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被这一声甜甜的姐姐冲昏了头脑,笑得比刚才还灿烂。
“当然可以啊!”
“是这样的,我现在准备回学校了,想跟我朋友说一声,但她在那里面,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阮星禾低弱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可怜。
女服务生没法思考别的,当即说:“你朋友长什么样子?里面的人我都有印象,说不定你朋友还在”
“真的吗?”阮星禾佯装惊喜,“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鱼尾裙,短头发,长得很漂亮的”
女服务生仔细回忆着,里面好像没有穿鱼尾裙的女人,抹胸短裙倒是有一堆。
“好像没有”
“啊……”阮星禾失望叹息,头颅委委屈屈的垂下,“她可能真的是把我忘了自己先走了吧……”
不太可能,女服务生心想。
那可是211啊,里面主角都没散场,怎么敢有人舍得先离开。
“要不……你去玻璃窗口那看一眼?”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允许的,更别说那间包间的特殊性,但耐不住她看见妹妹心软。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阮星禾敛下眸,得逞地笑。
“这会不会不太好?”她表现出一副又贴心又善良的模样。
“没事,你就偷偷瞄一眼,看看你朋友在不在,可能她换了衣服你不知道呢”
女服务生带她过去,又听见阮星禾说:“带我朋友进包间的人叫孟一徜,姐姐你认识他吗?”
女服务生愣住,看起来很惊讶,“孟一徜?”
“对啊,他要是在的话我朋友肯定也在,但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你朋友还挺有本事的”语气听起来酸溜溜。
阮星禾挑眉,心里对这个孟一徜更嗤之以鼻。
一个强迫未遂的混蛋也值得有人为他前仆后继?
他就是个渣滓。
211包间门前,女服务生说:“沙发中间被人捧着讨好的男人就是孟一徜,很好认,你一看就准能知道”
阮星禾的目的就是先认人,知道人长什么样子,后面的事就好办。
包间门是银白色,中间凹出一块圆形玻璃,可以看清包间里的小部分范围。刚好,那小部分范围就包含了大片沙发区域。
包间的隔音处理做的非常好,阮星禾都快贴上去了也听不见里面一点动静。
从玻璃口看,门的里面仿佛另外一个世界——昏暗炫丽的灯光下笼罩了几个靓丽富裕的年轻男女,他们或是谈笑、或是碰杯、或是亲吻,正沉浸在这场靡丽的无尽狂欢中。
而在阮星禾的视线尽头,年轻男人被众星捧月,他置身事外,笑得随意淡然,慢条斯理抽着烟,再仰头,烟雾上升模糊了他骨相优越的轮廓,神秘莫测。
不怎么明晰的灯光形成一种特殊氛围的光线,笔直拢在男人身上,他仿佛天生吸人眼球的主角。
身边美女假意被烟雾呛到,捂着嘴小咳几声,男人听见动静,捏烟的手往旁边扩移,偏头看她,嘴角扯了个不咸不淡的弧度,眼神轻佻,充满了恣意不羁的野性,女人登时娇羞红脸。
阮星禾眼皮一跳。
嚯,原来是个皮囊这么好的渣滓。
…
孟一徜从隔间出来,拿纸巾往嘴角蹭,一直蹭到沙发那儿,有人起身给他让出位置,另一人又递过来一杯酒,他接过来一口饮尽。
喝完之后跟宗珩诉苦,“操,亲半天不让上手”
宗珩冷哼一声懒得理他,他又凑过来,“你说不让摸还有什么意思”
距离较近的几个女生听到后脸微红,眼神似有若无落在中间的男人身上,暧昧不明。
这种眼神男人见多了,他全然不在意。
“你成天只想那档子事,就一禽兽,人女孩儿正经姑娘”宗珩轻飘飘说了一句,语调散漫轻松,仰头喝了口酒。
孟一徜不乐意了,“说我是禽兽,兄弟,咱俩谁禽兽心里有个数”
宗珩嘴角漾起弧度,无所谓地耸耸肩。
他不反驳,孟一徜觉得无趣,转头就跟另一个美女打得火热,没一会儿就进度飞快,正准备热吻的时候小腿忽然被踹了一脚,他懵着脸看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勾着唇,露出一抹坏笑,懒洋洋‘好心’提醒:“口红都没擦干净就对人上嘴,不太礼貌,另外,注意健康”
他说完,孟一徜手里一空,人美女已经伤心远走。
“操!”
