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次酒吧事件解决后几天,警视厅给了白沢千纮三天的假期,松田阵平还调侃说这是加班的补偿费。
不,这是精神损失费。
白沢千纮想到那天晚上的各种事情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头疼。
混进酒吧被灌酒不说,还意外因为组织多加了个班,甚至还误入了小型同学聚会现场。
不过,漫画似乎并没有把酒吧的剧情放进去,只是在之后的某次案件里让高木警官不经意提到过之前发生过让白沢千纮混入酒吧获取情报这件事,顺便漫画里还附上了一张他当时穿着那身西装的图片。
然而,作为一部推理漫,哪怕是闲聊也没有一句废话。
【不过我还挺震惊的,听说之前那个白沢警官根本就不像是能应付那种场合的人。】高木警官对柯南说。
柯南眨了眨眼,【什么场合?】
【就是......这不太好说吧,哈,哈哈,哈哈哈】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孩子虽然过于聪明但也只有七岁,高木警官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搭讪或者是灌酒这些吗?】
高木:【!!!】
高木:【啊,啊,是的,听说他还挺能应付得过来的,还有他那身装扮......等等!这些话柯南你可千万别和白沢医生说!白沢医生这次是帮了我们大忙的,我只是很惊讶。】
听到这里,柯南若有所思。明明是个验尸官却能在酒吧吃得很开吗......
或许这就是推理番不变的定律吧,总有人给主角透露点线索,主角也总能从线索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不过这些暂时都不关他的事了。
“所以,这就是这次的目标?犯什么事儿了?”白沢千纮靠在一座桥的护栏边,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烟,接过琴酒手里的照片和资料,心不在焉地晃了晃。
“这家伙似乎看见了和组织有关的事情,听说还差点闹到警察那边了。”琴酒看着他嘴里的烟,“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会,叼着玩,就算抽也只是……”白沢千纮一边笑着,一边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烟以后却并没有放在嘴里,只是等着它慢慢燃烬。
“抽个状态。”他侧过头轻挑了一下眉毛。
“无聊。”琴酒没再理会他,转身回到车上,又摇下车窗说了一句,“记得做得干净点”接着就发动车子离开了,只留白沢千纮一人在桥上。
确实无聊。
白沢千纮耸了耸肩,查看了手里的资料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了个地名,正是任务目标的所在地。
只不过……
他沉默地看着在自己面前进入到目标所在的一家旅店里的柯南一行人。
没人告诉他出任务会遇到主角啊。
原本自己还在思考是下毒还是动枪呢,现在好了,柯南这小子也来了,无论自己怎么下手都会被抓的吧?!
而且这个节骨眼上对方找到毛利小五郎,难不成是求助警方无果准备寻求侦探的帮助了吗?
白沢千纮深沉地叹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后也进入了这家旅店。
在登记入住后,他在这间旅店找了一圈,终于在三楼最里面的房间听见了一些柯南等人的声音。
“所以叔叔你说你看见了半年前十亿日元抢劫案里杀死广田雅美小姐的凶手?!”柯南明显带着震惊的声音传来,这句话也让白沢千纮不禁蹙眉。
半年前的那件事情吗?
“是,是的。”说话的是个陌生的声音,大概就是自己的目标了。
那个声音继续说到:“我,我之前就是那家银行的银行职员,因为那起案子,银行利益受损,我的工作也丢了,我很早就觉得她可疑,于是就一直在不远处跟踪她。”
“直到那一天,我赶到时看见她倒在血泊里,紧接着我就看见......”
不能再说下去了。
白沢千纮眼神一凛,正准备掏出枪制造一点动静,却不想房间里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谁在外面?!”
是安室透的声音?!他也在这里?!
来不及再多想,白沢千纮转身赶紧离开,同时也听见了后面追来的脚步声和一声“别跑!”
听声音起码是有四个人追过来了,绝对不能被发现是自己在偷听,还好自己刚刚找房间的时候也将这间旅店的布局给记了下来。这个旅店有两把楼梯,而且相隔较远,同时,这间旅店里的每个房间都有阳台。
白沢千纮迅速确定了逃跑路线,闯入一间没有人的房间后,直接翻窗跳到了二楼另一件空房间的阳台上,又迅速出门向着另一把楼梯冲上三楼。
从刚刚的脚步声来判断,起码有四个人追来,那么那个目标的房间除了他本人应该没有别人。
这个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虽然因为刚刚的逃脱,他的身体已经超负荷,额角有些隐隐作痛,甚至还伴随了一阵阵的眩晕感,但是经过那个目标刚刚的讲述,他确定对方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而柯南一边顺着白沢千纮的逃跑路线追赶一边也对刚刚的讲述产生了疑问。
广田雅美小姐,也就是宫野明美小姐是被琴酒枪击,最后死在柯南面前的,但是刚刚那个目击者却是在宫野明美已经被杀后到那里,那目击者所看见的凶手是谁?
还有一个疑点,当时宫野明美被杀两个小时后,那一片区发生了一场大火,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宫野明美的尸体却被烧得看不出模样,再加上她所居住的地方似乎也只是个临时居所,里面的痕迹早就已经被全部抹除,而且她也没有什么亲属,也无法通过DNA来识别这具尸体是否就是她本人。
难不成是有人想让别人觉得宫野明美已经死了吗?
目击者在宫野明美被杀后看见的是谁?刚刚在外面偷听的,难不成就是这个人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柯南心底浮现,而现在,只要他抓到这个偷听的人,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被解答了。
然而等柯南他们追到二楼,却发现二楼并没有什么可疑人士,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搜查了一楼,但也没有什么发现,前台的店员也说并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现在在这里最可疑的就是......
