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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共浴

翌日天还不亮,裴臻不用常侍唤便自然醒来,醒来时,神清气爽。

瞥了一眼更漏,还未到出发上朝的时间,他望着身侧仍在沉睡的阿玉,盯着她又看了好久——

她的睡相同她的人一样安分,呼吸清浅,安静极了。

裴臻起身下榻,替阿玉盖好锦被,他不介意多做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昨夜他不肯叫别人也瞧见阿玉的睡颜,没让人进来收拾,此时二人的衣物仍散落在地,纠缠不清。

这便是男欢女爱的滋味吗?的确让人食髓知味,裴臻心道。

他自己穿戴好衣物,依旧未叫人进来伺候。

直至踏出寝殿,晋常侍才愣愣地发现,殿下已然整装待发。

“无妨。”裴臻轻声道。

晋常侍似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不敢高声语,心中连连称奇。

裴臻的面容其实是偏凛冽的,不笑的时候往往给人十足的距离感,但他的唇角日常总挂着一抹和煦,用来维系温和的表象。

今日上朝,他的笑容中掺杂了几分真心,比平日看起来更显春风拂面。

朝臣们自然都感受到了裴臻今日极好的心情,有人不禁趁隙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

“宫中有好消息,孤替父皇高兴。”裴臻淡笑道,眉目明朗润泽。

他的语气颇俱真心,加上多年的形象深入人心,无人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假,故而周围人纷纷感叹:“殿下果真纯孝。”

下朝后,在去王皇后的凤仪宫请安之前,裴臻特地先来到了承安帝的御书房,向昨日喜得宜妃“龙胎”的承安帝道贺。

“恭喜父皇,父皇大喜。昨日儿臣差人备的礼,宜妃娘娘可还喜欢?”裴臻问。

承安帝朗声笑道:“子渊有心了,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他了解这个儿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暗中交手多年,哪有什么父慈子孝。

“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儿臣想给宫里的奉仪也抬抬位分,将她晋为昭训,沾沾父皇的喜气。”裴臻确实另有目的。

“你倒是喜欢她,朕准了。”承安帝正高兴着,更何况只是个昭训的位分,他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趁着心情好,他又关心了几句:“子渊终于开窍,太子妃的择选也当提上日程了。妾室出身差些也无妨,太子妃的家世可不能马虎。”

“儿臣多谢父皇关怀。”裴臻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承安帝习惯了,没指望他能一下子脱胎换骨,挥挥手让他退下:“好了,朕一会要去看望宜妃,你先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

阿玉这一觉,直到接近晌午才转醒。

醒来时寝殿中只有她一人独自躺在裴臻的床榻上,满室寂静。

炽烈的阳光透过窗檐照进室内,阿玉心中一凛,立刻坐起身来。

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皮肤。

虽然四下无人,她仍是面上一红,立即将被子往上拉。

“娘娘可醒来了?”殿外传来应绮的声音。

阿玉心中疑惑,她不是在太子的寝居么,怎么会有应绮的声音?

“娘娘,奴婢进来了?”未听到应答,应绮不放心地又问。

这下阿玉确定了,外面的确是应绮。

“进来吧。”她再次拢了拢被子,将肩膀也裹住。

只见应绮端着净面的托盘步入殿内,笑意盈盈地说道:“娘娘昨夜侍寝累着了,殿下特地派人唤奴婢过来伺候您。”

“应绮,我想先将衣裳穿上……”阿玉不好意思道,白皙的面庞浮上红晕。

“瞧奴婢这记性,都差点忘了,奴婢先前趁娘娘睡着,将衣物给您放在这边了。”应绮将托盘放至床榻一侧的矮几上,将另一边叠放整齐的崭新衣裙捧至阿玉面前。

依旧是烟霞锦缎织就而成的襦裙,水蓝的主色调清新明丽。

“我自己来便好。”阿玉道。

从前做宫女的时候什么都要学,文葭于正事上极为严格,穿戴繁琐的衣裙,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奴婢晓得的。”这些时日的相处间,应绮知道阿玉仍旧不习惯在人面前更衣,没有强求,背过身去。

“应绮,我好了。”阿玉系好衣带。

“娘娘请净面。”应绮转过身来,再次将净面的托盘奉上。

阿玉仔细地漱了口、净完脸,而后拿起托盘上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面庞。

镜中人眉目间焕发着熠熠神采。

自打入东宫后,阿玉便觉得自己一日不同于一日。具体变化说不上来,也许是比从前丰润了些,看着也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殿下今早为您请了旨,将您晋封为昭训了。”应绮将托盘收好,真心恭祝道。

