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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楼闹事

萧珩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小姐,碗片可不长眼,破相了可不好。”

解韫凝望着他的眼眸,如同被千年寒潭浸透过,幽深看不见底,瞳仁漆黑如夜,冷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顷刻间,上一世萧珩将她掐着提起的记忆如潮水涌出,历历在目。在他的注视下,解韫只觉如坠冰窖,周身发冷。

修竹上前:“喂!你是谁!快放开我家小姐!”

解韫回过神来,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她手不自觉地发抖,双腿在隐隐战栗,面上镇定自若,心脏却好似要从胸腔跳到嗓子眼。

萧珩将她的惶恐与小心翼翼尽收眼底,他没有说话,嘴角一扯,皱眉偏过头看向碗片飞来的地方,戾气滚涌。

酒楼的掌柜匆匆赶了过来,满脸堆笑地对状汉说:“这位爷,实在对不住,是我们的不是。您看这样成不,这顿饭算我们请了,再给您重新上一桌好酒好菜,算是给您赔罪。”

然而,壮汉却丝毫不领情,冷哼一声,把店小二往旁边一甩,站到掌柜的面前,“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着,壮汉又抄起一把椅子朝掌柜砸去。

眼见着椅子就要砸向掌柜,忽然!一柄飞剑“嗖——”地一下射出,椅子被正正被劈成了两半,利剑直刺入台柱。

壮汉被忽而横穿而过的利剑吓得后退两步,霎时暴跳如雷,脸上的肉抖了三抖:“是谁?!敢坏本大爷的好事?!”

此时的楼内,早已人去楼空,唯有不到两只手的人在场,出剑的人不是谁,正是解韫身侧的萧珩。

修竹见局势不妙,忙对解韫道:“小姐,我们快离开这儿。”

“想走?”壮汉朝他们走来,气势凶凶,“门都没有!”

解韫无奈地叹了口气,本还想置身事外,但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不太可能了。

萧珩飞快瞥了眼解韫,随后快步上前,揪起那壮汉的衣领,阻挡壮汉的步伐。萧珩手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臂顺势一带,将壮汉带得向前扑去,“嗖”地一下被甩到了一旁的桌椅之间,把桌椅撞得东倒西歪。

壮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神情凶恶地瞪着萧珩,怒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姨丈可是当朝户部侍郎宋大人!”

萧珩活动着手腕,几步走到剑前,拔出插在台柱上的利剑,“宋大人什么时候养的狗质量都这么差了。”

“你!”壮汉才说出一个字,剑光一闪,刹那,剑刃紧紧贴上他脖子的肌肤,冰凉刺骨,只需手稍抖一下,鲜血就会顺着剑锋流出。

壮汉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语势减弱:“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

解韫旁观着这场闹剧,心道萧珩到底要干嘛。她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时候牵扯上国公府就麻烦了。

她声音铿锵有力道:“我朝历法规定,利用当朝官员名义行凶恶之事,若是平民,视情节严重程度,处以笞刑、杖刑或死刑;若是官员家眷,相关官员则予以警告或是降职,严重的流放或判处死刑。不知道宋大人知道你拿他的名义在风雨楼闹事,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随从在一边道:“二爷,我们快走吧,那是国公府的小姐,我们惹不起。”

“我管他什么国公府国母府,惹了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壮汉甩开随从搀扶的手,迈步就要朝解韫走去,“臭娘们儿!你吓——”

萧珩眸光骤冷,举剑的手稍一发力,剑锋瞬间染上鲜红的血液,森冷杀意与滚烫热血交织。壮汉身躯猛地一僵,双目瞬间瞪大,眼中的神气尽散,只剩满满的惊惶。

萧珩再一步逼近,剑刃寒光闪烁,阴沉着脸:“真啰嗦,要不我拿着你的首级去找宋大人邀功,利用官员名义行凶,我可是帮宋大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你说,我会得到什么封赏呢?”

壮汉背后一凉,寒意从脚尖直窜上头顶,只觉眼前的萧珩,仿佛是地府来的刹面阎罗。

他不敢再放肆,只能忍着满腔怒火,侧头吐一口口水,“切,我们走!”说着,随从扶着壮汉走出酒楼,一瘸一拐,好不狼狈。

萧珩与解韫保持距离,后撤一步,腰板挺直,对她不冷不热道:“解小姐还是快些离开吧,刀剑无眼,省的真破相了,今后怕是没有哪个郎君愿意娶。”

修竹怒骂:“你谁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凭什么这么说我家小姐!”