孟一徜再一抬眼,始作俑者早离开了包间。
…
阮星禾重新回到角落蹲了半个小时之后,那扇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
她看见‘孟一徜’往楼上天台去。
天台是公共休息区,这会儿没人,月黑风高,多好的机会。
阮星禾把自己包裹好,连头发丝也全都塞进帽子里,脚步轻快跟上楼。
上去后,阮星禾先是寻找男人的身影,发现他就倚在灯杆边,头顶打下来的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男人身形挺拔冷隽,即使埋藏在阴影处,也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他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明明灭灭,看不清脸上神情。
宗珩是来等电话的,电话没有等来,反而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人吗?”
女声清甜可人,宗珩没兴趣,他不搭理。
“好巧,我也是一个人”清甜女声锲而不舍。
被人打扰总归是不那么让人愉快的,宗珩不耐烦抬头,眼前突然一花,猝不及防地,有人迎面给他来了一拳。
那拳头不大,但力量十足,打在他的嘴角上。
相比较痛感,错愕一下占据他所有感官和思绪。
还不等他露出反应,拳头乘胜追击,又下来了好几个,嘭嘭撞击在他脸上、身体上,甚至是脑袋上,毫不留情。
对方显然是练过,知道打哪儿最痛。
宗珩想认真还手来着,但十几年的风度和教养摆在那儿,即使是最混蛋的时候他也没跟女人动过手。
他防守的动作让阮星禾没再讨得了好,很快处于下风,她知道这男人不简单,也不恋战。
“你他妈谁啊?”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阮星禾被宗珩完全压制。
最后一膝盖顶在男人腹部,男人没防住,吃痛弯腰,她趁机会,脚一抬,正要朝男人□□去。
宗珩察觉她的动作,闪身避开,这回是真彻底怒了,“操!你有完没完?”
“混蛋!人渣!”阮星禾凑近他耳边骂道:“管好你下面的玩意儿,再想干混账事,看我不剁了它”
“……”
宗珩被骂懵了,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从他手上挣脱开,眼睁睁从他眼前逃离。
他想追,刚一起步,腹部传来阵痛。
五分钟后,孟一徜赶来,看见嘴角眼角都是淤青的宗珩,一下子暴怒,声音吼得整栋楼都要跟着震。
“这他妈谁干的?人还没跑远呢吧?操他大爷的,珩你等着,哥儿们现在就摇人”孟一徜掏出手机,脸都气红了,“不把他找出来揍到叫爹我他妈就是他孙子!”
“操——”
不小心扯到嘴角,宗珩疼得咒骂了句,“你他妈怎么不直接给我来场即时直播?”
也是,这事儿好像挺丢面的。
孟一徜小心扶着他,看他这会儿脸铁青,也不敢招惹,说话小心翼翼,“咱私下干他?你记着那人脸没?”
哪壶不开提哪壶,宗珩脸更冷,“……带了口罩和帽子”
“???”还是有备而来啊。
孟一徜很怀疑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毕竟这祖宗刚下飞机不到三小时,但他不敢开口。
谁知道被认错的那人是不是自己,毕竟他平时在申城行事高调,还挺招恨的。
别一会儿人没找着,先连本带利找他算账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宗珩身手明明很好,从小就有专业教练陪打、训练。
以前他在北美那会儿,跟人干架都是找宗珩帮忙。宗珩一开始干架还挺新鲜,打得别人嗷嗷叫,后来就厌了,觉得没意思,能出钱解决就绝不动手。
“所以是因为你手生了打不过?”孟一徜大着胆子笑他。
宗珩盯着他冷笑,眼神意思明了:你他妈再多嘴一句?
孟一徜当即闭嘴。
“我一会儿让人把所有监控调出来”
“这事儿没完”宗珩阴着脸,舌尖抵着下颚,痛感清晰。
孟一徜已经很久没见宗珩这样了。
他等不及开始兴奋,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要摩擦拳头要把那‘哥儿们’揍到叫爹了。
孟一徜先下楼去调监控,宗珩还在缓解肚子上的疼痛。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今晚这样栽过跟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人生污点,要是被京里那几个知道,还不得笑死他。
一想,宗珩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孟一徜的电话打过来,他才起身准备下楼,走了两步,突然发现有点不太对。
——侧身衣角勾了个什么东西,印象中,好像是从那女孩儿身上掉下来的。
一个挂着星星坠的黄金手绳。
——“管好你下面的玩意儿,再想干混账事,看我不剁了它”
想起最后这段警告,宗珩脸色阴沉。
真他妈有意思。
“你最好别落我手里”
宗珩这句充满‘诅咒’的话随着天台清风,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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