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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车上,沈云铮看着边遥被寒风吹得发红的脸,微微蹙了下眉,递给她一个暖手宝。

边遥有些意外:“你还用这个?”

沈云铮嗓音低沉却又理直气壮:“我体寒,绝不会冻着自己。”

边遥想到上次看爱情片,某人的那滴清泪,也不意外了,她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了,“那你还把羽绒服给我穿?”

一句话,一下子拉回刚刚暧昧的气氛,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刚刚差点亲上的画面.....

很默契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了好几声。

沈云铮终于从边遥身上移开了视线,高大的身子立得直直的。

谁都不再说话,车厢静谧得不太正常,暗潮涌动的。

边遥默默地用暖手宝贴着脸,暖着被寒风吹得发僵的脸,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旁边明显僵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渐渐浮起了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

沈云铮不敢直视她,却透过前车镜隔三差五地忍不住地看她,看到她暖着发红的脸,终于忍不住了,声音有些凉:“你们曾总,喜欢在寒风里聊工作?一聊就是快一个小时?”

不满的情绪都溢出来了,边遥并没有注意到他怎么会知道她们老板姓曾这件事,只注意到他的情绪,不怒反笑,偏过身子凑近他,凝着某人好看的侧脸,突然来了兴致,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怎么,心疼我啊?”

沈云铮听到这句话,那股边遥其实并非对他毫无感觉的情绪又上来,只是到底不敢再戳破,怕眼前这个胆小鬼,又回避地跑了。

那就让他当个胆小鬼吧,沈云铮瞥了她一眼,眸光匿着一丝明显又不明显地小心翼翼,声音轻到听不见:“嗯。”

边遥不知道为什么,很清晰地捕捉到那个小心翼翼的眼神,让她心尖一颤,她知道,这些全是因为她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朋友关系和划清界限。

这何尝不是在尊重她的选择和感受?

就这一刻,边遥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再多想、考虑,只想要承认、想要妥协、想要主动地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边遥很温柔地唤他:“沈云铮。”

“嗯?”

“等我完成了集团的融资项目,我告诉你一件事。”

沈云铮心跳骤然飙升,像是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件会让他激动的事,也许就是那件他期盼已久的事,他稳稳了语气,语调还是微微地上扬了:“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就是我......”边遥接着他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刹住了,笑着拍他,“别想引诱我,说了等我完成项目后说,就得那时候说。”

沈云铮失笑:“这么严格,必须要启行拿到融资?”

“那当然。”只有拿到融资,启行才能正常运转,由她主导研发的新能源汽车才能研发上市,在边遥这里,工作还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的,遇见了沈云铮是她计划以外的事,现在这样的事态发展已经是她被感性牵着下的失控了。

沈云铮早在创世看到那份项目书,就知道边遥的心之所向,她关于汽车的理想,其实,还蛮伟大的。

他不会觉得这样扫兴,反而为这样的边遥感到一种由衷的骄傲。

而他一直喜欢的,就是全部的她。

沈云铮声音稳淡而笃定:“在未来,启行的电车一定会大卖。”

边遥惊讶偏头:“我这融资都还没拉到,你这车的销量都给我想好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看人看事的眼光一向很准。”其实这也不是假话,不管是嘉云、还是创世,沈云铮参与投资的项目还尚无败绩。

边遥却并未当真,只当是他的滤镜,想要鼓励她,“那就借你吉言喽。”

在刚刚,边遥还有那么一点的忧愁,许墨真的太难搞了,再加上连续加班两个月,哪怕是做她喜欢的工作,也抵不住身心都有点疲惫了,其实她也会担心和惧怕,自己和团队那么多人的努力,到头来都是一场无用的泡影。

现在,边遥望了望旁边的人,好像又拾起完整的信心,充满了干劲。

那就直接干。

边遥从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将那份嘉云拒之门外的方案,再次重新发了一份给他们。

又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下,嘉云的许总这几天的行程。”

沈云铮听到熟悉的称呼,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他不用想都能知道,许墨那个古板固执的性格,边遥这边绝对要费一翻大功夫,虽然他很相信边遥的能力,最终她一定可以说服许墨,但是还是止不住在心里把许墨翻来覆去地骂上几遍。

从资本的角度,许墨一点都没错,但从喜欢边遥的角度,那许墨就是千错万错了,脑海里甚至一闪而过一个想法,他放权是不是错了?

