位宾客请回吧。”

众人纷纷离去,卢蜻寒将身上的狐白裘掖进元少谦怀中,逃命似地跑出了大堂。赵佗望着她的背影问道:“王爷,那人仍未露面,用不用加派暗卫保护公主。”

元少谦眸子半嘁,方才中毒和抓捕刺客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场戏,为的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除掉那个心肠歹毒的婆子。

真正的刺客并未出现。

他望着卢蜻寒仓皇逃走的背影又想到她与霍子棋之间暗流涌动,他眉头突突地跳,恨不得立即把人抓回来绑在喜房里不让任何人染指,可一想起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又舍不得。

“你跟着她,务必护她周全。”

……

卢蜻寒一个死宅,哪见过这等凶残场面。她虽穿的厚重,此时脚底却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得飞快,她一直跑,跑到了花园里透气,她蹲在池边,掀起水花扑进嘴里。

霎时想起方才有人跳河自尽说不定就溺死在这片池塘里。

职业病的她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她喉咙里又泛起难闻的腐朽味,她埋头趴在池子旁的石头上,哇哇地吐。

造孽啊!

她肚子里本来就没存多少余粮,吐出来的都是酸水,走起路来晕晕乎乎,不太稳当。

这座府邸比她看上去的要大的多,她如同一缕游魂在府中漫无目的地飘荡。

远远瞧见有两个大臣从偏院走出来,听上去是在编排她和她的夫君,她赶忙躲到树后。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从荒蛮小国入赘到南盛的驸马,一没官职二没权财空有幅皮囊的废物罢了,竟敢在我们厚州城如此嚣张放肆!”

“你小点声,不要命了!”厚州城县令李攀急忙拦住他。

武将口无遮拦:“我怕他?我一介武夫会怕他那个从胭脂堆里滚出来的粉面蛋子。”

“我可听说新驸马嗜血无情,睚眦必报,你这话要是被他听见了,肯定轻饶不了你。”

武将不屑一顾:“依我看他就是个纨绔罢了,圣上与蛮仪公主从小在永曌宫长大,相依为命,他怎会允下这门婚事,将公主往火坑里推。”

“你有所不知,我听闻金梵联姻一事是用长短签在众皇子中决定出最后的和亲人选,而他恰巧抽中了短签。”

“岂不是连老天爷都不愿助他。”

“那就是了,他自幼心思重不得恩宠,而他的胞弟也就是金梵当今的太子恰与之相反,可谓是众星拱月。此次金梵与南盛联姻是太子谋士献策君主,为的就是将他赶出金梵,除去一个心腹大患。”

金梵与南盛接壤处便是厚州城,厚州城县令李攀对金梵事物多有耳闻。

“不过这公主还真是时运不济,原以为新皇登基能在宫中享尽荣华,不想沦为了两国和平的铺路石,况且我听闻这新驸马并非良配。”李攀顿了顿,鬼鬼祟祟地看向周围,看四周无人才敢接着说:“传闻王爷府里有一间上了锁的屋子收集了几箱裙裳,有人说那些衣裳是从死去的女子身上扒下来的,那些女子生前都是被他折磨惨死的,但这些都是传闻,没人亲眼见过,况且王爷府里无侍女,贴身侍奉他身边的都是些身材魁梧的男人,尤其是他的侍卫赵佗,二人几乎形影不离,因此金梵人传言他不近女色,酷爱男风。”

“确有此事?他的相好是男人。”武将咧起嘴,猥琐的笑声越发刺耳,“那公主岂不是要和一群粗汉共侍一夫。”

“听说公主早有心上人,没准他们夫妻俩各玩各的……”

天上咻咻两声。

“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偷袭老子!”

武将探出手去接,他握住暗器时惊觉手掌刺痛,摊开手掌,倒吸一口凉气,掌心中竟是颗圆滚滚浑身带刺的生板栗。

他的手掌心被尖刺扎出一溜红肿的包,后知后觉疼得嗷嗷叫:“哎呦,扎死我了!”

武将抬头去看,夜黑风高,四处不见人影。

“他奶奶的,见鬼了。”

天上又投下来几颗带刺的板栗,噼里啪啦,雨点般密集地朝武将和李攀的脸砸下来。武将此时不敢伸手去挡,被生板栗砸的鼻青脸肿。

二人大喊着宅子闹鬼,落荒而逃。

趴在树上的卢蜻寒等两人走得远远的,才敢探出脑袋,想起方才干的好事,不由得扑哧笑出了声。

她平生最看不惯背后诋毁别人的小人。

卢蜻寒手中攥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镰刀,这把镰刀既然是随身携带,就代表是件稀罕物,就算不是贵物但也是个称手的物件。

她将镰刀挂回腰间,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下来。

没走两步,忽然有人出现在她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语道:“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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