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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月兔

“阿宁,这个驴真的好矮,一点都不好看。”长秋在身后闷声说。

“这马矮是矮了点,跑的挺快的。”严宁看了下两边垂下的脚,离地仅有小腿的高度,又补充道,“我们没钱了。”

言外之意是,是死了这条心。

方才趁那贼耍流氓,她急忙溜回到马坊,那矮马还拴在门口,慵懒的嚼着草。

她喊了声就把银子扔过去,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只留下灰尘中懵圈的伙计。

从吴阳镇出来已经是傍晚,正是夕阳落下,微风和煦。

马蹄缓和地哒哒奔跑,带起尘土,山野干燥的风吹来,扬起一团团金雾。

严宁身下这匹矮马,看起来不中用,但速度还勉勉强强。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有些闷闷不乐,她竟破天荒地主动聊起天:“你之前跟马说什么?”

长秋盘坐在她身后,一手撑着下巴,慵懒地说:“我对它们打招呼。”

“你能跟马说话?”

“得有灵性的才行,刚才那些都不好。”

长秋伸了个懒腰,这和煦的阳光照的他有些舒适,但他是个元神,并不会感觉到困。

“那这匹呢?”她踢了踢马肚子,小马嘶叫了一声,“你刚才没看它。”

“哎?”长秋发现了新大陆,侧身绕过严宁看去,试探问道:“小驴,你好?”

她尴尬地看向天,只是随口一问,长秋竟然当真打招呼,而且沟通的方式,如此的……朴实,难道不应该施些法术,或吟诵法决吗?

“哎!”严宁身体猛地前倾,马突然刹住,差点没坐稳栽过去。

一声响亮的嘶鸣从这匹矮马嘴里发出。

它突然兴奋起来,鼻孔往外喷着气,原地转着圈,她拽着缰绳,左拉右倒才控制住。

“真的假的!”她很不相信,头偏了偏看向身后。

“小驴!快跑!”

这马又一声嘶鸣,接着没有预兆地撒开腿狂奔出去。

她又没来的及准备,朝后倾倒,凭借腰力顺回身,僵着脸喊道:“长秋!”

“阿宁!你看它跑的多快!”他像是没听见,飘到了严宁左前方,笑逐言开,“你也可以试试!”

严宁将信将疑喊到:“再快点!”

刮过的风变得锐利,束起的头发飞散在空中。

她看着疾驰而过的风景,听着风的呼啸,眼神里泛起炙热,是一种不曾感受过的爽快:“你还有这本事?”

她原本灰暗的眼睛覆着光,情不自禁笑起,落入长秋眼中。

他望了片刻:“从小就可以,但没什么用的,现在有灵性的越来越少了,我们是一起的,所以你也可以。”

长秋说完,又看了看矮马:“还是阿宁的眼光好。”

严宁策着马,目视前方,强烈的颠簸下她大声说道:“这是缘分!”

缘分,长秋心想,那他们也是缘分。

今夜,他们休息在明台湖旁,月色如水,照在微风打扰的湖面,波浪也显得极其温柔。

稍稍歇息后,严宁开始打坐炼气。

长秋教与她的,是她没听过的炼气方法和剑招,剑意灵动自然,颇有仙家之意。

“长秋,”她阖眼调息,顿了顿,“为什么你会这些仙道术法?”

“阿宁,天地有道,它赋予万物灵魂,上至日月星辰,下至江山河海,无处不在,之前说过,道法自然,并没有仙魔之分。”长秋的声音飘然逸出,似他又不似他。

他继续说:“所以,我这……也不能称为仙道,算是我自己领悟的。”

严宁想起他的原身,竟然是那一蓬秋叶落木,不萧瑟,反而春夏秋冬四时都凝在树上,这过于虚幻,但又似曾相识。

或许在他化形之前的百年千年,甚至万年,早已见证过世间沧海变迁,斗转星移。

但已是阅尽天地的存在,又为何选择落地成人,放下灿烂的漫长的生命,过这须臾的凡人一生。

“不要乱想。”

长秋像个淡然温和的教书先生,用言语轻轻点了下不专心的学子。

她只好凝神修炼。

经过这两天的练功调息,灵力恢复很多,连元神残缺都有所闭合,虽然进益不多,但邪气压下去,眉间也见不到戾气了。

灵虚丹的反噬越来越轻,已经不会痛得晕厥,这也确实多亏了长秋。

他们坐在湖边草地上,月光碎在湖面,又映在两人孤独的身上,光影灼灼。

“噗通”一声,一块石头沿着完美的弧线落入水中,长秋两手撑着脸颊,满意地看着月色在水面翻涌。

波纹渐平,严宁捡起身旁最后一块:“以后你得自己扔。”

长秋放下手,摊开手心说道:“时命阁真的可以重塑身体吗?”他还是不习惯这种抓不住落不着的感觉。

“师父他见多识广,阁内还有许多经书秘法,会有办法的。”

“要是没有呢?”长秋有些固执地问。

她看向旁边吃草的马,不明白他的固执:“那放小驴里。”

她已经被长秋带着喊起了这个蠢笨的名字,不乐意地扔出身边最后一块,扑通一声。

“啊?阿宁你……你你太过分了!”长秋脸变了色,委屈站起身,气恼地转了一圈,来势汹汹地站定在严宁面前,向她眼睛挥了挥手,“你看我!”