就一刹那的没有理智,沈云铮就有了答案,放权没有错,因为他一直都知道,边遥是个公私很分明的人,除去生意场上必要的人情,她并不希望她的事业掺杂太多的私人感情。

这次和张一儒那次并不一样,那次他只是间接的打个辅助,但是这次的事情和嘉云相关,也就跟他直接挂钩,他下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而这,他知道,绝对不会是边遥想要的结果。

能力为王,在汽车领域,她一直都只是想用实力说明一切,而她,本身就有这个实力。

因为理解、尊重和信任,沈云铮在嘴边打转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边遥没注意沈云铮微妙的反应,挂了电话突然想到什么:“沈云铮,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外婆吧,好久没见她了。”

这两个月工作之余除了想沈云铮,就是惦记着钱奶奶,还有她的病情。

*

周末,边遥带着在沈云铮指导下做成功的鸡汤、还有钱奶奶喜欢的牡丹花和一些水果去住院部看望钱奶奶。

钱奶奶看到边遥别提多开心了,原本惨白羸弱的脸上瞬间充满着精气神,伸手唤她,“嘉嘉来啦。”

边遥应了声,快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钱奶奶的手,温声唤了声:“外婆。”

钱奶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称呼的变化,之前边遥一直都是喊她“钱奶奶”,可是现在她随着沈云铮唤她“外婆”。

她看了眼随边遥后面进来的沈云铮,朝他看了一眼,心里止不住地称赞,不愧是她的外孙,够速度的。

钱奶奶和蔼地附手在边遥手背,很兴奋地应:“哎、哎。”

边遥显然不知道钱奶奶所想,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称呼的变化,完全得自然而然、随心而走。

钱奶奶眼含慈爱的笑描绘着边遥的脸庞,又看看自己的外孙,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现在的情况就是她期望的那么回事,但毕竟没得到确认,一颗八卦的心又要破土而出了。

沈云铮不用想都知道老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嘴角无奈地扯出了淡淡弧度,眼神微微向她示意了下,带着点哄小孩儿的意思,让她稍稍收敛点,别把人给吓走了。

祖孙两默契得很,钱奶奶像个间谍在接头,垂下的手偷偷地打了个OK的手势,我懂、我都懂、我是那种会吓人的老奶奶吗?那肯定不能,还能给你助攻一把。

沈云铮读懂个七七八八,看着老人因病羸弱,但很活泼的样子,摇头暗自失笑的同时,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沈云铮呼了口气,把可移动的医用餐桌挪过来,将边遥的鸡汤和自己做的几道清淡的饭菜细致地摆在餐桌上,又拿过热水瓶倒了杯水,放在钱奶奶的手边。

钱奶奶看着桌面上寡淡的饭菜,蹙了下眉,不过没着急抱怨,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才说:“我跟你点的辣子鸡呢?”

沈云铮把餐具从餐盒里拿出来,搭在桌面的碗上,不紧不慢地说:“鸡成精,飞走了。”

一本正经的语气真像那么回事。

边遥没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她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呢。

沈云铮余光下意识地扫过她,嘴角跟着淡淡地勾了下。

钱奶奶哪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就是想吃辣子鸡嘛,谁想吃这些没有味道的东西啊,那个倔劲一下子就上来了,不依不挠地指着鸡汤说:“那这个是什么?”

边遥止住笑意,探头看了一眼,接道:“这也是鸡,我家的鸡,还没来得及成精飞走。”

沈云铮和钱奶奶都顿了下,随后都忍俊不禁。

钱奶奶又拉过边遥的手,和蔼可亲、喜上眉梢的,“哎呀,是嘉嘉做的啊,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一听是边遥做的,一下子就把挚爱的辣子鸡抛之脑后了,啥都没有未来可能会成为她孙媳妇的人重要。

边遥心里有些担心,怕不合她口味,打了下预防针:“我也是第一次做,不过是在沈云铮指导下做成的,我尝过了,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哦,在这小子指导下做的啊。”钱奶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揶揄着撇了眼沈云铮,那眼神仿佛在说,可以啊,小子,你们都熟到这种程度啦。

