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望掀起眼皮,一片漆黑,看得人心惊,他召出一把长剑悬在胸前,就那样站在自己带他的师弟身前。
微风带着无数把剑穿过魔妖庞大的身躯。
魔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尾部抽打着剑身,灵活的躲掉了所有的剑。
魔妖俯视着,看向秋望,似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它踩着四肢向他走去,似是放弃了用尾部而是决定亲自踩死这个可恶的蚂蚁。
秋望笑了,勾起唇角,半步都没有挪动,微风变成狂风,狂风带着剑猝不及防地杀了回来。
它躲过了一部分,却没有躲过真正的剑,剑刺穿它的身躯时融为了一把剑。
秋望看着魔妖倒地后,松了一口气向后倒去
秋山在这时才能动,立刻爬起来冲向他将他抱在怀里,他们一起倒在地上
秋山摸着秋望沾满血污的脸,一滴泪砸在他的脸颊上
秋山喃喃着:“四师兄…四师兄…”
秋望艰难的伸手去碰他的脸
秋山伸手握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脸上
秋望看着他,张嘴又是一股鲜血流出
秋望道:“别难过……别难过……”
秋山哭着摇头,道:“别死……求你……别死”
秋望望着他止不住的咳,手无力的垂下,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秋山慌乱的抓住他的手,拿脸蹭了蹭,似是意识到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崩溃了
秋山:“四师兄!!!!”
秋安的长枪干穿最后一只魔妖才松懈下来,刚休息了一会结果听到了秋山绝望的呐喊
秋安心下一惊,转身就看到秋山怀里鲜血染红整个衣袍的秋望。
秋安快速跑过去蹲在秋山面前低头看到秋望,闭上眼睛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秋怀伸手想碰秋望,却是收回了手
秋怀:“怎么会这样……”
秋山机械的开口:“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我是害了他”
秋安看了一眼秋怀
秋怀立马把秋望从他怀里抱出来
秋安抱住他说:“秋山,不是你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他那么爱护你,你这样他会难过”
秋安拍着他的背
秋山闭上了眼睛
秋安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说:“小师弟,怎么办,我虽有木灵根却不善疗愈”
秋怀把怀里的秋望放在秋山旁边问:“七师兄的胳膊……”
秋安沉默,他说:“废了”
秋怀:“六师兄,怎么样”
秋安:“还没醒”
秋安蹲在那定定的看着他们,泛红的眼眶全是湿意,泪水却没掉下
秋怀的泪落了下来,他问:“大师兄,会好吗?”
秋安揉了把脸说:“会好的”
久久的沉默,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我可以,救他”
秋安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他们身后
秋怀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穆宴,是散修,我可以救他”
秋安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说:“你真的可以救他”
穆宴点头
秋安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
秋怀看着秋安说:“大师兄!”
秋怀震惊的望着他
朝漾站在他们身后说:“是一只高级魔妖”
秋安没有动,盯着穆宴给自己师弟疗伤
朝漾深呼一口气说:“秋山的胳膊被它抽到,笛子碎了,秋望的损被吃了,秋望当时献祭了灵魂,在这之后他以一己之力杀了高等魔妖”
秋安看着他说:“这是禁术,是整个上界几乎人人所知的禁术这要是用了就是魂飞魄散”
路钰看着他眼角的泪说:“让他入土为安吧”
秋安抹掉眼泪拍了拍秋怀说:“动手吧,我们一起”
穆宴叹了一口气说:“抱歉,血止住了,这条胳膊废了”
秋安愣住了,他说:“没关系,血止住了就好”
朝漾环住路钰的脖颈,他说:“路路,你说,我们来这的意义是什么呢?”
路钰:“不知道,可肯定是有意义的”
朝漾叹了口气
秋安轻轻推了推秋山,看他转醒后说:“七师弟,先把你四师兄葬了吧”
秋山抱住秋望说:“他没死,他没死,没死怎么葬,大师兄…他没死”
秋山抱着他哭了很久才放手,任由他们安葬了他
秋山哑着声道:“小师弟,帮我找找我的笛子,行不行”
秋怀点头跑去把碎裂的笛子找回来,递到秋山手里
秋山抱着笛子叹了口气,在那里挖了一个小土堆才把笛子放进去埋掉
秋山:“四师兄,这个笛子就陪着你吧”
路钰盯着秋怀看了一会对他招手说:“秋怀,过来”
秋怀疑惑的看向他说:“怎么了?”
路钰掏出一个瓶子递给他说:“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秋怀看着手里的药问:“这个药能止疼吗?”
路钰闻言一愣,说:“能止痛,你把这个药丸碾碎在抹在脸上就好,但脸上的伤不确定能不能好”
路钰说着又掏出一瓶药递给秋怀
秋怀接过药说:“谢谢你的药”
路钰:“不用谢我,我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
朝漾盯着秋怀的背影问:“你为什么会有药?”
路钰:“我下车的时候顺手拿的”
朝漾:“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拿了”
路钰猛的看向他说:“你也带了?什么药?”
