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第二世界凌泷的女儿叫南荣星,职位警察,于一次任务牺牲)
我看着面前白布盖着的人,心情沉重的输入同事发给我的电话号码,手指悬停在拨通的按键上迟迟不敢按下。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最终还是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
“您好。请问是南荣星的母亲吗?”
“你是?”
“我们在xx殡仪馆。请您……来认领一下遗体。”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我也说不出话。最终我受不了压抑的寂静挂断了电话。
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整个房间都没有人再出声,有的受不了走出去到空地上抽烟。
约摸过了半小时,有个人走了进来。我回头,是个很美丽的人,和南荣星有着六分相似。
我想到这大概是她的母亲吧,下意识伸手走上前想迎接,但是话堵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沉默的站在原地。
直到她拍了拍我的手,我才发现手臂已经在半空僵住很久了。
我收回手,带着她走到遗体前。我看着她轻轻掀开白布,看着南荣星已经面目全非的脸,颤抖的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她双手握住南荣星的一只手贴到自己脸上,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压抑什么。
我知道我该走了,剩下的人也都默默出去了。
我听见似乎有低低的哭声从里面传来。胸口很闷,我焦躁的找一个同事借了一支烟,点了几次都点不着,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打火机一直瞄不准。
我泄愤般把烟揉烂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不远处的房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知道是哪家的人去世了。我倒更希望南荣星的母亲也这样哭出来,至少不会这么压抑,能让自己好受些。
到了火化的时间,工作人员来提醒我们该走了。我点点头,转身又走进去看见她的母亲摸了摸她的头,提她盖好了白布。眼睛一圈都是红的,很明显是哭过。
“是要火化了对吧,我听到了。”
“是的。”
她又抹了抹眼睛,“走吧。”
我们跟着工作人员一起走到焚化炉前,她最后一次帮女儿理了理头发,随后低声说了什么便让工作人员将遗体推了进去。
遗体在火光中慢慢消失,她的母亲静静的看着,全然没有其他人家那样痛哭流涕的样子。
那么开朗美丽的女孩,最终变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骨灰盒交到她母亲手里,我看着她抱着骨灰盒发呆,本来想离开让她一个人静静,忽然她开口说:“星儿刚出生的时候,可比这重多了。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
眼泪滴落到骨灰盒上,又沿着盒子的纹路滑下去滴在了地上。她用手擦了擦眼泪,我后知后觉翻找身上有没有带纸,找了半天一张纸都没找出来。
她似乎缓了缓抱着骨灰盒蹲到地上,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猜应该是南荣星的父亲吧。
我听到她带着哭腔说他们的女儿没了,后面的内容我不敢听匆忙走了出去。
没出一会我看见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赶过来,我发现居然是很久以前训练过我的长官。我叫了一声长官,他看着我点了下头就去找南荣星的母亲了。
我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些什么,只是远远看着。长官的到来似乎让她的母亲卸下了坚强的样子,眼泪溃不成军。
我看着长官伸手抱住了骨灰盒,他可能也想哭吧,但是他这个时候不能倒,只是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抱住南荣星的母亲安静站在那里。
第二天我去参加了葬礼,因为从事的职业特殊,葬礼并没有来多少人,南荣星的父母给每个到来的人都说了谢谢。南荣星的墓碑擦的亮亮的,照片上的女孩在开心的笑着。我在墓碑前放下了花,葬礼也很快就结束了,我帮忙打扫了下现场。
她的父母还站着墓碑前,这已经不是我该在的时候了,我鞠躬说了一句请节哀后默默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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