她眼神被拉回,聚焦在面前人的手上。

长秋俯身右手指向自己:“你看看我,不好看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她有些懵,愣愣地看着他,冷月勾出了他的轮廓。

“……好看。”

“对吧,小驴那么丑,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严宁没听他说什么,长秋就站在那一弯月前,脸虽有嗔意,但更像是撒娇,眼神通透却又纯真。

清冷的月光透过,照的他面颊银白,浅衣上闪着细细的银光像是霜华,像是月上的神仙……严宁头昏,竟想到那只白绒绒的小动物,配上这月,更昏了。

她愣着神,盯着他的眼,那月也在他眼里,她的嘴唇轻轻地一张一合:“兔子。”

本是轻微的气声,距离近却也听不真切,但如今两个灵魂是一体,她湿润的气息声,像是贴着长秋的耳朵温声细语。

面前的人僵住未动,脸颊似乎有些红润,突然跑开了。

水面反射的月光,一层层笼在严宁身上,像罩着一层发光的网,乱杂的丝线随意被风扯动。

长秋烧着脸站起,默默坐回原位,双手摸着脸颊,眨着双眼没敢看她,努力按下自己不明所以的心跳。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询问的声音也很小:“兔子……好看吗?”

“好看,抱着暖和……”

严宁还头脑发昏地沉浸在想象中,那只乖巧的白兔趴在怀里,暖和,还不聒噪。

长秋心更慌了,深呼口气,向后瘫倒在空气中,心中像真的有兔子乱撞。

他强装镇定接话道:“我的身体也很暖和啊,你抱着……”

随后猛地坐起,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捂住嘴巴,胆战心惊看向严宁,生怕她掐过来。

却发现严宁低着头,将脸埋在双膝间。

“阿宁,你怎么了?”

“困了……”

膝间的声音发闷,长秋以为她真的困了,乖巧地看着她,不再说话。

她埋住的脸红得发烫,风一吹都像是凉水泼过,垂着的手揪着地上稀疏的草,心中暗自咒骂,太尴尬了,为何把脑海中的画面说出来,为何要说那两个字,甚至,为何要看他……

沉默良久,不时的蝉鸣鸟叫提醒她是清醒的。

俯在膝上的姿势很难受,腰酸至极,她缓了口气抬起头,脸色正常,但额上的头发蹭乱了,落在两边。

长秋关切地问:“不睡了吗?我看着呢。”

他们已经约定好,每到夜晚严宁休息时,他就守着漆黑的夜,以防万一。

“不困了。”

她摇摇头,但有些无措,俯身趴到远处抓了个石块扔入水中,月光又碎满湖面。

“如果恢复身体,你最想做什么?”

“嗯……”长秋认真思考着,却也得不到答案,淡淡笑道:“我也不知道。”

“你放心,“严宁扭头看着他,眼里有些执着,”我一定会帮你恢复身体的。”

她已经找到自由之后可以做的两件事了,只要回去复命,一切都可以慢慢做起,剩下这些时间肯定足够完成,

“好。”长秋看着她点点头,破天荒地没有多说,他在想,如果真的恢复了身体,是不是就要和她说再见。

“其实……兔子不是一件好事。”她缓慢开口,低下头像是攒起勇气,“你要听吗?”

“要听,阿宁说什么我都听。”

他总是不自觉说出这种令人脸色微红的话,她能感觉长秋的目光在她身上,但不想对视,一直看着湖泊。

四岁时……我抱回来一只兔子,师父一看见,就当着我的面杀了,那兔子浑身是血。”她抿了抿嘴唇,声音滞涩,“师父……把兔子扔到脸上,把我关在地牢,说我不能哭……”

哭是懦弱、哭是脆弱、哭是怜悯。

这些都是完美的弱点,刀不可以有弱点。

严宁苦涩一笑,现在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还真是胆小,没想以后会见过更多的血。

长秋想起徐北的她:“所以……再也没有哭过?”

她沉默地点点头。

师父把带血的兔子扔到她脸上,兔子血跟她在地牢里,待了七日。

这是她第一次进地牢,地牢没有光,很小,潮湿黑暗。

七日,她哭了三日,便再没有泪,只剩下血。

严宁淡淡地讲她的往事,长秋在一旁静静聆听。

“我们不回去好不好?”长秋侧脸看向她,异常认真。

“难不成真把你放兔子里?”她也侧过头,轻轻一笑。

“你笑起来……嗯……”长秋回神止住嘴,看向别处:“那你一定要带着我……”

严宁再次望向月亮:“我必须得回去,师兄还在等我……”

在地牢那段时间,师兄经常偷偷来看她,通过铁门下的微小缝隙,送进来薄薄的一层水。

就这样,度过了黑暗的七日。

禁闭结束,严宁颤颤巍巍地刚踏上离开黑暗的台阶,抬眼看到师兄就站高处的光里等她。

不能让他失望,就算有别的事要做,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长秋第一次听她说起别人,心中有些奇怪。他也跟自己一样话多吗?

“你师兄——”

“玩够了么。”

长秋刚想问,极具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犹如惊雷,劈在了两人的头上。

严宁抓起身边的剑,猛地跳起转身拔剑,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可怕的幽灵——魔界二长老!

气氛凝到了冰点。

夜色黢黑,他披着斗篷,只能凭着湖水月色的反光,依稀看到他的刀削般的半张脸。

更可怕的是,他双眼上的刀痕散发着幽暗的青光,像是黑暗中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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