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正思绪翻涌,一架身型流畅的银灰色飞行器停在他面前,大门敞开着似乎是在等待他上去。
“还真是老样子。”
塞德里克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抬脚踏进飞行器,背后的舱门缓缓关闭,而眼前是一位藤萝色长发的雌虫站在驾驶舱前等着他的到来,雌虫长身玉立,同色系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被笑意掩盖。
“晚上好。”
塞德里克听到自己的老朋友开口。
于是他上前拥抱了休厄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还好。”
“计划很成功,收尾我也做好了。”
休厄尔认真观察了一下塞德里克的状态,虽然整只虫看起来有些疲倦,但精神还算好。他也不说是否相信好友的话,开着飞行器往自己的住处赶去。
“好讨厌,不想去哭坟。”
正靠在副驾驶位休息的金发雌虫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明显是还受困于精神力暴动的折磨。
这幅模样倒是很适合去哭坟,休厄尔多少有些不厚道的想。
但作为好友他体贴的没有真的把吐槽说出口,毕竟这样会挨打。不过想到最近毫无缘由的接收到的那些坐标,他突然开口:
“休息的话往N25星系去吧。”
闭目养神的塞德里克听到休厄尔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有些疑惑,但他一向知道这位老友的性子,也没反驳,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
“你给我规划旅游路线吗?”
“滚。”
飞行器停在了花园内,似乎是知道自己此时不想见到雄虫,休厄尔那位雄主并不曾出现。
老朋友虽然阴险狡诈又嘴毒,但……着实很贴心,塞德里克在心里暗暗欣慰。
“自己回屋。等晚上和今桉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
休厄尔也懒得招呼塞德里克,这个房子里一直有塞德里克的房间,这是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
跳下飞行器之后也不管还落在身后的塞德里克,扭头就走。
跑了两步之后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折返回来,严肃地开口:
“哦对了,你记得给我补结婚礼物。”
塞德里克:我吗?现在?
塞德里克:就知道这家伙贴心只能贴一会,依旧还是那个狗东西。
不过补结婚礼物是应该的,休厄尔结婚那会自己在做什么呢?
那会雄虫已经不耐烦地想要限制他的自由,没办法他只能想办法先下手为强。
再那之后过了不久就是他计划的关键时刻,为了能够下足剂量的药,自己每天都在忍着恶心求着雄虫对自己施暴……
阿尔瓦和其他雄虫一样讨厌军雌,尤其是他,他用了不少办法才讨得雄虫欢心。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
回到房间后的塞德里克将自己整只虫泡进浴缸,并没有疲劳被舒缓的感觉,热水只会刺激的伤口更加痛苦。
氤氲的热气蒸得他眼眶发酸。
塞德里克弓着背,用手清理着阿尔瓦留下的液体。濒死的雄虫又气又恼,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上,全然不顾雌虫的身体,压着他一遍一遍的发泄怒火。
体内还留着阿尔瓦放进去的情趣玩具,说是玩具,不如说是惩罚和折磨。
他回忆起阿尔瓦发现他的目的时阴冷的眼神,雄虫对他说:
“塞德里克,永远也别想逃出去,就算你能杀了我,我也有办法毁了你!你尽管傲,我会一直看着你,看你失去理智匍匐在雄虫身下的那天!”
“就是可惜,没把你的翅翼也拔下来做收藏品。不过没关系,逃开了我还有其他的雄虫等着你,我等着!”
