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睡觉着凉了,余多钰起床时头昏昏沉沉,简单洗漱后找了宿管阿姨,借来体温计,果然,38.5度。
拖着沉重的步伐到餐厅买早餐,之后吃了两口,胃口不太好,放下平常喜爱的食物,叹了口气,“啊~啊~好累哦好累”小声嘟囔着。
学校定的要求是,请假或者外出看病要找班主任开假条。
学校的医务室,余多钰只能说,懂得都懂。
早上早饭后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早读时间,同学们陆陆续续进班,随后慢条斯理地掏出课本。也有一些‘勤奋的’同学,送出小礼物,那到‘回礼’,然后奋笔疾书,毕竟早读后就是课代表收作业的时候。 余多钰趴在桌子上,脸色潮红,苍白的唇紧抿着,明显的不舒服。
朋友过来关心,余多钰抖了抖软绵绵的前臂“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待会儿我出去看病”
朋友也是住宿生,学校除了少数的走读生,大多数都是住宿的。
学校被吐槽不人性化制度之一的是,学生不准点外卖,也不准学生随便外出。这时走读生就成了大多数人的再生父母。
很多走读生大包小包的带早餐,带外卖。偶尔的像余多钰一样的病号,外出背一个空书包,回来时书包塞满了朋友们让帮忙带的美食。
朋友安慰地拍了拍余多钰的肩膀,同情了两秒,之后很正常的微笑,“早日康复,那个,中午可以帮我带一下***家的鱼粉吗?”双手合十,感谢道。
余多钰无奈的答应,随后平常不怎么说话的人一会过来探病,随后跟朋友一样请求帮忙带饭。行叭,有事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不熟的时候,根本不说。很平常的事情,反正也都见惯了。
早读铃声响起后,班主任进班巡查,走到余多钰的位置边时,余多钰举手示意,最后班主任招手,将余多钰带到后门口。
班主任耐心询问“乖,怎么了吗?,是生病了吗,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声音很温柔。
余多钰点头,虚虚的回答“今天早上头很昏,跟宿管阿姨借了体温计之后,发现有点发烧。”
班主任伸出手贴了贴余多钰的额头,“是有点烫”,继续问道“最近两天温度有点降低了,可能是着凉了。你现在多少度?”
“38.5度”余多钰难受地回复都蔫儿巴巴的。
班主任安慰的拍了拍余多钰的肩膀,“没事,你先去我办公室拿假条,待会儿八点多之后,外面诊所开门,到时候你出去去看一下。”
余多钰跟着班主任到办公室开了假条,然后就回教室了。因为是病号,不需要再站着上早读。在桌子上一趴,成了同学们羡慕的显眼包。
余多钰趴着发呆,头晕的很,思绪飘荡。逐渐想到了几年前因病休学的事。右手不自主的摸了摸左胳膊内侧,在手腕上方一点是好几条的疤痕,只是很淡,平常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思绪跳跃着,视线又落到了手背哪里,好几个微小疤痕占领手指,像一朵朵白色小花,轻轻抚摸,像被针扎似的,余多钰双手紧握,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小学竞争三好学生,学校领导要求学生全面发展。
过年的时候,家长讨论的话题就是,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三好学生奖状。
自己当时对学习完全无感,根本没有学习的动力,强迫着自己去学很确实是件痛苦的事情。
当时最快乐的事情应该就是,拿了三好学生的奖状吧。虽然是可以拿到奖状人群中的最后一名。至少也是优秀不是,每次回想余多钰都感慨自己挺会开导自己。
小学生的交友态度有的时候也会跟成绩挂点钩。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被排挤的莫名其妙,每次回想起那时候遭遇的事情无论过去多久都还是很介怀。
尤其是月季花花坛,给余多钰留下了深刻印象,如同漫长昏暗、浓云遮蔽的长夜,带来的只有恐惧与后怕。
红色月季隐藏在长夜中,有光时伪装成白色小花,尖锐的刺刺进身体偷渡到心口安家,总在不经意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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