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金清酒大步流星的跨进院门,舒白日赶紧躲在了一旁。
“听闻师尊应允舒师妹同大家一同修炼?”
“嗯,确有此事。”浮山尽凌厉的凤眼虽看着金清酒,眼神却透过他的肩头看向了走在最后的市无尘。
阴郁的少年又是那套黑色套装,遮着脸,只露出一双深色眸子,怀里还抱着一把剑。
舒白日自然也看见了,想到昨日市无尘为自己求情的场景,内心竟然轻松了些,至少她知道了这家伙不会害自己了。
“师妹。”少年向师尊行过礼便径直向她走来,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寒意。
“近日可安好?”
“如果你是问豚鼠的话,它被师尊照顾的很好。”她回。
“不是豚鼠!我说的是你!”
“我和豚鼠一样……被师尊照顾的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她与他言语的距离感让市无尘有些难受。
“那就好……”他淡淡回答。“但你说谁在照顾豚鼠?师尊?别开玩笑,他可是洁癖到外人不得入内府的。”
“我拿这种事开玩笑做什么?我可是亲眼所见。现在你家小豚已经是膘肥体壮、肥嫩可餐。”
“听你这话倒像是要把它吃了。”
“嘻嘻,反正你都把它给我了,那我想清蒸也好,想烧烤也好,全凭我的心情!”舒白日略带玩笑的说道,这是她这几天少见的展露笑颜。
“喂!你来真的?!我可是好心将它给你做伴儿,你就下的去手?”市无尘轻笑。“哎呀,就怕有人在那里说大话!”
“哼,不信拉倒。”然后还拿出了浮山尽给她的那鼎。“你可知这是什么,这是一顶能烹饪世间万物的神锅,只要我将那小豚往这锅里一放。”
还没等舒白日把话说完,市无尘就憋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那分明就是伙房的“饭鼎”,什么神锅!哈哈哈!”
眼见被拆穿,舒白日羞的脸色通红。“你怎么知道的,这,这可是师尊特意给我的!不是神锅是什么?”
紧接着,市无尘却笑的更加大声了。
“师尊每每收徒都会送一“饭鼎”,一是怕自己照顾不周让弟子饿着,二是先用此鼎打好基础,免得刚开始就用法器伤及自身。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神锅了。噗!“
一听如此,舒白日更是恼羞。她本以为这“饭鼎”是浮山尽特意为她弄的,原来……呵呵,呵呵呵呵。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同门之中除你我之外,并无他人用过这个。”
“为何?”
“若说为何。嗯……金师兄入门之时已步入元婴,而赵师兄和漫师姐也是金丹后期入的门。只你我,是什么都不会的小白咯~”
“哈,你也是?可你现在看上去挺厉害的啊?”
“那都是两百年前的事了,我现在自然是厉害。”
“两百年?!那你岂不是两百多岁了?!好老……”舒白日不由感叹。“那你这么老,怎么还没功成出师?”
“喂,随随便便说人老,你真的很没礼貌哎。再说了,出没出师也不是我说了算。”
“?什么意思。”
“蜀弦宗向来的规矩。按照常理,世人若是功致元婴,已是难得。
蜀弦宗长老却尽数合道,只待飞升,所纳弟子皆在金丹之上。若要功成,莫若功致合道,莫若得道飞升,难哦。”
“怪不得蜀弦宗能成第一剑宗呢。那师尊他……”
市无尘明白,她想问师尊的阶级如何,他也只是叹气笑笑。
“大道之上,神祇之巅,不可及亦无不可及。”
“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
他又笑了,说:“我说他就是这个世界,可明白了?天下诸神,拢共十二,其三创世神为万事万物之始,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你这样说不就通顺了。既然师尊是你口中那什么“诸神”,那他为何不在天上,反在这里?”
口上这般说,舒白日内心却感慨,她只知游戏设定里缙云仙尊乃是神明,可具体实力如何却一点儿不知。
原来他这样厉害……怪不得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岭之花呢。
那昨天她还用枕头打了这高岭之花……
“这……我可不知道。”市无尘颇有意味的笑了笑。“说不定是为了找他的“天命之人”。哈哈哈哈。”
“呵呵呵,我信你个鬼。”
两人玩笑。
一旁,浮山尽眼见的两人有说有笑,心里颇感不快。却又听见谈起了自己,不免一下神色暗淡。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是执念,是约定,还是那腐朽的规则?
