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亚雌啧了两声:“该说你痴情呢,还是说你傻呢?都这么多年了,每次用他的名义叫你出来,你都来!都说几次他已经死了,你是想让我捧着他的骨灰来见你,还是想干嘛?”
蓝发雄虫死死地盯着他看了许久,一声不吭,最后转身就要走。
墨索艳.傅几步挡到他跟前。
墨索艳.傅凑近他柔声道:“凯地蓝.恣和跟我在一起不好嘛?”他冲雄虫吐出一口气:“我们家族都是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你又何必受这种罪?”
蓝发雄虫偏过了脸,微微蹙起眉头。
他向来情绪浅淡,一旦露出些什么情绪,就显得格外明显。
墨索艳.傅被他的这一点嫌弃刺伤到,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咬着后槽牙,抡起一拳就要砸过来,突然被蓝发雄虫握住了拳头。
墨索艳.傅蹙眉:“居然还敢反抗!”
墨索艳.傅抬起脚,以迅雷之速一脚踹下去。
蓝发雄虫闪躲不及,被一脚踹在心窝,吐出一口血。
蓝发雄虫捂着胸口,还没动作,墨索艳.傅手一挥,左右两只雌虫上前架住了他,将他手臂往后折,牢牢地将虫束缚住。
墨索艳.傅凑过去,手指捏着雄虫精美的脸蛋,捏得很用力,雄虫脸颊上的肉都凹陷进去,他凑得也很近,几乎跟雄虫的脸蛋贴在一起,咬牙切齿说:“凯地蓝.恣和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蓝发雄虫也咬牙:“你觉得呢?”
墨索艳.傅啐了一声,骂道:“就因为那个杂种在你面前跟你说了我几句坏话,都十年了你还没忘记是不是!操啊!”
恨得他又踹了雄虫好几脚,踹得有多狠,雄虫嘴角再次溢出血来。
比彻.莱亚尔森看不下去就要上前,卡门尹.嘉玉拉住了他,冲他摇头,小声说:“他们家族打算联姻,还没在一起,他不会有事。”
蓝发雄虫嘴角只有冷笑,冰寒彻骨。
墨索艳.傅急疯了,却没有再次下手,在雄虫面前走来走去。
“他雄的,他都死十年了,快十年了,早就死得透透的,怎么了,你要陪他殉葬吗?那好我告诉你,他为什么没有尸骨!因为他是被异兽吞噬殆尽的!”
雄虫陡然瞪大双目,不过,很快他沉寂下去,垂着头道:“你骗我。”
墨索艳.傅:“我没骗你!祖母亲口说的!”
雄虫看了他一眼,浅蓝色的瞳孔冰冷又异常坚定:“我看到他了。”
墨索艳.傅倏然一僵,忽然,他脑中迅速闪过一道身影,其实他不记得虫,不记得脸,但是记住了那一头短短的、却异常艳红的头发。
墨索艳.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呼吸,他咬牙道:“我查过了,他是雄虫!”
说到这里他笑了,撩了一下自己艳丽的头发,傲慢自得再次蔓延上他的嘴角:“对,没错,他只是一只雄虫。”
蓝色雄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继续沉默。
墨索艳.傅看着他这一副神情,恨得牙痒痒。想到自己虫生20年,努力了这么久,在这只薄情的雄虫眼里都没有一点点地位,还一直想着那只已经凉透的死虫,心里面的恨意达到了顶峰,提着雄虫的衣襟,再次抡起了拳头,这一次,他真的想把他砸死,既然他这么怀念那只虫,就让他们去天堂见面好了。
既然不能联姻,这只雄虫就没什么用了。
“哎……”卡门尹.嘉玉还没来得及说完,身边的小雄虫已经蹿出去了。
蓝发雄虫闭着眼睛,拳头却没能砸下来。
墨索艳.傅的拳头被另外一只手包裹住,顿时大怒,猛地扭过头来,正要骂,突然看到一张极其俊美的脸蛋,黑发黑眸,眉头微锁,颇有一些不容侵犯之感,这反而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墨索艳.傅放下了揪住蓝发雄虫衣襟的手,转而过来要撩比彻.莱亚尔森的下颌:“哇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小雄虫?”
他还没碰到,一颗石子打到了他手上,冷冽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看清楚他是谁家的雄虫!”
墨索艳.傅扭过头去,白发少将冰冷地站在那里,清冷漂亮的脸蛋微微扬着,一副看狗的表情。
墨索艳.傅收回了手,比彻.莱亚尔森也收回手,去扶那只受伤的蓝发雄虫。
两只雌虫尴尬地看着墨索艳.傅,后者挥挥手。
两只雌虫赶紧地将雄虫松开。
在蓝发雄虫倒地之前,比彻.莱亚尔森一把扶住了他。
墨索艳.傅看看比彻.莱亚尔森又看看卡门尹.嘉玉,挑了挑眉:“不错嘛,确实是只看起来就很香的小雄虫。”
他舔了舔嘴角,跟卡门尹.嘉玉道:“开个价吧,多少营养膏?”
银发少将冰冷地说:“这不是营不营养膏的问题。”
墨索艳.傅:“十瓶、二十瓶……”
少将大人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没有说话。
墨索艳.傅咬牙:“一百瓶,不能再高了!”
