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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没有下次

八卦的传播速度,非人力可控。

仅过了一个时辰,吴寒英勇表白的事迹,便成了恒王府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槐序没脸出屋,只好在床上盘腿打坐。

岂料他越是想避风头,吴寒就越是要来找他。

“上神,适才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

吴寒礼貌地敲了敲门。

“上神,你别不理我啊,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重表心意的机会吧。”

得,清心诀彻底不好使了。

槐序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静默盯着映在门上的身影。

“上神...”

吴寒久久得不到回应,失落蹲在门口,准备守到人消气。

槐序不想理他,合上眼继续打坐。

“娘,这个大哥哥在做什么啊?”

路过的小男孩儿天真发问。

妇人弯下腰,对他说。

“大哥哥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去别处玩,不要打扰到大哥哥,好不好?”

“好。”

男孩儿伸出肉乎乎的小手,牵着母亲往前走,还小声提醒道。

“娘,我们轻轻的。”

他步子很慢,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连太阳看了都止不住欢喜,直照耀他到自己落入地平线方才罢休。

眼见墨色笼罩天空,槐序挥手点亮了烛火,开门相劝。

“回去吧。”

吴寒起身起得猛,有丝犯晕,诚恳道。

“上神,我不该那么直白、欠妥当又没有礼貌的对你表明心意。”

“我、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行动上没带脑子,但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槐序看他毅然朝天竖起三根手指,无奈笑说。

“吴寒,你当你面对的是什么懵懂少年郎吗,会因你的几句誓言而敞开心扉?”

吴寒听了眉尾垂落。这是他第一次心动,追人的经验明显不足。

槐序趁热打铁,严肃道。

“吴寒,我们不合适,回去吧。”

他说完便后退半步,关起了房门。

吴寒始终低头不语,却在两扇门间仅剩一寸的距离时,突然伸手去阻。

“!”

槐序一惊,立即收手带着薄怒道。

“你故意的是吗?再有下次,整条胳膊都别要了。”

吴寒一阵委屈。他属实是被那句“不合适”扰得找不着北,才不是要讹上他。

“上神。”

他将门扒成刚好能露出一个脑袋的宽度,卑微请求。

“能让我进去一下吗?就一会儿,保证不会扰您休息。”

槐序斩钉截铁地回。

“不能。”

他说着,又重新去关门。他就不信他不躲!

“咔!”

吴寒没躲。

槐序盯着门间的那双手,彻底傻眼了。

“你...”

他清楚吴寒根本不是反应不及,因为吴寒甚至连半声闷哼都没有。

“让我看看。”

槐序急迫开门欲检查他的伤势。谁知吴寒双手一背,红着眼轻问。

“我能进去一会儿吗?”

十指连心,饶是吴寒能忍住不吭声,也控制不了身体在疼痛下的自然反应。

槐序懊悔得不得了。明明早已过了会意气用事的年龄,却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做此举。几息后偏头侧身,让出了入口。

吴寒迈过门槛,朝卧榻走去。

槐序不解地跟着他,然在看见吴寒施法变出一套柔软的枕被,并细细铺放后,心就瞬间像被打了个结。

吴寒规整完,开心道。

“好啦。”

槐序霍然想起白羽遥说过,吴寒曾借自己不在时朝他问东问西。

想必,他是将自己喜欢睡觉,但却从不愿费力去侍弄被褥的恶习也告诉吴寒了。

“...不必如此,我怎样都睡得着。”

吴寒神情可怜兮兮的,生怕再将人惹气半分。

“这么睡可舒服了,上神,试试吧。”

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这话他没敢说。

槐序眸底的情绪说不清也道不明,视线退避回吴寒泛着血印的手上。

“没有下次。”

他沉声说。

“挡门、铺床,都没有。”

吴寒接连受挫,心态再乐观也需要喘息。

“...上神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对面屋顶上的白羽遥一见吴寒出来,忙推搡身边的承祈。

“哎他关门了。”

承祈还以为又有戏看,赶紧翻身趴好,结果失望道。

“人走了你那么兴奋干啥?”

“他没有对我舅舅动手动脚,我高兴啊。”

承祈困惑得眼睛都没了。

“不,别说吴寒现在是何修为,就算再给他几百万年的时间让他修炼,你觉得那时,他能具有强迫夏神的本事吗?”