讶异在目光中显现,刚想追问些什么,只听“咕”的一声,久空的腹部发出饥饿的不满声。

阿玉赧颜:“应绮,你用过膳了吗?也不知殿下有没有用过膳,昨夜殿下好似同我说过,今日要与我一起用午膳。”

“这,奴婢不知,殿下只吩咐奴婢不用扰着娘娘,只管等娘娘醒来。奴婢不饿的,奴婢用过些饼子。”

应绮话音一落,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裴臻来了。

阿玉立刻从床沿边起身,同应绮一道行礼。

自裴臻进来后,应绮面上便换回了阿玉第一次见她时的木然神情,阿玉并未注意这一细节。

“免礼。”裴臻道,接着又对应绮说:“替孤传膳。”

“殿下还未用膳?”应绮退下后,阿玉问。

“孤昨夜同你说好的。倒是你,连早膳都未用过,饿着了吧?”

“咕。”又是一声。

阿玉脸快红透了,低头不好意思看他。

裴臻眼中饶有兴味,心道:果然人再恪守规矩,身体的本能也是控制不了的。

“不必害羞,孤不是外人。”他轻声道,似在哄她。

而后他牵起阿玉的手,将她带到平日用膳的地方。

八仙桌上已呈好了膳食,比松风阁的丰盛许多。

“孤听说你喜欢清淡的,便吩咐厨房准备了这些,你尝尝看可合口味?”裴臻没有留人在一旁伺候布菜,亲自夹起一筷子清炒银芽,放到阿玉面前的小碟子里。

“多谢殿下。”阿玉尝了尝,道:“味道极好,妾身很喜欢。”

“喜欢便好,荤食也用些。”他又夹了一筷子炙肉。

“殿下,怎能让您如此操劳。”阿玉有些为难。

“不碍事,莫与孤生分。”裴臻又夹了一筷子。

他这么说着,阿玉无法拒绝。

炙肉的调味亦十分清爽,肉应是取用了猪上颈,脆弹爽口,微微带着回甘,很是可口。

她一边也观察裴臻的喜好,替他夹了些菜。

二人安静地用完了这餐饭。

饭后,裴臻提出与阿玉一道散步消食,带阿玉逛遍了东宫大大小小的景致,又回到原点附近。

在一座显贵远胜松风阁的宫殿前,裴臻停下脚步,对阿玉道:“松风阁离孤远了些,也小了些,往后你便搬到栖鸾殿,孤再多拨些宫侍给你。”

“殿下,妾身如何当得殿下厚爱。”这座宫殿的华美程度与名字中的意味,根本不是她敢应接的。

阿玉又想到用膳前应绮同她说的,裴臻将她晋为昭训的事,心下十分不安。

“孤说你当得,便当得。孤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裴臻淡淡道,视线往下,找寻她眼中的挣扎。

阿玉的抗拒、失落、惊讶,以及挣扎,种种情绪,对他来说,都是喂养他心头恶壤最好的甘霖。

谁让你遇上了孤呢?他心中毫无负担,太平日子过久了,总要找些乐趣。

“……是。”而阿玉的心中则是百转千回,她觉得裴臻的目光有如实质,将她贫瘠的内心看得一览无余。

他像可望不可及的瑶台明月,她本没什么可以匹配得上他的地方。

“好了,怎么还不开心?”裴臻颇为宠溺地捏了捏阿玉挺秀的鼻尖,接着又道:“昨晚累你一夜,孤十分不忍。栖鸾殿的侧殿中修了暖池,对松散筋骨很有效用,现下孤无事,可一同前去泡浴。”

栖鸾殿的侧殿比松风阁的整个院子都要大,暖池下方烧着地龙,此时腾腾冒着热气,恍若仙境。

昨夜交颈纠缠的昏暗间,裴臻便想着,若是在白日,他就能将她的所有神态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于是他一回来就叫人将栖鸾殿打扫干净,烧好暖池下的地龙,只待阿玉醒来。

