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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 147 章

“那样也好。”许枫桥原本严肃的脸如涣然冰释,遽尔深深一吻,“你有自己喜欢去的地方,我也不能逼你一直待在我身边。”

卢蕤刚想说不是的。

“所以你想去哪儿就告诉我,我跟在你身边成不?你可别嫌弃我。”

卢蕤噗嗤一笑,“怎么会呢。”

许枫桥的危机感太重了,是以他抓住卢蕤就不敢松手。

一松手,什么裴顗、周慈俭就都来了,一个比一个疯。

“你刚刚是想去哪儿?”

“李叔叔——也就是李寻真的宅邸。陆长史和烈云郡主都来晋阳了,可这么久了,我见过陆长史,却没见过烈云郡主。我让郁累堂的人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许枫桥:“所以你觉得,烈云郡主是在李宅?”

卢蕤也不知该怎么说,“此是其一,还有其二。我觉得,李寻真在李宅里藏了些东西。”

卢蕤把谈漪所说一五一十交代给了许枫桥,“在李寻真的故事里,他屡屡提及丁香花,当初抄家,也只是把李宅里的宝物收归官府,并没有掘地三尺。为了帮助父亲脱罪,李寻真烧了李氏和张又玄往来的账簿和书信,那些账簿就没有备份吗?”

许枫桥深以为然。

“我在府衙做账那么多年,重要的账册,基本上都会做两份以备不时之需。天干物燥太容易着火了,李寻真肯定也一样。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轻易把两份都烧掉。”

“他知道张又玄没死,还招摇过市来了个假身份,就是看在卢元礼的份上没有戳破,独自揽责。”许枫桥道,“他把最后的希望,押在你身上了。”

谈漪是知情者,卢蕤是幸存者。李寻真拿命相保,让柳念之放过了卢元礼和卢蕤。

也无怪乎卢蕤能在科考中第。

“这样说来,客叔叔……朝着我和父亲的救命恩人……”卢蕤倒吸一口凉气,“客叔叔知道这些么?”

“他不知情。晋阳案里,他不过是个边缘人,身为前朝的金城郡王,他满脑子也只有柳氏开关迎高祖,颠覆了他大齐河山了。”

“嗯……阿桥你先放我下来。”卢蕤啼笑皆非,已经放下笼着许枫桥肩膀的双臂,“咱们要不要今晚就去李宅看看?”

卢蕤微微颔首,斜飞的眼睛充满期待。

“不。”许枫桥斩钉截铁,“大晚上跟做贼似的,还影响咱们干正事。”

他当然不会放下卢蕤,掂量了会儿,“你是不是最近又没好好吃饭?哦我知道了,要我一口口喂你才肯吃?”

“也不是……”

“裴顗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说实话。”许枫桥的直觉向来准得可怕,自从上次出走,连字都不叫了,“他们裴家要敢做什么,看我不……”

“没什么。”卢蕤人生第一次撒谎撒得天衣无缝,眼皮子眨都没眨,唯一一点情绪转瞬即逝,如风一般,“你也别这么看着我。”

许枫桥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眼神,内疚,又或是恼怒。一股气在双眸之间盘桓了良久,最终只能化作无可奈何的长叹,“以后再也不会了。”

卢蕤明明什么都没说,许枫桥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真的没什么,阿桥,你能回来比什么都好。”卢蕤挣扎着从对方怀里掉出来,“走吧,你不是也累了,早点休息。”

“谁说我累了?”许枫桥双臂抱胸,笑容里颇含玩味。

许枫桥洗完澡后,松松披了件寝衣,在屏风前端坐,检查着明后两日要呈交的公文,顺带等卢蕤洗完。

屏风旁就是床榻,他方才已经把两床被子铺好,不过今日他有别的想法。

卢蕤擦干头发,脖颈处还带着水迹,额头前的几绺头发滴下水珠,在脸颊划出一道痕。

每次洗完澡,卢蕤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衣带也没系紧,趿拉着木屐,就往内屋走。

卢蕤点亮案头的灯,方才进来的时候,带起珠帘晃动,噼噼啪啪,良久都没有平息。

他斜倚着床头,闲来无事,就翻起一卷书,等许枫桥有所动作。双腿已经盖好被子,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还是在床榻上吧——卢蕤心里想。

“阿蕤,你过来帮我看看。”

卢蕤只好拂开被子,手擎灯盏,趁着银辉月色,款款而来,眼底烛火跳动,半张脸隐匿在夜色里,湛绿眼瞳如稀世奇珍,熠熠生辉。

“什么?”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让许枫桥有了一种错觉。

许枫桥抬起头来,那一刻看着卢蕤,不禁失了神。

他就那么站着,也没穿什么绮罗绸缎,也没戴什么珍宝璎珞,头发也是刚吹干,蓬松地撇在一边。整张脸因为刚洗过的缘故,洁净透白,又借着月色,总觉得白如瓷釉珍珠。

卢蕤看许枫桥半晌没有回应,偏头问,“怎么了?”