沈云铮想起那天夜里,在厨房里一起熬鸡汤的画面,什么都还没点破、隐含期待的感情,会有种暗潮涌动的激烈,在夜色的衬托下,颇有些暧昧和温暖交接的怦然心动。

他心潮涌动,向钱奶奶轻抬了抬眉骨,有些愉悦地应,那当然。

转瞬他又朝钱奶奶微微挤眉,是没有威慑力的警告,还有别忘了我刚刚说的。

钱奶奶对他的质疑,还抱怨地撇了撇嘴角,郑重且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哎呀,我你还不放心吗,都说了,我懂、我都懂。

沈云铮这才收回了视线。

祖孙两,以为是无人可知的间谍接头,但是边遥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笑了笑,想来两人的祖孙情是极好的,才能有这么可爱又秘密的互动。

钱奶奶视线又移回到边遥身上,笑得满脸的皱纹都可爱地聚集在了一起:“嘉嘉亲手做的,那肯定是好喝的。”

说着,就端起碗,用勺子喝了一口。

边遥期待地看着她。

钱奶奶极具认真地说了四个字:“玉液琼浆。”

额,这倒是有些夸张了。

边遥尝过,其实就是普通的鸡汤味,但是偏偏边遥也不是个一般人,非常不扫兴、眼睛闪着亮光,还甚是激动地和钱奶奶击掌,一本正经地说:“外婆,你是相当有眼光啊,你喝到了这碗鸡汤的精髓。”

钱奶奶嘴角不自觉染上了点点笑意,“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沈云铮在旁边出神地看看高兴的两人,惨白的医院病房,鼻尖令人窒息的药物酒精味,在这样的气氛下,似乎全都消失不见了,所有关乎悲伤的一切都被一种磅礴的生动愉悦所替代,哪怕是短暂的也好,因为它总是会一直反复存在的。

沈云铮在这一刻的心情,像是回到了年少时,那段被边遥拉着在末夏的梧桐大道肆意奔跑的岁月,轻松、感动、温暖,也......依旧很心动。

沈云铮都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他知道其实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外婆就很喜欢边遥。

他拿过空的开水瓶,和边遥示意了下,就退出去了。

钱奶奶早就没管沈云铮身在何处了,但依旧不忘心中的助攻计划,她是真的很喜欢边遥,而且她能隐隐的感觉到,边遥对她那个外孙也是有感觉的,从这称呼的变化就能看出来一二。

钱奶奶吃着沈云铮做的白灼菜心,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边遥笑着说:“虽然你不喜欢吃清淡的,但是你外孙这手艺还是好得让清淡的菜都变得好吃了,是不是?”

钱奶奶颇有些傲娇的矜持:“嗯,那倒是,不过阿铮这手艺你知道是遗传谁吗?”

边遥作思考状,故意说:“天赋。”

钱奶奶嗔怪地“啧”了声,不过转瞬想想,也是有道理的,顺着道:“确实,我们家阿铮在做饭上,确实是很有天赋,当然了,不仅仅是做饭,工作啊,生活啊,从小到大,他做得一直都特别好,一直都没怎么让我操心,有责任心、会照顾人,优点啊,怎么也说不完,是个很宝藏的男孩子哦。”

钱奶奶夸完,一脸真诚恳切地看着边遥,那个意思很明显地在说,入股不亏哦。

边遥莫名又想起昨天晚上,寒风里,某人渐渐低下的头颅,而她并没有后退的画面,哪还需要入股,她可能已经在坑底了。

边遥轻“咳”了声,四两拨千斤:“是的,沈云铮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钱奶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边遥肯定了,钱奶奶就觉得有戏的可能性又增大了一步,继续往下说。

她叹了口气,“反倒是我,其实一直都在拖累他,就拿这次他辞职来说,那么好的岗位,说不要就不要了,他说是说,不是因为我,但我心里知道,我肯定占据了大部分的原因。”

边遥想起沈云铮之前说的得罪创世的领导,才辞职的,之前她一直半信半疑,现在结合钱奶奶的话,估计有一部分真的是因此待不下去了,但更多可能是顺势腾出时间照顾钱奶奶,

还是有点意外的。

但转瞬她又想,她也是经历过至亲之人的离世,这样的选择好像又没有那么意外,“外婆,你可不能这么说,再好的岗位,也不过只是份工作,没了都可以再找,没什么可惜的,而且你都知道你孙子那么优秀了,之后肯定还能找到差不多的岗位。”