“今日衣饰繁琐,劳烦玉儿替孤宽衣了。”裴臻展开双臂。

“是。”阿玉上前,替他宽解腰间玉带。

她的身量于女子间不算矮,在裴臻面前却显得不够看了,头顶只勉强超过他的肩膀一点点。

外袍、里衣依次褪去,裴臻宽阔的胸膛全然展露在她面前,光洁如玉、线条流畅,昂藏着力量。

阿玉侧过头不敢看他。

“昨夜不是都看过了么,怎么还这般害羞?”裴臻明知故问。

“殿下,晚间与白日,是不一样的……”阿玉语气开始有些吞吞吐吐。

四周水汽蒸腾,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羞的,她的面颊绯红一片。

“那看来往后得多试试白日。”裴臻低头看着她,凤眸中神色晦暗不明,若阿玉此时抬头,便会明白,这是同昨夜榻上一般无二的眼神。

“殿,殿下……”阿玉更觉得嘴巴打结。

“逗你的。”裴臻轻笑道。

神仙一般的殿下,竟也会开这样不着调的玩笑吗?阿玉松了口气,将疑惑在心中默念。

“玉儿,抬头看着孤。”

裴臻俯身在阿玉的耳畔道,执起她的一只手。

“是。”耳畔的呼吸比水汽还要灼热几分,阿玉听命抬头,继而右手被带向他的亵裤。

……

“玉儿,你不下来吗?”裴臻站在暖池中,深深地望着岸上的阿玉。

方才阿玉替裴臻褪尽衣衫,在他的命令下看着他沿台阶步入暖池,而自己却穿戴完好的站在岸上。

“殿下可否背过身去?”阿玉咬咬牙,鼓起勇气问道。

“你觉得呢?”雾气缭绕间,裴臻笑容玩味,却又让人看不真切。

“自然是万万不可的。”他自问自答。

……

这果然不是一场普通的共浴。

阿玉趴在岩壁上,止不住地喘息。

“玉儿,孤的好玉儿。”裴臻自身后紧紧环着她。

大汗淋漓。

故而才要泡了又泡,洗了又洗。

暖池中的潺潺水声持续了快一个时辰,裴臻才将阿玉抱出岸上。

简单地用澡巾为彼此裹住身子,他穿着木屐把人抱到寝殿。

“玉儿,你好好休息,今晚孤便不陪你用膳了。”裴臻将阿玉放至床榻,好生盖上被子。

阿玉无力应答,缩在被中点了点头。

说是泡暖池松散筋骨,实际上她的筋骨又被狠狠劳作了一番。

裴臻低头亲了亲她仍红着到面颊:“孤走了。”

“嗯……”

难得没有“恭送殿下”,裴臻很满意。

裴臻走后,阿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半天,忽而想要一件要紧事。

入东宫前,皇后派来教习的林嬷嬷曾同她说过,后宫妃妾最重要的就是替皇家开枝散叶,主君往往也不会让喜爱的妾室用避子汤。

可若在正妻进门前就先有了庶出子女,与主君而言无伤大雅,于妾室而言,或许并非幸事。

阿玉迟来地意识到,这两日,裴臻都未给她服用过避子汤。

***

裴臻换了身衣服,回到书房处理政务。

直到夕阳落下,昨日被定下“死期”的李湛才垂头丧脸地前来复命。

“殿下,那老东西犟得很,今日还是没招。”李湛挫败道。

他额头冒着冷汗,等待裴臻对他的审判。

裴臻不发一语,修长匀称的手执着羊毫,在一些承安帝不愿批阅的奏章旁附上批注。

殿下该会真要送他去充军吧?李湛悄悄抬头,小心地瞅了瞅裴臻的神色。

他接着开口补充:“我将一名死刑犯的小指切下送到他面前,谎骗是他家幼子的,我观他神情似有松动,我觉得,他或许快松口了。”

“孤今日心情好,免了你的充军,明日若再审不出,便是你娘来了也没用。”裴臻手中未停,凉凉道。

“多谢殿下宽宥。”李湛如蒙大赦,却记吃不记打,接着又道:“殿下,沈阿兄是不是要回来了?”

“怎么,你想等他这次回来,随他一道回西北?”裴臻问。

“殿下,您就绕过我吧,我若是去西北,怕是不出三天就要被平西侯家的那头母老虎打死。”

李湛面有戚戚,他是在曲城金玉堆中长大的公子哥,替裴臻办办差、捉捉人还成,真刀实枪的军营,他是绝对待不下去一点的。

“滚吧。”裴臻懒得再理他,驱逐道。

阿玉:白日宣那什么,成何体统?

裴臻:孤就喜欢你在孤怀中不成体统的样子。

李湛:我妈是你妈闺蜜,我要回家找妈妈。

平西侯家的母老虎:没断奶的家伙,我真瞧不起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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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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