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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木槿

天刚蒙蒙亮,便有长枪破空之声在营地后方的树林回荡。

俊秀的女子鼻尖上挂着点点汗珠,眼神却是无比狠厉,每认准一个点,长枪便甩出漂亮的残影,风驰电挚般直击目标。

约摸半个时辰后,她的脸上渐渐出现了难以忍痛之色。

褚舜英自从来到这个军营后,深知若是不勤加苦练,小心防范,等待她的怕是只有草席裹尸。

她并非怕死,也不是怕战场上刀枪无眼,而是怕她明明没死,却要被京城那边的人加害。

毕竟她的那位后母,可是巴巴儿地等着她去死。

褚舜英的眼神瞬间黯下来,背上的伤痕依旧在隐隐作痛,好在这两天林蓁蓁晚上都摸过来给她上药,伤口也好了不少。

褚舜英缓缓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满是薄茧的手指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思绪却渐渐地飘远。

想当初母亲在时,她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不谙世事,虽是正二品辅国将军府的小姐,却从不理会那些迂腐的规矩。

十岁之前,一直是有母亲疼爱她,护着她,有母亲的疼爱,她从不知何为愁滋味。

六岁那年,她迷上了长枪,每当看人将漂亮的银枪舞出花儿来,她总是开心地拍着小手欢呼。

母亲总是一脸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笑她净喜欢些男儿家的玩意儿,却又给她请来最好的师傅,给她打制最好的银枪。

她迷上练枪,就好像她和手上的武器之间有着某种深刻的羁绊,畅快淋漓地舞弄一番长枪,便有灵魂归位之感。

那几年,谁见她不称赞一声将门虎女,就连不苟言笑的父亲,见了她也是掩盖不住赞赏之色的。

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她不懂,也实在不明白,就因为母亲没有生出儿子,身体也欠缺不能再怀,一向同母亲恩爱的父亲就要张罗纳妾,就要让别的女人进门,纳的还偏偏是母亲娘家的表妹。

母亲是何等高傲的人,怎能容忍和他人共侍一夫,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妹妹。

自从父亲纳妾后,母亲郁郁寡欢。而那女人偏偏进门后第二年便生下了儿子,自此父亲更是将心思大半放在了那一房中。

她知道,母亲是深爱父亲的,所以才会郁郁寡欢。她也能从某个午后,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从母亲抱着她发呆的一整个下午中感受到母亲难以言喻的心碎。

不是因为丈夫纳妾,而是因为没有儿子,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便冷落她和他们之间的孩子。

她知道,母亲是不甘心的。

就算世人皆高喊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不出儿子是母亲的无能,母亲也是不甘心的。

褚舜英也不懂,她勤学苦练,功课练武一样没落下,小小年纪便样样皆在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之中脱颖而出,为何父亲能在朝夕之间就将目光放在他人身上,不屑于再多看她几眼。

难道女子再如何优秀,也比不上男子吗?

天空渐渐飘下了花针般的细雨,周遭的空气渐渐潮湿起来,阵阵薄雾笼罩着坐在石上紧紧握拳的身影。

那段时日,她怕母亲伤心,总是日日陪在母亲身边,那天不过是接到了一封请帖,京城子弟举办了一场马会,邀她也一同前去。

她本不想去的,可她那庶母极力劝说父亲,说看她这段时间总陪着母亲,全然没了孩子的活泼样儿,该出去走走。

母亲便应了帖子,摸着她的头,让她出去散散心,给她备好了马车,将她送了出去。

那场马会上,她心里总没来由地慌乱,全无心思,一心想着家中的母亲,还未等完全结束就早早告辞。

奔回家中,却只见到残留一口气的母亲。

相比她的伤心欲绝,母亲倒显得平静许多,说她看开了,不许她的女儿再为她难过。

还交代她,要万分小心庶母,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要懂得韬光养晦。

她明白,母亲是被害的,母亲不同她说太多,只是不希望一个孩子活在仇恨中。

但孩子就什么都不懂吗?她心里有万分的恨,却无法表露出来,母亲死后,那个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本是富户的旁支而已,却一时间有了大量的财产和关系支持,又有儿子,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劝说父亲,不要续弦,直接将妾室扶正。

