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江言低垂的睫毛,带着点人千里的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和陌生。
她看着地上的林兆,如匕首一般眼波,冰冷的注视着那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神色慵懒,薄唇微抿,她笑着给林兆做了一个唇形“去死。”
白祁语也注意到何江言那一双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何江言。
白祁语愣住了,她总感觉何江言有点心理疾病。
平时这人总是笑嘻嘻的,装作一副什么快乐小狗的模样,但是她从外国回来,她在国外知道一种病。
叫情绪分解症。
生气,开心,愤怒等,以情绪为转化,做出不同的人格行为,每一种行为都极其的极端,甚至是怪异。
人类主要快乐情绪要压住坏情绪和坏人格,以防自己做出极端的事情。
白祁语笑都笑不出来了,这种病不及时医治,以后会整死自己的。
她见过这种患者,因为情绪打架,然后杀了自己。
她伸手拍了拍何江言的肩“你没事吧。”
何江言愣神,摇了摇头,刚刚自己是想杀了林兆吗?
“喝点水。”白祁语把水递给她。
“好。”
何江言捏住水杯的手臂上依旧在流血,她压根感受不到疼痛,反倒是一种兴奋,对极端事情的向往。
真的疯了。
亢奋的心情一直让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变得异常活跃,慢慢的头脑也变得清醒,好爽。
她双手紧握住水杯,头低着不敢抬,她生怕自己抬头看到满地的狼藉和自己的血液,都会让她爽到全身发抖。
白祁语就站在她旁边,观察着她的举动。
她一直以为何江言是快乐小狗,没想到她是快乐疯狗。
何江言拿出包里的药,混着酒一饮而尽。
左慈秋走进酒吧,眼睛快速扫了一圈,看着何江言坐在卡座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快速朝着何江言走去。
而白祁语转头正好和左慈秋对视,她看见对方那张冷的不行的脸,吓的心跳都慢了一步,她立马给左慈秋腾出位置。
左慈秋没有空去看那些人。
她只看见何江言焉起脑袋坐在那里,手臂上的血都还在流。
左慈秋感觉心被人打了一拳。
心痛的很。
何江言没注意她来了,她现在脑子里面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左慈秋走到她面前,冷声道“把头抬起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江言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她还是乖乖的把头抬起来。
真的是左慈秋,何江言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左慈秋看着这人无精打采的样子,都心痛的不行,周边无数的目光一直下看她们。
她一把拉起何江言的手,将她往拉到门口去。
刚一走出酒吧,寒风呼呼的吹着,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一阵冷风和何江言来了个紧密拥抱。这让何江言直起鸡皮疙瘩。
“没想到,今天晚上那么冷”不等左慈秋先开口说话,何江言就想先转移话题。
“怎么回事。”冰冰凉凉的声音,让本就寒冷的空气,更加冷,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何江言不想让她自己自己先动手打人,她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就你看到的那样。”
听她说话,左慈秋就来气“你再这样给我说话。”
何江言立马闭嘴,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生气起来的左慈秋好有魅力。
左慈秋也没有什么心思和她再贫下去了,冷冷的问道“手臂怎么样”
“没事”
此时何江言已经痛的麻木了,但是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麻木的痛感,打球这么多年受过的伤比吃过的饭都多。
“我带你去医院”左慈秋说道
何江言连忙拒绝“不用,我们擦点药就好了”
左慈秋听她说话又来气,牵起她的手,把人拽到车里去。
一股冰冷的触感,在手中徘徊,何江言现在才注意到左慈秋的手指关节已经被冻的微微发红。
因为刚刚打完架的缘故何江言觉得一身热,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她紧紧的牵住了左慈秋的小手,尝试着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手越牵越紧,但又害怕自己牵的太紧把她弄疼了。
她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那种易碎感,不敢触摸,不敢靠的太近,害怕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她弄碎。
