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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第五章 诀别和第一重谜题

我太痛苦了,我刚才哭了太多,我不想再哭了,我想要笑。我奔跑到湖边。

这是郊外的湖,一大片湖水,湖边有一圈青草地,这里并不完全是树。

我戴着灰色羊绒帽子,用于御寒。

我走在湖边,这时天空黑下来了,月亮升空,天空很干净,没有乌云。

有月亮,和星辰,照亮了我面前的路。突然冒出一些萤火虫,我伸出手去捉住。

湖面波光粼粼,在月光的照射下,水里似乎有鱼在游动,它游的那么自由自在。

天空中有飞鸟飞过!在天际划过一条弧线。

月亮出来了,四周静谧起来,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些响动。跑出一只松鼠,在我脚边玩耍,我蹲下去,抱起它。

黑鲨爱着这个时代!我也要去爱,我要学会去爱,只有爱才能带来欢乐!

很远的地方,似乎是天际的尽头,传来爆裂声,我循声望去,不知在哪里聚集着人群,燃放烟花。“东风夜放花千树”我现在才明白这句话,新春本是欢聚的日子。

上官忆说出那些话让我很难受,我现在想到,他应该也很难受,因为难受,他才能说出那些指责我的话,那或许是他埋藏在心底的话,只是他过去没有多怪责我,而我也听之任之,我没有察觉。

有几只天鹅栖息在湖面上,溅起圈圈涟漪,看到它们的生机,我笑起来。远处似乎传来钟声,不知是街上大钟的报时声,还是孩童放学的钟声,抑或是寒山上寺庙里的钟声。不,现在是春节,应该不是学校的钟声。

时间这么重要,倏忽2天滑去,一不注意,就改变了人生。但或许,一切早已有伏笔,是命运之神的草蛇灰线。

我的脚有些累了,我很想让上官忆背我,但他已不能背着我跋涉,他或许也再不愿背我。

这世上那么多悲伤的事,我不要难过,我要歇一口气。我坐在草地上。

我记得上官忆爱吹笛子,我已很久未合着他的笛声唱歌。上官忆曾穿着白色的西装,在月光下,像神祇。

过去,有时饭后,我一个人坐在花园里那个小小的花坛边冥想。上官忆走过来逗我,“乐飞,我会跳舞!你虽不会跳舞,但我却会跳!”见我兴致缺缺,他又说:“乐飞,舞蹈和武功同源,我会武功,也就会跳舞!哎,其实是我课业无聊时学过,我会很多奇巧技艺!”说着在我面前跳起舞来。他虽难以旋转、屈膝,他几乎只能静止的站在那里,但他的手却很灵活,像鸟儿,又像孔雀,像天鹅!我又羡慕,又好笑,被他逗得咯咯的笑起来。

往事如烟,上官忆总是带给我甜蜜。我在湖边唱起歌来,月光撒在我脸上,我的歌声合着鸟儿的啁啾声,盘旋在空中。

我想要快乐,我想要飞翔在九天之上,只有快乐才是所有人都需要的,只有快乐才能让我正确的面对人生!

我想念上官忆的拥抱,我想要让他抱着我,对我说有趣的话语,或者缠绵的呢喃声。

我在湖边奔跑,喊叫,唱歌,我脱掉了鞋,感到受到了大地母亲的拥抱。

这个时代充满了未知、痛苦、危险,我不该太过悲伤!

过了很久,我想到:司马蘼芜破坏了我的家庭,我该誓死捍卫,我该和上官忆对抗到底!就算我再怎样痛苦,也要坚持正义的做法,这次我再不要退缩!

但我又想到上官忆的伤腿,他昨天那么伤心,如果我和他吵和他闹,他会不会受伤?我昨天之所以那么难过,是因为他句句真切!

我不能再伤害上官忆,我过去已辜负过他,我想要他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我想要让他也获得快乐!

那么,我该遵从他的心意,我不能强行扭转,我要先知道他的心意!