“都过来。”浮山尽对众人言说道。
本在相互切磋的金、赵两位,以及独自一旁修习的漫一位,还有正在扯皮的两位都聚到浮山尽跟前。
“今日修习,只在此院中,不必同往日前往破云台。”
破云台是蜀弦宗主峰后一小峰上的演武台。蜀弦宗人群都聚在主峰,方便管理的同时也方便各部门之间来往。况将诸多弟子聚在一起,方便将彼此的进步可视化,更激励进步。
“清酒、桐儿,你们做一对练习,楼儿、尘儿 ,你们又做一队。”他在空中比划着,将四下空间分隔成了可视的三份。
“而你。”他转而走至漫疏桐跟前,你跟我待着。“别乱跑。”
最后那句嘱咐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这让舒白日有些不爽。
“行啊,那您总得给我找点儿事儿做吧,亲爱的师尊~”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
“……”浮山尽却未能说出些什么。“先看,再学。”
舒白日只好静立一旁。
院落的空间不大,被浮山尽这么一划拉增加了空间的密度,所以四人所在的场地远比舒白日所见大的多,只是修为如她的不能靠近。
锻体不够,怕是在进入两相密度不同的空间界限,就会被割裂成两截。
界内,几戳树叶从空旷的地面上掠过,金清酒和漫疏桐于两边对峙,蓄势待发。
“疏桐……”
“师兄怎么又忘了。”
金清酒刚开口就被漫疏桐打断了话音。
“在宗内师兄还是叫我师妹的好,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语气不改温柔,面色也是极度似水的柔和,整个人宛若水中仙子,温婉可亲。
金清酒被噎的没话,他们确实这样说定过。
但碍于金、漫两家长久以来的姻亲关系,他还是无法完全放下漫疏桐。
金家、漫家、赵家,皆是当世闻名的修道之家,虽然势力不比李家,但族内亦是人才辈出,多为坤旭帝君所用。
这些家族彼此盘根纠葛,或是结为姻亲,或是共付利益场。虽然利益相关,但彼此明争暗斗也不少。
金、漫两家的姻亲还是上一辈定的,族中最长者莫若他们的父辈,虽功法修为比不上下一代,具是些迂腐孱弱之辈,他们的功法终其一身也就到这儿了。
为了延续家族荣辉,长辈早早为他们定下姻亲,只是双方都以修行为重,还未实施。两边亦知两者都是天赋绝佳者,修行先于姻亲,自是一时无话。但时间久了,也难免落人口舌。
漫疏桐心性极高,绝对不肯自己半生修为只为给家族笼络势力。为杜绝此番,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蜀弦宗掌门,到时就再无人言说摆弄她!
“是师兄失礼了,师妹见谅。”金清酒对漫疏桐作揖赔罪。
而金清酒……他却绝对不会违背长辈意思。为何,只因金家得道长者众多,他在外人眼里算是天赋极高,可在金家长辈面前,却始终低一等。
况金家家训严格,又极其遵循长幼尊卑,金清酒是家里的老大,是所有小辈最年长者,就更要做好带头作用,一言一行皆被框束。
有时他很羡慕漫疏桐,至少她有逃出家族控运的勇气,而他只是一个懦夫……
“师兄何必多言,只是对战之时,还望师兄莫要手下留情!”一句柔美的声线横穿空旷的场地,顺着风的轨迹传到金清酒耳中。
只见漫疏桐一道鞭子挥下,如蛇刺虎咬向金清酒攻来,她柔和清浅的面容上却未见半点儿狰狞。
“正和我意。”金清酒眉头一皱,立刻将怀间金剑逃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鞭子功击,反而剑刃缠住了鞭身,扭转了攻势。
一时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电光火闪,难分高下。
市无尘这边,两人似乎都没有要认真比试的想法,都还未拔出法器。
市无尘眼神瞥向了界外,舒白日正在浮山尽身旁看金清酒他们看的认真,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自己。
她那副认真入迷的模样让他觉得有点儿好笑,不经意的就扬起了唇角。
而赵西楼更是无心关注自己这边,转而看向漫疏桐的方向,神色紧张。
前夜,赵家家仆带来消息,合欢宗的人正在募集天下能人异士,连小家小派都收到邀请涵,他们这些大家族自然不落。
听家仆口述,赵家长辈却是打算有意合欢宗,原因也很简单——《剑指阴阳录》。
呵,那本所谓的天书正是合欢宗被灭门的真正原因。
先时就有传闻黎山道有意蜀弦宗宝典,多次派人借蜀弦宗名讳闹事,才引来“杀生之祸。”
若说谁最有可能知道《剑指阴阳录》的详细情况,也确实莫若黎山道。
先时他与合欢宗的人多次来往,也是族里传达的这个意思。
只不过……
他看了看漫疏桐那边,柳叶眉微皱,妖惑的眉目多了一丝疑虑。
就像她说的,合欢宗终究是外人,连他们这些亲近的亲传弟子也未曾听过天书的下落,那合欢宗掌门真就可信?
再者……金家向来以正道自居,可能滩这道浑水吗?
正在沉思中,浮山尽突然传来一道音符。
“楼儿、尘儿,为何还不开始,可是有什么疑惑?”
浮山尽见这俩半天都没动一下,便发了道音符催促。
市无尘无法,便拔出一把泛着黑光的利剑。“师兄,速战速决!”他说。
赵西楼从容的从腰间取出泛着紫光的法器,准备应战。
求收[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白日&无尘:(有说有笑)
师尊:(表面冰冷,实际内心:为什么我插不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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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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