左慈秋想挣脱开,但是她感觉到何江言越牵越紧的劲,放弃挣扎了。
何江言莫名其妙的觉得嗓子有点干燥,身体也越发热。
“好热。”
何江言松开了阮醉的手,将自己的外套顺手披在了左慈秋的肩上,又看了看她那暴露在空气当中的锁骨和肩膀,好美,虽然外套刚刚被林兆划破了,还是遮风抗寒还是行的。
“帮我拿着,太热了”何江言说道。
“你又不是两根胳膊断了,怎么还要我帮你拿”左慈秋冷着眉双手抱臂的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怒气。
“你没看到嘛,我手断了”何江言笑着挑了挑眉,抬起胳膊在左慈秋眼前晃了晃,
“你….不可理喻。”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就默默的上了车。
上了车,借助到车上的灯光,何江言才看清左慈秋脸色好差,她甚至还闻到一点酒味“你今天在家里喝酒了。”
左慈秋点头,确实喝酒了,也确实酒驾了。
“你喝酒了,开不了车,下来”何江言伸手扒拉她。
“我没醉”左慈秋甩开了她的手。
“下车,我叫我朋友过来开车,要不然我就不去医院了”何江言冷声说道。
左慈秋一愣,这小鬼现在学会威胁人了她面色更加阴沉“你威胁我”
“对呀,我就威胁你”何江言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左慈秋气的怒睁着眼死死瞪着她,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随后一脚高跟鞋,踩在了何江言的脚上,十分潇洒的坐在后面去了。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何江言神经。脚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好狠,好喜欢这么鲜活的左慈秋。
何江言撑在车子勉强站稳了。
左慈秋落坐后排,一脸无奈,她该拿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人怎么办。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对方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何江言给陆安笙打去电话“里面处理完了吗,我记得你有驾照,过来送我一下,谢谢了。”
“白祁语在处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我马上过来。”陆安笙悄悄的说着。
青时映的脸正贴在她的脸上,试图偷听她们电话的内容。
“好你个何江言竟然敢装弱骗左慈秋,看老娘来收拾你。”青时映被何江言那个装货气死了,左慈秋也是傻。
何江言打架那可谓是一手打两,刚刚受伤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左慈秋来了,开始装的一股弱女子的样子。
陆安笙伸手拉住青时映的手“等会过去好好说话,不要急,太着急对你身体不好。”
一提到身体,青时映更加来气,上次喝了点何江言送来的酒,就莫名其妙醉了,还和陆安笙这个小鬼发生了点关系。
“滚,你也别和我说话,你和何江言一伙,最讨厌你。”青时映气的像炸毛的狐狸。
陆安笙没办法,只能顺着她来“好好好,最讨厌我了。”
两人坐到左慈秋车上。
陆安笙驾车,青时映坐在副驾上面,看了一眼何江言那装货,又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朋友。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体会到人心险恶,这群人太有手段了,她撇了一眼陆安笙,果然是和何江言一路货色。
在去医院的路上,车里也消停了一会,可能大家都太累了吧。
左慈秋因为最近没有怎么休息好,再加上喝了很多酒,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由于修路,车不好开,一路颠簸过去,左慈秋的脑袋就靠在了何江言肩膀上。
何江言一惊,身体都僵硬住了。原本是想着就这样靠着。
但是青时映一个眼神杀过来,何江言不得不去把她摆正,但是指尖不经意间触摸到她的呼吸,热意扫过指尖,让何江言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左慈秋靠在自己肩膀上。
青时映看了一眼镜子,对方竟然还让她靠着,她急着扭头。
陆安笙先一步,伸手轻轻捏了捏青时映的耳朵,轻轻说道“让她们休息一下吧,你也跳了那么久的舞,应该也累了吧,睡一下吧。”
这话听着怪怪的,有点像吃醋“我跳那么久的舞又不累,和那些人跳舞那是放松,我才不睡觉。”
陆安笙无奈的摇头“好好好,不累不累。”
陆安笙对青时映说话,总有一种哄小孩子的感觉。
但青时映还真就吃这一套。
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何江言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发丝,无限诱人,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