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的段宇森一个猴子捞月搂住她后仰差点撞上墙的脑袋,嘴里不满的嘟囔,“还真醉了,刚才怎么一点儿都不像?”
“我说醉了,是你不信的!”火火把双手搭上他的双肩,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左看右看,“你这样,你怎么抱我?”
段宇森纠正她的醉言醉语,“是扶你,OK?”
“哦,是扶我,可我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你怎么扶我?”说着说着,她整个人就往下滑坠。
段宇森无奈叹气,双臂揪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左肩膀上一拉,大门在这时咔嚓一声。
火火的脑袋刚枕在段宇森的肩头上,他转脸往左手方向的门口看去,嘴唇上一软。
他垂眼,他的嘴唇刚才滑过的地方是………火火的嘴!
门口的钱唐霖亲眼目睹这一幕,担心两人尴尬,这才慢慢转过身。
段宇森则是抱着侥幸,他刚才闪的快,钱唐霖应该没有看到吧,他慌乱又慌不择路的提溜着怀前的火火,对他解释一句,“她喝醉了!”
钱唐霖听到声后,转过身,段宇森已经半抱半抗的把火火送回了房间。
他走到沙发前,沙发上蜷缩的背影让他情不自禁的挪动脚步,沙发上睡着会着凉的,可房间里……
他迟疑片刻,段宇森几乎是小跑着从火火房间里出来的,一溜烟跑回他的房间。
这还差不多,他刚才还担心段宇森会趁火火醉酒色心大起,他刚刚还想着怎么阻止合适呢?
他弯腰,手臂隔着被子将水荷拦腰抱起,好想搂着被子里的人睡一晚!
可家里没有这个条件,趁着四下无人,他背对着电视机,亲上怀里的人,她的唇软软糯糯的,鸡尾酒的味道让他心里不舒服。
他松开她的唇,心里发问:那个人真的又帅又高,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他在对一张照片吃醋,看着水荷在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面前那副浅浅轻笑的柔情模样,他心里就疯狂一般的难受。
要不是理智还在,要不是他还在苦苦忍耐,要不是守着之前他对她的承诺,他现在恨不能立刻抱着她去酒店,让她彻底变成他的钱太太。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水荷恐怕会怪罪他,他也会怪罪自己,言而无信,趁人之危!
他的心如打翻了陈年的老酒,香醇浓烈!
他一颗心都被那种不想失去又不能得到的痛苦围绕着,拉扯着。
水荷,这种折磨,真的好痛苦!
你知不知道?
怀里的人呼吸匀称,睡的香甜,钱唐霖长出一口气,抱着人转回水荷的房间。
把她放回床的左侧,褪去她的鞋子,把人重新埋进被窝。
为了预防火火抢水荷被子或把人挤掉床,他拿起那床电脑桌前的压风被子,放在她们脚头卷成一个长卷,竖在两人中间,算是分水岭。
做完这些,他默默退回出房间,拿出备用钥匙,在外面反锁。
火火住在这里,如果真的和段宇森发生了什么,他和水荷该怎么向叔婶交代?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一把锁隔绝了一切事情的发生。
他今晚还要回去,但又不放心家里,就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刚才水荷躺过的地方还是温乎的,他感觉着她的体温,渐渐入梦。
日上三竿,火火蹭地从被窝坐起,想起昨晚她和段宇森的近距离接触,脑袋顿时大了。
她踩上鞋子,去推段宇森的门,冲到他被窝,掀开他的被子,火焰高涨,“段宇森,你昨天是不是亲了我!”
身前的温暖变成凉气,段宇森揉着头疼的脑袋,睁开眼,是火火双手掐腰,瞪着一双恨不能掐死他的眸子,火气比炮仗还旺盛。
“你讲点良心好不好?分明就是你趁着醉酒撒酒疯亲了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段宇森穿着一身秋衣秋裤下床披上一件袄就辩解。
火火大怒: “不可能!”
段宇森摆事实讲道理,“你自己想想,昨晚我出来接水,是谁喊我?”
火火好一阵儿回想,这才想起,“是我!”
“好!我把你从沙发上拉起来,是谁又耍赖皮的让我扶你回屋?”
这些画面火火的脑海里都存着,并且还很清楚,顿时气焰就降了一半,嗫嚅着,“我!”
“我拉你起来,扶你走,是谁又往墙头上倒呢?”他今天非要跟她掰扯明白不可!
火火指着自己,“还是我!”
段宇森一语定音,“这不就清楚了!”
