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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一念生,沐菊落发

“父皇未曾准予。派了离南境更近的兵马增援。且已经下了旨,让伯谦承袭爵位。让他可自行调度南境相近三地兵马”

雁南并未及时回话,反而突然跪下低下了头。殿下......”

“何事?可是要去南境?你最近这般......不难猜到。”萧承言朝着西知招手。

“雁南不才,行事向来鲁莽,心有旁骛,恐无法辅助殿下大业。却占您亲随属官之位,实在汗颜。臣......”

萧承言接过《诗经》,“你既志不在此,便走吧。”

“爷?”雁南并未在说什么,右手紧紧握着剑身。左手摸上挂在腰间的腰牌。想着已经说出了口,怕是也没有了反悔的机会。一狠心便扯断了腰牌上绑着的细线。双手一捧,腰牌和佩剑便都奉在双手手心之上,交还给眼前的萧承言。

萧承言眉目低沉,伸手却只接过腰牌。转身朝着书桌后面走去。

雁南见萧承言走开几步,便双手保持着奉剑姿势跪移过去。隔着书桌再次高举双手。

“那剑你极爱护,用着也顺手。既顺你的脾性,拿着便也方便。日后纵使不在此,总还是要活下去的,留着傍身吧。赠与你了。那剑也是你身份的象征。若是日后在外混不下去了,还是回瑞王府当差。”

萧承言说完,雁南已红了眼眶。“王爷。”

“走吧。出去闯闯,好男儿志在四方,见识见识外头。滚吧。”

雁南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躬身极其缓慢,声音也有些发闷。第一下后雁南便觉得发木发痛,可又觉得三个已无法言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西知目送着雁南离开书房。才转头看着瑞王。“爷,雁南他......他去了......”

“我知道,他比我们都勇敢,南境那边这么乱。有品阶的尚不能顾全,何况一个婢女的下落。他自是不放心的。他......无牵无挂,没有那么多顾虑......我如今,只有走的更高,才能保住瑞王府,常氏。照顾好他们的常氏后代,何尝不是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交代......”却突然话锋一转,“他日你要离开,为你家族效力,我便也会放你离开。心不在我这的人,不留也罢。”

西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谨慎回道:“奴才记得当年是您搭救才摆脱了罪奴身份。什么家族不家族的,奴才的叔父也是您的恩惠才得以平反,否则也是......”

“得了......别在这自表了。”说完把雁南的腰牌扔了过去。“给他收着,若是不成,只怕还是要回来的。”

“爷。若是成了,她......毕竟从前是......”西知踌躇着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问,“您能放心吗?”

看西知吞吞吐吐,萧承言知道西知所指的是沐菊。沐菊是常府丫头,曾跟着常苒侍候。若是雁南此次去救,同沐菊两人把话挑明,若在回来述职,那必是一同回来的......

“再论吧。”

雁南只简单收拾一番衣物,拿着这些年攒下的银钱便手拿着剑出了瑞王府门。

再回头。

看着巍峨的瑞王府府门,朱红的漆,上头牟钉有几颗微有些锈。

抬头望着瑞王府牌匾,生出一种惆怅之感。并未去府中其他地方,也未同任何人告别,甚至未再留恋,便转身离开,朝着坐落在西市的一品永安府邸而去。仿佛之前领命办差去一般无声无息的离开。

走在路上,忽然想到:大抵现在自己在外,无论诸般解释,都会被认作是瑞王府中人。那此番去往南境,外人怕也只会觉得他是领了命的。如此叛出府来,旁人也只会揣测是陛下不准,一场不违上的戏码罢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日后真能再回瑞王府当差?此时前途一片迷茫,雁南萌生微微的退意。

不知不觉便到了永安府门前。

那大门上头黑色牌匾上书金字:永安府。牌匾两侧之下悬挂着不止两盏白色灯笼,还悬有白绫绸缎。

此刻府门大开,门边两侧各站着一个家丁。

雁南迈上台阶,走至门前。朝着左侧之人微微低首示意。“不知府中可设了祭堂?小人曾受国公爷诸多教诲,感念国公爷忠勇想祭拜一下。磕几个头。”

“不必。感念在心不在身。况如今的常府只闺阁女眷,大人您进怕是不合礼数。恕不接待贵客,请回吧。”

“不知......能否代为通传如今京中......当家之人?”雁南思虑一下,便拱手行礼道。

“府中国公爷启程前曾有话,已同你们瑞王府断了往来,恕,小人,无法通传。”

