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背地里妄议主人？”
尘桐道：“冉大人怕什么？我都说了，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不是吗，冉大人，你不认同吗？”
“我说过，我对主人决无非分之想，忠于他，是因为他有恩于我。我难道还认不清我的身份吗？”
“冉大人急什么？是啊，说着容易，可这真的是冉大人说了就算的吗？”尘桐凑单冉霜面前，悄声笑道，“舒檀君英俊潇洒，满腹才华，怎么让人不动心？”
“你胡说！”
“冉大人明知陛下的女儿身份，只要将此事一泄露，灵洲必得大乱。” 尘桐离得远了点，道。
冉霜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尘桐，又闭上眼。
尘桐笑了笑，叉开了话题，“我随娘娘来灵洲前一直在服侍枕霞夫人。那时候宸谨仙和舒檀君都还是孩子，两个人总是不对付。”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感叹世事无常。转眼间宸谨仙逝世有五年了。”尘桐叹息一声，“我初见她时，她还在襁褓之中，真是世事无常啊。”
冉霜闻言，也不说话了，尘桐起身，“哎呀，脚蹲麻了，走了。”
“你不用替我求情。”
“真奇怪，好死不如赖活着，冉大人为何如此急于求死呢？”
“我和你不一样。”
尘桐含笑转身离开，扫愁在外面等着，尘桐道：“走吧。”
扫愁道：“你问什么了？”
“见到故人，闲聊几句呗。”
“你们认识？”
“认识谈不上，但总归曾都为一个主子卖过命。”
“冉霜是枕霞派来的，枕霞想干什么？”
“走吧。”尘桐道，“去见陛下。”
辛阙和扶额坐在案前，尘桐不确定她是否睡了，正想悄悄靠近，辛阙和道：“何事？”
尘桐道：“陛下，我去看了冉大人。”
“嗯。”
“陛下知道冉大人并非夜洲派来的？”尘桐道。
辛阙和又应了一声，尘桐继续说：“枕霞与花溆素来交好，我在枕霞的时候，琼夫人时常带宸谨仙到枕霞，因而宸谨仙与含舒君自幼相熟。对于宸谨仙的死讯，含舒君也是不信的。”
辛阙和放下手，“冉霜留着。”
尘桐笑道：“陛下自有陛下的定夺。”
“尘桐，你……算了，下去吧。”
辛阙和起身。窗外的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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