比彻.莱亚尔森看看卡门尹.嘉玉又看看墨索艳.傅,最后抿抿唇,他都不知道他这么值钱。
墨索艳.傅旁边两只雌虫都瞪大了双眼,伸出全部十根手指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拥有十瓶营养膏那将会是多少快乐的一只虫。
不要多,就一瓶,这辈子就已经不用打工了!
看到自家小雄虫的反应,卡门尹.嘉玉忍不住轻笑一声,语气也变得温柔些,竟然十分愉悦,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不值钱的f级小雄虫。”
看着小雄虫那张绝美的脸蛋,墨索艳.傅忽然觉得脸蛋火辣辣的痛。
本来他还想再开一个价,现在他一挥手:“走!”
两只雌虫跟在他身后赶紧溜了。
而这边比彻.莱亚尔森要去扶蓝发雄虫,被用手挡住了。
比彻.莱亚尔森愣了一下。
蓝发雄虫抬起幽深的眼眸,突然说了一句:“你是s级体能的雄虫?”
比彻.莱亚尔森眨眨眼睛,说:“是。”
蓝发雄虫抹去嘴角的血,自己爬起来走了。
比彻.莱亚尔森看着他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卡门尹.嘉玉走到他身边,碰了他一下,说:“还看什么,都走远了。”
比彻.莱亚尔森说:“奇怪的人。”
卡门尹.嘉玉轻笑一声,心想:有没有可能你才奇怪,什么人不人的,又来了。
不过他没有说,只是笑盈盈地又挽上小雄虫的臂弯说:“走了。”
比彻.莱亚尔森点点头,突然跟他说:“刚才我从他衣襟看到他身体上有鞭打的痕迹!”
非常地触目,所以那一瞬间他都愣了一下,没能及时将对方扶起来。
那雪白的肌肤上攀岩着一道又一道的赤红鞭痕,那得是怎么样彻骨的恨才能在对方的身上留下这么多这么深伤疤。
卡门尹.嘉玉眨了眨眼睛:“我想应该是他祖母打的。”
雄虫猛地扭过头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是说他,是他们种族唯一的继承虫吗?”
卡门尹.嘉玉漫不经心道:“对啊,所以他这才惨呀。”
卡门尹.嘉玉沉默了一会:“其实当时在舞会上,他弹那一首曲子,我就猜到不妙。”
“你们很不熟呀?”
“熟也不熟,他祖母不许他跟我们往来。”
“为什么?”
卡门尹.嘉玉戳了戳比彻.莱亚尔森的脸蛋:“你是不是傻?我们是敌对家族呀!他们两族联合蹲我们呢。”
比彻.莱亚尔森说:“哦,就像你们跟姐夫一样。”
卡门尹.嘉玉道:“嗯,对,我们跟亨利谕族联合。”
“刚才你为什么说不妙?”
“他祖母老古董,不会允许他做任何一个不循规蹈矩的事情。虽然他只是雄虫,却因为只剩下他一个继承虫,所以他必须要比雌虫还要强,一边要他循规蹈矩,一边又希望他比雌虫还要强,所以你说他惨不惨?”
“惨。”
“他祖母那只老巫虫可不得了,一大把年纪还强势得不行,偏偏看不起我们这些年轻,脸上的皱纹比□□皮还皱,说我们靠不住,她走路颤颤巍巍就靠得住了?”
比彻.莱亚尔森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别的不说,少将大人骂虫的时候还挺有一套,顶着一张清澈的脸庞,奶萌奶萌的,骂人又凶巴巴的。
被小雄虫看着,少将大人突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好了,不说他们了。”
两虫又稍微粘腻了一会,这才各自分开回自己的宿舍。
回房之前,比彻.莱亚尔森看到隔壁克乙的房间通明大亮,想了想过去敲开了他的房门。
房门开门,先是打开一条缝,看到门外站着的雄虫,克乙这才将门完全打开,笑道:“比彻,怎么是你?”
比彻.莱亚尔森也跟着笑了笑,说:“你以为是谁?”
克乙一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推着比彻.莱亚尔森进来说:“快进来。”
比彻.莱亚尔森落座,他给比彻.莱亚尔森倒了杯茶,说:“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呀?”
比彻.莱亚尔森抿了一口茶,斟酌片刻:“刚才在外面,我看到了凯地蓝.恣和。”
克乙莞尔:“这不经常能看到他吗?”
比彻.莱亚尔森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他被其他虫欺负,他身上有伤,鞭伤。”
克乙心不在焉地喝着茶说:“他这么尊贵的身份,还有谁敢欺负他呀?”
比彻.莱亚尔森说:“可能就是因为他身份珍贵,所以很多虫欺负他,而他没有说出来。”
克乙道:“你是指墨索艳族的那只亚雌虫欺负他吧?”
比彻.莱亚尔森说:“他奶奶也欺负他。”
克乙笑道:“那你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比彻.莱亚尔森说:“我不知道跟谁说。”
克乙悄悄捏紧了茶盏,比彻.莱亚尔森没有多说,喝完一杯茶,他就告辞离开了。
上课出门看到那只蓝发雄虫在门口等谁,看到他们两虫出来,蓝发雄虫还冲比彻.莱亚尔森点头微笑了一下。
比彻.莱亚尔森也冲他点头微笑,稍微有一些吃惊,昨晚不还挺冷淡的吗?
旁边克乙面无表情,步伐也没停,经过蓝发雄虫身边时,不知有意无意将虫撞了,撞得挺狠,雄虫偏了一下,但没哼出声,目光一直在克乙身上,看着他过来看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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