我又笑起来,穿上鞋子,往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后,上官忆不在,我出门乘黄包车赶往夜总会,希望还没有散场。

到了,正想进门,突听旁边的小巷子里传来笛声。

我循声走去。见到在窄窄的巷子中,黑漆漆的,月光洒下来一点点,合着不远处的路灯光,司马蘼芜穿着一身吊带曳地的香槟色礼服在月色下旋转。

她在跳舞!上官忆笑着在一旁吹笛子。

司马蘼芜烫了头卷发,头上挽了一点,像一朵花,大半头发披散下来。她的晚礼裙很合身,很薄的丝绸质地,大约是上官忆为她购买。她手上戴着同色的手套。她似乎不惧怕严寒,在寒风中飘舞,她额前的碎发在风中飘荡。上官忆也脱下大衣和西装,只穿一件薄薄的衬衣。

司马蘼芜的身材修长,在月光下是那么美。我才发现她长得很美。虽五官平淡,欠缺精致,虽是单眼皮,虽然脸胖胖的圆圆的大大的,但她的杏仁眼也显得够大,她的胖脸与众不同显得稚气,她整张脸看起来温婉而娇怯,竟是楚楚动人。

我紧了紧大衣。司马蘼芜变得更美了,看到她幸福的表情,我知她在恋爱中。看到上官忆的表情……

司马蘼芜终于停下舞步,笛声随着停止,“哈哈哈”上官忆大笑起来,“多谢你满足我这个心愿,你穿着单薄裙子,我自然要陪着你。来别冻坏了。”把衣服给司马蘼芜递过去。

“没关系,是我不愿带你去我家中,才会在露天跳舞。”司马蘼芜说。

“对,你怕我在你家附近吹笛会让邻居知晓,我保管不远的某一天我会堂堂正正带你回家!”上官忆说。

司马蘼芜突然怯生生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坏女人?我明知你有夫人,却接受你的追求。”

上官忆摇摇头。

司马蘼芜说:“我明明在破坏你的家庭,我还得寸进尺,我不愿意做你的妾、你的外室、你见不得光的女人,我必须做夫人!”

上官忆说:“人各有志,我尊重你。”

司马蘼芜突然哭着说:“我也瞧不起自己,但我不能如愿做个好人。你救了我的命,那天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说不定已受人玷污,你是个好人,如果不接受你,我或许会掉入不可知的悬崖。”她收起眼泪,咬咬牙。“活着很辛苦,我只能争夺,哪怕夺走她人的幸福。”

上官忆笑着说:“我的夫人更该怪我,而不是怪你。是我先追求你。”

司马蘼芜笑着说:“我一定要做夫人,我清楚明白的向你要求这点!”

上官忆笑着说:“好,送给你。”递给她个盒子。

司马蘼芜笑着打开:“呀,是我向你提过的金步摇?”

上官忆说:“对,我白天去你说过的那家古董店买的。来,我为你戴上。”

司马蘼芜说:“谢谢。呀,我大衣口袋里还有你昨天送我的珍珠项链,我特意把它藏起来,怕被人抢走,我只戴给你看。”说着笑起来。

我轻声离开,怕他们发现我。

我已知道上官忆真爱司马蘼芜了,我很想就此离开,但我还是忍耐着,在家里等着上官忆回来。

他回来了,很高兴的样子,对着我和颜悦色。我鼓起勇气,说:“上官忆,你别生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查清司马蘼芜的身份,她会不会是军方、地头蛇或你过去仇家设的圈套?我怕你受伤害。”

上官忆说:“别侮辱她!我并不是好糊弄的蠢蛋。”又缓声道,“蘼芜和母亲相依为命,为给母亲治病,她两月前进入夜总会,而上个月她母亲刚病故。她欠老板一些钱,故做舞女至今。”

我说:“我不是说她坏话,我只是怕她日后会不会伤害你、会不会好好待你,上官忆?”

上官忆恶狠狠道:“别把我当小孩子!我并不是你的孩子!”这句话刺伤了我的心脏,我的孩子在哪里?

我忍住泪说:“上官忆,我已决定离开,但我记得欠你的债,我会告诉你住址,你想要随时来取。”

上官忆表情未变,半晌,他说:“方才在夜总会附近,我发现了你的到来,但我故意装作不知,只想让你看到真相。我们并没有做戏。”

我流下泪来。又一想,他们确实没有做戏,否则可以到家里来你侬我侬。但或许,上官忆不愿让司马蘼芜正对我的怒火。我更加伤心。

上官忆又说:“乐飞,蘼芜能真切感受到我的痛苦,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上官忆说:“乐飞,你从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我怎样对你好。你的内心是冰冷的。”

我说:“我知道。”

上官忆说:“我知道你为我好,你未多纠缠,但你对别人却是冷漠的、自私的,过去,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我跑了出去。上官忆未追。

第十八天早上,我料想上官忆不在家,回到家来。

我把一张存折放在桌上,我已把他当日交给我的钱存到他的账户。我挑了几件我自己带来的旧衣服,取下身上的首饰,又想了想,留下了手上这个小小的钻戒。我把所有首饰收在匣子里,放在桌上,留下一封信,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的钱,我身上有当日乐家的遗留下的财产,足够自己过活。