许枫桥心弦大乱,佯装波澜不惊,“咳,你来看看,这些措辞有没有什么不对。”

卢蕤也没多想,弯下身去,寝衣太过宽泛,在俯身的角度下,头发一股脑散在一边,露出肩胛,和那颗痣。

虽然卢蕤身上没什么多余的肌肉,肩胛那儿也薄,好在整个线条流畅,增一分则腴,减一分则癯。他低头自上而下、自右至左看着,手指尖划过墨迹,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他默念行文,嘴唇翕张,到最后一行,刚好和许枫桥的大拇指碰触,“没什么,写挺好的,定襄王的文笔不错。”

这时,他已跪在一边,和许枫桥肩膀相靠。敞开的寝衣,露出伤疤斑驳的胸膛,一双眼含情脉脉,顾盼神飞。

许枫桥管不得那许多,一把拉过卢蕤的手腕,往旁边一拽,卢蕤重心不稳,只能落入许枫桥怀里。

许枫桥按着他的后脖颈,热烈的吻扑面而来。

卢蕤就这么枕着许枫桥的胳臂,也伸出手去,寝衣松松下落,露出细长手腕和半截手臂,十指抓着许枫桥披散的鬓发,剧烈喘息。

“你床都铺好了,结果在这儿……唔……”

许枫桥根本不允许卢蕤把话说完,以风卷残云之势舔吻着卢蕤,唇齿津液交合,软绵绵的唇瓣覆盖,一股香味透过鼻腔缓缓灌入。

卢蕤心醉神迷,双眼失神,整个人虚乏无力,只能牢牢依偎着对方,好在坚实的臂膀也让他足够放心。

许枫桥却愈加温柔,舔舐的力度变小,变成了若即若离的浅啄。卢蕤这会儿回过劲来,舌头挑开对方双唇,喉间细碎呜咽,又像是呻吟。

许枫桥睁开眼,便看见卢蕤脸上的霞光,犹如墙边蔷薇,绯红得诱人无比,教他心头火起,小腹抽了下。

卢蕤心有所感,停了嘴上动作,“你故意的吧?床都铺好了结果在这儿。”

“是啊。”许枫桥得意洋洋,摩挲着卢蕤肩胛的那颗痣,“你这儿怎么有个印子?”

卢蕤低头枕着他颈窝,吻着对方锁骨,说话朦朦胧胧的,听不大清,“虫咬的吧。”

“骗人,这时节哪来的虫?”许枫桥皱眉,颇为不喜,手掌也不再摩挲卢蕤的后脖颈,“转过来。”

“啊?”卢蕤听不懂这是什么动作。

“你背对我,坐我前头。”许枫桥声音冷淡,卢蕤不知所措,只能照做。

许枫桥盘膝而坐,双脚和大腿之间正好有一小块儿空隙,卢蕤坐了进去,正好有个东西顶着自己尾椎。

卢蕤:……

他靠着许枫桥的胸膛,那人的体温比自己高,一双大手更是深入寝衣,上下游走,控制力度,触感轻飘飘的——不至于没感觉,也不至于落在实处,所过之处,总能引起一阵阵的痒。

许枫桥不讲道理地在肩胛那儿又印下更深的印记,滚烫的水汽引得卢蕤轻呜了一声,“阿桥,你……”

好痒。

一般来说,人的胸膛到小腹都极为敏感,卢蕤自小到大很少和人肢体接触,所以一旦有人触碰,就会觉得格外痒。

卢蕤出了层薄汗,双手后撑着,如果许枫桥能看见他的脸,肯定会笑他忘情难以自持。他咬紧牙关,愉悦和罪恶并驾齐驱,要攫取他最后一缕神智,胸膛前的红痕如池沼中的红莲,而他却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我……”卢蕤实在是难以忍受了,欲海滔滔,全数堵在一处,难不成就在这儿?他几乎是咬紧牙关,“你故意的吧……”

许枫桥却好像没听见似的,“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

双眼终于定神聚焦,卢蕤一手捻起许枫桥的发丝,和自己的卷发融在一起,在水声和浓重喘.息声里,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条红绳,把两缕发丝扎在一起。

旋即望着庭院和地上的梨花花瓣,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结发?”许枫桥含混不清地问,实则自己满腔欲.火还没发泄,憋得难受,“绑了这绺头发,以后就不能离开我了。”

“嗯。”卢蕤忽然吃痛,咝了一声,“长长久久,永永远远……”

卢蕤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长久和永远有多少年,但往后余生,他都不会轻易言分离。

他颤抖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什么。

映入眼帘的只有院子里的梨花和泡桐。

“你看,花开了。”

两种花都极为皎洁,纷纷花雨,在意识迷离的卢蕤眼里,影像交叠,愈加模糊,而他伸出去的手也被许枫桥扣在掌心。

十指交扣。

【*】

许枫桥抱着卢蕤的腰,“阿蕤,让我看看你。”

卢蕤松了臂弯,潮红双颊,氤氲着水汽,丹凤眼半张,眼尾留了一抹绯红。

“我爱你……”许枫桥又吻了他。

这个吻比之前的都要漫长,卢蕤也用了浑身解数,把他平时不宣于口的、深深压抑的爱,都用吻来表达。

唇舌分离后,卢蕤指腹轻轻擦过许枫桥的眼角,“阿桥,阿桥……”

他喜欢就这么唤着许枫桥,贪恋地抓住这长夜里的一束光,在许枫桥面前,夜色再怎么长,也终有结束的一刻,那人就像初晨的天光,不讲道理地漫照着天地山川,把一切阴谋阳谋都照得无处可躲。

他爱极了这天光。

许枫桥瞬间把他扑倒,蜷曲头发四散,卢蕤眷恋地捧着许枫桥的脸,展现出平日罕见的极致温柔,纵容许枫桥种种不合时宜不合礼仪的举止。

许枫桥在他身上撒野,把他揉皱揉烂,一同受欲.火焚烧,把神智烧得渣都不剩。

月色如银,漫过前堂,偶尔吹过几片花瓣,飘入屋内。

檐下的铁马时不时锵然作响,案头的烛火随风摇曳,终于还是被风彻底吹灭了。

以手抚膺坐长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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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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