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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睡梦中的人并不安生,乔晏隐约听见屋外有人争吵,那声音扰得她心烦,却又醒不过来。

原先那道温柔的女声说:“大夫都说她失去记忆了,那么重的伤,放出去就活不了了。”

紧接着便是几道反驳的声音,充斥着各种猜疑以及不满,又被女人态度强硬的呛了回去。

“留下她就是个累赘,军营的物资本来就少,还要给一个外人使用,谈何容易?”这道声音刚一出口,周围人就是一片认同。

“是啊,柴姑娘,不能看她是个女孩就把她留下呀,她伤的这么重,早晚也会死的。”

“别叫我姑娘。”柴允安声音冰冷到极点,“我如今有决定她去留的权利,我会好生看照她的,从今天起,她便是我的妹妹。”

“倘若她是敌营之人呢?你这样做事不计后果,有没有考虑过……”

“我不想再听到这样诋讽的话。”柴允安推开门,低声道,“我已经决定了。”

过了很久,一切归于平静。乔晏紧皱的眉头被人用手轻轻抚平。

等她再一次从床上醒来,天色已经黑了。柴允安坐在一旁,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扭头看了过来。

“好点了吗?”她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可之中又夹杂了些疲惫。

有细细的风从门缝中透了进来,柴允安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前不久的争吵让她有些头疼。

乔晏看向柴允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防备,她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并不似方才的混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她感到有些恐慌。

失去记忆的人像是误入狼群的白兔,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只能凭借下意识的动作,蜷起身子想要保护自己。

柴允安只觉得一道电流划过心脏,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岁,可军医查看后的后果却不容乐观。

她不敢想这姑娘原先经历过什么,只是在对上眼神的那一刻,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恐惧。

在乔晏的潜意识晏中,只有蜷起身子,疼痛感才会少一点。可她稍微一动,浑身上下便是撕裂的感觉。

柴允安伸手摁住了她,力气有些强硬:“你还伤着,别乱动。”

床上的人被这力气锢得有些疼,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但却干涩的没有一点泪水。

她眼眶中布满了血丝,身上的痛苦让他想要哭出来,可眼泪像是被堵在了眼中,无从宣泄。

过了很久,乔晏略微有些平静。感受到手下的人不再挣扎,柴允安松开手,将她脖间的汗擦去:“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没了记忆,我也不知道你的过往。不过你的伤太重,现在也不能离开。”柴允安耐心的和她解释,“喝点药吧,可以治疗你身上的伤口。”

乔晏的目光中仍然带着些警惕,可神情却比方才要放松一些。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下来,喉间的痛感让她有些难受,不得不合上了嘴。

柴允安阻止了她说话:“少说点吧,你的声音受损,还是先养养。”

不知为何,乔晏对于眼前之人竟感到些亲近,许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情地对待,尽管没了记忆,她却仍然有一阵恍惚。

柴允安端过药碗,从中舀起一勺递到乔晏的嘴边:“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妹妹,以后就叫柴宴宴。”

看着伸到嘴边的黑乎乎的东西,乔晏眉头微皱,却仍然面不改色的吞入。苦涩夹杂着清凉让她难以入喉,柴允安及时开口:“这药可以医治你的嗓子,快喝了吧。”

一口咽下,乔晏抬头,出口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柴,宴宴?”

她像一个幼童般,将这几个字在嘴边来回的念了好几遍,直觉告诉她这两个字非同寻常,可她却怎么也没了印象。

“宴宴,燕燕,宴宴……”柴宴宴只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反而头痛欲裂。

柴允安这次没有阻拦她,静静地听她说完才开口:“嗯,你叫柴宴宴,是我柴允安的妹妹。之后在这军营……”她停顿了片刻,又移开话题,“这名字怎么样?”

柴宴宴轻轻点了点头。

柴允安笑了一下,又从碗中舀了一勺药,补上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就把这当家吧。”

柴宴宴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最终又顺从地低下头,像是从来没有思考过那般将药含进了嘴中。

在乌苏营里的那几日,柴允安确实如她所言,每日都会亲自过来照顾柴宴宴,并为她换上新鲜的药草。

依旧有质疑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可柴允安每次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仍然温柔有耐心。

柴允安不愿柴宴宴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那疤痕太过难看,又太过触目,让人一看便会回想起不好的事情。

每每换药之时,柴允安总会拿一块布将柴宴宴的眼睛遮起来,柔声细语地哄骗她伤口并不严重。

可柴允安的手有些颤抖,手下的动作却又无比轻柔。

偏有次那布掉落,柴宴宴下意识睁眼,沾着血水的伤口暴露在她的眼前,让她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往日里,柴允安仗着她失忆,信口胡邹那伤口就要恢复,不多时便会像原来一样吹弹可破。