边遥一方面确实是这么想的,创世再怎么厉害,总监的岗位再怎么好,都还是没有至亲之人重要。

另一方面,更现实的是,沈云铮想在得罪创世领导的情况下,之后再找同等级别的大公司,应该是不太可能了,背调肯定过不了。

边遥避重就轻这么说,也是有一些安慰钱奶奶的意思。

钱奶奶不懂职场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被安慰到了,她是很相信他这个外孙的,能力出众,之后也还是能回去的。

只是她又想到什么,还是有些忧愁,像个不懂事的顽童一样抱怨:“哎,这太重感情、太孝顺也不好,这没工作,天天都来看我,还管着我饮食,我都没办法偷吃辣条了。”

边遥都没想到钱奶奶还喜欢辣条呢,眼睛睁大:“那确实是不能吃。”

钱奶奶想到自己的身体,失落地重复:“是啊,不能吃了。”

边遥心一抖,也知道钱奶奶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地明贬实夸道:“对啊,这太重感情、太孝顺也真的太不好了,罪大恶极。”

钱奶奶出神地笑,明白她的意思,说了些真的不好的事:“其实啊,沈云铮成长的路上,经历过蛮多不好的事,也让他不太相信人性,懂事得太早、重感情的同时也很隐忍压抑,长期以往,人会憋坏的,我一直都很担心他会剑走偏锋,但是,现在......”

钱奶奶没说透,脸含微笑地望着边遥。

边遥想到沈云铮很早之前的那句告白,甚至可以说是他们正式第一次见面就表的白,那时她完全没察觉到沈云铮的隐忍压抑,感觉他是很直接的类型。

但是她又想到前不久,电影院里因为一个悲情故事,那滴转瞬即逝的泪水,她才真的感受温淡到对很多事物不起情绪的人,可能心底也有不为人所知的伤痕。

边遥现在结合沈云铮至亲之人的话,虽然不知道沈云铮小时候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心尖上还是起了点不明显的疼意。

一个直接却又压抑自己的人,很矛盾,在沈云铮身上又很自然地结合在了一起。

边遥本着安慰钱奶奶的意图,只是避重就轻地说,“外婆,不会的,沈云铮很直接的,我自己的部分感受,他是个很真诚、内心柔软的人,不会自己走进死胡同里的。”

钱奶奶不知道听到什么了,眼睛一下子亮得惊人,“哦?怎么个直接法?”

边遥下意识准备顺着说,对上老人家揶揄八卦的眼神,不由地失笑了下,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那个直接法还真不好在长辈面前说,她将桌面上的一道清蒸鲈鱼往钱奶奶跟前推了推,话题转得很自然,“这道菜也不错。”

钱奶奶一点也没失望,这生硬的转折,有戏、绝对有大戏。

她嘴角掩不住的笑,顺着边遥的话夹了块鲈鱼肉,感叹:“这比阿铮这小子平时做的还好吃,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好吃,您就多吃点。”

钱奶奶中气十足地应了声“哎”,确实,毕竟以后也吃不到了。

她一边吃饭,一边含笑着看着旁边认真削苹果的人,本来一直担心沈云铮的心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平静,至少,她离开后,阿铮也没有那么的孤独。

钱奶奶眼睛突然涌进了一股酸意,垂下眼眸,默默地平复了下突然起伏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又恢复成原本乐观精神的模样,突然想到上次在医院时,她向沈云铮打探的八卦,没有从他那得到答案,这不另外一个当事人就在眼前,正好了。

“嘉嘉,你和我们阿铮是怎么认识的啊?”

边遥没有思考地脱口而出:“在江景餐厅有过一面之缘,不过真正认识是在面馆。”

钱奶奶疑惑地“啊?”了声:“可是,阿铮说不是在面馆哎。”

边遥并不意外,“那他可能是按江景餐厅算的。”

可是,江景餐厅他们只是打个照面,话都没说上,这算认识吗?

边遥也产生疑惑了,但是也许在他那算吧?

钱奶奶被说服了,不过还是说出之前她以为的一个想法:“我还以为,你们在深城中学就认识了呢?”

白高兴一场。

边遥眼睛睁大,很惊讶:“沈云铮也是深城中学的?”

