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来吃饭吗?”
临近下班,白桦接了一个属地南岭市的电话,三两句的言语让他心里一阵哆嗦,顾不得收拾工位,借意要往洗手间,就急匆匆离开了单位。
“是她来了吗?”这串电话号码白桦再熟悉不过了,他心里不停地泛着嘀咕,“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来了?”
电动车的速度比往常快了许多,但仍赶不上白桦的心跳。
是激动?是愤懑?
不,都不是。也或许都是。
难以言说的情绪在白桦心中交织,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只盼望这是一个玩笑,而不是真的来了。”
出租屋门外。
白桦已经反复拧了四圈钥匙,依旧推不开房门。
里面反锁了。
她真的来了。
白桦的心沉到了底,他终究是不希望她来。
这次,电话里已经说好了结束。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他真的害怕他们下定的决心再度覆灭。
白桦像几个月前一样敲响了“自家”的房门,声音很闷,犹如他挤的满是褶皱的脸颊。
门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袭白色旗袍,一如他们初见······
深夜十二点。
酒店里,白桦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回忆着他和白黎的过往。
时间最是经不起推敲,细数下来,他们的相识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蓝医生,我敬你!”
那晚,在办公室主任的安排下,白桦本是要结识榕水卫生院的主治医生老蓝。
酒过三巡,两个中年男人的牛皮早已经吹尽了,却没有散场的意思,似是要再寻些乐子。
“靓妹呀!过来饭店,给你介绍个小帅哥。”
白桦原以为是老蓝酒后拿着电话胡咧咧,谁承想杯酒工夫竟真有一个女人推门进来。
那是白桦和白黎的初见。
女人站在门口,一袭白色旗袍,显尽岭南小女人的窈窕之姿。
白桦看呆了。
瞥了一眼盯着自己的青春小伙,白黎嘴角闪过了一丝带着羞色的笑意,未曾想三十多岁的自己还能惹得到这般眼色。
“来来来!靓妹,镇里新来的小帅哥,刚毕业,年轻有为,认识认识。”老蓝见白黎推门进来,起身上前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
白黎对这咸猪手厌恶极了,但碍于情面并没有挣脱,被拉着坐到了老蓝的旁边,恰巧也是白桦的正对面。
看到白桦依旧呆呆地看着自己,白黎一时竟不好意思起来,心中激起一阵涟漪,暗想,“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直率吗,竟都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依白桦这般的注目法,纵是久经世情的白黎也遭不住了。
为了避免被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注意的尴尬,白黎索性提起一壶酒径直走到了白桦身边,“小帅哥,‘本家’初见,这么有缘,我得跟你喝上三杯。”
“好!好!靓妹有魄力,真可以!”听到要连喝三杯,一旁的老蓝和李主任都闹哄哄吆喝了起来。
但白黎哪里知道,她进门那时确实把白桦看呆了,但也是这几秒钟的呆滞,惹得白桦酒意涌头,后来便是晕乎乎地怔坐在那里,眼睛里早已是天旋地转,哪里看得到她。
“帅哥!帅哥!”
“哈哈哈!醉迷糊了吧。”
“啊···晕了!晕了!白姐,我敬你。”三人接连唤了几声,白桦才有了几丝清醒,慌忙端着酒杯起身与白黎连碰了三杯。
杯酒间,两人的眸光也交织在了一起。
白黎原本就有些羞红的脸颊借着酒意又增添了几分红晕,带上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浑身那种熟透的欲感不停地往外散发。
初出校门的白桦哪里经过这般场面,又如何见过这样的女人,眸光紧紧地往白黎身上凑去,把她看得愈发不好意思。
“加个微······”
白桦话未说尽,只听见“Duang”的一声,酒意、情意瞬间清醒了不少,回头看去,老蓝竟一头栽倒了地上,晕乎乎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只剩下口中还在逞强,“再来!再来!”。
初识的酒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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