解韫藏在孤袭下的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意,狠狠咬着后槽牙,正欲反击。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解妍款步从楼上走下,近到萧珩身旁,含情脉脉仰头望着他,担心道,“萧公子,你没事吧?”

解韫眼睛微眯,不怒反笑,“我怎么在这里?我倒是得问问妍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说着,不屑地瞟一眼杆在一边的萧珩。

“大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解妍羞红了脸,“这位是萧诚,萧公子。”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在酒楼私会陌生男子,传出去荣国公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解妍惊慌否认,脸上的红晕被吓得消了不少,“姐姐莫要乱说,是哥哥派萧公子送信到府上,妹妹只是为了感谢萧公子才请客。”

“那妹妹你可得小心啊,”解韫斜眼上下打量脸越来越黑的萧珩,鄙夷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一个枭心鹤貌的伪君子,到时候失了清白,哭都不知道上哪哭。”

萧珩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不悦道:“解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杖刑可不只对诬告罪能用,我朝的历法可不是摆给人着看的。”

解韫也不惧:“好哇,那我倒是要看看萧公子有没有那个本事。”

两人之间仿佛闪着火花,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萧珩满是不屑,双手抱胸,浑身散发着一种抗拒的气息;解韫也不甘示弱,回瞪他。

解妍:“大姐姐,萧公子,你们不要再吵了……”

“闭嘴!”

“闭嘴!”

两人同时出声,打断解妍说话,好似要将无法释放的怒意施加到她身上。

“解妍,”解韫真不想和俩人在这耗下去,“你在外面私混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管你,但要是牵扯上国公府,就不只是拔你舌头这么简单了。”说着,带着修竹离开风雨楼,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珩语气冰冷,“五小姐,我送小姐回府吧。”

才不过半日,京城又飘起了雪,马车走得慢极了,偶有几缕寒风窜入轿中。

解韫自从上了马车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单手支着脑袋,双眸放空,似定格在虚无之中。

修竹蹙眉:“小姐,为何愁眉苦脸的?”

解韫摇摇头:“无事。”

她只是有一点想不通,萧珩的出现太令人意外。前世的萧珩在此时应与皇帝相认,恢复皇室身份。但现在,萧珩不仅没有恢复皇子的身份,反倒是换了个名字,待在哥哥的军营中。

而且两人此时无冤无仇,甚至解韫还算是萧珩的救命恩人,前年冬至的雪夜,她并未告知自己的身份,此后两人便没见过面,他是如何得知她姓解?

如果说她的重生改变了原有的发展走向,那也太荒谬。

难道说,萧珩也和她一样?重活了一世。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修竹,去查查那个萧诚什么来头,”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还有,我想知道今天风雨楼闹事的人是谁。”

夜半,风雨楼顶楼,不似楼下的热闹,屋里亮着明黄的烛火。萧珩立在一块大板前,板上贴满了大大小小写着写的纸张,之中掺杂几张人头像。

一玄猫从屏风后窜出,扭猫步去蹲萧珩的脚脖子。

青衣男子从屏风后走出,上前抱起玄猫,询问道:“在想什么?”

萧珩回答:“没什么。”

“你托我查的已经查到了,”青衣男子颠了颠怀中的猫,顺顺毛,“今天在风雨楼闹事的那个人,是宋夫人的二侄,叫蒋大壮,坐过牢,家住城郊外的蒋家屯,前些日子在乡里惹了事,这才上京城投靠宋府。”

萧珩头也不扭:“嗯,谢了。”

“还有一件事。”

青衣男子把猫放下,步到萧珩身旁:“听说你今天和荣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在楼下起了冲突,怎么个事,说来听听。”

萧珩沉吟不语。

“切,爱说不说,搞得我很想听似的。”青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论语》,随手翻了两页,“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她往来。”

萧珩不解:“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大家都在传荣国公府大小姐解韫,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刁钻刻薄,蛇蝎心肠,心狠手辣……”

“听说她还放言,说要拔了解五小姐的舌头,掀江二小姐的指甲,划张三小姐的脸,放狗咬李四小姐……”青衣男子露出凶狠的神情。

萧珩摸上脖子,轻笑一声,“确实是心狠手辣。”

京城外的某处别庄,宋兴顺坐于高堂之上,听着随从报告他的二侄,风雨楼闹事的壮汉,也就是蒋大壮前几日在风雨楼的过程。

宋兴顺一摔茶杯,茶水与碎片溅射到蒋大壮身上,火冒三丈骂道:“蠢货!”

