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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酸哥哥泼醋郡王府,憨妹妹探密宝陀寺

因七月十五日是盂兰盆节,自七月初,永郡王府上下便更忙碌起来。苻龄也在业师处告了假,不上外书房了。敏致家里虽说也有秋祭,却不曾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又听苻龄谈起旧年在宝陀寺居住的往事,想得不行,有一时闲了,便缠着苻龄,要他讲那宝陀寺。

苻龄只说耳听不如眼见,让她且宁耐几日。敏致哪里禁得起这样勾弄,“好哥哥”叫了半天,他才讲出几句。讲到紧要处,又吃茶,说起别话。敏致心痒得不行,只管钻到他怀里撒娇,姐姐哥哥一阵叫,将前日柳絮、玉书一干人事抛诸脑后。

苻龄自是骨酥筋软,将她抱至自己怀前,说要教她写字,写得好了才肯讲。敏致只得依了,刚写了一个,苻龄便说哪里写得不好,上手帮她提着笔,又写了一个,再写时便轻轻握了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不出声,写了小半张纸。

祥瑞悄声进来上茶,因前几日玉书给打发到庄子上去,人人自危,不敢到他兄妹二人近前伺候,唯祥瑞一人得宠,义不容辞,这几日来谨慎服侍,倒也无错。

苻龄房中诸人都盯着她,盼她出事,没想到她一连几日,竟能全身而退,不由惊异。果然一出来,到了抱厦里,便被几个小丫头团团围住,姐姐长姐姐短地叫着,又捧上茶来,打听里面的事。

祥瑞只接过她们的茶吃了一口,便推说太太有事找,拿了活计出去。

福瑞和玉盘坐在榻上,冷眼看着,待祥瑞一走,彼此对看一眼,也起身去了。

原来这祥瑞、福瑞、玉盘、玉书四人便是早几年永郡王妃赏给苻龄的大丫头,如今都有十三四岁上下了,早通人事。福瑞、玉盘二人虽不及祥瑞有脸,也盼着日后能挣得个姑娘当当。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那玉书倒先坏了事,吓得她们也不想前程了,只顾明哲保身,能躲便躲。

兄妹两个正自柔情缱绻,苻龄又想起敏致那日所言,试问道:“你竟爱那祥瑞,我便把她给了你家去,如何?”

“我要她干什么呀。”敏致随口说。

苻龄道:“这我不管。”

敏致一听不对劲,便甩开他的手,红了脸道:“哥哥也欺人太甚了。哥哥爱谁,何苦往我头上按!我也不管哥哥房里的事。”

说着就要走,苻龄哪里肯放她,拉着她说道:“你这没心肝的,我为你抓心挠肺的,你想丢开手就丢开手,你要折磨死我不是?”

敏致无可奈何,只好问:“你想怎么样?”

苻龄也红了脸,低声道:“你怎么不吃醋。”

敏致瞧了他一眼,低下头,支吾道:“我……我不会吃醋。”

“怎么,偏偏就你不会?”苻龄轻声问,“你又是哪里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敏致扭了一下,求道:“好哥哥,我又怎么惹了你了,你就直说吧。”

苻龄哼道:“你自己不开窍,我说出来,又有何趣味。”

敏致为难起来,大概也猜到他想听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说。便轻声道:

“我早说我不管的。”

“哼。也好。”苻龄恼了,说道,“我是什么人,白挡了妹妹的路。妹妹等着将来参选入宫,做皇后去,别在我这儿误了事。”

“你……你怎么这样……”

苻龄看她要哭,口气便放和软了些:“你说不说,不然就是哄我,你找别人去。”

敏致没办法,只好认了,说道:“你不准和她好。这院子里的丫头,你一个也不准和她们好。”

苻龄这才笑了,说:“这才是了。我只怕妹妹心里没我,这样一听,才算放心了。”

敏致也勉强笑道:“你是拿我取乐呢,再不要这样了。”

苻龄皱了眉,道:“没心肝的,我白疼你了。我为你吃了一缸的醋,不要说你妹妹,就是你身边的丫头、老妈妈的醋我都吃了,你偏这样不闻不问是不是?”

敏致听了这话才好了些,怕误会了他,陪笑道:“你不早说,我人又笨,哪里听得懂。”

苻龄笑道:“你懂了,只是心里没我,所以才不管我吃多少斤醋呢。”

“嗳。”敏致说不过他,只管轻轻用手打他,苻龄就抓了她的手,再想亲近,却是不敢,只好那样抓着,看着她不说话。

敏致给看得难受,又后悔起自己和他私定之事,心中羞恼,既已经做了,只能自吞苦果。丢开手他必不依,自己也舍不得,混下去不知闹出什么事来,虽然自己还小,可是他却大了,万一有人认真起来,两人的名声不就毁了?于是便说道:

“哥哥不怕让人看见。”

苻龄这才放开她的手,敏致便趁机到他对面坐了,两人一时无话。

七月初七一过,众人便预备动身往宝陀寺去。因永郡王和长子不在家,独孤氏的儿子大哥儿又病了,母子难分的,永郡王妃便让她留在家中,只带苻龄、敏致两个并众官员、男女、乐师数百人、盂兰盆供养数车,七月初十日一早离了郡王府,浩浩荡荡往宝陀寺来。