雁南只楞了一瞬,便明白所指是说常家大少爷。是了,早先时候陛下已经传旨让常家大少爷承袭爵位了。

“那......不知,沐菊姑娘,可在府?”雁南直接便问道。

那家丁并未答。

“从前侍候娘娘......先王妃主子的沐菊姑娘。”雁南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家丁相互对视一眼。却是右侧那人忽道:“等着。”便转身进了宅中,同门内站着的一人耳语几句后重新回来。

雁南眼见那人快步朝内而去,便规矩的站在大门之外。

目光正落在家丁身后隐隐约约挡着一幅对联:一生勤为本,万代诚作基。

瞧着这对联,雁南更觉得心中不舒服。那些年跟着殿下出宫时还未曾有瑞王府,都是落脚在这永安府。不,那时还是智勇将军府,再往前时是常老爷子还在朝为官时的,常府。身为谏官的常老爷子每次同七皇子见完礼后,便拉着常衡意味深长的摇着头说“如此不可......”

雁南忍不住发笑,又急忙板着面孔。

门口两侧家丁都因这“笑”看了过来,却仿佛雁南并不存在一般。

雁南感慨,这京城的常府这些年什么都未曾变,只上头的牌匾越发跟着国公爷的公职在变。日后,便是跟着新的国公爷变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后,雁南并未等来小跑着出来的沐菊。却是只见常府管家常安带人走出来。

“雁南大人。”

“不敢,小人已去了瑞王府官职,如今只白丁罢了。”雁南急忙拱手回礼。

常安微一挑眉头,反问道:“那不知您此次来常府所为何事?”

“嗯......”

“那老奴换一个问法,您寻沐菊所为何?”

雁南一拱到底才道:“在府时,小人......倾慕久矣。”

常安听后捋着胡须久久未曾说话。“沐菊?”常安似不确定似的,良久后居然又问了一遍。再次捋了捋胡须,才道:“大人。哦......怕是您要空跑了。”

“怎的?”雁南语气中透着急切。“可是日前跟着将军回南境了?还是......还是日前传回,传回......”

“不。不。唉。大人莫急。只是大人也......也来迟了。那丫头虽未同大少爷回南境,也未......唉。这可如何说呢。”常安的目光穿过雁南,朝着远处巷子里看了一眼,才正色道:“大人您若当真要寻,明日起早启程,出了南城门,百里亭外暮景山顶有一座胧明庵。只是藏于云景山林之间,怕是不好寻。”

“她?”

“大人自去吧。家主有令,老奴也不便多说了。”说完常安便招呼左右,一群人呼啦啦退进门内,关上了永安府门。

雁南并未等到明天。只紧了紧身上的包袱,便朝着就近的西市而去。

永安府门内,透过门缝一个家丁小声说着。

“管家,雁大人走了。”

“那巷子口的人呢?”

“啊?”家丁疑了一下,复又趴在门缝上,变换着角度朝着远处看。“瞧不真切呀。”

“若是跟着雁大人的,想必也该跟着走了。若不是,那他听到了想听的消息,该是也可走了。”另一个家丁接口说道。

“但愿吧。”常安站的稍远了两步,点头应着。

趴在门上之人转过头来,走到常安面前小声说道:“您怎的真让雁南大人去了?他要寻的可不会是答案吧?该是把他捆了问个答案才对。”

“常姓之人从此只一个口径。瑞王府的更是。大少爷临行前吩咐的你便忘了?若有人要查问那件事,便指人去那。沐菊自会答。旁人嘛......笨嘴拙舌,还是免了。”

......

雁南在西市租了一匹快马。便朝着南城门出。

侍卫挨个查看。待到雁南过时,还未等雁南说话,只因瞧了眼佩身的宝剑,便讪笑道:“您请。”

雁南也并未多话,若是平时,只怕过这城门都不会停驻,自行骑马便过了。此刻多少心中发慌。

漏夜骑行又栓马于山下,竭力攀登。天蒙亮时便到了胧明庵门口。

此深秋时节,落叶积土,枯枝稀疏。只庵内灯火于林丛中朦朦胧胧着遮着雾般,反倒比白日好找一些。

因为特殊之地,雁南只在数步之外一课大树边上倚靠着小眠了片刻,静待天明。

天还未通亮,庵内却是先敲响了钟声。

雁南打起精神揉了揉脸便正了衣冠,朝着胧明庵门口而来。随即便轻扣门环。

不多时便出来一个道姑模样的人,年岁却小。瞧着雁南道:“施主?可是于夜上山想饮一杯水饭?”

“小人是想......寻人。她名叫沐菊。”

“庵内的?庵内已改了姓名,弃了从前的身份。”

“原在永安国公府......侍候的。”

庵内忽一高声喊道:“静思!再同谁说话?”

“师傅,门口一施主来寻念生。”门口的道姑急忙高声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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