柯南看向一旁的安室透。
最近突然经常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包括刚刚的打断,到底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不想让对方说出什么内幕。
“嗯?”注意到柯南的视线,安室透蹲下身笑了笑,看着柯南,“我脸上有什么吗?”
“不,不是,没有啦。”柯南尴尬地笑了两声,待对方不再看他后,他的眼神再一次变得凌厉。
毛利小五郎看找不到什么线索,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说:“我就说哪有什么......”
“啊——”一道惨叫声响彻整间旅店,立刻反应过来是三楼传来的安室透和柯南赶忙再次冲上了楼梯。
然而等他们冲回刚刚的房间,看见的就是已经被一枪射头部的受害人——同时也是刚刚还在和他们谈话的委托人。
“快报警!”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白沢千纮拿着枪,气喘吁吁地靠在墙壁上,本就红色的双眼不知为何此时变得更加红艳,就像鲜血一般。
这次案件虽然有些偏远,但还是警视厅的管辖范围内,目暮警官很快就带人来到现场。
“死者名叫山本和也,男性,45岁,是一名无业游民,现在居住在群马县的老家,这次是委托了毛利先生一些事情才来到这里,死因是枪击。”高木在一旁汇报着情况。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又看向毛利小五郎,“那么毛利老弟,这位死者委托了你什么事情?”
“啊,这个,”毛利小五郎挠了挠头,“他说半年前那起十亿日元抢劫案的主犯广田雅美小姐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想告诉我再由我的关系告诉警视厅。”
“那为什么不直接来警视厅呢?”
“这个嘛,听死者说,当时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准备去警视厅了,但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就一直接连不断受到一些威胁,什么花盆会突然掉下来啊,或者总是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直到现在,他才准备借我这个名侦探的名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是吗,”目暮警官沉思,“可是那起案件的犯人也是死者的广田雅美小姐的尸体已经被烧成那种样子......”
“我记得警视厅不是有位很厉害的验尸官吗?”一旁的安室透突然开口,脸上带着礼貌却有些疏离的笑容,“就是那个黑头发红眼睛那位。”
白沢医生?他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又为什么突然提到他?柯南有些不解。
“白沢医生的话,这几天刚好也在休息......”
“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从烧成那样的尸体上提取什么信息。”带着倦意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身影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额前的黑色碎发遮住了血红色的双眼,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柯南在看到他的时候浑身一颤,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
这种冰冷的感觉……!
“还是说——”白沢千纮拉长了声音,在安室透面前停下脚步,血红色的瞳孔就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盯着对面的人,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恶意,“你只是想获取一点我的什么信息呢?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先生?”
气氛一瞬间被这句话弄得紧张起来,空气静默了,只听得见所有人的呼吸声。
“那个,白沢医生?”高木有些忐忑地出声。
“......开玩笑的。”白沢千纮后退了一步,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在这里看见有不认识的人打探我,让我有些紧张。”
不对,他刚刚散发的恶意绝对不是玩笑!
柯南死死地盯着白沢千纮。
这个人,身上有些东西变了,明明容貌还是本人,但至少和之前的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白沢千纮自然注意到了这明显的视线,他只是瞥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不远处。
【哦?发现我了?】
消失已久的系统声音传出,但看周围人的反应,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现在应该称呼你为……维斯帕,对吧,白沢千纮的第二人格?】
维斯帕轻挑了一下眉毛,表示认同。
没错,现在站在这里的已经不是白沢千纮,而是真正拥有疯子这一名号的维斯帕。
其实他本来没有办法夺取这具身体,但白沢千纮的意识因为这次过于强烈的后遗症沉睡过去了,所以他才得以出来。
不过一段时间后,等沉睡的白沢千纮本人醒来,他还是得回到黑暗里。
而他现在所面临的一个问题是他的记忆只到白沢千纮持枪闯入房间里,剩下的事情他却不记得了,所以……
维斯帕冷眼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他杀的。
他再次望向虚空中。
【问我吗?我不知道哦】
维斯帕的眸光冷了几分,这种事情失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白沢医生,你为什么今天会来这里?”高木警官问到。
“一个学术研究会在这附近,我顺路来看看。”说完,维斯帕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一张邀请函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
“学术研究吗?关于医学吗?”一旁的安室透笑着问到。
维斯帕皱着眉,啧了一声,语气里有些不耐烦,“生物医药,有问题?”
柯南在一旁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旁边的毛利兰小声地惊呼,“好像以前的白沢医生!但又感觉哪里不对……”
难不成是……双重人格?!柯南震惊地抬起头,看着维斯帕。
毛利兰说的话被维斯帕听见了,他也看见柯南像是想通了什么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冷哼了一声。
他可做不到像白沢千纮一样天天挂着一张恶心的笑脸。
维斯帕本来就是疯的,能不在乎任何伦理道德做实验,杀人,因为杀了一次人就用假面伪装自己算什么事?
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曾经的老师。
还有面前这个同样挂着一张假笑的家伙,到底哪里好了?就因为他是正确的那边?让自己那个蠢得没边的主人格天天护着自己马甲,生怕被扒下来。
维斯帕磨了磨后槽牙,他确实挺想出来占据这身体的,但也仅限于在组织做事,面对这种情况他做不到像白沢千纮一样应付。
该死的,那个蠢货主人格怎么还不醒?!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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