费力的扯出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塞德里克疼的发抖,他强忍着痛将还在缓慢震动的尖刺状一刀斩碎,而后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此时知道阿尔瓦的话并未做假,自己颈后的虫纹因为多次的撕咬和注入信息素似乎已经无法被洗净。
那上面似乎还有被用过药的痕迹,当时的情况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能杀掉对方本来就是在悬崖走钢丝,稍有不慎他将万劫不复。
那个标记大概是真的没办法了…
除非有比阿尔瓦等级更高,匹配度超过90%的雄虫帮他覆盖。
呵,高于90%的匹配度。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别说现在全帝国都没有匹配度超过90%的夫夫,就算有也没有雄虫会愿意帮一个有过雄主的军雌覆盖标记,他只能带着恶心的东西下地狱。
塞德里克有些难过,他并不怕死,可他一点也不想留下阿尔瓦的印记。
他努力的将雄虫弄到自己体内深处的东西抠挖出来,本来就因为雄虫的粗暴伤痕累累的身体因为塞德里克的动作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浴缸里的雌虫像感觉不到痛一样,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越发破败,直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排空。
鲜血染红了一池水。
无时无刻都不宁静的精神海让他的头突突地跳,更棘手的是手指擦过敏感点时的酥麻感觉让倔强的雌虫闷哼着倒下,他的发情期似乎也要到了……
阿尔瓦的脸又浮现在眼前,雄虫临死的诅咒缠绕在塞德里克的脑海。
一声嗤笑在浴室中回荡,“还真是被那个臭虫摆了一道。”
塞德里克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要死了,许久没有疏导会让他下一次的精神力暴动更加难熬,而他的发情期也会一起到来。抑制剂无法应对那种情况,这是阿尔瓦的报复。
没有雄虫的抚慰,那种情况下他只会变成发情的雌兽。
迫切地恳求着与雄虫交欢,又因为他还被阿尔瓦标记着所以无法被抚慰到,只能用最没有尊严的方式死在雄虫身下。
阿尔瓦很是清楚在怎样的羞辱对他来说最难以接受。
一如当年一样恶心。
闭着眼睛估算了一下自己还有多久的时间,塞德里克从浴缸里爬起来擦干自己,心中有了计划。
在那之前杀掉自己就好了,雄虫似乎太小看他了,死亡对军雌来说可不算什么。
从进入军部开始,死亡就是军雌要学的第一门课,而他,从出生开始就在学习这门课。
只是可惜了,本来以为能够死在战场呢。
想明白了的塞德里克走出房门,他看得很开,也不打算告诉休厄尔自己的情况,干脆就像老朋友说的那样,去N25星系转一圈,久违的休个假,然后死在无虫知晓的地方。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替好友看看他的雄主是否靠谱,这样自己死了也能安心。
总不能两只虫都要沦落到杀雄主才能救自己的境地吧?塞德里克苦中作乐地想。
下楼之后的塞德里克见到了休厄尔的雄主。
那是一只……很奇怪的雄虫。
休厄尔的雄主是个黑发黑眼的虫,刀锋一样的眉,眼尾微挑,薄唇,看起来长得有些凶…
耳朵上还有不少耳洞,雄虫不是最怕疼吗?
而且比他还要壮一些,好在这位阁下的身高比休厄尔要矮一些,不然他真的要以为对方是一位军雌。
不,就算矮一些也看起来很像军雌!
他们俩站在一起的画面说不出来的诡异,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谢今桉阁下似乎有些…“大鸟依虫”。
塞德里克觉得自己的脑子应该是疼出问题了,明明看到谢今桉阁下的模样他应该担心老朋友如果被打的话会很容易被打死。但他总觉得更需要被关心的反而是谢今桉阁下而非休厄尔。
这个世界终于是癫了。
塞德里克眨了眨眼试图消化一下刚刚看到的冲击力极强的画面,然后就冷不防地听见谢今桉喊了一句:
“老公,来端盘子。”
塞德里克:我可能是出现了幻觉。
虽然不太擅长古语,但那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似乎是在称呼休厄尔为雄主。
他头一次知道精神海暴动似乎是会让虫出现幻觉的,要不然怎么能听到尊贵的雄虫阁下叫自己的好友“老公”呢?!
塞德里克:雄虫做饭的画面已经冲击不到我了。
沉默的将头转向自己的好友,只见休厄尔走上前右手拿走盘子,左手搂在自己的雄主腰间,亲昵的将脸颊凑了过去,换来了谢今桉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塞德里克突然觉得今天受到了虫生最大的刺激,捏了捏眉心不禁有些反省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休厄尔家。
没眼看。
没有虫关心他今天刚丧偶的心情吗?
虽然是他自己杀的。
身居高位的军雌在此刻突然想给自己约一位心理医虫做个检查。
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谬。
不过,真好。
狼狈为奸(不是)的损友上线
休厄尔:死了吗?没死记得补礼物哦
塞德里克:你还是当我死了吧(微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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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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