“对啊,不过他比你大一两届,这么算确实那时候你们不可能会认识。”钱奶奶之前莫名地认为他们在深城中学就认识了,很没有原由,只是一种感觉,现在细细想来确实不可能,否定了。

但又忍不住顺着说起沈云铮的学生时代,还有些心疼他,“不过你别看现在阿铮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很健康的样子,那会儿,阿铮瘦瘦小小的一个,可把我愁坏了,生怕他健康出问题,不过当时穷可能也是一个原因,所以他懂事得特别早,从小情绪就特别稳定,跌了碰了、我从来就没见他哭过,什么好事啊,自己舍不得,就顾着我,学习还特别好,拿过不少奖呢。”

边遥认真地听着,渐渐失了神,脑海一闪而过了什么,只是没来得及抓住。

她也就没深究,笑着认同,“嗯,沈云铮这一看就是学生时代学习很好的样子。”

“你也是。”钱奶奶附和。

“我,我吗?”边遥震惊,第一反应都没意识到在说她,“我不是,我在读高二前学习都不怎么好。”

当然心也没放在上面,当时是遇到了一个不太好的老师,区别对待她,还说,像她这样的女生也学不好理科,反正家里有钱,以后出国随便水个学历就行了,不用管。

当时她无意间听到就很不舒服,高中时期的她是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未来到底想干什么,但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开始铆足了劲地学习,放弃舅舅规划的留学路,纯靠裸分考上了清合大学。

这么看,边遥骨子里就很逆反和犟。

学习不好怎么了,性格好那才是王炸啊,钱奶奶觉得以后沈云铮和边遥的小孩那绝对举世无双,老小孩又开心了,拍了拍手:“这基因,甚好、甚好。”

边遥被钱奶奶这动作弄得有点无厘头:“什么基因?”

钱奶奶用一种“天机不可泄露”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神秘、满足、无憾的眼神。

边遥头往上僵挺了下,好奇失笑,却没有追问。

后面,边遥又和钱奶奶聊了些趣事,等钱奶奶体力不济,睡下了后,才出了病房。

她先去了水房,只看见那只水瓶,却没有看见沈云铮的人影,她转身下了楼。

今天是个阴天,零下的温度在昏暗的天空的衬托下,温度像是又寒上了几分,不自觉的拉低人的心情。

边遥是在院子的一个僻静角落里看到沈云铮的,他在抽烟,这是边遥第二次见他抽烟,好像他只要抽上烟,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温淡不在,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隔绝劝退了不远处几个女生跃跃欲试的步伐,边遥顿了几秒,直接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从里面取了支烟夹在指间,伸到沈云铮面前。

突然闯入的人和物,沈云铮不悦地蹙眉,掀起眼皮看见是她,眉目瞬间抚平,温声道,“你怎么也出来了?不冷?”

“不冷,遵某人唠叨,穿着八百年没穿过的羽绒服呢。”边遥抬了下左肩,样了样身上的羽绒服。

沈云铮失笑了下,垂眸看见她指间的烟,明知故问:“干嘛?”

“点火。”边遥又轻抬了下手,其实她有打火机,但她就是想让他点。

沈云铮嘴角扯出一抹少见的、掺着点坏的笑,有些清痞。

他抬起右手握住了边遥掌心部位的手,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像是刻意为之,又像是仅仅为了稳住她夹烟的手,方便他点烟。

沈云铮并没有取下咬在嘴边的烟蒂,为她点烟,而是用那天边遥点烟的方式,渐渐地低下头,用咬着的香烟烟尾,直接点在了边遥指间的烟尾上。

手背上某人大手的温度,男人身上干净又浓厚的琥珀香,口鼻轻轻呼出的气息撞在边遥的指尖,像是一下子撞到了边遥心里,心跳瞬间失了序。

边遥失神地看着男人逐渐放大的清俊到异常的脸,顶级骨相,从不过分硬朗而轻缓的眉眼,到立体直挺的鼻梁,再到厚度恰到好处的薄唇,利落的下颌线。

边遥目光扫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把男人的脸刻进骨子里,香烟被点燃,点点微小却耀眼的火光下,衬得沈云铮鼻梁上的那颗几乎看不到的一枚小痣闪着妖冶又诱人的魅力,心跳不自觉地失控,脑海再次闪现了什么。

虽然她还是没抓住,但是心跳促使下,嘴巴已经有了动作,“沈云铮,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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