他人如愿以偿登堂入室,她的日子却比从前艰难许多,她并非没有闹过,幼时的横冲直撞的想法却在父亲漠视的目光中一点点地消散。她才深知没有用。

在父亲眼里,她一个女儿,再优秀,再伤心,也是无用的。

褚舜英从此明面上歇了心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定会找到机会,揭开母亲的死因真相,还她一个清白,只因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在家中,不敢多吃,不敢多走动,并非怕死,而是怕等不到给母亲报仇的那一天。待到大仇已报,她这条命也没什么值钱的。

直到那天,父亲询问她参军的意见,说作为将军的女儿,将她送去参军,是响应朝廷的号召。

她便猜到,又是那女人给父亲吹了枕边风。那女人怕是恨毒了她和母亲,不仅要害死母亲,也不想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女儿在府中碍她的眼。

但她不在乎,与其在这将军府中小心翼翼,不如远走边疆,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西北的风沙赋予了褚舜英更多的毅力,她在将军府的艰难中,褪去了贵族小姐的傲气,在西北的风沙之中,成长了坚韧的精神。

每日天不亮,她便到这树林的空地中习武练枪,就算是一根木棍,她也用,就是生锈的铁枪,她也练。

几个时辰过去,总要到筋疲力尽躺在地上全然不能动弹才肯罢休。

那个女人即使远在京城,也时常想着给她这个继女送来问候,当她发现训练场上有人刀刀直冲她的要害时,她便在战场上趁乱抹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脖颈的血溅在脸上,那是褚舜英第一次杀人,虽杀的不是敌人,却让她感到无比畅快!

她不是那女人想象中的弱小无能,她会抓准每一个机会反击。

就算父亲把她的参军事宜全权交给了那个女人,就算她被扔到这里时被那个女人隐瞒了将军府长女的身份,又如何?

她不需要将军府名头的庇护,也能活下来,等她功成名就,她一定要亲自砍下那个女人的头颅。

褚舜英的眼神暗了又暗,只有不断地摩擦着脖子上的玉佩,她的心才会平静一些。

玉佩是母亲亲自为她戴上的生辰礼物,母亲还曾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舜英”在古语中是木槿花的意思,而木槿的寓意,是温柔的坚持。

母亲希望她能被这世间温柔相待,也希望她做一个温柔坚韧的人,只是她这个女儿不孝,怕是要辜负母亲的期待,背着仇恨在这世间走一遭了。

褚舜英想到这里,难免心酸。这几日就算身上有伤,她也未曾落下练武,她要为自己战场上的活路不断进步,也要将前几年在将军府落下的功夫狠狠补回来,才能有机会在战场上一举出头,功成回京。

凌厉的破空之声不出多时便又在树林之中回荡。

另一边,林蓁蓁一面擦着桌椅,一面用手揉着因过度劳累而酸痛不已的腰身。

近来这段时间边疆没有战事,将士们按部就班训练,受伤的人也少,用不上她,为了苟活生存,林蓁蓁深刻发扬了她的狗腿子精神,专注当一个小女佣。

只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天让她穿越过来,应该不是这边缺个搞卫生的才把她弄过来的。

林蓁蓁边想边点点头,等她站稳脚跟,再慢慢找找线索便是。

但她现在做着这些,看样子并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得静待时机,先提升在军中的地位,摆脱洒扫的身份才行。

不然总占个洒扫的名头,吃不好穿不暖不说,还要跟其他负责洒扫做饭的合住一个帐篷。她从小就特别注重睡觉的环境,帐内常有人鼾声如雷,跟他人合账还要忍受她不习惯的体味气息,弄得她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

这时她便要羡慕褚舜英了,虽说在军中只得虚名,但好歹她一个人住单间!林蓁蓁直呼羡煞我也。

这两天她每晚都偷偷溜进褚舜英的帐篷,给她上药,看得仔细了,才发觉她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

作为女孩子,身上留了疤,再怎么说也是很难过的吧。林蓁蓁叹了一口气。

林蓁蓁从小便跟着爷爷生活,常跟着林连溪上山采药,研磨配制,各路草药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这恰恰成了林蓁蓁在这个时代可以依靠的一个技能。但以她现在的地位,能接触到的药品并不多,还是要找机会成为军中正式的军医才行。

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配上一些美容祛疤的药,这样褚舜英身上的新痕就不会留疤了。林蓁蓁如是想。

只不过还未等林蓁蓁如愿以偿想法子配制些玩意儿向美人献宝,便有危机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悄然袭卷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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