我租了郊外的一所小院子,独门独院,背靠田野,和潺潺的小溪。再远处,是一片树林。

我铺好床单,将方才在后山散步摘下的杜鹃花,插在靠窗桌子上的花瓶中。

原来杜鹃花也很美,我并不需要玫瑰或别的名贵品种。

没想到下午七先生来访,“夫人,这是会首让我给您带来的三件礼物。”递给我一个盒子。

我打开盒子,是我除夕那天向他要的三件首饰,有翡翠手镯、钻石胸针和镶碎钻的头纱。

我说:“多谢,你已不用再叫我夫人。”

七先生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幽灵会的女主人。”

我说:“黑鲨来了吗?”我们那天虽留下住址,但七先生能找到这里来,必是有人早已暗中观察我们的行踪。因我还未告知上官忆新的住址。

七先生沉吟一瞬,说:“会首让我转告夫人,若钱财方面有为难,尽管开口。”又想了想,下定决心,“会首早已知道夫人会猜到,但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奉命保护夫人,因此瞒不住。会首说,他不会多过问,这是你们的家事,他此刻有别的事务,也没法抽身来见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我笑了,感怀于黑鲨的善解人意。七先生始终没正面回答我黑鲨的所在,我就不再多问。他虽叫我“夫人”,但我不能倚仗于此。

在我不知道的那头,黑鲨找到上官忆,“你把乐飞赶走了?”

“是,我要迎娶新的夫人。”上官忆说。

“我把她让给你,你就这样对她?”黑鲨打他一拳。

“是你抢走我的未婚妻!”上官忆的愤怒爆发,还以颜色。

“是你在初相遇时耍诡计,害乐飞误会我!你以为我不知道?”黑鲨收起文质彬彬,面容扭曲,再打上官忆一拳。

“现在我不要她了,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上官忆倔强的说。

“我连重话也舍不得对她多说!”黑鲨愤恨的看着他。

“我保护不了她了,爱护不了她了。”上官忆说。

“过年时,我和乐飞并没有什么牵绊。我可以保证今后再不见她,若你是因为此事愤恨的话?”黑鲨沉痛道。

“与你无关。”上官忆说。

黑鲨沉思半晌,“乐飞不会愿意让我太多过问此事。上官忆,我知道乐飞‘爱也不能,恨也不能’,但那不是她的错。我以为你会懂她,你和她相识更早。”

上官忆说:“我懂,但并不代表我能接受。我违背了婚姻的誓言,我可以接受你的惩罚。”

黑鲨沉默了很久。

上官忆说:“你是否要和她复婚,我管不着。等过几日,她的一切再与我无关。”

黑鲨看到他的决绝,非常惊讶,能推想到乐飞的痛苦。

七先生继续说:“会首已于两月前陆续购回上官家的一些田产和宅院,以图后策,有一处宅院正在不远处。夫人租的此处房屋地处空旷,请夫人随我移居,详情一时难以言明。”

七先生等我收拾好行李,带我乘轿车去往远方。

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处宅院。“这里已驻扎几个幽灵会的兄弟,其余宅院中的人员留用。”七先生请我下车。

“这处宅院已易手过两次了,大家都在逃难,第二任买主托付留在此地的亲友变卖,幽灵会接手的很顺利。”七先生引我进宅。

他领我随处转了转,熟悉环境,认识府中上下人员。我却觉得景和物似曾相识,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但我不动声色。

放下行李,已备好晚饭,匆匆吃过。黑色的大圆桌。“事急从权,请恕属下冒犯,和夫人同一桌吃饭。”七先生说。

我想:七先生是堂主,他本就常和黑鲨同桌吃饭。他对我真是礼貌有加。我点点头。

七先生很小心的检查了每道菜。

饭后,我趁没人,用金针抵住了洗衣服的张妈,厉声道:“小心点,别声张!说,你是不是叫张玉娟?”

张妈被我捂住嘴,惊慌害怕的点点头。

我又问:“你还记得一个叫‘乐飞’的小女孩吗?”方才介绍时,七先生并没有提及我的姓名。

张妈更惊讶,我紧了紧手上的金针,她老实的点点头。

我放下捂住她嘴的手,“你看看,我是谁?”

张妈辨认了很久,终于说:“你是‘乐飞’?”

我咬牙道:“果然是你!”