白羽遥瞥他一眼。

“谁知道他会不会色胆包天,用些歪门邪道的手段啊?毕竟我舅舅那么好看。”

承祈在秋风中感到窒息。

“行吧行吧。”

他起身扫了扫衣上的花生皮,抻着懒腰道。

“唉~半天光看这俩人跟门较劲儿,我都想把这门给拆了。”

白羽遥也站起来说。

“那你去拆吧,我要回去跟墨安睡觉了。”

“......”

承祈再次窒息。

俩人离去后不久,槐序房中便暗了下来。

玄夜吞没了他的睡意,又将今日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桥段重新翻出来,在其头脑里轮番回演。

槐序双眼紧闭,身下柔软的触感使他无法专心驱退忆海,始终难眠。

...不适应。

他努力说服自己。

只是不适应而已...

晚间绵云情卷,破一墙之隔,累两厢人辗转。

这个时段,京都的花柳阁最为热闹。

明面上是红绸绿衣、香脂艳酒,暗地里又清稳雅静、适宜独款贵人。

“夜这么深,李大人却力邀本官来此,究竟是何目的?”

李盛一听,赶紧起身为坐在对面的人斟酒,奉承道。

“这不是前几日听闻陈侍郎完任归京,想着侍郎劳苦功高,特意为您接风洗尘嘛。”

陈悯嗤鼻一笑。

“在风尘之地定洗尘宴,李大人行事还真是别具一格。”

李盛忙言。

“哎呦,侍郎可千万别小瞧了这地方,整座京都城中,可再找不到比花魁如锦更善古琴歌舞的人了。”

他说罢,起步走到一面墙前,扯了扯连接内室铃铛的丝线。

几声铜铃响过,里头随即传出了清晰的琴音。

陈悯讶异,暗想李盛真是将自己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李盛又说。

“侍郎放心,此地结构特殊,我们可闻得内室琴声,内室之人却听不见我们的言谈。”

陈悯抿了一口清酒,放下杯子道。

“看来今日本官若不应李大人些什么,倒真担不起大人如此费心了。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李盛拘谨地坐了回去。

“下官哪里会有什么特殊之请啊。这桌宴,一来为侍郎接风,二来提前贺侍郎高升,三来嘛...”

他从地上拿起个一尺长的素朴木盒,放到陈悯身前。

“是想与侍郎、叙叙旧。”

陈悯扫了眼木盒,提着嘴角说。

“所以大人点了一曲《忆故人》?”

李盛赔笑。

“纯属应景。”

陈悯眼眸回转,翻开木盒盖子往里一探,又松手任木盖合实,直言道。

“大人用这东西来与本官叙旧,说再无他事,本官是万万不信的。说吧,大人想让本官帮个什么忙?”

李盛一看事情有望,亦开门见山。

“元尚书即将卸任,届时,礼部上下便要改姓陈了。”

他叹了口气,愁说。

“下官也不瞒着侍郎,近来几月,下官一直被位远房表姑叨扰,要下官为她的儿子在来年科举上帮帮忙。”

“下官几番拒绝,可她天天在下官耳边念叨,我又不好将人赶出去,因此...”

“因此李大人耐不住她的坚持,就带着这东西来找本官了。”

李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望侍郎通融。”

此种帮人作弊之事,陈悯也没少干,又很满意李盛的开价,便道。

“好说。不知大人表姑的那位儿子,姓甚名何啊?”

功成在即,李盛赶紧将名字说清,又接连感谢。

陈悯应下时,荡在耳边的琴曲声刚好终了。他也不愿多留,端起木盒来与李盛告辞。

内室的门设在房间外面。

陈悯路过的时候多看了几眼,还是没有选择敲门。

暗楼宁静、弦音已止,可拨弦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

没过多久,一女子就焦急跑至,扣门慌唤道。

“如锦、如锦!”

她连叫两声,见无人回应后直接推门而入。

暗楼的地方不比明面上大,内室又为人独奏之所,就更小了。

“如锦!!”

女子惊呼,急忙扶起爬在琴上昏迷不醒的人。

随着她的动作,鲜血再一次从如锦嘴角流出,滴红了琴弦。

“你个傻子。”

女子边说边将如锦从椅子上拖下来,又在其胸前口袋里翻出药瓶,熟练将药喂了进去。

药效在如锦身上越来越弱。

女子为他擦净血迹,又足足守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人睁开眼睛。

“微、微微...”

段微微坐在地上抱着他,哽咽吼问。

“你为什么还要来啊,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听他们的对话,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她眼含热泪,颤声说。

“我都怕你醒不过来...”

如锦释然淡笑,夹杂着血腥气开口。

“别哭,我这不是、醒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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