朝漾挠着头问:“你怎么这么激动”
路钰上下打量他许久说:“总觉得你是那种丢三落四的,并不会带药”
朝漾生气的盯着他:“你怎么可以胡说?我怎么就丢三落四了!你见过吗?你就说”
路钰:“我怎么没见过”话到嘴边却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路钰垂下眼眸,轻声说:“或许我们都没失忆的情况下,我见过呢?”
朝漾瞬间哑火,说:“路钰,你说的也有可能”
路钰伸手说:“所以你带了什么药?我看看”
朝漾伸手拍了一下他伸着的手,僵硬的看向他说:“不,不见了”
路钰冷静的哦了声收回手,掏出一瓶药在他面前晃了晃
朝漾伸手去拿,没拿到,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瓶药,说:“路路,你这瓶怎么和我带的一模一样”
路钰看了他一眼,看向瓶子说:“因为这个就是你丢的”
朝漾抢过瓶子仔细端详,最终得出结论:“这个就是我丢的,对没问题,我不会认错”
路钰直勾勾的盯着他说:“朝漾,我这不就看到了吗?丢三落四的”
朝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说:“路路,我亲爱的路路,你可不可以忘掉”
路钰推开他的手,转身说:“不能,不可能忘了?”
朝漾收了瓶子小跑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肩上说:“路路,这种事可不可以不往出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路钰:“说出去,我能得到什么?”
朝漾站好说:“什么也得不到”
路钰勾唇凑到他跟前说:“既然什么也得不到,我为什么要说出去”
朝漾开心了,笑着给他捏肩
路钰垂下眼眸,藏起眼底的笑意
穆宴:“你们是不是要去清暮城”
秋怀点头:“嗯,怎么了”
穆宴:“我也准备去清暮城,带我一个,不亏的”
秋安盯着他看了会,说:“好,你就跟着我们”
穆宴笑着说:“我知道去清暮城还有一条小路,能快速到达”
秋怀问:“真的假的”
穆宴:“怎么可能有假,我可是清暮城出来的”
秋安沉思一会说:“那就劳烦你带路了”
穆宴:“不麻烦”
秋怀坐在秋山旁边,忽然问:“七师兄,你的笛子是?”
秋山:“笛子是四师兄教我的,那是我的第一跟笛子也是他送给我的,现在它同四师兄一起躺在那也好”
秋怀难过的盯着秋山
他现在什么也不吃,只是偶尔讲话他才会回
秋山:“小师弟,你知道吗?在我第一次来秋山门派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四师兄,我是四师兄带大的,他教我知识,教我用笛子各种乐器”
秋怀:“七师兄”
秋山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小时候的我跟四师兄出去可以拿到可多好东西,都是他抢来给我玩的,他的损我也吹过,可惜他吹的那么动听,我吹的就是一言难尽”
秋怀看着他说:“四师兄的损可宝贝了都不许别人碰,他说,损可是你师兄我用一魄练制的别人要是碰坏了可就不好了”
秋山听了一愣,对他说:“那你想不想知道四师兄跟我是怎么说的”
秋怀:“想知道”
秋山:“我想想啊!”
秋山:“ 四师兄说,你吹吧,别怕坏了,要是你吹这个好听就送你了”
穆宴说:“你师兄对你真好”
秋安带着朝漾和路钰走过来,坐在火堆跟前
秋安坐下说:“这个我可就很清楚了”
秋怀:“大师兄,你刚刚和他们干什么去了?还有还有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秋安:“你问这么多,要我回答哪一个”
秋怀站起来凑到秋安旁边坐下说:“先说你跟朝漾和路钰干什么去了”
秋安点头说:“你七师兄刚刚说的我也在,我记得秋山吹了很多种乐器,那些乐器从秋望嘴里出来就很好听,但从秋山嘴里出来就难听的想跑,秋望无奈的把自己的损让他吹结果还是不行,最后挑了个相对不太那么刺耳的笛子”
秋怀看向秋山哦了声说:“七师兄,笛子是你吹的最好听的乐器了?”
秋山低着的头抬起来说:“嗯?你这话怎么这么刺耳”
秋怀捂住眼睛,摇头说:“别打我”
朝漾撑着头看他,说:“你师兄可动都没动哦”
秋怀放下手看向秋山,却发现他已经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秋怀挠头,低声嘀咕着:“平时不都要打我吗?”
秋安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秋山
秋安拍了秋怀一下,说:“别想东想西的”
秋怀坐直了身子说:“大师兄,要干什么”
朝漾丢了十颗珠子给秋怀
秋怀接住珠子歪头问:“朝漾,这个是什么”
朝漾抬了下巴说:“你先猜猜看”
秋怀拿起一颗,左看看,右看看,又抛了几次,灵光一闪,说:“难不成你给我珠子是用来绊倒魔妖的?可问题是我们遇上魔妖,根本就想不起来你们更别说珠子了”
朝漾用力一拍脑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是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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