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从白天进行到晚上,路西洲作为伴郎,除了递戒指也是要替新郎挡酒的。
晚上这场更多是平时玩的好的朋友,大家都放的开,聊的也投机,路西洲喝了不少酒。
一轮过后,他在斜右方那桌看见了南风。
南风白天没来,应该是刚到。他还没来的及细想,就又被拉去喝酒。
再看过去时,南风和谢相宥他们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笑的很开心。他不打算过去了。
时间一到,方知有立马起身告别 "各位,时候不早了。偌偌还在等我,我先进去了。大家别客气,随便吃。"
众人都替他高兴,起哄喊着 "该改口叫老婆了!!!"
"洞房快乐!!!"
"新婚快乐!!!"
"同乐"方知有笑着挥手 "同乐。"
又聊了半个钟头,路西洲的酒量是不差的,可再好也受不住混着红的啤的各种口味往胃里灌。
不知道哪瓶酒的后劲儿上来了,他的头已经感觉发晕。拒绝了新一轮迎上来的酒水,路西洲笑着推辞说去上个洗手间。
坐着没有站着的时候感觉强烈。去的路上,他的脚步不受控的踉跄,以至于不得不贴紧旁边的墙壁走。
到了洗手间,他先拿冷水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身体斜靠在瓷壁上当支撑点,打算醒醒神再回去。
"喝啊南风,愣什么神呢?" 谢相宥拿起酒杯靠过去碰了下他的,瞟了一眼右前方的洗手间。
南风笑笑,喝了两口说没什么。
他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手机,脑子里却想着路西洲已经去了有十五分钟。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从21:40分变成21:41分,南风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着急起身说了一句 "谢哥,庭哥,我去上个卫生间。"
谢相宥点头,等南风走远了他笑着问贺庭 "这小子是不是对西洲有想法啊?"
"也许吧。"贺庭放低声音"少喝一点,今晚还有事。"
"哦? " 谢相宥挑眉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
"你现在知道了。"贺庭有意地扯了下他的领带。
谢相宥勾起嘴角凑到他的耳边,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性感 "我酒后的实力,庭哥忘了吗?"
贺庭故意往后仰 "喝了酒才行啊…" 他坏笑一声 "看来以后我还得多卖些力气,免得性生活不和谐。"
谢相宥听了不怒反笑。抓着贺庭起身反手对他比了个五,顺便放下豪言壮语 "庭哥,当心屁股开花。"
贺庭也不反抗任凭谢相宥带着走,嘴里还笑着说期待。
洗手间的大门是关着的。
除了路西洲应该没有别人进去,南风的步伐不自觉加快。总共50米的路程,后半段几乎是跑过去的。
他急忙打开门,刚要出声喊路西洲的名字,就看见他蹲坐在洗手池旁边的空地,上半身和脸侧贴靠在瓷壁上。他眼睛是闭着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白炽灯亮眼的白光照在路西洲脸上,让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更加明显。
南风一瞬间慌了。他赶忙过去张开左臂,握着路西洲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忍着心底不停翻滚的情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西洲哥,醒一醒。我是南风。"
路西洲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片刻后,他无力又挣扎地睁开双眼,意识模糊的辨认出这人是南风。
他咳了两声,懵神缓了几秒。随后他强撑起精神,不动声色的说 "醒酒不小心睡着了。南风,你帮我和外面转告一声,我先回家了。"
说完,他想凭借自己的力气起身,南风却死死抓住路西洲的手臂,语气不悦 "路西洲,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平时嘱咐我天冷了多穿衣服,今天零下十五度,你自己就穿一件薄西服。地上积了厚厚的几层雪,这么晚了连出租车都打不到,你怎么回去? 一边发烧一边冻着走回去吗?"
南风越说越觉得生气,路西洲在这种时候还要推开他。他舔着脸追上来,为什么就是不能试着依靠他一回?!
路西洲第一次听到南风这样说话,喝了酒还生着病的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停下动作,呆愣地靠在南风怀里。
一转眼的时间,南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路西洲身上。见他没反应,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往袖口里伸。等衣服穿好,南风背过去弯身蹲下,语气依旧有点冲,但已经和缓许多 "上来,背着你走。"
见路西洲还在犹豫,他向后勾勾手,温声抱怨"快上来,我腿要麻了。"
听到对方说腿麻,路西洲才搂住南风的脖子,身体僵硬地趴在南风背上。
"我……"路西洲还没组织好语言就被南风打断 "再睡会吧西洲哥。不用撑着,有我在呢,你放心。"
出了酒店门口,一阵寒风带雪呼啸袭来,迫不及待的迎接他们。南风庆幸自己平时锻炼增肌,能让他的身材足够高大宽厚,能挡风。
周围车来车往,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小路很安静,只有微弱的两盏灯光和印在雪地里的一双脚印。南风的后背很暖,路西洲熬不住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走了多久,路西洲意识恢复,感觉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燥热而潮湿。世界天旋地转,像坐空中飞椅一般,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了。
他挣扎着睁开双眼,先是能模糊看到路灯晕染的光圈,再能垂眸看到眼前人的背影,看见有小雪花落在南风的后脖颈,又慢慢融化……他走的很慢,很有力量,很踏实。
脚下的雪地发出有节奏感的细微声响,酒精在他的血液里流淌,逐渐蔓延,侵蚀。路西洲既困又醉,头脑还不清醒。他紧了紧手臂,只知道身下的人会让他心安。
感觉到呼吸的变化,南风随口问了一声 "醒了吗?"
