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亭往前走着,听到背后有人奔跑的声音,她知道是谁,努力平复躁动的心,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唐逸仁也因此追了上来。
他抓住她的衣角,见她没有转过身来跟自己面对面,想着她肯定还在生气,只好委屈道:“有你在我能更加安心一点,所以你别再生气了好吗?况且你昨晚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万不可被他勾引了去!”语气中带着哭腔,朱清亭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也能猜到他此刻的表情,再加上她本来也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面对他而已。
唐逸仁心中则是轻笑道:“安心?不存在的。只是想要那人看到我们是一起的,自然不会打你的主意!”
朱清亭本来心里躁动,听到这些话后,倒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于是用冰冷的语气缓慢说道:“行,我知道了,我不会的行了吧?而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困了。可以放我回去休息了吗?”说完,就扯回衣角,像蓄势待发的兔子一样,往自己房间跑。
唐逸仁听到她冰冷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想到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她确实帮自己好好招待了这位不速之客,况且她本来就说要回房休息,只是自己强行将她留下罢了。
他看着她奔跑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转身落寞地回到自己房中。
跑回房间的朱清亭立即关上门并且栓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把手搭在心口上,能明确地感受到它在疯狂跳动。
幸好刚刚压制住了,不然让他看到我脸红的样子,又要被他笑很久了!朱清亭拍拍胸口,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带杯水,喝完后摸摸脸,没有那么烫了后,她脱下衣服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他的模样,她伸出手放在自己眼前,手轻轻抚摸,会心一笑。
另一边,回到自己府邸的唐逸景立即去书房研墨,在宣纸上凭自己的记忆,把今天在平王府走过的路都一一画出来,而在画后院花圃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想到今天六弟冲过来的模样,以及后面还强行要那女子留下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六弟不会被任何人影响,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他了。
他轻蔑一笑道:“抓到你的软肋了~”
唐逸仁回到房中,心情很烦躁。他现在还没弄清楚他过来的目的,倒是先得罪一个人,而且她刚刚的语气,哪里像是“知道了”的样子?他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左右脸仔细查看,哪点比不上他那个二哥了!
他不理解,只好问旁边的人道:“藜夏,你觉得我和我二哥比,谁好看?”
藜夏看着正在铜镜里认真观赏自己的唐逸仁,捂嘴一笑,被唐逸仁听到了,他转头看向藜夏,藜夏立即回复成高冷的模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想起他之前要自己查的事情,于是道:“王爷,那个兰贵妃,小人去查了几天,才知道她原来是乌托人,不知什么原因,被卖去窑子,后来不知怎的就攀上皇上,最后还成了贵妃。对了,而那个窑子,朱姑娘以前也待过,不过后来逃走了。”
“什么?她以前去过这种地方?!”唐逸仁震惊道。他想着再遇到她已是恩赐,也就没去细查她是怎么过来的,他怕越查越心痛,越查越内疚,他没有勇气。
藜夏无奈道:“被流放的,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更何况是女子,被卖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有些运气好,遇到好的人家帮忙赎身,运气不好,就只能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无价值,便被丢出去。”他以前混迹在乡野间,老是能听到或看到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朱姑娘能逃出来,属实是命大。”
唐逸仁听到,心也跟着纠在一起,他透过窗户看向她房间所在的方向,皎皎月光照得外面格外明亮,风吹动树叶发出“唰唰”的声音,草地上还有虫鸣。
虽然他想找到事情的真相,但是更想要的是她在他身边,人们常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那时候已经追悔莫及,幸好他还可以追悔,只要能在他身边待着就好。
唐逸仁这样想着,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泥人,泥人因为时间久都有点褪色,但是依稀还能看出模样,他轻轻抚摸着它,仿佛在抚摸爱人一样。
这是他们在盛都的时候,在一次河灯节时,她问他想要什么,他没说话,她就叫人做了个自己模样的泥人送给自己,他记得自己当初还说她“自恋”,后面想起来时,真多亏她的“自恋”,让自己后来可以睹物思人。
唐逸仁拿着泥人,躺在床上,把泥人放在心口上,盖上被子,微笑着闭上眼睛。
他听别人说,这样做的话,会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他以前也这样做,只是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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