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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喜鹊走进家门,吴婶正在厨房忙碌,喜鹊急忙上前帮忙。

吴婶道:“快要弄完了。你洗洗手吧,吃饭了。”

喜鹊洗完手,把碗筷拿出来。

“老头子,别看你那足球了,快过来吃饭。”

“来了,别催了,眼看球快进了。”

喜鹊和吴婶二人坐在饭桌前,吴婶边给喜鹊夹菜边说:“尝尝看这鲫鱼,今天下午你吴叔钓上来的。”喜鹊看这鱼大而肥,向吴叔看去,他微微点头说:“是啊。一天就钓了这个大家伙,快尝尝吧。”

喜鹊知道吴叔钓鱼技术不行。他常常在河边一坐就是一天,从来没拿回来一条鱼过。吴婶常说他这是浪费时间。喜鹊觉得这鱼哪里来的,能画个问号?

“喜鹊啊,你小荷姐要生了。我们商量好等这个月忙完,就去看她。”

“什么,小荷姐怀孕了。”喜鹊充满惊讶。

“是啊。这丫头快生了才告诉我。”吴婶满是低落。

“别想了,快吃饭吧。” 吴叔碰了碰她的手说。

“是啊。别看我了,吃吧。”吴婶面色如常的说。

喜鹊心中充满担忧。听吴婶说过,她的女儿吴梦荷,在上海大学毕业后。在当地的银行上班,还找了个当地人。吴婶不乐意女儿嫁的那么远,想在苏州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还方便天天看女儿。因为这事,她们大吵了一架。当时,吴婶气的婚礼都没去,只有吴叔自己前往。

待喜鹊洗完碗后,便往房间走去。心中还想:希望吴婶这次能和女儿和好。毕竟吴婶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东北,九月。

喜鹊走在宿舍的路上。心中暗暗计算新发的工资,加上手中有的已经快到一千了。等过了年,喜鹊想去沿海发达地区,听说那遍地是黄金,随随便便能挣好多钱。她便想出去闯闯。

“喜鹊,厂长又来找你了,你快去看看吧。”一位认识的大姐说。

喜鹊心中一跳,快速思索这几个月应没干过坏事,同时脚步走向宿舍楼底,见一位高贵优雅的妇人站在楼前。

她是喜鹊的婶婶。她家有好几个厂子,是家中独女。她与喜鹊叔叔是大学同学,毕业便结婚了。

“婶婶,您有什么事。”喜鹊战战兢兢的说。

“你跟我过来。”

喜鹊跟着她来到一片树林里。她说:“喜鹊,你已经十八岁了。答应你奶奶的事我们已经做到了。你考虑过以后吗?”

“婶婶,什么意思?”

“水家的来上门说亲,给水长生。你是知道的。水家在这东北三省都算是威名赫赫。”

水长生的家在东北三省有几座矿,有钱。可却不仅仅有钱,他大伯是东北三省的三把手,家中还有权。在当地提起水家,便想到他们。

“什么。是我和他根本不熟。”喜鹊大吃一惊。

“你们不是当了三年同学吗?”

“可我话都没和他说过几句。娶我,他脑子抽风了。”

“别瞎说,小姑娘家的,满嘴胡话。”婶婶美眸一瞪。

喜鹊立马低头道:“那您说他看上了我哪?”

“你们家都长得漂亮。”婶婶脱口而出。

“啊…”

“咳咳,你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嫁进水家是积了八辈子的福,你就安心待嫁吧!”婶婶颇为坚定的说。

“好吧。”

目送婶婶走远。喜鹊在原处低头沉吟,想水长生肯定没安好心,要抓我去折磨,我可不能让他得逞。原本想再攒点钱去别处,没想到现在就走。

天空才蒙蒙亮,喜鹊把信件放在床上,便背着行李出发了。她背影满是潇洒,心中生出无限豪情:天涯何处不为家,喜鹊,你可以的。

喜鹊才放出豪言壮语,现实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喜鹊是第一次出远门,光认路就难到了她。她坐错了好几次车,找车就花费她大量时间。有人看她是小姑娘,想要欺负她。可喜鹊天生力气惊人,一个打八个成年男性毫不废力。可她打得了流氓,却没注意小偷。等她发现后,才知道钱被偷走了。

喜鹊向候车室工作人员借手机报了警,可茫茫人海哪里去寻。喜鹊出去后,才发现这里是苏州。既然没钱了,喜鹊便打算先在这找工作,再去原定的地方。

喜鹊从火车站出来,一路沿着街道的商铺询问有工作吗?可不知是她外地口音,还是浑身狼狈,都拒绝了她。直至她晕倒在吴婶门口。

“小姑娘,快醒醒。”

喜鹊迷迷糊糊的醒来,见眼前是一位面容平凡,神情却十分慈祥的妇人。

“你怎么倒在我家门口?”

