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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辰

舞台那边歌声未停,只是唱着唱着,经年感觉到了有一点不对劲。

歌声好像是冲着他这个方向来的,还夹带着一些压抑着的尖叫。

“I wanna touch you, call out your name

Would you be my love, would you be my friend

……

If I make a wish

What if wishes all came true?”

Nina的《What if》,一首挺具年代感咀嚼起来又别有一番滋味的歌,听起来有些暧昧,可惜经年对这首歌最深的品鉴也仅到此为止。

金发碧眼的异域少年正望着他,带着羞涩地唱,眼眸中的柔情满得快要溢出来。底下的观众们有激动的有看戏的,也都一起看着他,大家看起来都已心知肚明。

经年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对着辰在唱,毕竟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直到看了一阵,发现对着的是自己。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从脚底而生的窘迫。他看了一眼辰,终于知道了他那一句嘲讽是什么意思,这家伙从来不发射无意义的嘲讽攻击。不过辰并没有回看他,从面上看起来,即使是被迫和他一起当了被围观的猴也没有丝毫不适。

捱到一曲结束,少年的声音通过音响传到他耳边:“经年,这首歌是唱给你的,我……”

甚至观众们的欢呼声都已经蓄势待发,经年却突然站了起来,有些粗鲁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嘴角惯常噙着的笑意已然消失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谁也没有看,只是对着舞台鞠了一躬,然后走进了包厢。

拒绝,甚至是失礼的拒绝。

Z的笑容僵住了,他从经年的表情和动作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排斥,这和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明明……相处时的表现在告诉他他可以接受,但是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他的反应却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他开始慌乱,平生第一次是如此严重地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多么错误,他完全没有想让他不开心的意思。

现场陷入了一种很诡异的安静,观众们的起哄声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但是现在当事人之一直接走了,另外一位脸色也明显地不好,他们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Z还抱着吉他坐在台上,他已经没有了要继续唱下去的**,也没有了继续在观众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自尊,这一场表面上披着惊喜外衣的事件却是炸了两个人一身伤。有人走上台来站在他身前,挡了一下从头顶直打下来的、刺得他眼睛有些疼的灯光,他抬头看了一眼,才想起来今晚是他借的辰的表演时间,于是他离开位置将舞台还给了辰,也终于可以有借口逃离这窒息的氛围。

只是辰那边可以很好的把这个事故带过去,让观众们不再拘泥于此,只是Z这边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他知道经年的性子,不敢去包厢跟他解释向他道歉,放下吉他,越来越慌,最后躲去了后门。

-

一进门不出意料就有野兔崽子扑上来揪着他的脖子;“苏烨屿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我出洋相!!”

辰无语地看着他:“这都赖我?明明是人家先来找我调班,我好心就答应了而已。”

“放屁!!那你还扯着我在那里待了那么久!要不是你我早溜回包厢了!现在好啦,全酒馆的人都知道我出去打架了!”

“......”更重大的事难道不应该是又一个酒吧小驻唱给小白兔经理告白了吗?当事人您的重点会不会偏得略离谱。

辰抽着嘴角,不想再回应他这无理取闹的撒泼打诨,当下直接拎起他的后领再次毫不怜香惜玉地丢上软沙发:“手腕上的缝线又崩开了。这才是你应该想好怎么跟二姨交待的事。”

经年眨着泪眼仔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又可怜兮兮地望向他。

“别想。我绝对会告诉二姨的。”经年于是又悻悻地收回目光,他就应该知道,看自己出丑吃鳖是这家伙的‘人生一大快事’,毕竟他自己都这么说。

“抬手。”辰在药架前鼓弄了一阵又折回到他跟前,手上多了一些带着中药味的瓶瓶罐罐,“反正崩都崩开了,顺便再上一次药好了,拆线也很麻烦的。”

辰会得很多,不仅人长得好看,还有一副天生的好嗓子,会做饭,也会医术。很多时候经年都在想这家伙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但是也一直都懒得问,他也认为这样的问题十分幼稚。辰来到花巷的时间比他短很多,但是自己这双手腕却也可以说是全托了他的福,才能像现在这样肆意挥舞、打打杀杀,否则他就只能是那个蹲在地上,捧着双手和着血泪痛得声嘶力竭的小孩罢了。不会有‘小鱼’,不会有‘小经理’,不会有‘兄弟们’。

尽管是如此,他俩也依旧很不对付。要知道,辰欠他的人情可不比这疗养手腕要少。

他们俩就这样,一边使劲想着要对方出丑,一边又要劳神费力为对方处理烂摊子的后事,一边别别扭扭,又的确是相互扶持着磕磕绊绊过了这一路。

……没事,如果这是二姨希望的,那他总归不会有什么明面上的厌恶。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他就对了。经年想到此,也强迫自己仅止于此。

经年盯着眼前自己的手腕。白绷带下是触目惊心的狰狞刀痕,一道道划上像是雕刻绝望的哭颜,快绝而狠戾,似是每一下都盼着手腕的主人下一秒就此死去,他也盼望着他脱离这苦海,可就是脱不开。

他活了下来。耳边有振聋发聩的哭喊。

是谁在哭?

辰只是帮他撒上药粉,重新缝上医线,又重新绕上白绷带。全程沉默像空气都沉寂、又似万鬼齐哀鸣。他和他一向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这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辰收好药瓶就打算出去了。经年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露出一双精亮的桃花眼,阴沉沉地盯着他离去的好看背影。

一直盯到他精致的黑皮鞋也盯不见了,经年眨了眨酸涩的眼,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他不是来治手腕的伤的。经年从沙发上爬起来,借着玻璃茶几的力,摔到古朴红木桌上,又蹲下身子,一个一个地拉开抽屉。

他不是来治手腕的伤的。二姨从不隐瞒他什么。只是他面对着满眼白色印刷纸,面上又显得茫然起来。

只能说小孩确实是小孩。

经年开始认命地一沓一沓地翻开,一张一张地展开来看,大红木桌有些年头,古朴而沉重,轻易就把小毛孩子的身子挡了严实。偶尔只听纸张哗哗地响,一张张印刷纸的一角从桌后探头探脑,偶尔混入小毛孩凌乱乱的翘发。经年翻完一小沓,突然背后起一阵鸡皮疙瘩,他又赶紧起身,偷偷去把小包厢的门掩好,再悄悄落锁,回身把所有窗帘也拉了个严严实实。

后知后觉的小扒手满意地点点头,既然要偷偷摸摸搞小动作,那最基本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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