那宝陀寺依山而建,乃一清净皇家寺院,本系先皇下旨敕建,又有永郡王之母淑妃独孤氏捐资,数年来为永郡王府家庙,香火不绝,修缮又得当,故而十分壮观。

敏致是头一回来,永郡王妃便让苻龄带着她,并两个小沙弥引路,几个老嬷嬷跟随,四处逛逛。那敏致本已从姨妈、苻龄口中听了不少宝陀寺的事,因此每到一处,就提起一事,让苻龄哭笑不得。

“姐姐当年就是在这儿摔的!”她指着地上的一块砖说,“这上面还有姐姐的手印呢。”

苻龄脸一红,轻声道:“哪里有,你别胡说。”

“姐姐别不认,姐姐那时候手小,两个小手扑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眼泪打湿了砖头,故将姐姐的玉指印在上面,经久不消。”

苻龄听她越说越荒唐了,转身就要走,敏致却拉住他的袖子,说:“好姐姐,你怎么这样,这几位妈妈都是见过的,你害什么臊。”

那几位妈妈中竟真有一位笑答道:“姑娘说的地方不在这儿,哥儿当年是在密妃塔前摔的。”说完又自知失言,打了自己嘴一下。

那敏致却已听见了,小声问道:“密妃塔是什么?”

苻龄说:“妈妈说错了,咱们走吧。”

敏致也不敢再问,跟着苻龄到别处转了转,便回到永郡王妃下榻之处。因天色将晚,永郡王妃便不许他们出去玩了,只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待着。

敏致心里一直想着那密妃塔,偷偷问苻龄,苻龄不说,便想去问姨妈。只是不好直接问,便说道:

“姨妈之前说,哥哥摔的那地方,我才找到了。”

永郡王妃看了苻龄一眼,苻龄还没来得及开口,永郡王妃便对地下站着的人说:“你们都到外面守着吧。”

敏致一听是如此机密之事,顿时后悔了,望向苻龄,苻龄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永郡王妃见房中人等俱已散去,方才轻声道:“你哥哥当年是自己偷偷跑出去,迷了路,误打误撞见了那塔,当时天要黑了,那塔又高,四周空寂无人的,他吓得腿一软,就一屁股摔了。你怎么也去。”说着看了苻龄一眼,似乎是怪他不懂事。

敏致不敢解释,又给苻龄使眼色,苻龄仍是不说话。

永郡王妃继续说道:“当年我们遍寻你哥哥不得,正急得没法子时,我忽然想起那塔来,想你哥哥怕是跑到那儿去了,我赶紧带了人去找,果然找着了。当时,他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得我几乎死了,走过去抱起来,原来还有气,是昏了。周围那么黑,一点光也没有,就是我们一行人,打着灯笼也害怕呢,何况是他,真不知道他怎么过的。等他回来就生了那病,从此再也没好。”

敏致不知里面还有这样的惊险,难怪苻龄不肯告诉自己。她因想说自己并没去那密妃塔,但已经听了这么多,再坦白,恐永郡王妃发怒,便说:

“哥哥是有福之人,冥冥中自然有神佛、祖宗庇佑。想来,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永郡王妃点点头,笑道:“嗳,我只你哥哥这一个孩子,真是心都悬到他身上去了。只求他长寿,无病无灾的,偏生命里有这一劫,想来也是天数吧。”

敏致笑说:“哥哥往后自然就好了,我常听家人说,有的病只小儿得,因为小儿身上干净,大了,这病便自然去了。”

永郡王妃笑道:“竟有此话么?倒借你吉言。”

苻龄知道她是信口胡诌的,也无奈笑了,看着她。

敏致便又贴在姨妈身上,问哥哥小时候的事,不管永郡王妃说什么,她只管一顿奉承,苻龄听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到了就寝时,永郡王妃便叫他们两个都跟着自己一处睡。他二人自是欢喜,先换了衣服,跑到里间床上嬉闹一阵。敏致又缠着苻龄,要他讲密妃塔的事,问他谁是密妃。

苻龄虽然不想说,架不住她一再纠缠,便说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人。若说了,便有杀身灭族之祸。”

敏致一听这么吓人,心中便打了退堂鼓,可是听苻龄已经有告诉她的意思了,想来不外说,应该也不妨事。

便点头道:“你放心吧,姐姐,我一定不说。若告诉人,往后嫁给王八。”

苻龄黑了脸,道:“重新发誓来。”

敏致只好说:“我若告诉人……我不告诉就是了,姐姐说嘛。”

苻龄叹了口气,说:“也罢。你仔细听着。这密妃啊,本是今上年轻时最为宠爱的一个妃子,也姓独孤,是先祖母的娘家侄女,十五岁选入宫中,先封密嫔,因为有宠,三个月后便封密妃。密妃才貌双全,只是善妒,若嫁与王侯之家,也便罢了,可惜身处禁宫,哪里有她翻云覆雨的。她是高门大族娇惯着长大,屡次触怒今上,今上都念着旧情轻轻放过了,只是,后来出了事……”苻龄说到这里,便不说了,敏致忙问:

“什么事?”

原来苻龄听见外间说话声,知道母亲要来了,便说:“明天再告诉你。”

敏致气得就要拧他,正巧永郡王妃进来了,她也只得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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