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珍珠更听不懂了。于是你们两个人大大方方地往养心殿去。去到那儿，果然看到一个女人被拉了出去，皇上，明贵妃等诸多妃嫔坐在养心殿里沉默不语。你站在门口，大太监见了你，竟然不知该如何通传。
最后，大太监把你藏在了偏殿，等到夜里，所有的人都散去了，才让你们主仆二人去面见皇帝。而这一次你见到皇上，也不再行妃子的礼仪，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的对面。还没等他说话，你就开口说。
“在江南，皇上一行微服出访，遭遇歹人袭击，璐嫔为救皇上而死。但回到宫里才知道，原来是缪贵人与璐嫔面和心不和，设计除了她。”
皇上抬眼看你一眼，仿佛不感觉到意外。你继续说。
“借由皇后娘娘之死，诬陷我的，也就是这两个人。但是杀了皇后的，不是她们。皇上想知道，是谁做的吗？”
皇上说：“朕不想听。”
你说：“是慎贵人。”
“当年，玉贵人和慎答应双双进入冷宫，玉贵人自然是受人陷害，但是慎答应却是皇后一手送进去的：因为她知道，虽然您深爱着皇后，但是出现了一个更狂热地爱您，甚至为此不择手段的一个女人……”
皇上说：“你别说了……”
“您不能够承认，您对慎贵人还是有些别的情愫在的，要不然也不会错了又错，把她送到冷宫，又把她放出来——”
你说。
“从这个角度来说，您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后会出事，但是，您却没有选择最直接的补救方法——”
“都告诉你了！不要说了！”
皇上痛苦地捂住脸。你却十分冷静，甚至冷酷地看着他。你说。
“小玉也是如此：您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一贯持重的您，那天看到一个花房的宫女，就如此心性大乱吧？”
“小玉是当时，明贵妃为了私心，送到您手上的；后来，也是明贵妃因为私心，想要杀人灭口的。”
你说。
“从这个角度来看，明贵妃才是您宫里最厉害的人，可能连您都想不到吧。”
皇上已经被你说的心乱如麻。他说：“朕当时让你来帮朕，你说什么都不肯。今日又和朕说这么许多，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还叫多？我才说了一半呢。”
你说。
“您可知道，缪贵人的孩子，可不是您的，而是宫家三子的？而您是否也知道，仁亲王在皇陵积蓄兵马，是早早做好了准备，愿意夺取天下，为您杀了他的福晋报仇？”
皇上听了这些，忽然笑地凄惨起来。他说。
“你同朕说这些，是不是朕要死了？”
你说：“我不是神，看不出人的生死。”
皇上问：“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你说：“可能，是真心实意的，和一些您从未交谈过的人，交谈了吧。”
说完你也皱着眉头，翘起二郎腿，往后倚在靠背上。
“我与皇上说过多次，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归属感，总想让它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改变：可能这也是您作为皇上，看许多问题的想法吧。”
“而做着做着，有些事情，大家就会发现，可能一开始就是没有结果的。”
你说。
“您无法挽回心爱的皇后，我也无法回到我本初的世界。我们都在不断地寻找一些能够妥协的，折中的办法，或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头来，您得到了什么，而我，又得到了什么？”
皇上看着你，也讥讽地笑起来。
“你若是没有天下人作为托词，也是个无趣的俗人。”
“是啊。”
你说。
“您也一样。”
说完，你站起身，准备离开。皇上在你背后问你。
“怎么，不打算劝朕退位，实现你的宪政治国？”
你没有回头，而是慢慢地走了出去。皇上站起来想要追你，却发现门外黑压压站了人。领头人正是仁亲王。夜风中，他轻轻地咳了一口血。
宫外，你抬头看看天空，眼前的长街，以及天门。本应该竖立和纪碑的地方空无一物，夜色满布的大街上，为马儿跑地尘土飞扬。尘土飞扬中，你看着天上的月亮。雾气越发地大，月亮快要看不见。
你于是微微闭起眼，抬起头轻轻说。
“带我走吧。”
一阵飞马扬尘过后，长街上再无影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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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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