可此时,在柴宴宴的眼中,那伤口遍布身体,新伤叠着旧疤,让她如坠深渊。

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原先早已察觉不到的疼痛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柴宴宴彻底淹没。

她忽然想起有人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刺痛的皮肤让她痛不欲生,却又不得不按照那人的指令爬起来。

不好的记忆让柴宴宴整个人彻底失控,她挥开了柴允安企图按住她的手,即将愈合的伤口再一次撕裂,有几滴血溅到了柴允安的脸上。

鲜红的血滴在皮肤上格外显眼,柴宴宴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秒便没了生机地倒在床上。

-

柴宴宴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还未亮,她的胸膛起伏剧烈,整个人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出。

身临其境的梦境,或者说,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给了她巨大的冲击。

她此前一直在追寻自己的记忆,也知道梦中发生的一切,就是她所寻的东西。可这荒诞的一切,让她自己都无法接受。

身上早已愈合的伤疤,此刻又开始泛着微微的疼痛,似是在告诉她,那是现实而非梦境。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曲起腿将头埋了进去,试图以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梦中的画面让她难以置信,她借着微弱的光看了一眼胳膊上狰狞的伤痕,再往下是已经愈合了的但还有些痕迹的伤口。

原来它们是这样来的。

已历经年,原本那些可怖的伤口此刻已经愈合,只留下了浅淡色的纹路,在身上开的正艳。

她伸手抚摸着那一处处凸起的痕迹,不知何时眼角滑落的泪已经打湿了衣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微微晨光从窗户透了进来。门外有人经过,不多时又传来耍枪舞剑的声音。

柴宴宴坐在床上平复了一下心情,两只手在眼睛上按着,感觉不到酸涩之后才下了床。

她轻轻推开门,一阵风吹过,有落叶飘飘悠悠地落在眼前,那是一片已经干枯到不能再枯的叶子。

柴宴宴盯着那片叶子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将它捡起。枯萎的叶子经过雪水的洗礼,枯脆中又带着些柔软。

她手下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叶子横腰折断。

柴宴宴随手将叶子丢到一旁,在抬头的时候和言栖对上了目光。对方的面色看上去不错,不过停顿下来的时候还是低声咳了几下。

言栖早在柴宴宴推门的那一刻便缓了动作,她不知道昨天那粥有没有起到效果,不过看柴宴宴的脸色,应该是记起了些什么。

察觉到了对方心情不好,言栖也没多问,而是将剑收了回去,手指下意识的在剑柄上摩梭。

空气中带着些清爽的味道,他们二人面对面而立,风卷起了衣角,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

最终是柴宴宴开口打破了沉默:“早啊,言将军。”

她将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那几道显眼的伤疤,语气平常道:“吃什么?我来做吧。”

言栖看着她的脸,沉思了片刻:“做你喜欢吃的就行。”

她察觉到了对方方才的小动作,直觉告诉她,柴宴宴做的梦和那疤痕有关。对方不愿意提起,她也不便多问,只是静静地走回屋中,将那剑又放回了墙角。

“那茶水,还有吗?”身后忽然想起了柴宴宴的声音,这声音有些沙哑,过了片刻停顿后又说,“梦里的便是真实的记忆吗?”

言栖背对着她摇头:“那草药是从军中取得,本就不多,昨天就已经将最后一点用完了。”

“不过,之后的日子你会慢慢想起来,不用太急这一会儿,过于在意反而不好想起。”

柴宴宴沉默地点头,尽管过去的记忆已经拼的大差不差,可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之后几日,柴宴宴都没能从梦中得到些什么记忆,只是常常望着腰间的荷包发呆,亦或是盯着自己的手腕一遍一遍的摸索。

言栖站在屋外,看着床上低头沉默的柴宴宴,手中紧紧握着一块令牌。

这令牌是她那日从柴宴宴的包袱中找到的,而那独特的花纹,赫然就是苍平所出的军令牌。

那日军营内乱,柴允安假死出逃,慌乱之中竟然将这令牌也带走了。

这枚令牌足以号令全军,是谢韫寒带领军队成功抵挡住乌苏进攻时,圣上呈酒意高兴赐下的。

几位老将纷纷劝阻,最终还是丞相假笑着站在了谢韫寒的立场,才让那几人纷纷闭嘴。

女儿容貌被毁,他自是无法将蒙晏清送与他人当作棋子,而丞相又看出了谢韫寒对柴允安的情谊,知道这是拿捏谢韫寒的最好的办法。

既保证了女儿的婚事,又成功的拿捏了手握军政大权的人。

有了此举,谢韫寒对柴允安的态度更加偏爱。

言栖微微眯起眼睛,她倒是没想到,谢韫寒对柴允安的感情竟如此之深。

不过,既然已经拿了令牌,为何又不对苍平动手?

言栖将令牌在手上掂了掂,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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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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