……路西洲没有动静。
等了一会儿,南风又试探的问了一遍。路西洲才懒洋洋的拿额头抵着他的后背磕了两下。
南风轻笑一声,淡淡说道 "手腕疼不疼? 下雪天湿气重,一会回去贴两张膏药? "
环在脖子上的手臂缩紧,路西洲放松的拿侧脸摩挲他的后背,闭着眼睛轻哼一声。
于是南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讲话 "西洲哥,这边离我住的地方近。你家太远了,今晚你睡我那儿好不好?"
路西洲又嗯一声。
好像现在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南风嗓音轻柔,在这条没有人的小路上他娓娓道来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特别想你能依靠我,我自认为是一个不错的被依靠对象,而且是给你一个人的专属特权。怎么样,心动不心动? "
南风喉咙发紧,自顾自的说着。又过了一个路口,他才弱弱的开口 "心动的话,你能喜欢我吗?"
他的声调轻微,混在风雪声里几乎很难听清。
冷风估计把他脑子也吹傻了。
半响,他沉默的摇头,苦笑着声音提高了几分径自说道 "快到了,我们回家。"
路西洲隐约能听到前面的人在说话,这种感觉很舒服,连身体的不适感都减少很多。他听着声音又渐渐合上双眼。
南风深呼一口气,向上颠了颠把路西洲抱的更稳也更紧。
回到家,南风开了灯,先调高了空调温度。
简单普通的一室一居,除了书桌上东西多点,其他地方都很空,东西都在行李箱里,他懒得拿出来。
把路西洲放到沙发上,脱掉带雪的外套。南风又跑去卫生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掉脸和脖子上融化的雪水。
"喝酒了不能吃药,先喝点热水暖暖胃好不好?" 南风递过去一杯温水,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着地的感觉并不好受。路西洲头重脚轻,眼花缭乱。他能看到南风的嘴唇在动,但却听不见,仿佛被一个无声的隔膜阻断。
他用力吸气尝试缓解,可再怎么使劲也吸不到一口氧气。他的心脏,胸腔,肺都在粗重喘息,窒息感不断滋生,路西洲能感受到跳动的节拍越来越慢。
我快要死了。
像干涸的土地急切渴望水分,他睁开眼睛本能的求救也只能发出低弱的声音 "南风……"
说完,路西洲发觉有一缕新鲜的空气充盈了他的肺部,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逐渐重新变得饱满,承载生命脉搏的心脏也恢复了砰砰跳动。
他得救了,南风是他的解药。
南风听见路西洲在叫他,连忙拿起水杯凑到他嘴边 "张嘴,把嘴张开就能喝到。"
路西洲双眼迷离的看向南风,越发贪婪的想要更多。他嘴里不停呢喃,身体却早已先行一步,全力向前扑过去,亲在南风脸上。
南风顿时愣在原地。
悬在半空,以他的五指为唯一支点的玻璃杯没有征兆的坠落在地,摔的粉碎。
一瞬间,南风感觉是自己的心脏炸开了。
"渡气……给我。" 路西洲哑着声音,贴着他脸颊的嘴唇一张一合,眼神里充满渴求。
南风紧握拳头,恨不得捏碎。他强撑着一丝理智问 "我是谁?"
"南…风,你是南风。" 路西洲太想要氧气了,只要他不停的叫着南风,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氧气。
南风双目通红,听到自己的名字整颗心都被提起来了。他抚摸过路西洲的眼角,死死盯着他的眼眸,声音严厉发紧 "路西洲,你要我对你做什么?"
路西洲胡乱搂上他的脖颈 "渡气…快……亲——"
南风拦腰抱住,不等他说完便双唇紧贴,双方鼻息缠绕。路西洲满意的哼唧,他靠的更近,舒服地抿着对方的唇瓣。
南风撬开他的嘴角,他本是只想按他的想法渡口气。可看到路西洲这样予以予求,他忍不住再勾住他的舌尖,舔他的上颚,缠绕吮吸。
良久,路西洲才被重新放回沙发上。他大口喘着粗气,眼波流转,整个人面红耳赤。
" 热……"
路西洲不停地喃喃自语,南风的心脏随他起伏的呼吸颤动。
"路西洲,我要被你折磨疯了。"
还没在一起,我再写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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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路西洲,我要被你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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