“对不起,我已经快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才晕倒,我这就离开。”

“等等,小姑娘,我家里还有点剩饭。你吃完再走吧。”

喜鹊实在太饿,便和她一起进了屋。

“这是早上剩下的,晚饭我刚下班。还没有做,你快吃吧。”她边说边把饭放在桌子上。

“谢谢,谢谢阿姨。”喜鹊边道谢边往嘴里塞。

“慢点吃,别噎住,喝点水。”

“姑娘,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是金喜鹊,十八了。”喜鹊放下饭说。

“听你口音不是这边的吧?”

“我是东北的。”

“你怎么到这来了。”

喜鹊越想越伤心,不禁泪如雨下。

妇人忙道:“怎么了,有啥难处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阿姨,我家爸爸在我三岁出车祸去世了,妈妈改嫁了。自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可她在我十五岁时便离开了,之后和叔叔一家生活。可现在我长大了,便想出来闯闯。没想到钱被偷了,想找工作也没找到…”喜鹊边哭边向妇人诉说。

“唉,姑娘,你要没地方去,先在我家住下吧。”

“啊,可以吗?”喜鹊看到她的眼睛,里面充满关切。

“当然,我有一个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女儿,看到你就想到她了。”

“对了。阿姨,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姓石,不过大家都叫我吴婶。”

“好,谢谢吴婶。”

“喜鹊你先吃,我去做晚饭。”

“吴婶,我也可以帮忙。”喜鹊快速把最后的饭吃进嘴里。

待晚饭做的差不多时,喜鹊听见开门声。

“是老头子回来了。你在这里等会儿。”吴婶一边说一边出去了。

“老头子,我和你说件事。”

喜鹊听见声音渐渐远去。内心不免忐忑起来。

“什么,你要收留一个小姑娘。”

“嘘,小点声。这事我就决定了,不能反对。”

“你以往收留小猫、小狗就算了,我不说什么。可这是一大活人,你要人住哪?”

“先住小荷屋,等有时间了,咱们把原先爸妈那屋收拾出来。”

“行吧,你高兴就好。”

喜鹊见吴婶和一位面容儒雅的男人进来。

她忙站起身道:“吴婶,吴叔好。”

“你婶把你情况都和我说了,你就先住这吧。”

“谢谢吴婶,吴叔。”

等吃过晚饭后,收拾完厨房。吴婶把喜鹊领到一间房间道:“今天太晚了。你先住这屋。”

喜鹊见房间虽小,却干净整洁,充满温馨。

“吴婶,这是?”

“这是我女儿的屋,这死丫头嫁出去快一年了,就没回来过。”

喜鹊想要安慰吴婶,可却不知前因后果,不知如何去说。

“好了,别提她了。继续和我聊聊你的事吧。”

“好的。”

喜鹊向吴婶讲述东北的风土人情。天色渐晚,便各自睡去。

早上,吴叔、吴婶吃过早饭便去工作了。临走前,吴婶问:“今天有什么打算?”

“今天我打算再找找工作。”

“行,我们中午都在食堂吃。给你点钱,留着中午吃饭。”吴婶边说边掏出钱。

“吴婶,这钱我不能收。”

“拿着吧,还想饿晕倒。”

“好了,老婆子。该走了。”

喜鹊手中拿着钱,看着他们走远,心想:他们真善良啊。

喜鹊整理完厨房,客厅的卫生。便出去找工作。

喜鹊还是用老办法,挨家去问。首先是一家饭店,里面的客人很多,喜鹊在心中给自己鼓励一番,走了进去。

“客人,你需要吃什么?”服务员面带微笑问。

“我不是来吃东西的,我想找工作。您这缺人吗?”

“你成年了吗?”

“我十八岁了。”喜鹊边说边拿出身份证。

“请稍等,我去问问。”

喜鹊找个空地站着。见服务员去了后面。

“经理,您不是正想招人吗?外面有一个姑娘找工作。”

“我看看,这姑娘成年了吗?”经理在后面望了望喜鹊。

“成年了,我看了她身份证。”

“这看起来像是太小了,这不太好。”

“好,我知道了。”

喜鹊见服务员向她走来,忙迎上去 。

“对不起,我问了经理,说我们现在没有招人的打算。”

“好,打扰了。”喜鹊失望道。

之后,喜鹊又去了别的地方。但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理由。喜鹊想:难道要这么回去吗?不,再坚持一下。

忽然,远处传来流水的声音。喜鹊不知不觉走到河流旁,她抬头看这小桥流水,粉墙黛瓦。这与家乡不同的风景一下子吸引了她。喜鹊的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喜鹊回到吴婶家。吴婶已经下班了。

“喜鹊,你今天找到工作了吗?”

“吴婶,今天没有,明天再努力。”

“那正好。我今天问了人事,我们那正招人。”吴婶高兴的说。

“真的?”

“真的。明天我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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