蒋大壮跪倒在地,满是惊恐,“姨丈,您别生气!”

宋兴顺站起身,手指着壮汉,怒目圆睁,“你惹谁不好,去惹了荣国公府,还是解韫,你说你的猪脑一天天的想干嘛!”

侍卫从门外进来,在宋兴顺耳边低声几句,他停下嘴,思索了一会儿,对侍卫道,“你,现在去处理,记得干净点。”

“都怪你干的好事,乡里的案子还没帮你处理完,又惹上国公府!”

说到乡里的事蒋大壮就来气,“大人,那不能完全怪我啊!是那李家人欺人太甚!他活该!”

“住嘴,”宋兴顺被他气得不轻,他指着身前的两个侍卫,“你们俩以后跟着他,不要让他再做出格的事。”

…………

眼瞧着就到了年关,京城家家户户都早早地挂起了灯笼,贴上春联,街市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解韫才推开窗,阳光明媚,荣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已经进入大扫除状态。

解韫换了身衣服去正堂,高姨娘和几个伯母闲聊,每人手中都拿着剪子,修理今日要装瓶的鲜花,高姨娘瞧见她:“元华,过来。”

解韫给几位伯母请安,来到高姨娘身边,“姨娘,这是在干什么?”

高姨娘笑道:“你哥哥捎信回来了,说是今天到京,我想着,这花今天插上再好不过了。”

“哥哥今日便到京?!”解韫惊讶道,随后脚上生风似的飞出门外,“姨娘,我先走了!”

高姨娘在后面追着喊:“哎,跑慢些!干嘛去?”

解韫应道:“去城门!”

高姨娘嗔怪:“这孩子,也真是。”

同座的伯母笑呵呵:“元华与京羽两兄妹许久不见,这不是一心急着去见她哥哥嘛。”

解韫不仅仅是急着见哥哥,她还想印证心中的猜想。

城门外两侧都站满了人,人声鼎沸,万人空巷,寒意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热情,对镇北将军的敬仰与崇拜。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看!镇北军来了!”,霎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朝大道尽头望去,远远的,只闻马踏地裂声,镇北军的身影出现在尽头,若隐若现,越来越清晰,直至他们缓缓驶进城门,接受百姓的洗礼。

解韫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大声喊:“哥!哥哥!我在这儿!”

解诚只是冲人群中看了一眼,翻身下马,走到她身前:“蛮儿,几年不见又长高了。”

“哥哥你都多久没回来了,我又不是不会长个。”解韫回答着,目光落到一旁的萧珩身上,男人目视前方,身形笔直,接收到她的目光,解韫指着他明知故问:“这位是?”

萧珩闻声双手抱拳,“属下萧诚,参见解小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将军可是我军新兴的大将,”没多寒暄几句,解诚就要离开,“元华,圣上召见,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解韫冲她哥哥甜甜一笑,善解人意道:“哥哥你们忙去,我一个人可以的。”

“一个人多危险,你的婢女呢?”解诚说着,转头对身侧的人命令道,“萧诚,护送小姐回府。”

解韫计谋得逞,弯唇一笑:“萧将军,有劳了。”

待镇北军的队伍走远,萧珩面若冰霜:“解小姐,请吧。”

解韫没有要抬步的意思,开口道:“不知道萧将军可否听说过鲍靓转生的故事?”

萧珩捻着手,后摸摸鼻子,才回管:“在下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年书……”

没等萧珩说完,解韫打断了他:“《晋书·卷九五·鲍靓传》记载,鲍靓五岁时告知父母自己是曲阳李氏的儿子,九岁时坠井而死,父母根据他的说法找到曲阳李氏,经推问确认鲍靓果真是已故李氏的儿子转生。”

萧珩故任不解:“解小姐为何同我说这些?”

解韫道:“只是觉得萧将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好似他就站在我面前一般。”

“哦?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

解韫噗呲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荣幸?那人可不算是什么好人。烧杀抢掠,诬告诽谤,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给人定罪,无恶不作,无所不为,丧尽天良,简直是禽兽不如。”

解韫侧头认真看着萧珩,盯着他的眼眸:“你说对吧,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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