“请饶命啊,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张妈求饶。

“当初是谁送我来的,主事的是谁?说。”我说。

张妈领我到管家王伯的屋,我制住王伯,让张妈给他套上绳索,然后我给张妈也套上绳索,坐在桌边的椅子上,逼问他两人。

简单恐吓几句,王伯就招了:“当年,上官家的大管家派人送夫人您来,说您的父亲欠老爷很多钱,老爷本可以要求对方变卖家产偿还,还能告到对方坐牢,但老爷一时仁慈,容对方多些时日再交还,条件是以夫人您为人质。”

我颤声道:“你们不知道这样是违法的吗?”

王伯说:“但那确实是很大一笔钱,我家老爷大发慈悲,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并没强求,听说是您父亲一口答应的。”

我沉默了。

王伯觑看我的神色,说:“上官老爷并没有要利息,也没有提出具体时限,我们可并没有占便宜啊。”见我神色发厉,又颤声道:“听说上官老爷当年为了让对方顺利偿还,还提供了许多帮助呢。”

我心下一片萧然,尔后说:“我现在是这所宅院的女主人,你们并未在上官老爷跟前做事,记得闭紧嘴巴,否则我非但会解雇你们,还可能让你们偿命!”在这乱世,我并不在乎使用非常的手段,当然只是吓吓他们啦。

“小的知道!”张妈和王伯连连点头。

“还有,你们应该知道上官老爷的孩子上官忆,我现在告诉你们,他现在就在这所城里,如果你们敢多嘴,跑去他面前邀功,我会折磨你们的家里人!我向来爱斩草除根!”我做出凶狠的表情。

两人吓得瑟瑟发抖,王伯说:“小的只是这里的管家,替上官老爷看房子,这座房子早就不姓上官了,小的怎么会忠于上官少主?”

我说:“万一以后这所宅院归还于上官呢?你们能保证守口如瓶吗?否则我现在就灭口!”

“小的发誓,永不对外人提起此事,否则天打雷劈!”王伯说。张妈也说了一遍,并补充道:“夫人啦,我今生就从没见过上官老爷,绝不趟这浑水,请您相信我。”

我相信他们,解开两人,回屋睡觉。

我不知黑鲨会如何处置这些上官家的土地房产,我也不知上官忆知道往事几何?我要调查清楚一切,其他的我以后再想。

呵呵,“人质”?恐怕“质子”这个词更合适,因为上官家并不是劫掠人的作奸犯科之徒,这只是场交易。

我想了想,去而复返,质问王伯:“上官老爷为什么会提出这么匪夷所思的建议?”

王伯擦擦汗,说:“我就猜到夫人您会问,所以刚刚努力回想了一下。我们做管家的,必须事无巨细,出不得岔子,否则主人不会对我放心——因此我对这件事的记忆应该是准确的。”

我盯着他。

王伯说:“来使送您来时我就询问过,后边也专门去书请教管家,得出以下结论:据说是对方在上官老爷给独子上官少爷摆满月酒时上门,想趁着喜庆的日子和众多宾朋在场,向上官老爷请求宽限。但那笔钱实在太大了,就算宽限十天半个月,对方也不可能凑齐,而上官老爷可不是搞慈善的,在商言商。上官老爷本想不答应。”

他又看看我。

我催促他,他方说:“对方是带着妻女来的,妻子抱着女儿,想来是想让上官老爷看在女人和孩子的份上,高抬贵手。而此时,被大人抱着坐在主桌的上官少爷,忽然伸手一指,指向那个小女孩,面露喜色。上官夫人劝老爷饶人一命,为孩子积点福分。”

我面无表情,王伯指天发誓:“夫人,不,女侠,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去问当日上官家的大管家,想来您神通广大……”

我未听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回房想了很久,最后想到:大概在上官老爷看来,宽限欠款已经是莫大的恩惠,而那笔款项实在太大,不能开空口赊欠的先例,必须有个抵押。小小的上官忆或许只是觉得我面善,或者在坐席中偶一看到我这个孩童,我不知道当日坐席中有没有其他孩童。而乐家已经是上官家手下的败将,拖欠巨款,是耻辱的,上官老爷并没打算让我和小上官忆做玩伴,上官老爷便做了个恶作剧,大发慈悲的让小小的我做乐家的福星,让我替乐家挡去破产的厄运,而代价只是接我到府中和小上官忆玩耍。我父亲答应了,上官家却把我送往远处的宅院,而乐家也没有过问。

第一重谜题灵感来自刘彻对阿娇“金屋藏娇”和嬴政父亲异人的“质子”经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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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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