“那也不对啊?”火火隐约觉得漏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怎么不对?”段宇森气急败坏,“我好心好意的怕你撞墙,及时扶住了你,你倒我肩膀上的时候就亲我一口了,第一次我就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送你回到房间,又是给你脱鞋,又是给你盖被子的,你突然就搂住我的脖子,按下我的头就亲,如果不是我及时反抗,岂不被你吃干抹净了!”
“啊?”顺着段宇森的话,火火的回忆一股脑的都翻涌出来,真的是她主动的!
可这也解释不通啊,她喜欢的明明是唐霖哥呀!
乱了!都乱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糟糕!我姐还睡着!”火火想到一个天大的事,这事可不能让她姐知道!
她一股气跑到房间,堂姐的被窝掀开着,她睁眼后看到的被窝是卷成一团的被子?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段宇森之前听到水荷出去时候关门的声音了,他跟着出来找火火要说法,“火火,你冤枉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被你强吻了,你说这事怎么算吧,我还打算留着初吻给你姐呢,结果被你给夺了!”
火火被他装作纯情的样子给恶心到,“我呸呸呸!谁还不知道你,在外边不知道谈过多少个女朋友,还初吻?我看是你处处留吻还差不多!”
“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我们那都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哪儿像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孩一样轻浮?”段宇森谈是谈过,但都没有谈到能够发生关系的那一步。
火火听到他贬低的话,牙口清晰尖利,“轻浮?谁说我们年轻人轻浮的!我们只是敢爱敢恨,不像你畏畏缩缩的跟属乌龟的似的,脑袋都不敢伸出来!”
“我懒得跟你讲大道理,你就说吧,你强吻我的事该怎么算?”段宇森不想再跟她胡扯,直接要结果。
“我一个女孩都不计较,你一个大男人计较个什么劲?”火火收敛火气,小眼在段宇森算计的眉眼中一扫,顿时明白了,“你不会是想讹我的钱吧?”
段宇森不点头不摇头!
“你想都别想,我一个实习生没钱,大不了我让你强吻回去呗!”火火走近他,后背靠在门上,对着他抬起脸,“来吧!还你!”
段宇森的世界观顿时崩塌了!
他双手按在火火肩膀两侧的门上,低头靠近她,“你没刷牙,改天吧!”
说完,他撤回手,转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你也没刷牙,还嫌弃我?”火火哼哼唧唧的关上门接着睡觉。
中午的时候,水荷跟约她出来的于晓吃完烤鱼,又加了微信,两人谈的都是高三时的趣味时光。
于晓请客吃烤鱼,她也得有所回敬,就买了些瓜子板栗类的小零食还有奶茶送给他,就当礼尚往来。
“下次,我请你吃饭!”即便面对曾经的暗恋对象,她也不想欠他人情。
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件事,好像已经成了她长久以来保持的习惯。
“不用这么客气的!下次还是我请你!”于晓笑意懒懒,眸子精明的转动着,“水荷,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个宵夜,再看个电影,我听说有一部喜剧片很好看,你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买票了!”
水荷刚吃了人家请的饭,当然不能拒绝,“是什么电影,我买票,请你看。”
“不用,我来买!”于晓打断她,颇为大气的摆手。
“那不行,如果不让我买票的话,那我就不去了!”水荷坚持己见。
于晓退一步,重新审视着她,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那回见!”水荷冲他摆手。
“晚上见!”于晓笑意深深,又把手里的零食递还给她,“奶茶我留着,零食还是留给你们女生吧!”
水荷认为他可能很忙,连吃零食的时间都没有,不吃的话一直放着又浪费,这些零食就会失去它们本身的价值,“噢!那好吧!”
她收下零食,回到家中。
家里的两扇门还关着,这都马上下午了,这俩人都不饿的吗?
不管他们了,反正今天不该她值日做饭,她干脆坐在靠北墙的沙发上,记起这是钱唐霖喜欢坐的位子,她往靠西墙的沙发挪了挪。
沙发上摊着他的被子,她嫌恶的一把掀开,堆到南墙头,腾开空地,她坐在沙发上磕瓜子吃板栗。
昨天睡在沙发上的不是她吗?
怎么今天就变成钱唐霖的被子了?
表哥许是听到她磕瓜子的声音或是闻到糖炒板栗的香味了,从屋里探头出来。
“水荷,你有吃的也不叫我一声!”他一手抓走她三分之一的板栗,坐沙发上就吃。
“你们一个个睡的那么香,我是一点儿都不敢打扰!”水荷回一句。
“那还不是因为昨晚那鸡尾酒太烈了么!”段宇森撇嘴,“还不是信了你暗恋那坏男人的话,害得我和火火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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